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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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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别为那个男人哭泣。”拇指没有间断地抹去渗出来的眼泪,也微叹一声。

  “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她菗菗噎噎地说。

  与其说她因为失恋而伤心难过,不如说她的自尊受创。她的人生向来在掌控之中,所有事情都在预期之內,结果最后她竟然承受如此的羞辱,败在那个事事不如她的女人手中,教她怎能不难堪?

  她明白爱情不是用输赢来判定,但她也不会给予别人看戏的机会,所以她一直強忍难过,坚持自己根本就不在乎。

  也许她投放的感情不多,可是她真的喜欢过他,也想过与他共度未来,落得被抛弃的结局,她怎能不伤心?

  庒在胸口的石块随着泪水慢慢地消失,一直紧锁的眉头缓缓地松开了些许。

  仍然噙着眼泪的两眼对上他的,刹那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怎会没关系?我会吃醋。”他凑近,并伸出舌尖舔去微咸的泪痕。

  “省省吧,我才不信你。”也不知是不是哭出了不甘,她蓦地觉得心坎放松了一些,打从分手以来,她都拼命地想向别人证明自己并没有受到影响,所有神经都绷紧了,刚才的泪水释放了泰半的负面情绪,让她整个人都软掉了。

  “我是认真的。”他笑嘻嘻地说,同时凑近想亲她。

  她却一手推开他的下巴,逼使他微仰着头。“好了,这东西得收掉。”她开了壁灯,并下了床,吹熄了蜡烛。

  “小柏…”他不依地扁了扁嘴。

  捡起地板上所有蜡烛以后,她回首望向仍赖在床上的他。“要睡的话,睡沙发。我明天给你买张大一点的沙发床,今晚将就一下。”

  “唔?”雷佑楠不敢相信信她刚刚的话,俊颜上満是诧异。

  “你不是说无家可归吗?而且你说的对,多个佣人做饭兼当保镖,怎么算都是我赚了。”

  “那…你是相信我啰?”他不确定地问,同时长臂一伸,将她拉近⾝前,仰头看她。

  因为‮势姿‬的关系,她不由得低下头望他,发现他真的俊美非常,感到心脏漏跳了一拍,呼昅不由自主地变得急速,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才道:“我只是同情你的遭遇,不代表我相信你的说词。总之,我同意让你住下来,并不代表你可以胡来。”

  “咦?怎么可以?我是真心…唔唔…”嘴巴突然被捂住,害他只能发出唔嗯声。

  “想住下来的话,就不要再开这种玩笑。”她警告他。“那些记忆,全部给我忘记,不然就给我离开。”

  他想‮议抗‬,可是看到她坚定的神⾊时,只好不甘愿地点了下头,换来她收回手。“好嘛!”

  其失落的神情令齐柏恩的心脏紧紧地缩了下,眼神稍稍错开,她拉开他圈于腰际的两臂。

  “谢谢你。”她忽然小声地说。

  表面上是她帮了他,但她很清楚他让她宣怈了埋蔵心底的哀伤与不甘,让她抒发了难堪,所以…她现在也不过是稍微回馈他一点点。

  当中…绝不夹杂任何‮人私‬情感。

  在她的催促下,他下了床,整理満床的‮瓣花‬。

  “你别做这种事了,挺浪费的。”她边帮忙边说。

  “不觉得浪漫吗?”他看向她,捡起一片‮瓣花‬端详。

  “还好吧?”她耸肩。“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将所有‮瓣花‬包好,并且塞进他怀內,顺势推他至门扉处。

  “一个人睡很不…哎呀!”他揉了揉被打痛了的额角。“好痛!”

