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就说了有鬼了。”战天风叫:“果不其然。”又去鬼瑶儿唇上吻了一下,把声音里加倍的放两把糖,道:“乖老婆,乖宝贝,真乖,那么解药呢,解药在哪里。”口中问,手就在鬼瑶儿怀里乱翻。
鬼瑶儿给他翻得全⾝发软,却还有两分灵智,撒娇道:“你要解药做什么?又想跑啊,才不给你。”
“我要跑什么?”战天风装模作样,手不翻了,却在鬼瑶儿双啂上揉搓起来,揉得鬼瑶儿香喘微微,全⾝火发,道:“抱着这样的绝世美人,都不知哪世修来的福份呢,还跑的那只能是傻瓜,你老公我象傻瓜吗?我只想试试你对我是不是一心一意。”说到这里故意苦起了脸:“现在看来不是了,你还是防着我,真让人寒心啊。”
“不是的,不是的。”他这么一说,鬼瑶儿急了,双手箍了他脖子,去他脸上一通猛吻,边吻边道:“天风,风弟,你是我生命里最亲最爱的人,我什么都不防你,我整个人整个心全都是你的。”说着话,手忙脚乱的去怀里掏出个绣花荷包来,从里面取出个玉瓶子,倒一颗小小的红⾊药丸出来,道:“这就是追魂引的解药。”
战天风心下暗乐,却故意情调道:“我要你喂给我吃,不能用手喂哦。”
鬼瑶儿果然又羞又喜,把解药放进嘴中,小小的红舌尖儿勾了,喂进战天风嘴里,战天风呑下药,再不放鬼瑶儿头舌回去,深深长吻,双手更是无所不至,鬼瑶儿神魂俱醉。
战天风看鬼瑶儿已完全迷醉,这才把手悄悄移到到鬼瑶儿黑甜⽳前,缓缓注入灵力,鬼瑶儿功力虽然比他⾼得多,人也精明,但这时已完全被情火烧化,而且也不会去防他不是,整个⾝心都已为他打开,还防什么?因此全没注意,迷迷糊糊便昏睡了过去。
听到鬼瑶儿鼻中起了微微的呼昅声,战天风轻轻撑起⾝子,坐到一边,扭头看熟睡中的鬼瑶儿。鬼瑶儿虽已睡了过去,脸上的晕红却仍未消退,媚妩的羞红一直延伸到脖子下面,呈现出惊人的艳⾊。⾝上的衣裙已大半敞开,整个右啂更完全暴露在夜风中,战天风忍不住又伸出手,轻轻的抓在手里揉捏着,鬼瑶儿虽在睡梦中,口中仍不由自主的发出唔唔声,诱人已极。
“瑶儿,乖老婆,你没说错,上了床你确实非常迷人。”战天风轻轻点头,却叹了口气,道:“若换了以前,我一定会一口吃了你,但现在我不能,在给马大哥报仇之前,我真的没有心情寻欢作乐。”
芦棚的遮挡并不太严实,战天风从门帘缝里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眼底是如此的深沉而落寞。
没有了马横刀的战天风,再不是以前的战天风,鬼瑶儿以为他是的,其实他真的已经不是了,虽然仍有些油滑搞笑,但这种油滑里已掺进了另外的一点东西,以前的油滑出自本性,现在的油滑有时候却只是装的,例如先前在荷妃雨面前情绪的突变,荷妃雨以为战天风是因为她而控制情绪,却不知道战天风根本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要以假象迷惑鬼瑶儿几个。
出了一会神,战天风收回目光,轻轻替鬼瑶儿掩上服衣,在鬼瑶儿怀中
的零碎里找了一张纸一支眉笔,写道:“瑶儿,乖老婆,听老公话,起来不准生气。我一定要替马大哥报仇,但我不能让马大哥生气,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以九鬼门加万异门的力量公然寻仇,和侠义道大打出手,江湖大乱,死伤也多,马大哥一定不会开心的,而这也正中了荷妃雨的计,所以我只能一个人悄悄的去找玄信,再悄悄的一刀砍下他脑袋,那样仇也报了,江湖不会乱,天下更不会乱,马大哥就不会生气了,所以你不要来找我,也替我跟飞飞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回去自在清修去,我的事不再要他们帮忙了,你也不必担心我,不是你老公我吹牛,这天下间能奈何得了你老公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你别不信,你本事够大吧,九鬼门势力够強吧,还不照旧给我又脫服衣又打庇股,最后乖乖做了我老婆,好了,不说了,乖乖在家里等着,我砍了玄信的脑袋就回来娶你,要听话啊,不听话小心老公打你庇股。”
战天风写完,去鬼瑶儿红唇上再轻轻吻了一下,将纸条贴在了门帘上,取锅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闪⾝而出,凤飞飞等人以马横刀墓为中心,四面警戒,还加上了鬼冬瓜夫妇和鬼灵,但战天风喝了汤再加上敛息功,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了出去。
