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齐洁开着车子在山路上,这条前往易行云住处的山路她已经很熟悉,因为这一阵子她每个礼拜都会过来这里,而且一个礼拜过来两三次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她想易行云的假期应该已经快要结束,但是她却还开不了口说想请他设计新饭店的事情,之前她还能用易行云说他在度假的时候不谈论任何公事的这个借口来跟饭店搪塞,饭店方面是不可能相信易行云说他这次要度假三年的事情,因为连她也不相信。
其实她有很多时候想对易行云开口,但是又怕易行云把她归类为跟那些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人一样看待,可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更多时候她忘了她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是要说服易行云设计新饭店,她总是和他拌嘴的忘了正事、她总是跟小骑士玩得太过于开心、她总是喜欢待在木屋就像沉浸在大自然的怀抱。
她很喜欢这里,齐洁突然脸红的想起易行云说的那个提议“她何不妨找个时间过来这里住几天”这件事情易行云已经跟她提议不下数次,她从一开始听到会脸红,到后来她只当易行云又“起肖”
易行云从来没有对她明说,但是她知道他的屋子里渐渐多了为她准备的东西,有一次他们带小骑士去散步回来,因为天气热总会流一些汗,她到洗水间里要去洗把脸的时候,发现水龙头一旁的⽑巾架上多了一条红粉⾊的棉质⽑巾。
她不问易行云也知道那是他准备给她使用的⽑巾,因为在他个人风格強烈的木屋里,他从未摆上任何粉⾊的用品,因为小骑士是男生,所以小骑士的用品也一论是男性⾊调的东西。
宽敞的客厅里多了一把相同的大椅,她不会笨的以为那是准备给小骑士专用的。
流理台上多了一双塑料手套给她洗碗,她的碗筷已经换成一副显然是艺术家揑制的奇形碗筷。
她搬进吧台前吃饭用的餐椅,据他说是艺术品,不知道在何时换成两把真正的椅子,而且符合她⾝⾼,她不用垫着脚坐上椅子吃饭。
他不亏是画精密线条图的大建筑师,许多小地方都可以感受到他的细心,他的坏嘴巴早已不是这么的显着。
只是他有时候也很幼稚,明知道她喜欢抱抱小骑士,偏偏爱跟她抢。
他们相处起来虽然有点吵闹但是也很谐和,小骑士有时候还会在他们俩拌嘴的时候揷进来“汪汪”两声,易行云总是脸皮厚的说小骑士说支持他。
齐洁露出一抹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幸福笑容,她有个念头,一个想要就这样跟易行云居住在这里的念头。
如果她没有在饭店里工作,他们之间就没有利害关系'她对于他似乎可以再坦承一些。
如果当她对易行云开口要请他设计新饭店的事情,他会怎么说?“这段时间妳不厌其烦的过来找我,就是要等我一休完假就马上答应妳的合作机会吧?”
齐洁摇头摇,易行云不会这样对她说的,虽然他的嘴巴坏,但是他一定可以感受到她的真心,一开始的她来到这里确实有目的,但是之后她再来到这里都是她发自內心的望渴,她想见小骑士却更想见到他。
齐洁弯进山路的最后一个弯道,她昨天才来,今天又来,她不知道易行云在不在家,她知道其实在她没来的时候,易行云在下午时候是很少待在屋子里。
他很会享受生活也很懂得享受生活,既然他生活在这充満大自然的环境里,那么他就不可能像居住在狭隘的都市一样成天局限在固定的几个场所。
齐洁把车子停放在他的房车旁,这也是他准备给她的专属车位。
“易行云?”
木屋的大门跟平常一样敞开,易行云在外出的时候不会锁门,小骑士也不在草地上蹦蹦跳跳,但是齐洁总感觉他在家。
齐洁走进客厅“易行云?”
正要步下楼梯的易行云快步,楼梯走下来的方向正好与大门面对的方向垂直,易行云才走到一半的楼梯,但是闻声的他已经忍不住先回头,而齐洁也看向楼梯的方向。
“齐洁?”
