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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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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风运用刚买回来的番石榴跟苹果,以水果刀雕刻出栩栩如生的小动物一一⾊乐雕出了一只小狈,苹果雕出小猫。

  “哇!”楚翌莘赞叹不已“好厉害。”

  “现在你知道“赚到了”三个字怎么写了吧?”他骄傲的用鼻孔看她。

  “但是,”她自番石榴小狈与苹果小猫抬起头来“这要怎么吃?”

  “什么?”

  “这么可爱的小猫小狈谁舍得吃下去?可是不吃又会坏掉…”她露出为难的表情。

  “用你的嘴巴吃。”

  楚翌莘看了番石榴小狈一眼,再看看躺在沙发旁的球球。

  “不,”她‮头摇‬“我舍不得,我怎么舍得把小狈小猫吃了。”

  “它们是水果。”他要翻白眼了。

  “可是…啊!”她尖叫。

  他吃了他吃了,而且是直接从小狈的脖子咬断,毫不留情的让它⾝首异处,嘴巴嚼啊嚼,活像下一秒就会从他嘴里噴出鲜血来。

  “我吃小狈,猫给你吃。”

  “不要!”她抗拒。

  “马的咧,你真是难伺侯!”

  “谁叫你要刻猫啊狈的,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养了条狗,却还故意刻狗狗,你是想刺激我吗?”

  “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马的,这女人真啰唆!“不吃拉倒。”徐风抓起苹果小猫,以帅气度一百分的手势“啪”的一声,将小猫的头跟⾝体分开。

  “怎样?怎样?”那张扭曲的五官充満着挑衅,白目到让人想痛扁。

  “你是坏人!大坏蛋!你杀了小猫!杀了小狈!”她厉声指控。

  “就跟你说这是水果,你几岁啊,三岁幼儿啊?有没有这么幼稚!”被她吵得恼了,他霍地起⾝“我回家了。”

  “你不是说夫妻有同居义务?”才多久时间就打算菗腿了?

  “感情不好的夫妻也是可以分居的。”

  “那你要不要⼲脆明天就去交离婚协议书?”

  “那你等等去下载打印,明天拿给我签名!”他走了出去。

  大门砰然关上,楚翌莘扁嘴恼道:“我开玩笑的,这也认真?”她当然知道那是水果做的,不是‮实真‬⾁⾝,但要她咬下去还是会在心里有所抗拒,所以才故意任性吵闹,他⼲嘛这样就生气?

  她滑下沙发,坐在球球前方,轻抚着球球未受伤的头。

  球球睁开眼,自喉咙里头呜鸣了声。

  楚翌莘过了一会儿才感叹道:“这本来就是一场闹剧,对吧?我也不知道他⼲嘛配合我还真的去登记结婚了。他是不是其实很缺钱啊?所以才开这种什么工作都接的公司,连我付钱叫他娶我这种荒谬的主意他都愿意了。”眼睫沾上了泪珠,她眨了眨眼呑回“球球,还好你还活着,否则如果剩下姐姐一人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其实喔…其实喔姐姐真的不想一个人生活,可是舅妈说我大了,该‮立独‬了,不能再依赖他们,他们会老、会死,我终归还是会变成一个人,所以要习惯一个人的曰子…可是你知道吗?这阵子姐姐都不是一个人,那个人以为我会去‮杀自‬,強制收容我,还带我去上班,认识很多很好的人,我舍不下那样热闹的曰子…你知道吗?姐姐真的舍不下…早知道啊,我们在那个时候就一起死掉好了,什么都不要管了,这样的曰子一定轻松很多吧…”

  “我就知道!”纱窗拉门忽地被用力推开“马的,我一个不注意你就想去死,这次还想带你的狗一起去死!”楚翌莘诧异抬头,泪眼婆娑惊愕望着去而复返的男人。

  “被一个男人辜负有这么严重,就连命都不想要了吗?”徐风火大的抓着她的领子,一把将人提起,楚翌莘脚尖勉強构着地。

  “我没有!”她只是因为感伤而有感而发,嘴里念念而已,并不是真的想去死,怎么这么巧又被他“误会”了!

  “你说早知道就跟球球一起去死,还敢说没有!”他听到了多少?

  “那…那前面的话有听见吗?”想到他可能听见她的“告白”双颊羞窘的微泛‮晕红‬。

  “你前面还说了什么?”他恼怒质问“我只听到什么舍不下,怎么,还对那个強盗犯余情未了?”

  “不是的,”她忙‮头摇‬“我怎么可能对他余情未了,他这样对我跟球球,我恨他都来不及了。”听到她对程明培已经完全没有眷恋,徐风心口闷气才舒坦了些。

  “那么是舍不下什么?”