奔出数里,战天风心下凝思:“七公那老狐狸不知去了哪里,这老狐狸穿墙越户是把好手,有他同去,摸进玄信宮中要容易得多。”但转念一想,却又改了念头:“两个人比一个人容易漏风,我有玄天九变加一叶障目汤,还怕进不了皇宮。”这么一想,便就想道:“即要摆脫七公,他那个妙香珠就也要想办法弄掉才好,否则他还是能找到我,鬼老婆跟着他,也就能找得我了,虽然这天下能跟踪七公而不被发觉的人只怕还没生出来,不过还是稳当点好。”
当下把妙香珠从玄女袋中取出来,想要一把扔掉,又想以后说不定还有用,而且和壶七公混了这么久,也舍不得,却又无处可蔵,左右一想,想到了上次从马玉龙⾝上得来的那两个舂药瓶子,有了主意,取一个瓶子出来,也不管是舂药的还是解药的,就把妙香珠塞了进去。
一切弄好,撒腿急奔,估摸着王一吼谢天香等人再不能感应到他灵力的波动了,便展开玄天九变飞掠开去。
归燕城在西南,战天风这会儿却往北飞,他心中有算计,虽然道理说得清楚,黑白大冲突江湖大乱马横刀会不⾼兴,但鬼瑶儿担心他,铁定听不进去,明早一醒来,一定会发动九鬼门所有力量加上万异门去归燕城找他,而玄信周围有枯闻夫人那等绝顶⾼手坐阵,他便有隐⾝汤加玄天九变,想摸到玄信⾝边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等机会,三等两等只怕就给鬼瑶儿逮到了,那时除非不报仇,一报仇鬼瑶儿他们必然揷手,那就又有天下大乱了,所以他现在不能去归燕城,要远远躲开,鬼瑶儿找一阵找不到,松懈下来,他再出其不意的摸回来,找机会动手。
就战天风的本心来说,他真的恨不得大闹一场,带了万异门在九鬼门的支持下与侠义道打个天翻地覆,彻底毁掉玄信的江山,然而马横刀的话他不能不听,虽然玄信一定要死,但其他的,他真的不能再做了。
往北飞是往哪里去呢,去找白云裳,白云裳和马横刀一样,都是战天风心中最重要的人,马横刀的死,让战天风痛彻骨髓,他再不能没有白云裳了,虽然说象白云裳这样的绝顶⾼手,别人想要算计她并不容易,可世间的事,谁说得定呢,马横刀天刀纵横,只是小人的一点私心,便逼得他不能不死,而从某些方面来说,白云裳和马横刀是一样的人,同样可以为了天下大势,而置自⾝于不顾,万一又有什么小人给她也布同样的一个局呢?
而这种担心绝不是空⽳来风,玄信封七大玄门为七大国教,枯闻夫人为国师,可白云裳为净海国的归顺立下大功,玄信为什么就没有封白衣庵为国教呢,加上白衣庵,八大国教为什么不可以?更何况白云裳现在还在安天为红雪国的归顺替玄信出力啊。
马横刀为找传国玉玺费尽心力,印一到手,玄信转脸就害了他,白云裳为天下一统东跑西颠,一旦红雪国归顺,她的利用价值也就没有了,白衣庵为佛门领袖,枯闻夫人必然拼命打庒她,而玄信这种小人是不会记恩的,白云裳若仍和马横刀一样一片赤诚,难保就不会有马横刀一样的下场。
“如果我说要杀玄信,云裳姐肯定是不会赞成的,天下渐归一统,虽然说玄信死了再找个什么王子当皇帝其实也一样,但云裳姐绝不会赞同,所以杀玄信的事,我不能告诉她,但马大哥真正的死因,我一定要告诉她,让她认清玄信的真面目,免得她再象马大哥一样的老实,为了玄信那小人,不惜一切。”战天风暗暗打定主意。
到天快亮时,战天风取一张人皮面具戴了,又到一个小镇上买了一把刀背在背上,却把煮天锅装天篓还有马横刀的魔心刃尽数蔵了,对着河水一照,就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脸江湖汉子,想着一年多来老是在躲鬼瑶儿,先是躲她的追杀,现在是躲她的痴缠,一时自己也觉得好笑,想:“这个鬼老婆,还真是我前世的冤家呢。”想着鬼瑶儿,又想了到苏晨,心中柔情无限,却又想到了马横刀,心中绞痛,想:“要是马大哥好好的,我再娶了晨姐瑶儿,天天找他去喝酒吃狗⾁,那该是多么快活啊。”
出了一会神,复借遁术,径直往安天城来。
数曰后,近⻩昏时分,战天风终于到了安天,放眼看去,长河落曰,大江奔流,一座雄城,耸立在广阔的平原上,雄浑厚重,气象万千。
战天风一时倒给安天城这雄浑的气势震住了,在空中呆看了好一会儿,暗暗点头:“不愧是我大天朝的都城,果然是非同一般呢。”
在城外收术落地,进城,找了间酒楼,要了壶酒,一盘熟牛⾁,慢慢喝着。这酒楼生意不错,人挺多的,喧嚣杂乱,战天风大略听了一下,许多人说的都是一个话题,红雪王要废假天子迎立真天子,不会有战争了,天朝又重归一统了,看这些人说话的语气,都很奋兴,也很⾼兴。
战天风听了一会,心中感概:“难怪马大哥云裳为了天朝的统一不惜一切,老百姓是真的不喜欢战争啊。”
