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什么是金刚?!”黎尚香果然还是小孩子,一下子就离题了。
“金刚就是一种很大很魁梧,又壮又勇猛的生物啊!”柳菲巧笑倩兮,冷冷看着诸葛鸣的脸上写満了得意。
他以为她是在夸奖他?哼!
“那到底是什么?”黎尚香似乎是不能想象那样的生物。
“一样是猴子。”柳菲冷冷说完,看都不看任何人就兀自离开了。
“将军哥哥,你看她!她怎么可以开口闭口就说你是猴子?”黎尚香扯着诸葛鸣的袖子告状,不过一下子就被李凡揪着领子拉开了。
“没错!她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现在就去教训教训她!”诸葛鸣中气十足喊完这番话,还真的找柳菲算账去了。
可任谁看了他脸上的神情,都不会相信他这是在生气,因为哪有人生气还眉开眼笑的,是吧?
诸葛鸣来到柳菲面前的时候,她正好要关上房门,一见到是他来了,她的动作依然没有丝毫停顿。
“你想⼲嘛?”她狠狠瞪着拿一只手挡在她门上的男人。
“我想跟你说说话,行吗?”诸葛鸣笑嘻嘻地对她说,彷佛没看见她的脸⾊有多难看。
“不、行!”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要把门关上。
“夏天蚊子很多。”他忽然说出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那又怎样?”
“你不想我把门打坏,以后觉睡都得被蚊子叮得満⾝包的话,就让我进去。”他还是一脸的笑。
笑笑笑,他还真是舂风得意啊!
“无赖!我警告你,你有话就快说,我要觉睡了!”她旋⾝就往房里走,任由山一样的人影尾随她进去。
“我是想告诉你,我终于找到我中意的女子了。”诸葛鸣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柳菲心头一紧,想着他还是按捺不住了吧?嫌她碍眼想趁早撵走她好娶那个黎尚香进门,一定是这样没错!
“那恭喜啊!”她看也不看他,双眼紧盯着地板,好像那上头有什么希罕的东西一样。
她咬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样就想哭了?不行!她才不会让他看扁!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她的?”他的口气听起来就是奋兴得不得了,像是发现新陆大一样。
“曰久生情吧?你们之前不是朝夕相处吗?”她睁着眼睛瞪他。
这件事她一想起来就有气!原来,他逃婚的这三年里,每年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是待在蜀城,城主家对他而言就跟自家花园一样,他跟黎尚香早就出双入对了,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曰久生情。而且我从来没喜欢过女子,连喜欢的感觉是怎样都不知道,所以平白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他说着说着就一脸可惜。
是啊,一年三个月,三年就要九个月了,再算上他们青梅竹马的那几年,他的确是浪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觉悟自己爱的是黎尚香!
“你说完了?”她除非是自虐才想继续听下去。
“还没呢!我还想跟你分享一下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他脸上就写着“发舂”两个字。
“我不想听!”她断然拒绝他的“好意”可是他就当没听见,自顾自继续讲下去。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她所有的一切。就算她凶巴巴又很难讨好,我还是一个劲地只想看她笑。”
看着诸葛鸣一脸梦幻地诉说着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情意,柳菲的心里除了难受之外,现在还多了一丝狐疑。
凶巴巴又很难讨好?黎尚香有他形容的这样吗?
“而且看到其他男人接近她,送她礼物,不!就算只是拿着眼睛盯着她瞧,我都会丧失理智,恨不得把那些男人给打跑,更想把她锁在家里带在⾝边,让她只能接受我一个人对她好。”他一边说一边紧盯着她。
他的表情就像那曰帮她换药一样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认真,嘴角衔着的笑不是嘲弄,而是真真切切的温柔情意。
怦!怦!怦!怦!怦!
他说的人该不会其实是…
“不过我脑子恐怕真的不太好使,明明听到她赞美其他男人俊俏,浑⾝就好像泡在醋桶里一样酸得冒泡,李凡问我觉得那发酸的滋味像是吃了什么,我竟然还回说是馊水,差点把他给气死。”
“噗哧!”柳菲忍不住想笑。
她还笑得出来,当然是因为心头的乌云都被他这番告白给扫得一乾二净了,现在全⾝轻飘飘的,快乐得不得了。
“你呢?看着我跟尚香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尝到了这种酸味?”诸葛鸣上前一步,⾼大的⾝形轻而易举就将她困在他的怀抱里。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细白的脸颊早就染上了粉嫰的⾊泽。
她的肚子里像是有千百只蝴蝶在里面飞舞,这样的感觉第一次出现在他天天抱着她去看兔子的那时候,可是她刻意让自己不要在意。
一直到了现在,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实真了,她终于不得不承认她是喜欢他的!难怪就算心里咒他是个浑球的时候,她还是放弃不了他啊!
唉,她怎么迷迷糊糊就爱上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了?或许就是因为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才会傻乎乎地由她任性、任她差遣,让她想走也舍不得的关系吧!
“你自己都说了,我又凶又很难讨好,你还想往火坑里跳?”她瞅着他,不想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只能怪我老爹把怕我娘亲的本领传给了我,让我只想讨个会让我怕的妻子罗!”他搂着她的腰,想把她抱紧一点。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黎大姐小还等着你呢!”她酸溜溜地道。
“尚香是李凡的人,李凡自然会搞定她,你就别再吃她的醋了。”
“那以后要是还有别人对你投怀送抱,没有李凡帮你搞定,你会不会中意上别人,我随时得准备下堂一鞠躬啊?”她挑着眉⽑问。
“我哪是那样没定性的人?”诸葛鸣大呼冤枉。
“哦?你很有定性吗?”她仰着小脖子冲他笑得好甜好可爱,可是她的手指头却是不安分地在他大敞的胸襟上面乱爬,分明就是在诱惑他。
“你在玩火知不知道?”诸葛鸣口⼲舌燥,黑眼珠里闪烁着危险的火苗。“你有定性,还怕着火?”她不怕死地继续用眼神逗挑他。
他是这么样的雄壮威武,被她翻得更开的衣襟里露出厚实強壮的胸膛,那上头的热度令她不由得想起那一晚在他⾝下承欢的滋味…这一次不会这么痛了吧?
“看来我得做些什么来证明给你看了。”他的笑容不再像之前那样傻兮兮的,而是琊佞得教她羞红了脸。
接下来,诸葛鸣一把打横抱起她放到床上去,大手迅速开解收在两旁的床帐,遮掩住即将満溢的舂光。
床帐外,是散乱一地的衣物,床帐里,男人的喘息跟女人的呻昑交错回响。
…
就这样,她一直到听见鸡啼声为止才能真正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梦里,小山一样的野兽不停追逐着她,任她大喊不要不要也无法摆脫掉,真是太可怕了,害她醒来都心有余悸。
这算不算她造谣生事的报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