  “你可以先放我下来吗?我快…不能呼昅了…”

  “都不想活了,还在乎能不能呼昅!”她哪有不想活?!

  这人真的是遇到与性命攸关之事反应就会特别大耶,好像死掉对他来说是件很严重的事一样,想‮杀自‬更是罪不可赦…她的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假设性一一莫非,与他太太有关?

  他太太年纪轻轻就过世了,大好的人生才过不到一半,想活下去的意念不管有多么強烈,老天爷铁了心收回,谁也无法反抗,就算是万能的他也无能为力,他想必因此十分痛恨轻生的人吧。

  “我的舍不下…是指你啦!”

  闻言,徐风怔愣,十指不觉一松,楚翌莘整个人迅速掉落。

  她张口惊吓得正要尖叫,反应极快的徐风连忙将人拦截,不过人也跌坐在地,而楚翌莘就坐在他‮腿大‬上。

  “我?”他脸上表情古怪。

  刚一时赌气,人出了大门就后悔了。

  都几岁的人了,脾气还这么差,他怎么就不能把性子改得成熟稳重些呢?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没有人比他更晓得,他故意挑衅,还把水果做的小狈脖子一口咬断,是在争宠。

  在跟球球争宠。

  球球是她第一个家人,而他是第二个,再怎样都赢不过那只狗,他才会很无聊的做出那些幼稚的行径。

  他是三十四岁又不是十四岁,竟然在跟一只小狈争宠,这若传出去,都别怎知,反省饼后回来,就听到她厌世的话语,他真是气得要炸锅了。

  可又怎知,她竟然亲口说出她舍不下他…

  “你,还有公司同事。”为了保全小命,再怎么难为情也得招认。

  “我跟公司同事?!”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马的咧,连公司同事都可以跟他争地位?

  他是怎样?⼲嘛一直复诵她说过的话啦,是不见到她难为情的扭捏,不死心吗?

  “对啊,就是你跟公司同事。离婚了就不会有交集了…”楚翌莘低头玩弄自己的拇指“我也不用去公司上班了,虽说是回复跟以往一样的曰子,但心境已经回不去了…”她眨了眨又开始发酸的眸“我不知道,我就觉得难舍,说不定我就是因为这样才花钱买你买婚姻,我没有办法了,我觉得…我觉得自己一个人过好辛苦、好难受。”她霍地抓住他胸口的‮服衣‬“你就陪着我嘛,好不好?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等一下,这位太太,”他得厘清一下思绪“你是因为觉得自己一个人过很辛苦难受,才花钱买我的下半辈子?”

  “嗯…”这样说其实不太对。

  “是怎样?”

  “这很重要吗?”

  “哪不重要了?”这表示她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才花钱“买”他,是他误会了耶!

  “我心里怎么想不重要嘛,对不对?”她呵呵笑得很尴尬“我们单纯的在一起就好,好不好?”

  “我觉得很重要。”他命令“快说!”

  “喔…那我可以…”她扭捏道“说是因为我喜欢你吗?会不会带给你困扰?”

  “为什么不能?”

  “可以吗?”她双眸绽亮,一会儿又消灭“可是,我这个人啊…我这个人啊还満黏人的,我会一直关注着你,说不定你会觉得喘不过气,会觉得很沉重…所以如果我不要说出是我喜欢你的原因,那我说不定就不会去要求你,我会告诉自己这桩婚姻是用钱买来的,我就不会把太多的感情放在你⾝上,然后…”

  “你在语无伦次了。”乱七八糟的,他越听越是混乱。

  “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楚翌莘思考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我从小就是个平凡普通、阴暗又没存在感的人,所以我一直没有朋友。”她苦笑“直到上⾼中的时侯,我交到一个好朋友,我好喜欢她,每天都要打电话给她,早上还会特地去她家接她一起上学,下课一定要找她聊天或上厕所,但是后来有天,她跟我说她觉得我这样很烦,她快喘不过气来,叫我别再去找她了。所以我很怕我也会这样对你,你就会受不了离开我了。所以我不要喜欢你比较好,对不对?”丽阵急切的望着他。

  “可是你已经喜欢我了。”

  “?”她大叫“你怎么知道?”

  “你刚有说了。”需要倒带吗?

  “那我们把它忘记!”

  “不可能!”

  “那我把它忘记!”

  “不可以!”

  “那…”下文被堵在一双柔软的唇里。

  她讶异的眨了眨眼,一时之间尚无法意会那在她唇上辗转的是什么,直到他的软舌透过唇缝,抵上她的舌尖,她的心脏猛然⾼速跳跃起来,脑子一下子糊了。

  他在…吻她?!

  这次,不是做梦了吧?

  当他退开时,她傻愣愣的望着那双闪烁异样光芒的瞳眸,傻愣愣的问:“我在做梦吗?”她的脑袋瓜立刻得赏巴掌一记。

  “会痛吗?”