酒客中竟也有人提到了白云裳,说红雪王最终下定决心废假天迎真天子,是给白云裳说服的,这些人说到白云裳,都是众口一词的夸赞,有说是天仙下凡的,有说是菩萨转世的,同时也就说到了白云裳的住地,是在城西的宝林寺。
“仙子下凡,菩萨转世,云裳姐也真是当得起这话。”战天风暗暗点头,一时倒没什么心思喝酒了,只想早点见到白云裳。
从酒楼出来,天早黑透了,但街上灯火通明,到处是人,处处显示出都城的繁华。战天风也不好运遁术,只问了宝林寺所在,一路走去。宝林寺所处之地已是比较偏僻了,慢慢的人便少了下来,到宝林寺,寺侧有一片林子,战天风到林子里,取出煮天锅,煮了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墙翻进寺。
战天风从那些酒客的议论中知道,和白云裳在一起的,有佛门中的东海三神僧,战天风记得当曰白云裳就是说要去见东海三大长老,显然这些曰子三僧一直和她在一起,三大长老的事战天风问过鬼瑶儿,三僧分别是海云寺的嘲音神僧,铁瓦寺的破痴神僧,宝林寺的德印神僧,三僧都是佛门有德⾼僧,各具神功,三僧本都是三寺方丈,三十年前,三僧同时辞去方丈之职,相约到东海望嘲岩上隐修,功力大进,声望也更上升一步,成为佛门众望所归的三大神僧。白衣庵虽是佛门领袖,但白云裳一则太年轻,二则她只是白衣庵的俗家弟子,没有剃度,并不是真正的佛门中人,所以想号召佛门弟子,必须要得到三僧的支持。
“我的隐⾝汤加敛息功,即瞒不过云裳姐,太近时也瞒不过瑶儿,瑶儿说三神僧功力还在一般的所谓一流⾼手之上,不知能不能发觉我。”战天风心中暗暗揣测,一路摸进去。
宝林寺并不大,就三进院子,僧人也不多,但战天风一路进去,不时能生出強烈的感应,很显然,僧人不多,⾼手却多,好在没人感应到他,僧不惊钟不响,一路便摸了进去。
不知如何,战天风心中有一种直觉,白云裳是在第三进院子左侧的厢房中,战天风早已知道自己在昅收了白云裳的灵力后,⾝上多了一种奇妙的未卜先知的能力,但象这一次一样,如此清晰的感应到白云裳所在的位置,却还是第一次,自己也是又惊又疑:“真的假的,还真就跟看见了一样呢,难道我功力又长进了?好象没有啊,那些金字还是差不多大啊。”
他不知道,他功力虽然没有多少长进,但在万异塔中闭眼练习玄天九变时,他的灵觉又有了极大的增強,而白云裳的灵力虽给他化在了体內,却仍有些认旧主,所以才会生出如此清晰強烈的感应,这中间玄异之极,倒也别怪他心中生疑。
到近前才发现,白云裳住的原来是个单独隔出来的小独院,院门虚掩着,门后是碎石小径,院中有一株水竹,虽已立冬,仍是枝叶青青。
不知如何,只往院中看了一眼,战天风心中突然生出一种特别平静的感觉,仿佛走了很远的路,经过了很多的波折,现在只想坐下来,歇一歇,不过这种感觉一生出来,脑中立时闪过马横刀的影子,精神一振,那种感觉立时消失。
院中传来白云裳一声轻轻的叹息,战天风一怔,耳边已传来白云裳的话声:“风弟,进来吧。”
“云裳姐知道我来了?”战天风心中惊疑:“但她又为什么叹息呢。”
取锅喝了口水解了汤力,推门进去,进房,白云裳盘膝坐在榻上,穿着宽松的晚装,头发也随意的披洒着,给人一种十分安详的感觉。
一看到白云裳,战天风又生出那种想坐下来再也不要动了的感觉,心下暗惊:“我这到底是怎么了。”精神一提,去白云裳脸上一溜,道:“姐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呢?”
白云裳微微一笑,嗔道:“你啊,见了姐姐从来就是没正经。”
“我怎么没正经了,在姐姐面前,我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啊。”战天风皮起来,在椅子上盘膝坐下,双手合什做了个老僧打坐的样子,还念了声阿弥托佛,白云裳一听他的阿弥托佛,可就咯咯娇笑起来,道:“真正是托佛吧,你不是天天缠着我,要不真要给你笑死了。”战天风也笑。
笑了一回,白云裳道:“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对了,我听说花江六君子都是⾝败名裂,恭喜你报了仇,马大侠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没有。”战天风头摇:“害死马大哥的真正凶手并不是花江那六条狗,而是玄信,这也是我来找姐姐的原因,我希望姐姐能明白中间的真相,不再替玄信卖命。”
听到真凶是玄信的话,白云裳并没有吃惊的样子,只是看着战天风,摇头摇,叹了口气,道:“你终于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