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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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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的,彭瓦听见摇宾音乐以及数数的声音从“皇家速运”总公司传来,不明就里的她疑惑地走进敞开的大门前,赫然发现所有员工都在一名女孩的指导下整齐地做运动。

  然而她一眼就看到站在左侧最前排的髙大男人⾝影。

  手长脚长的欧修动作虽然十分生涩,却非常卖力,让彭瓦差点噗哧笑了出来。

  这是什么阵仗?

  彭瓦虽然非常想加⼊做运动的行列,却还是不敢贸然进人围墙內査看究竟,只是站在原地等着体大会结束。

  站在⽇头下等了十分钟,音响播放的鼓声总算结东,所有员工十分有默契地用力拍拍手,小香则非常満意地对大家弯致意,接着路地走⼊办公室內,将时间留给“皇家速运”的员工。

  待小香离开现场后,换成穿黑⾊吊嘎的欧修站在木箱上,他用眼神巡视了在场排排站立的员工,先扯了嘴角,才中气十⾜地宣布半个月一次的晨会即将开始。

  “首先,我先报告上半月总公司的业绩比前月的下半月成长了百分之一,老板我感到非常开心,所以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到『阿胖快妙』吃个痛快,每个人都得在晚上七点前抵达店里,知道吗?”欧修得意地宣布。

  “老板万岁!”昂工们听见老板今晚要请客,欣鼓舞地大声呼喊。

  “再来,我希望每位员工都要遵守送货到府或到府取件的时候,都必须穿上『皇家速运』的制服,才能显现我们总公司的专业,你们要记得自己是总公司的员工,绝对不能让分公司的员工看到你们不专业的地方,知道吗?”欧修等员工呼完毕后才继续说话。

  虽然上半月的业绩明显成长,但他还是得耳提面命这些曾经“⾝分特殊”的前不良仔格守本分,绝对不能让分公司品行端正的员工笑话他们的过去。

  若不是昨⽇从光头以及欧修口中听到“皇家速运”年轻员工的来历,彭瓦现在一定还不晓得欧修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员工们整齐划一的大喊。

  “很好,最后一起呼喊『皇家速运』的口号。”欧修点了点头,相信他们说到做到。

  “皇家速运,亲切服务;皇家速运,光速服务。”员工们似乎想用光所有力气般,使了吃力气,神情得意地呼喊公司口号。

  站在围墙外的彭瓦听了,也是士气瞬间沸腾,这才发现公司的口号竟然会让人涌起想卖力替公司工作的热⾎。

  是多年来的习惯,当员工呼喊完口号后,便一哄而散,开始加快速度进行今⽇的工作。

  彭瓦趁走人办公室前的广场,映人眼帘的是大门前贴着“彭瓦今⽇出公差”七个大字,生低调的她赶紧害羞地撕下纸张,折成小方块放人随⾝背包里才走人室內。

  还在办公室里的昂工见到彭瓦出现,全都疑惑地看着她,让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像珍奇异兽,宭得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彭美眉,你今天不是出公差吗?”光头替大家询间了彭瓦。

  “呃…已经办完事了。”彭瓦猜想出公差一事应该是欧修对外的说法。

  “动作还真快。”光头点了点头。

  不只他,还有公司上上下下员工都非常开心上班的第一天能看到彭瓦活力四的笑颜。

  “对了,怎么没看到老板呢?”彭瓦看了四周,却没见到欧修⾼大的⾝影。

  “老板从后门走了,他去送小香老师。”前不良仔二号用拇指比了比⾝后的纱门,不等光头回答,就先替彭瓦解惑。

  小香老师?应该就是指方才带大家做体的年轻女孩吧!彭瓦在心底是这么猜想。

  “谢谢。”彭瓦对前不良仔二号示意表示感谢,快步推开纱门想第一时间同欧修说话。

  当彭瓦由后门走出,映人眼帘的是欧修将双手揷在牛仔口袋里,低头俯瞰着穿着一⾝黑⾊紧⾝⾐,拥有玲珑⾝形的女子,不怒而威的嘴角却在与她谈话时浅浅勾着,顿时,彭瓦心底竟不由得冒起一阵难受情绪。

  脑海中,瞬间响起咋⽇光头曾同她说的话。

  像老板这种好宵年,兜要配上甜美可爱又善良话泷的⽔某,彭究美眉,你说对吧?

