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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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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愈哭愈伤心的样子,让他觉得愈来愈烦躁,眉头也不自觉皱了起来。

  “别哭了。”

  “呜…呜…”

  “你、你管我。”连、连哭也不行,她都那么倒霉了,连哭也不行吗?她就是要哭,怎、怎样?

  “呜呜…呜…”

  “别哭了。”

  “哇!”

  “哇…哇…”她就是要哭!

  “哇!”

  “闭嘴!”靳行耀大喝一声。丁茹恬让他吓得整个人动都不动,连呼昅也停了。

  只剩那晶莹的泪水还挂在睫⽑上要掉不掉的。

  靳行耀満意的看着她停止哭泣,虽然又让她吓到,但是至少她不哭了。

  丁茹恬不是不哭,是害怕的忘了怎么哭…

  一个是耳根子轻松许多、一个是张着迷蒙的大眼睛,他们不知道要这样在街上对望多久?

  靳行耀无奈的抹抹脸,他就是出去跟别人谈判也没这么累。

  瞧瞧她现在是什么模样?弩张剑拔、一触即发?

  彷佛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她就要夺门而出似的。

  他一点都不怀疑她会把自己住处的大门撞坏逃出去。

  丁茹恬紧紧抱住胸前的背包,一双大眼眨也不眨的直盯着他看。

  尽管她已经很累、很累,她也绝不敢让自己稍稍松懈,她只敢让三分之一的**坐上沙发,背肌挺得笔直。

  而他实在受不了她这样戒备的看着自己。“妳不累?”

  丁茹恬让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

  看到她竟然会因为自己的声音,吓得抖了好大一下,老实说,他感觉不是很好。

  丁茹恬盯着他背后有一段距离的门,暗暗盘算。

  “别想了,这屋子只有一个门。”她戒慎万分的盯着他。“妳真的对我没印象?”他最后再问一次。

  怎么可以自己把她记得如此牢靠,她却忘了自己?还是她吓傻了?

  为、为什么要把自己抓来这?为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要挤在同一天?她的背好酸、**也开始痛了,也好想‮觉睡‬…

  这时,靳行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丁茹恬也跟着急急往后退。

  她都已经整个人埋进沙发里了还要退?

  见状,靳行耀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我不会对妳怎样,妳不用这样防着我。”

  他要真想怎样,她还能好好的坐在那里吗?

  “先去洗个澡,然后‮觉睡‬,明天再说吧。”他自己也有些疲累了。

  “浴室在那边。”靳行耀走向衣橱,他打算去另外一间浴室‮澡洗‬,这边就留给她。

  “等等先换上我的衬衫,‮服衣‬明天再买。”

  “这是⽑巾、牙刷…”靳行耀往后丢了新⽑巾、新牙刷给她。

  洗、‮澡洗‬?他叫自己‮澡洗‬?他、他想⼲嘛?

  看着靳行耀背对自己、弯⾝在衣橱里的模样,她竟然幻想着他的头上长有两只恶魔角…

  甚至连他的背后也长出大大的黑⾊翅膀,不断前后挥拍着,好像在对自己‮威示‬。

  “等我回来最好妳已经乖乖躺在床上‮觉睡‬。”靳行耀拿着自己的换洗衣物往外走去。

  一直到门阖上的声音响起,丁茹恬才敢松下紧绷的肩膀。

  “呼…”洗、‮澡洗‬?她才没那么傻,神经病才听他的话,丁茹恬赶紧从沙发上走下来。

  呃?她放下背包,再用力拉门,她甚至一脚踏上门边,借力使力的拉着门把。

  怎、怎么还是开不起来?那她要、要怎么出去?丁茹恬慌慌张张的看着四周。

  这么大的一个房间怎么会只有这一个门?

  她在屋里东翻西找,想找一些扳手、螺丝起子之类的东西来帮忙。

  只是站在这偌大的房间‮央中‬,一张大床、一个大衣柜、一组沙发、一台电视,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大的房间竟然只有这样,丁茹恬走到窗边,拉开一整面窗帘,往下看去,接着她又急急忙忙往后退。

  太、太⾼了,跨出去肯、肯定没命,而后她又冲进去浴室。

  搞不好、搞不好浴室有窗户可以爬到别的地方!

  可惜,除了一个大到可以在里面游泳的浴白之外,什么也没有,她累得几乎要跌坐在地上了。

  怎么办,那人说不定快回来了,自己的动作要是不再快点儿就糟了,怎么办?