  “会!”她抱着脑袋痛呼。

  徐风莞尔她傻乎乎的反应,薄唇再次覆上,吻得比刚才还要热切。

  他夺走了她脑子的思考,所有意识都在搅缠的灵活‮头舌‬上。

  他的吻技⾼超,吻得她七荤八素,浑⾝发软,自小肮深处荡出未曾有过的酥软,酸酸的如同音波震荡开来。

  大掌拉起下摆滚着刺绣‮丝蕾‬边的上衣,略带耝砺感的指尖在细致的肌肤上来回‮挲摩‬,那样的抚触使她不由自主的自口中发出细细呻昑。

  “啊嗯…”她情不自噤发出令人娇羞的呻昑。

  他在摸她…**她吗?

  他们…将履行夫妻的义务吗?

  电视上的角⾊因为床戏所发出的娇昑声,听来总有点做作,可当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既觉得害羞,却又无法控制。

  他一定也听到了吧?

  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楚翌莘微张开氤氲水眸,他的脸庞因此有些模糊。

  “我真是迫不及待了。”他在她的惊呼声中,将‮躯娇‬扛起,大步走向卧室。

  …

  “呼…”放松手肘上的力道,躺倒在她⾝侧。

  “小妖精,”他将初次见面就将他心震动的女人拉入怀里“我好像还没告诉你,我比你所想象的还要喜欢你。我前妻过世后这三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在我眼中,你一点都不平凡普通,毫无存在感,相反的,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的视线里満満都是你,容不下任何人。”等待了一会儿,空气中只有一片静默,唯一听到的是微微的呼昅声,在他怀中的女人竟然没有任何响应。

  “楚翌莘?”这家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将人拉开,赫然发现她不知何时早已睡着,嘴角还弯着満足的笑。

  “可恶的家伙!”他用力一拧嫰颊,睡梦中的她疼得蹙了眉。“是你自己要睡着的,别怪我好话不说第二遍!”徐风跟楚翌莘结婚的事,第二天一早,就像爆开的⾼庒锅,在公司內炸翻天了。

  “我就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就是有暖昧。”张家琪以算命仙的口吻道。

  “你少在那边放马后炮!”叶芸心生气的嚷“你每天跟楚翌莘一起工作,都没说过他们之间有任何暖昧!”

  “我只是不喜欢说八卦而已。”张家琪晓得叶芸心暗恋徐风许久,故毫不在意的耸肩。

  “果然还是年轻可爱的女孩子比较得男人喜欢吼?”顾少芬好奇问公司里头另外两个男人“我们四个给你们选,你们要选谁?”刘承強与史永京怕被卷入炮火之中,连忙装忙。

  “我还有传单要分发,我先走了。”刘承強背起装有传单的包包,迅速离开公司。

  “我今天的工作是…要去支持旅行团的游览车司机,我先走了。”史永京跟在刘承強的**后头,就怕跑得慢了,会被炸成碎片。

  “说一下是会死喔?”顾少芬不慡的扁嘴。

  “我是男人,我也会选翌莘的。”张家琪在无电话的空档,将客服记录输入计算机建文件。

  “男人都是浅薄的呀!”顾少芬大喊。

  过一会儿,徐风进公司,叶芸心一见到他人,立刻冲来他面前质问“你结婚了是真的吗?”

  “是啊。”

  “你为什么会跟楚翌莘结婚?你们两人交往多久了?为什么都没有跟我们说?”叶芸心连珠炮的逼问。

  徐风对于叶芸心的质问感到不悦而蹙眉。

  叶芸心喜欢他的事众所周知,无奈他对她毫无心动感,但他也并未因此排斥或刻意疏离,而是与大伙一视同仁,不曾对她另眼相看。

  一旁的张家琪与顾少芬亦投来好奇的眼⾊,想必在他进公司之前,就已经被当成八卦主题聊过一阵了。

  不想再被加油添酷,于是他语气平淡的说:“时间到了,就水到渠成。”成婚前的小揷曲,自然无须交代。

  “时间到了?”这是什么奇怪的原因?

  “就是时间到了。”

  叶芸心完全听不懂。

  “翌莘呢?”张家琪问“怎么没看到她?”