  “再开这种玩笑的话,我一定毫不留情地赶你出去!”她一手支着腰肢,哼道。

  “知道了。”他垂头丧气,看着门板无情地在眼前合上。

  在门扉关上的瞬间,俊颜上略显天真的微笑悉数敛去,唇畔的笑意散发淡淡得逞的味道,凝睇了木门一眼后,他退回客厅,怡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

  黑玉般的眼睛环视⼲净整洁的室內,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但只要细心一看,便会看穿一切不过是伪装,如同她的为人,看起来难以亲近,实际上却简单易懂。

  说她的戒心重嘛,却又一下子变得容易接近,搞得他难得地有一刻的不知所措。

  对,刚才诧异的神情可是货真价实。

  想起不久之前她为了别人淌下的眼泪,胸坎仿佛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像她如此強势的女人,那软弱的男人当然不可能承受得来,也不晓得如何珍惜她看似刺猬的外表底下所蕴蔵的柔情,亦不会察觉到那不易被人窥见的温柔。

  佯装出来的坚強、勉強撑起的硬朗,全都是为了掩饰那受伤的心,难道她不觉得这样勉強很辛苦吗?

  偶尔也该找个肩膀倚靠一下吧!

  她澄清的瞳心中间会透出一丝丝疲惫,暗示一切坚強都不过是強装出来的。

  像她这样的女人,大概最承受不了别人的柔情对待。因为能力太⾼,许多男人甚至在她面前抬不起头,因此她总是被认定有能力独自处理任何状况,没有人了解她有多勉強自己,更不会有人知道她是多么地希望有人为她遮风挡雨,所以只要有这样的人出现她面前,她应该没有多少能力去抗拒。

  不过,他被看轻了呢!

  从见面的刹那间开始,她便认定他是个不事生产,只依赖外貌维生的人,而他也乐得让她有这样的误会,看着她为了自己的一言半语而有着強烈的情绪起伏,确实令他很⾼兴。

  然而,她坚固的藩篱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攻破吧?

  两指抚上了下巴,想起她孩子气地抗拒自己的情景,呵呵…还真是可爱呢!

  真想看她害羞的样子。他暗忖,伸手将一个抱枕环于⾝前,薄唇上翘的弧度增大,越来越期待明天的来临。

  这是齐柏恩成为社会人士以来,第一次无故翘班。

  不,正确来说,她是借词不上班,以换来一天的时间去兑现昨晚跟雷佑楠承诺的事。

  本来她是打算食言的,因为公司有许多等待她决定的事,然而当她看到他哀怨地瞅住自己的样子,不由得心软,所以做了翘班这个决定。

  吃过早餐以后,她将车钥匙交予他,自己则坐上了副驾驶座,没有看他一眼,迅速闭目养神。

  事实上,她正在反省。

  从不是轻易心软的人,不是吗?不管面对任何人苦苦哀求的脸容,她也不会如此不理智地应允对方的要求。

  那么,为何她一再为雷佑楠让步?

  就因为他让她哭出了不甘吗?

  对于自己会在他面前哭出来,她难掩惊愕,她以为自己够坚強的,可是每当望见他那双仿佛什么也看穿的眼眸时,胸口便不由自主地掠过颤意,害怕被他识破她在逞強。

  她越是想他远离自己,他越是纠缠不清,仓皇到了一个极至后,便是将所有难堪朝他倾倒。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困窘的很。

  只是…在哭过以后,她睡得可好了,睡到自然醒,庒在心头的重量都消失了。

  这些,都是雷佑楠的…功劳?

  因为产生这样的想法,所以她做出让步,让他当男佣算她赚到了,所以她…今天不过是少少的回礼,当中并不涉及任何异样的情感。

  平稳地控制方向盘,雷佑楠不时分神瞄向看似睡着了的她,他当然知道她是装睡,然而也没揭穿她的打算。

  想起不久前她流露的没辙神情,他不由得咧嘴而笑。

  她那准备开溜、却又被他逮住时的懊恼神情,甚至被逼翘班时的无奈姿态…全部都很可爱。

  那个男人,她应该放下了吧?

  他不认为那个看不透她隐蔵的柔情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去爱的地方,也许她不过是刚好在某个时间、于某个地点,正好遇上那男人,因为某些因素,让她以为那便是恋爱。

  事实上,那男人根本配不上她,她也不必委屈自己。

  他会让她知道,她值得拥有更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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