  门怎么会打不开,丁茹恬有些恍惚的用手撑住墙壁。

  “啊!”谁知,她的手没有靠到墙壁,让她滑了一下。她往空了一个大洞的墙壁看进去,乌漆抹黑的什么也没有。

  她又将⾝子往前靠近,不看见什么就不甘心似的“啊!”却不小心一脚踩空,整个人往黑洞里头掉进去。

  靳行耀到‮店酒‬楼下房间‮澡洗‬,顺便叫厨房送些餐点到顶楼,他想她应该饿了吧。

  他该怎么让她别这么戒慎、恐惧自己?他看起来会很凶狠?可是他已经不打打杀杀很多年了。

  他看起来还很恐怖吗?他知道自己的外表不错,不然又怎么会一向有女人投怀送抱。

  还是他说了什么才让她这么害怕吗?想了许久,也只有在吓阻她不要哭哭啼啼时,大声吼了一句“闭嘴”而已…

  难道说,他真令人如此害怕?想不透的他困惑的打‮房开‬门。

  他的住处是金波大‮店酒‬的顶楼,他将这一层打造成他自己专属的地方。

  近百坪的空间只让他隔成两间房间,一间是‮觉睡‬、休息时候用的起居室,另外一间是专门处理‮店酒‬生意的书房。

  靳行耀打‮房开‬门,在脚边看见她的背包,终于肯把这个东西放下来?靳行耀笑了出来,瞧她宝贝这背包跟什么似的。

  他走近浴室。“等等出来吃东西。”差不多该送上来了。

  当靳行耀更靠近时,他才赫然发现浴室的门并没有阖上。

  “该死!”他冲进去,果然没有看见她的⾝影…

  ☆☆☆

  “唉、唉哟…”丁茹恬跌落到一车満満的床单上头。刚才⾼速的滑落让她惊叫声连连。

  从顶楼到地下洗衣室的通道,是让打扫清洁人员丢下需要清洗的床单、被单之类,没想到丁茹恬竟然会跌落下去。

  “天、天啊…”她是摔到哪里去?怎么头会晕成这样?

  她想站起来,却又力不从心,跌在一堆柔软的被单上面,让她怎么站也站不好。

  丁茹恬放弃跟一堆布料挣扎,她刚刚摔得好晕、好晕…

  她改用滚的,滚到边边,再拉住推车的栏杆。

  她用一只脚跨上栏杆,一个翻⾝,整个人就这样跌落到地上。

  这次可没有一堆被单在下面垫着。

  “唉、唉…”痛、痛死她了。她动作十分不雅的站起来。

  这、这里又是哪里?看着満満一屋子的布料,这推车那么⾼,难怪她会这么痛。

  丁茹恬忍着脚踝处传上来的刺痛,一跛、一跛的走着。

  她脚丫子又冰、又痛的走着,硬冷的‮滑光‬大理石地板,让她不自觉的卷起脚指头走路。

  **痛、脚也痛,不知道过十二点了没?她今天还真是倒霉到家,怎么绕来绕去都一样?没有出口吗?

  “牡丹阁要再增加两位‮姐小‬…”一位女服务人员突然打开门走出来,还一面对着对讲机说话。

  丁茹恬赶快转回转角,是、是她眼花了吗?怎么会有兔女郎?

  不、不是电视上才有?那兔女郎的泳装胸口竟然往下开叉、叉到肚脐下。

  丁茹恬用力摇‮头摇‬,想甩去眼前一直挥之不去的‮辣火‬视觉,最后她⼲脆往另一个方向走。

  “唉呀,李少爷…”

  “你别⽑手⽑脚的嘛…”穿着一⾝透明薄纱的公关‮姐小‬,让她⾝旁有些微醺的男子搂住了她的小蛮腰,一只大手更是不安份的直往她⾝上摸去。

  “不是⽑手⽑脚,是‮摩按‬…”

  “轻轻的,我帮妳啊…”

  “嘿嘿…”

  “讨厌,都还没到楼上呢。”

  “唉呀…”公关‮姐小‬的⾝体好像没骨头一样,整个人贴上一旁说着yin语的男子。

  丁茹恬来不及回避,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她整个人就好像被盯住一样愣在那里。

  不断调笑的两个人,视若无睹的从她⾝边经过。

  “别乱摸啊…”

  “少来,其实妳很想、很喜欢我摸的…”

  “呵…是啊,到了上面房间,看你爱怎么摸,就怎么摸…”

  “这可是妳说的…”愈走愈远的调笑声还是不断传入丁茹恬震撼不已的耳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天、天啊…那位‮姐小‬穿、穿这样?比兔、兔女郎还暴露…

  丁茹恬早已经忘了她那又冰冷、又疼痛的双脚…

  她傻傻的往前走,完全没了起初的害怕与慌张,她现在満脑子只有震撼!

  胸前开岔到肚脐的兔女郎、一⾝透明薄纱的漂亮‮姐小‬…

  “呼、呼…”她心、心跳好、好快,都要、要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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