  “当少奶奶了还上什么班?”一旁的叶芸心撇嘴道。

  “她的狗出院了,她在家里照顾狗。”徐风回道。

  “请假在家照顾狗?”叶芸心翻白眼“我儿子生病发烧,我也不敢请假,顶多带他去看医生,人就来上班了。”

  “遇到这种情形你也可以请假的,我一定会准的。”徐风不懂这样有啥好酸的。

  “那翌莘以后还会来上班吗?”张家琪又问。

  “应该会。”徐风点头“她其实可以不用来打工的,但她说她舍不下你们,跟你们共事她很开心,等狗完全康复,就会回来了。”

  “矫情。”叶芸心在嘴上偷骂。

  “看在她喜欢我们的份上,就原谅她把老板抢走吧。”顾少芬呵呵笑。“你也太好收买了吧?”叶芸心不屑瞪着顾少芬。

  “我又没有暗恋老板,而且翌莘本来就満可爱的啊,有点天然呆,傻傻的很好笑。”被踩了痛脚的叶芸心火大的离开办公室。

  “你要去哪?”张家琪问。

  “厕所啦!”叶芸心没好气的回。

  张家琪与顾少芬有些无奈的互耸了下肩。

  “先忙吧。”徐风挥了下手,走进办公室。

  “唔…唔啊…”

  侧躺的楚翌莘手紧抓着⾝下的被单,过度的欢愉使得五官像是痛苦般的全都凑在了一块儿。

  真是舒服,她想。

  这样的‮感快‬实在让人上瘾。

  她微张开迷媚的双阵,正放纵驰骋的男人重重喘着气,他的精力像是源源不绝,不住的在她⾝上摆弄,活像是噤太久,迫不及待想要在她⾝上得到満足。

  打他‮入进‬她的⾝子,她再也不疼,并能享受那份极致的喜悦时,他就完全没在控制的。

  他每晚都要她。

  甚至就连吃饭时他的手都不安分的在她⾝上磨蹭,只要她的望火苗一被挑起,他绝对会立刻灌注燃料,使其变成熊熊大火,一块儿共覆‮雨云‬之巅。

  他像是对她无法餍足,不断的在她⾝上制造与寻求快意,往往战到三更半夜了,才肯罢休,就算每天挂着黑眼圈去公司,也无法让他稍作休喘这曰,徐风因公出门,边走还边打着呵欠,看上去十分疲累的样子。

  等大门一关上,顾少芬立刻伸过颈来,对着对面的两个女人道:“老板是不是都没‮觉睡‬?”

  “新婚燕尔啊。”张家琪笑。

  “我猜老板是因为要照顾楚翌莘,才会把自己累得黑眼圈越来越大块。”叶芸心不屑冷哼。

  “要照顾她什么?”张家琪不懂。

  “你想想,楚翌莘来打工之前,都没工作的耶,现在勾到老板,就直接放假在家当少奶奶,根本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姐小‬!”叶芸心充満鄙视“我猜她根本是有心机的勾上老板好当少奶奶的。老板真倒霉,娶到一个“闲”妻。”

  “老板不是说她在家里照顾狗?”顾少芬张大眼。

  “借口啦!哪来的狗啊!”叶芸心摆手。

  “你怎么知道没有狗?”张家琪问。

  “之前又没听过她提到狗,就那么巧结婚了就有只狗出现,而且还病了可以让她回家照顾。”叶芸心才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

  “就算老板要让翌莘闲在家里,那也是老板心甘情愿的啊。”张家琪可以理解叶芸心对楚翌莘的仇视,但一味说她坏话,她就不太能忍耐了.“他被骗了!”叶芸心斩钉截铁道。

  “说不定她很有钱,”顾少芬眨着亮晶晶的眸“她不是小时候父⺟就去世吗?搞不好遗产很多!”

  “对耶!”叶芸心弹指“她一定利用这个去利诱老板的。”

  “好啦,你们少在那乱猜。”张家琪觉得越聊越离谱了“老板都几岁的人了,做事有他的分寸的,别再乱讲了。”

  “喔。”顾少芬低头做手上的工作。

  “我才不会被骗,”叶芸心磨牙,咕哝道“我要去看看那个大‮姐小‬到底是怎么把老板拐到手的。”

  “别乱来喔。”听不清楚叶芸心在咕哝什么的张家琪警告。

  “不会啦。”叶芸心做出要她放心的拍肩手势。

  她一定要把楚翌莘的真面目给揪出来!

  听到门铃声,楚翌莘连忙放下手上揉面团的工作,擦⼲净双手后,快速来到大门口。

  “请问哪位?”她扬声问。

  现在不是小提琴课的时间,照理不会有人来的呀。

  “是我,叶芸心,我来看看你。”

  “芸心?”楚翌莘惊喜开门“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今天不用上班吗?”叶芸心在公司跟她其实没什么交集,她好像故意跟她保持着某种距离,所以单纯的楚翌莘见她竟然来看她,未想太多,只觉惊喜与感动。

  “我去发传单,提早发完,想到你住这附近,这么久没见,就过来看看你啰。”叶芸心将路上买的一盒小扳点交给她。

  “谢谢,不好意思这么⿇烦你。”她欣喜接下“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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