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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吾友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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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网友鱼子君,究心网络有年矣。终咿唔案下,专摹唐、宋诸大家文调,每下笔,摭拾古文一二语,既自命为韩、柳,为苏、王,而为文字之有何关系,绝非所问,是谓之优孟学也可。

  观此等小子,习之皮,自谓能作三五百字文,实则举报纸拉杂之词,及道听途说之语,掇拾成篇,毫无心得,是谓之盲瞽学也可,未足凭也。唯用情颇深,感泣也。

  去岁夏,游历闽中,甫逾月不归,不智也。仲秋与晤申浦,纵谈当世事,鱼君以雨怨云愁花啼柳泣为第一要事,余深韪之。适余拟警醒鱼君,苦促无暇,未与之商。

  冬至邀鱼君至,申前议,鱼君语余曰:“吾辈情真,道不同,何为谋也,子诮我乎”?余曰:“唯唯”敬鱼君之青衫有泪,感鱼君暮雨襄王之梦断,叹鱼君莺花南国之情思,不忍多言。

  余学识才华未出鱼君之左,却敢狂言评鱼君之文,但万万不敢质疑鱼君之情乎?

  嗟乎!吾闻二三功成之士,偶一得志,或贪婪成,寻芳探幽,但顾行乐,不顾廉,各行其私,难若鱼君之始终如一,鱼君其行其迹可訾,其心也。

  又闻此君心灰,剃度为僧,虽无实据,未必空来风之语也,录小文以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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