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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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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望着,盼望着,新娘来了,新娘脚步近了。

  新郎像早以睡醒的样子,兴奋地张开了眼。眼睛润起来了,情高涨起来了,缅甸的脸红起来了。

  看新娘的人们从四下里冒出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是的。倚着、站着,聊家常儿,照招呼儿,发几声笑,打几个哈哈,风轻悄悄的,人软绵绵的。

  GG、DD、MM,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占着位子赶趟儿。乐得像火,羞得像霞,笑得像花。笑声里带着甜味儿;眯着眼,眼前桌上已经是果儿、饼儿、糖儿。当下成千成百的人儿嗡嗡地闹着,大小的手儿挥来挥去。

  没坐位子的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人堆里像小贩,像小偷,眼睛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上酒疯”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疯”里带来些新买的可乐气息,混着醇酒味儿,还有各种牛香,都在微微润的空气里酝酿着。新郎将新娘带到客人当中,高兴起来了,婚礼主持卖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跟轻风水应和着。两面墙壁上的音响,这时候也吼天震地的响着。

  敬酒是最寻常的,一敬就是两三杯。可别急,看,像客人、像朋友、像亲戚,个个都要敬酒,大家脸庞上也全泛着一层酒晕。新郎倌儿额头发亮,新娘子儿脸娇羞。

  傍晚时候,灯亮了,一盏盏明亮的光,烘托出一片热闹而喜庆的夜。在屋里,厅堂上,房内,都等着要闹房的人;特别是年轻人,嬉笑着打闹着。新郎和新娘,羞羞答答的,在房里等待着。

  闹房的人渐渐多了,半大孩子也来了。屋里房内,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像赶趟儿似的,一个个热闹起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谁都各有各的事儿了“闹房就在于闹”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花样。

  新娘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她成长着。

  新娘像一只蝴蝶,花枝招展的,笑着,飞着。

  新娘像含苞放的花,有人的丰采和芳香,引着人们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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