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样子很可怕

　　他发现自己实在无法接受失去这个兄弟的事实，直到第二天早上办公室的门都没有开过，整整一个晚上白琛都沉浸在回忆与痛苦中无法自拔，此时白琛脸憔悴，但布血丝的双目却迸出冷冽地光芒。

　　“兄弟，放心！我会为你报仇，那些踩踏你的尊严，以至于夺走你生命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我发誓！”一个星期后，重案四组的办公室内九个组员五女四男正聚集开着会。

　　保持着一贯冷表情的罗曼将一份卷宗扔在桌上说道：“这是最新的案子大家传阅一下！”很快卷宗在几人手上转着当到了周婧翻看卷宗后却惊呼出声：“啊！又是失踪案？

　　连续第三起了吧！张琴！怎么是她！”“张琴？”“名字好像听过，是不是上周那个案子的事主？”

　　“不会这么巧吧！是不是同名了？”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罗曼开口定音：“不是同名，就是这个人！”“哇，这人竟然这么霉运，呵！”好几个人同时发出感叹。“嗯！会不会和上次的案子有什么关联？”也有老成持重的提出了猜测。

　　“我觉得也有可能和3。21强杀人案有关联！案发时间和地点都比较接近。”一个男警察正翻看着卷宗提出看法。“我看看！”另一个中年男警察又将卷宗要了过去仔细查看并不时点头。

　　“这样，3。21案件已经被局里列为重案要案，老王，老刘你们几个继续负责跟进。周婧，王丽你们两个和张琴有过接触，失踪案暂由你们两个调查！”罗曼果断将任务分配了。“是！明白！”众人齐齐回应道。

　　张琴年纪很轻刚刚二十出头一点，人长得也不错只要打扮一下便很有几分姿，她迷糊糊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屋子是圆形像个蒙古包一样没有窗户漆黑一片还充斥着一股霉味。

　　算不清过了几天了，拼命呼救把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任何效果，幸亏旁边有两瓶水让她活了下来。

　　饥饿伴随着恐惧让她处于崩溃的边缘，这时沉重的铁门在一阵刺耳的吱吱呀呀声中被打开了，张琴抬起头望过去但强烈的光线使她什么都看不见。好一会她的视觉恢复过来才发现一个黑乎乎高大身影站在自己面前，那人脸上还带着孙猴子的面具。

　　“你，你是谁？要干什么？放我出去！”张琴嘶哑的嗓音显得虚弱无比。“你叫张琴吧！想要出去可以，先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男子的声音刻意憋着十分低沉。

　　“刘国柱和你什么关系？”男子问了第一个问题。“刘国柱？我根本不认识刘国柱！”“如果你想饿死在这里就继续说瞎话好了。”“真的，我真的不认识！”

　　“那个桥这么偏僻，谁会没事到那里去？你敢说你是去那里看风景？”“你，你是说，柱子哥？柱子哥就是刘国柱？”张琴顿了一下蓦然反应过来问道。

　　“柱子哥？你果然认识他，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柱子哥…柱子哥，就这么被打死了…”张琴有些失神嘴里嘟囔着开始哽咽起来。泣了好一会她缓缓叙述起来：“我们是邻居，大概十几年前柱子哥是被婆婆捡回来的。”

　　“我们的村子靠近河边现在已经没有了盖了大楼，婆婆人很好但无儿无女的，就捡了柱子哥当孙子养。”“柱子哥很古怪，他很会干活人也勤快帮婆婆不少忙，但就是不肯说话，除了婆婆别人跟他说也不搭理。往往七八天没有一句话。”

　　“那时候我还小，常常看到柱子哥一个人坐在河边看着河水一坐就是半天，我跑过去问东问西，是不是想钓鱼还是想游泳？他也不回答，但很多时候都会给我几个果子吃，就这样我们算认识了。”

　　借着昏暗的光线白琛可以看到沉浸在回忆中的张琴嘴角微微翘起。“其实我爹老早就死了，我是跟着我娘嫁到这个村子的，村里人也大多看不起我。16岁的那一年，继父借着酒意把我强了。”

　　说起这事她的语气还算平静但微微颤抖的身躯暴出情绪的起伏。

　　“我想不通就去寻死，后来是柱子哥把我从河里捞了上来。我就朝他又哭又闹把什么事都说了还埋怨他为啥救我。”

　　“呵，柱子哥他竟然还是老样子，就这样连脸皮都没有一下，突然，我就莫名其妙的扑进他怀里大哭了一场。很奇怪的感觉，我真的没有喜欢上他，可当时就是想要和他干那种事，非常想克制都克制不住。”

　　张琴停顿下来好一会才继续述说：“那时候婆婆已经去世了，就在她留下的那间破房子里，我光衣服硬是把柱子哥下面硬了然后进来。我强暴了柱子哥，可笑吗？呵呵！”

　　“后来我要柱子哥一起离开村子，他应该对那里也没什么留恋就跟我一起在城里起来，”

　　“我们都没什么文化，更没有钱，不过柱子哥依旧那么勤快，就靠捡垃圾养活着我们，虽然依旧很穷不过日子竟然比村里的时候要好上一些。”

　　“再后来我肚子大了起来生了个儿子，直到那时候我才第一次看见柱子哥开心的样子，真是让我很惊讶柱子哥居然主动和我说了话。”

　　“可惜，那孩子大概是营养不良吧，不足月就生了，一直生病，但我们都没什么办法，主要是没钱到大医院看病。”

　　张琴又一次停顿下来，再次开口时语音带了哀伤之意：“孩子一直哭闹越发让我们难过，我…我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有一天就带着孩子跑了，我知道村里有个认识的姐妹在城里一个地方，当初回来的时候和我聊起过。”

　　“就这样我在那里当起了三陪女，主要是陪酒也陪舞，陪睡基本很少。我也渐渐接受了这种生活，毕竟能有钱给孩子到大医院看了病。”

　　“其实我还是想当然了，时间少了托给别人照顾怎么会尽心尽力，仅仅过了两个礼拜我下了班就发现孩子已经高烧昏了，这次大医院也没抢救过来，就这么走了。”

　　“我难过的心都碎了，但更加害怕。害怕再见到柱子，我实在没脸再见到他了。反正就是这样的日子一直过着，都好几年了。”“直到前不久偶然看到了柱子哥，他瘦了许多也有些弯了。

　　我看着觉得心很痛，就一直偷偷跟着看到他进了桥底下。”“回来后不知怎的我心里很不平静，看到柱子哥这幅样子我的心里很痛，终于下定决心去看他，没想到…”说到这里张琴的情绪已经失控了。她嘶哑着大声嚎啕起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呜！”

　　“见到柱子哥我跟他坦白了孩子已经去世的事情，可他怎么也不相信，硬要我把孩子带来，后来他就发狂了，差点把我掐死，可能我喊救命的动静引来别人报了警。”

　　“警察几分钟后就到了，那时候柱子哥已经神志不清了，样子很可怕，手里拿着把菜刀架在我头颈上我把孩子找回来。”“僵持了好一会来了个女警察，她走近后试图趁柱子哥不备夺下菜刀，却不成功手上还被划伤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