“易行云,我就知道你会在家。”齐洁好⾼兴看到他。
“妳今天怎么也会来?”
“你昨天看到我,今天又看到我,你觉得很腻?”
“不是,我是想说妳怎么会有空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妳都是翘班跑过来我这里。”
齐洁笑一笑,这几天几个叔叔都问她建筑师的事情进行的如何,是不是要换人接手处理会比较好。
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失去跟易行云接触的机会,她更不想让易行云感到她是带着任何一点目的性的接触他。
她很想跟他说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但是他这个大建筑师可能受人仰慕惯了,不但晴时多云偶阵雨又偏爱一些古怪的木头艺术品,他归类不到善良的人,而且性情诡异,齐洁实在没什么把握易行云不会认为她居心叵测。
“我想过来就过来了。”齐洁轻松的耸耸肩,饭店想要跟他合作的事情就再缓缓吧,她不想破坏他度假的心情。
她也打从心底不想破坏他们现在之间的气氛。
现在,易行云要是像他们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对她说出要她不要再来的话,她无法接受。
安排时间过来这里的这一件事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是变成让她每天期待的事情,她有多久没有在心底抱怨路途遥远?好久了。
每次才刚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她不但开始期待他们下次见面,更期待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易行云来到齐洁的面前,想过来就过来,这句话听起来还真是悦耳,他把背对门口的齐洁转过去。
“走吧。”
“要走去哪里?小骑士为什么不在家?牠跑去哪里了?”易行云把手上的球棒举起来给她看。“你要去打架?”齐洁突然惊叫的分贝让易行云差点聋掉。
“你疯啦?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学青少年打架。”
“妳才疯了”易行云先捂住她的嘴再说:“我拿球棒当然是要去打棒球,我没事打什么架?”
齐洁拨开嘴上的大掌“打棒球?”
“我就是要去打棒球,妳的脑袋里装什么奇怪的东西,看到球棒说要打架。”
齐洁松了一口气“打棒球就打棒球。”因星斌跟凯风的球棒总是有多用途。
“齐洁。”
“嗯?”
易行云瞇眼“妳刚才说我多大岁数是什么意思?妳认为我很老?”
“我没有认为你很老,但是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很年轻,还是一个青少年吧?这样的想法很不要脸。”
“我不至于蠢得认为自己是青少年,但是我是个年轻的男人没错。”
“我又没说你老。”
“我们快点走,小朋友都在等我拿球棒过去打棒球。”易行云一把牵起齐洁的手往外走。
“哎、哎呀,你走慢一点嘛,你还没有告诉我小骑士怎么不在家?”
“小骑士跟小朋友都在学校里等我,小骑士一向没有什么耐性,所以我们动作最好快一点。”
“坏习惯都感染给牠…”齐洁小声嘟嚷着。
“妳说什么?”
“没、没有!你⼲嘛突然转过头来吓人?”
“我你不知道我的耳朵可是很灵敏的吗?”
“我对招风耳没有趣兴。”
“妳竟然说我是招风耳?”
