谈表面文明（2）公开说话与私下不同不是好征兆

　　笔者发表了文章《表面文明何时休》后，有读者提出：实际上就是要按照情况说话，有些话就是不能公开的说。的确如此，记得在解放前，国民统治时期，饭店里都贴出字条：“莫谈国事”国事也是大家的事，岂有不谈之理？只是要求大家别在公开的场合讲；要谈，回家去或者找知心朋友说。为什么在私下，在家里可以谈呢？因为没人抓辫子，说错了，也不要紧，不会带来麻烦和惹上是非。在旧社会，没有民主可言，因而民众的许多心里话，只好忍住，不公开说。

　　几千来，为了求生存，老百姓有许多做人的警言。如“量体裁衣，看人说话”“见人只能说三分话”“看情况说话”“审时度势”等等。这些都是提醒人们在说话时，要小心谨慎，以免招惹麻烦，甚至遭殃！这里根本没有文明不文明的问题，有的、只是做人的诀窍，避免陷入困境和逃避灾难的方法。所以，说两种话，表里不一的现象，至少是表明：没有宽松的环境，不允许大家随便说话；像在家里或者同好友交谈那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不必做作，话、脏话、痞话都可以。

　　至于办事要“审时度势”按照情况提出进行的步骤，超前和落后的主张都不会取得良好的效果。在这里，也与“文明”无关，只是讲办事的策略。

　　由此可见，公开场合说话与私下不同，只能表示缺乏宽松环境或者民主的气氛和条件，而不是文明和品质问题。几千来，特别是进入近代社会以来，统治者和上层社会为了便于统治，以文明（儒家则是：“复礼”）为借口，强调搞表面、形式和包装，制造天下太平和繁荣昌盛的假象。集会时衣冠楚楚，交谈时温文尔雅、口圣洁的语言，行动讲究绅士风度、装腔作势；甚至以进入高度文明为借口，废除死刑，把杀人犯保护起来，不用为死者偿命，以慰在天之灵。民众可以被凶手残酷、不讲和践踏文明地杀害，但高度文明的国家可以置受害民众于不顾，要用纳税人的钱把凶手文明地关押起来，养老送终。这种极不人道、严重不公平的做法，在本质上不过是粉饰太平的一种手段。殖民主义者残酷掠夺和杀害土著人，贩卖黑奴，哪有一点文明气息和绅士风度？英国大英博物馆至今陈列着从我国等国家抢劫去的古董和文物，如果真的讲高度文明的话，为何不把他们祖先的赃物归还给失窃国？

　　以上充分说明，几千年来的文明、传统和习俗都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浸透了他们的思想和利益。因而，我们不能按照过去传下来的文明、传统和习俗行动，继续搞言行不一、表里不一、公开与私下不一，看人说话、见风使舵，以假面具示人、做伪君子。既然话、脏话、痞话在私下可以说，那么在公开场合就应该可以讲。何况这些被近代人视为非规范的语言，并不是、脏和痞，完全是人为的无聊规定和限制。既然止不了行为，每个人都有器官，而且背着人时，干的起劲，又何苦将它们视为不道德、低级、庸俗、和见不得人呢？我不知道那些提倡和鼓吹表面文明的人们，晚上干被自己诅咒和唾骂的勾当时，作何感想，难道真的都忘的一干二净？看来，当圣人、贤人，真要首先学会健忘；否则，这种日子怎么过哟！

　　广大民众，不管这一套，该说时照样说。那些尊重民众、为人民服务的人们，为何非要民众跟着你们玩两面派、说一套、做一套呢？千方百计要大家像你们那样，公开场合义愤填膺、一本正经的骂个没玩；而私下里，那些“勾当”干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