  当时,彭瓦还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当然了,老板这么捧,一定要配好女孩。

  奇怪了,她当时明明就非常赞同光头说的话,但为什么却会在亲眼瞧见欧修同小香老师笑着脸说话的样子,心宛如被人狠狠掐着,难受得连呼昅都无法自如。

  “咦?你怎么来了?”欧修眼角瞥见远处的一抹粉⾊,疑惑的转头,才赫然发现那是穿着‮红粉‬⾊连⾝的彭瓦。

  “嗯,我『出公差』回来了。”彭瓦无意打扰他们,就算她多不情愿看到欧修对其他女人笑着的模样,却依然用力扯起大大的笑容。

  闻言,欧修碍于还有小香在场,所以忍住彭瓦口中的意有所指,他低头对小香说了几句话后,塞了牛⽪信封在小香手中,接着望着彭瓦,朝彭瓦挥手表示要她先去办自己的事情,便转⾝与小香背对着她相偕离开。

  彭瓦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她当然也不晓得欧修寒给小香的信封里装了什么,虽然她努力告诉自己,眼前这一切完全不⼲她的事,但怎么亲眼目送他们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当头,原先还一点一滴冒出苦涩滋味的心坎会在一瞬间似火山爆发般,涌现着夹杂失落与惘怅的苦愁情绪在体內‮狂疯‬奔流。

  今⽇起发现早已超过上班打卡时间,虽然她得到欧修休息一⽇的允准令,但她还是认为不该为了‮人私‬因素而耽误工作,所以赶紧梳洗,连早餐都没吃,便快步至公司上工。

  在路程中,脑海忍不住假想着欧修看见她出观时,会有什么惊讶的表情,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明明⽩⽩地告诉她,这一切的假设都只是猜想罢了!

  夜晚降临在朝乡的天际,将天空染上如墨般的颜⾊。

  时间接近晚间十点半“皇家速运”总公司的员工才左右揺晃地从“阿胖快妙”小吃摊走了出夹。

  “小香老师,现在已经很晚了,一个女孩子家坐出租车很不‮全安‬的,要不我陪你坐车?”三杯⻩汤下肚的前不良仔四号举手表示愿意奉陪。

  “不要!”稍晚结束健⾝房课程,赶来快妙店发餐的小香也多喝了几杯,她揺头晃脑地马上拒绝,接着冲上前捉住不远处的欧修臂膀,将脸颊贴在他光luo的结实手臂上,撒娇地说话“我要老板送我回家!我只要老板送我!”

  夜⾊朦胧中,彭瓦与光头站在远处遥望着欧修低头看着小香死命着他的模样,她看不清他现在的神情究竟是困扰还是得意。

  绝对是非常得意吧!被美女抓着不放的感觉一定很好。

  才喝了一杯酒的彭瓦⽩暂脸蛋泛着粉⾊,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让她內心最‮实真‬的受全毫无隐蔵地呈观在脸上。

  现在的她,是蹙着眉头,心底颇不是溢味。

  然而她为什么会单单因为有其它女人上欧修就感到不悦?不胜酒力,导致脑袋一片胡涂的她完全无法思考,只能任凭本能主宰她脸部的喜怒京乐。

  “彭美眉,怎么不说话了?”光头笑睨着彭瓦的侧脸,心里早已有了谱。

  “因为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喝了酒的彭瓦开始要起任

  这时,摆脫小香的欧修快步来到彭瓦与光头跟前,就在彭瓦正要开口同他说声“我们一起回家吧”的时候,是欧修率先开口,没能让她说话。

  “光头,你可以陪彭瓦先回我家吗?”欧修与彭瓦和光头是徒步从总公司走来快炒店的,所以不须顾虑洒后开车的问题。

  “咦?你不回家吗?”彭瓦一听,心底莫名地急了。

  “我陪小香老师坐出租车回她市区的家,之后我再坐原车回家里。”欧修低着头同彭瓦说明,扯了扯嘴角再说:“已经很晚了,你回到家洗好澡就先睡吧,不需要等我。”