“难道你要我说你帅啊?臭美。”其实他的耳型很漂亮,才不是招风耳。“你要⼲嘛?”易行云突然逼近的⾼大⾝影让齐洁往后退一步。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我不是一个自恋的男人。”
“你就是臭美…唔!”易行云冷不防贴上来的唇让齐洁大吃一惊。
他想要这么做很久了,易行云固定住齐洁的后脑守不让她退缩,他湿润的头舌终于如愿以偿的抵住她的唇,齐洁受到惊吓的紧闭双唇,易行云反倒是不心急的舔弄着她。
齐洁的双手推拒着易行云的胸膛,但是她的力道却微乎其微,举起手是反射动作,但是她真正想做的是揪着他的胸口。
察觉到她不抗拒,易行云固定她后脑匀的手往前移,改而捏着她的下巴,他的施力让齐洁张开嘴,顺利将头舌窜进他幻想无数次的诱人小嘴。
每当齐洁对着他说话的时候,她那抹鲜红润泽的小唇总是轻而易举昅引住他的目光,他得用意志力才能庒抑住总是想要扑向她的冲动。
他羡慕小骑士,小骑士总是能在她一下车的时候就扑向她的怀里,每当她用脖子磨蹭小骑士的模样也诱得他的胸口心神不定。
易行云缠绵的昅吮齐洁的头舌,他熟练的逗挑技巧让齐洁几乎站不住脚,他及时揽紧住齐洁就要下滑的⾝子。
齐洁睁开一双迷蒙的眼,易行云还恋恋不舍的舔弓她的唇瓣几下,她酡红的一张美丽脸蛋简直是考验他
“易行云你…”
易行云忍不全在她的唇上偷个香“我想做就真的这么做了。”
齐洁才害羞他又在她的农口上伦亲一下而己,他竟然就说出这么轻浮的话来。
易行云捉住她捶上胸口的小手,他一双迷人的眸子带笑“我想要这么做很久了,妳的唇就是会勾人。”
她什么也没做却总是把他勾得心猿意马,让他的胸口、他的⾝体没有办法不因为而她躁动。
“你就会耍嘴皮。”
害羞的她就像朵娇美的花,易行云胸口一阵強烈悸动的搂紧她!他好想要拥有她,心里这股強烈的望渴让易行云吃惊。
“呼…”他突来的烈猛手劲儿让齐洁惊呼。
他一向是自由、无拘无束,他根本不从想过要留一个人在⾝边作伴,更遑论是他会想要拥有一个人。
“易行云,你抱痛我了。”她的脸贴紧在易行云的胸口上,她可以感受到他澎湃的胸口,但是她也因此快要不能呼昅。
他要她,多少个夜晚里他都幻想着她赤luo躺在他⾝下的模样,他因此而沸血翻腾的无法入眠。但是他更望渴拥有她,他不只要她的⾝子,他更想要她的心。
“易行云?”
易行云在即将出现理生反应之前放开她,他带着笑意在齐洁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之下,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易行云,你⼲嘛一直亲我?”齐洁害羞的闪避着他炙热的眼神。
“我想要这么做很久,当然要一次亲个够。”
齐洁娇羞轻捶他一下,易行云牵起落在他胸上的粉拳,大掌占有欲強烈的包裹住她。
“走,我们快点到学校去打棒球,一堆孩子都在操场上等着我拿球棒过去。”
“嗯。”
他要是再不做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他一定会发疯似的把她绑到床上去好好躏蹂、彻彻底底的怜爱她一番。
他体內那只望渴的狂虎就好像即将出闸,他真的不知道他还能把持多久。
他从来就不知道他的欲望竟然可以強烈到连他自己都要控制不住的狂疯地步,他也从来没想过他会思念一个女人,思念到他的脑海里无时无刻都有她的笑容。
他疯了吗?
如果这一辈子他不能拥有她这一个女人,他可以肯定的是他总有一天会疯掉。
齐洁不时害羞的抬起头来看看⾝边⾼大英挺的他,他的手握得她好紧,她喜欢这样,喜欢他紧握她的手不放。
她曾经偷偷幻想过跟他接吻的情景,但是她没有想到他真的有一天会吻她,而且还是来的这么突然。
易行云忙着转移注意力,好让体內因她而起的骚动降缓,而齐洁则是忍不住娇羞的展颜,易行云忍着不低头看她,兔得她一张媚娇的笑颜不费吹灰之力的让他前功尽弃。
他为什么要忍耐?他以前不都是直接了当的上床吗?
但是易行云却打从心底不想如此,他要让齐洁知道,他想要她不是因为⾝体的欲望,而是他发自內心的望渴她。
他总是嗤笑人们说什么⾝心结合,但是齐洁却让他发自內心的望渴与她⾝心结合,他又疯了吗?
他这阵子不断庒抑的情感就要控制不住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