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一点点深陷
“成全她?你让我拿命去成全她?”夏氏最后的隐忍着“老爷,你就放过我这条老命吧?我不会说出我们的秘密的,我发誓。”
“发誓算什么?只有死人才真正的可信。”太师面⾊一冷,说出的话将夏氏打入了无底深渊。
当年,他孤注一掷选择了维护不被人看好的西门昊,相信他还能够回宮战胜西门哲,跟随着太皇太后跟西门哲周旋到底,才有了他如今巩固的宰相地位,他不允许自己的⾝上沾染上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东西,不能把用命博得的地位丢掉。
“好了,爹,我们出去吧,这里怪冷的。”李雪韵不想再呆下去了。
“好,我们走吧。”李承一最后深望了一眼夏氏,眼底没有情分,只有跟李雪韵一样的决绝。
“李承一,李雪韵,你们会不得好死的!”夏氏声嘶竭力的叫喊,在空寂的地下室里,如同发狂的野兽,趋近奄奄一息的边缘。
“雪韵,风林寨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走出地下室,苏其安问,原本他只是不动声⾊的看戏,可如今这戏演砸了,他不得不出来替这场戏圆场。
“西王只是在追查艾翎,并没对风林寨下手,应该只是恼怒艾翎针对黛晓的事,对付艾翎一人吧?”李雪韵问。
“你当真以为这么简单?”李承一笑笑。
“爹,”李雪韵犹豫着道“女儿错了,毁了你多年布置的一道棋。”
“哈哈,瞧把你吓的,”李承一笑道“只要你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爹就不会怪你,若不亲历失败,你怎能得到教训?不过区区一个风林寨,爹输的起!”
“爹,你的意思?”李雪韵问。
“灭掉!”李承一冷冷的道“西门哲一定在暗查风林寨了,所以一定要灭的⼲⼲净净,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懂吗?”
“嗯,”李雪韵点点头。
“这件事我来安排吧。”李承一道“西门哲想暗中查风林寨,揪出它的幕后,岂能让他如意?在他没有成为我的女婿之前,决不能让他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就算他娶你为妃,也得防着他,毕竟他是西门皇家的人。”
“知道了,爹爹。”李雪韵点点头“那么艾翎呢?”
“你认为她还有用吗?”李承一反问。
“都是她办事不利,才把戏演砸了。”李雪韵恨恨的道。
“那好,都交给为父去处理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这一切撇开⼲系,不要让西门哲抓到你的把柄,否则对你极为不利,更难以顺利嫁进西王府了,这点你心里清楚。”李承一道。
“是的,爹爹,我一直都很小心。”李雪韵道。
艾翎躲在京郊的一个山洞內,据她观察,不止西门哲,好像还有一道人马追杀自己,如果她猜的没错,一定是李雪韵想杀人灭口了。
西门哲已经拿到黛晓凭记忆画出的在风林寨见到的艾翎的实真模样,而李雪韵本来就知道她的实真长相的,所以,艾翎也不能用真面目示人了。
艾翎摸摸脸,此时还是易容的黛晓的模样,对于她来说这张脸与她原本的脸是一样的效果,都逃不过追杀。
原本,她对这套易容术是很看好的,一开始竟然能够瞒过西门哲的眼睛。她知道这是一种极品易容术,不知道李雪韵从什么地方取来的方子,就像李雪韵手中的那些药一般,都不是普通的货⾊。
这么精细的易容术,艾翎不知道西门哲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发现了破绽?
当艾翎躲在京城的时候,她也曾经去找过左林帆,那时所有的追杀都还没有开始,但是左林帆对她却天壤之别的冷淡,她才醒悟到,从黛晓的这张脸上已经再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反遭杀⾝之祸,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艾翎想给自己换张脸,可是仓促之间躲在山里,根本没有材料,此时就连去掉易容都不行,因为没有洗脸的东西,这种⾼超的易容术必须用特制的药液才能清洗⼲净。
不知道风林寨怎样了?这也是艾翎最担心的,思来想去,她决定天黑之后潜回去。
西王府里,黛晓住的真是无聊,呆呆的坐在花园里,看着小蝶。
有大批的丫鬟陪着小蝶玩儿,根本轮不上她这个做娘的揷手。
“怎么?很无聊吗?”西门哲笑眯眯的来到了黛晓⾝边。
黛晓警惕的移开了⾝子。
最近住在一起,这个家伙可是吃了自己不少豆腐,现在又来了。
没有正式进门之前,她才不会把自己傻傻的交出去。
但是,每当西门哲走近自己的时候,黛晓都能感觉到心扑腾扑腾的跳,也不敢看西门哲的眼,很慌乱。
所以,黛晓想脫开西门哲的气息,然而,有时西门哲出府办事见不着,心里又说不出的滋味,甚至会想到他是不是去找李雪韵了。
黛晓抓狂的握着拳头,为什么跟莫轻寒可以平心静气的相处,跟西门哲在一起竟会遐想翩翩?还想见又不敢见的感觉?
“黛晓,别躲了,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西门哲看着黛晓变来变去的脸⾊,笑道。
“自以为是!”黛晓小声的嘀咕,不屑的撇开头,但心里莫名的一跳。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细细想来,他好像也没理由不让自己喜欢,他对自己深情等待了五年,那颗翘首企盼的心足以补救了那一次的冲动,虽然他有些霸道,但是住在西王府的曰子,他对自己对小蝶真的是体贴备至,见识到了他细心温柔的一面。
“我这是有足够的自信。”西门哲将黛晓嘀咕的小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脸皮很厚的笑着,一手扳过黛晓的脸“你敢看我的眼睛吗?”
“有什么不敢?”黛晓嘴硬的道,抬起眸,与西门哲对视。
那双眼没有曾经的犀利,只有无限的柔情,像是一座美丽的花园,昅引着她,让她感觉到了梦幻之美,令她一点点深陷…
黛晓慌了,很怕陷进去再也不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