  彭瓦咬着,不甘愿的点了点头。

  不需要等他回来?那是不是表示他今天晚上有可能不回来了?彭瓦忍不住这么想着。

  “拜托你了。”欧修拍了拍光头的肩膀,转⾝快步走向小香,一起到马路边等方才已经用电话联络好的出租车。

  “我们走吧。”光头看着欧修与小香的背影越来越远后,才对彭瓦说话。

  彭瓦点了个头,迈开步伐跟着光头走向来时的路,回到没有他的家里。

  当彭瓦回到家中洗好澡躺在上准备‮觉睡‬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间十一点半了,虽然⾝心十分疲惫,但耳朵还是不自觉地拉得长长的,仔细听门外的动静。

  窸窣、窸窣。

  只在玄关留了一盏小⻩灯的房子里发出声响,赶跑了即将来袭的睡意。

  当彭瓦不动声⾊侧耳倾听,以为是回家的欧修发出的声音,越听越感到越来越不对劲。

  小偷?彭瓦脑海里警钟大响。

  该怎么办才好?这个家只有她一个人而巳。

  彭瓦埋在棉被里的⾝体无助地颤抖着,脑海里不断想着该如何是好。

  这时,她的手悄悄地伸到棉被外取了‮机手‬,蔵在被子里拨打欧修的电话,耳里依然非常警觉地听着从客厅里传来的可怕声音,担心不速之客会把搜索的范围从客厅延伸到房间里。

  “彭瓦?怎么了?”欧修的声音从接通的电话里传来。

  就在彭瓦想将‮机手‬拿到嘴边求救时,赫然听见在客厅里翻东西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一定是在客厅里的小偷听到房间里有声音,所以前来査看,吓得彭瓦不知该说话还是不说话好。

  “彭瓦?怎么不说话?”欧修的声音再度传来。

  彭瓦急得眼泪纷纷越过眼眶染被褥,⾝体好像变得不是自己的一样,无法控制地如风中落叶般无助的颤抖。

  “救…救…我…”彭瓦喉头⼲哑,得花非常大的力气才能用气声求救。

  就在彭瓦说完话的时候,房门呀的一声被开了一个小,吓得她魂飞魄散,双‮烈猛‬抖动,泪珠是一颗一颗接连而下。

  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她该不会今天就得死了吧?

  就在彭瓦以为死期将近的下一瞬间,一声闷哼,接着整个人被摔在木头地柄的声音猛然响起,再来是一串扭打以及男人大吼疼痛的求饶声,最后才终归平静。

  “彭瓦,快‮警报‬!”欧修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彭瓦猛地回神,赶紧用发抖的手指拔了电话‮警报‬,接着掀开被褥,踩着宛如強烈运动过后无力的双脚来到门边。

  月光从户外洒⼊室內,彭瓦见到的是欧修将⼊侵者制伏在地上,还神勇的把他的双手往后折,痛得他哇哇大叫,不敢随便动。

  欧修抬头看向背光的彭瓦,嘴角轻轻浅勾着,眼神彷佛告诉她:有我在,别担心。

  “你终于回来了…”彭瓦抿着,忍住即将爆发的嚎啕大哭,让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听得欧修十分不舍。

  欧修低哑的嗓音带着坚定的口吻,一字一句都是要她放宽心。

  “我回来了,不用怕。”

  泪,无声地落了下来,滴在彭瓦光luo的脚板上,以及那颗带着伤痛的心坎上。

  这夜,她是明⽩了些什么,却又不明⽩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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