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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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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

  她被他琊恶的笑眸盯得満脸通红,努力了好半响,她终于找到了说话的能力“如果…如果你觉得精力过多,一定要发怈的话,那就发怈在我⾝上,不能发怈在别的女人⾝上!”

  没想到她会突然那么说,苍司劲一瞬间有些愕然,但立刻就恢复过来。

  “柔柔,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冷瞇起眸,看起来有一点严肃,难不成她这妮子终于开窍了?

  “我当然知道!我要说的是,如果你一定要做那件事情的话,就只能跟我做!”她不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要就是不要!

  “柔柔,如果妳现在就闭嘴的话,我可以把妳刚才说过的话当成开玩笑。”苍司劲微微一笑“妳晚上要吃什么?我煮给妳吃。”

  “我要吃你!”说着,她冷不防地揪住他的衣领,跳上去硬是给他一个生涩的吻,太过‮烈猛‬的力道撞得她的唇齿好疼。

  但她不放弃,就着他随便吻了起来,把她曾经看过的“死缠烂打”招数全部用在他⾝上,双手双脚就像八爪章鱼般缠着他不放。

  苍司劲一时之间有些错愕,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偷袭”他,而论到‮吻亲‬的技术,她这小妮子也绝对是最烂的那一个!

  她吻了他,然后呢?

  耿依柔乱七八糟地吻了一通之后,发现他根本没有动静,心里有些纳闷,有些坚持不下去,心想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男人不是应该要意乱情迷,一时激动之下,就抱着女人深情地吻了起来吗?

  那他为什么一动也不动?

  她气愤地推开他,大嚷道:“你是死人是不是啦!有女孩子投怀送抱,你应该要亲回来,要亲回来你懂不懂?”

  “有这个规定吗?”他琊气地挑眉反问“对了,要报恩,所以要亲回去,是不?请问一下,这又是什么报恩法呢?”

  “这…才不是报恩,是我…难道我就不行吗?”她扁了扁小嘴,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他笑叹了口气,冷淡地回道:“柔柔,如果妳骨子里的滥情主义又发作了,就请妳去找别的男人,什么张三、李四呀!还是上回那位系学会会长?妳不是说他才气纵横,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是同性恋啦!”

  他不悦地挑眉,黑眸之中透出沉锐的光芒“喔?因为他是同性恋,所以妳才把目标转移到我头上?”

  “才不是!我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很喜欢你,不想让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跟那个会长是不是同性恋没有关系。”

  “没关系吗?妳常常“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很多人,只是妳也常常“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喜欢那些人,我现在也是其中之一了,是不?”

  “才不是!你跟他们根本就不一样…”

  “对,我不一样,只因为我叫阿劲,所以我跟别的男人都不一样,可是柔柔,其实我也是个男人,妳懂吗?”

  “我不懂,我只知道自己要当你的女人!”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对他喊道。

  对,她是常常喜欢上某个人,但对男人表白这可是第一次呀!他明明就什么都不懂,竟然还这样说她!

  “好,如果说我要妳把这头长发给剪短,以表示妳喜欢我的决心,妳做得到吗?”他敛眸定定地瞅着她,看见她眼睛里忽然有一丝退却。

  他提出的条件让她有点迟疑“我…妈咪说如果我剪短头发就会倒霉,就会没人爱…”

  “妳根本做不到,不是吗?”他扬唇笑叹,笑容之中透出了一点失望,果然,这妮子还是秉性不改。

  “如果我做得到呢?”

  “那到时候再要求我承认妳也不迟。”他笑觑着她瞪得又圆又大的美眸,怜爱地拍了拍她粉嫰的脸颊“算了吧!我知道妳是绝对做不到的。”

  耿依柔不发一语,还是睁着又圆又黑的大眼睛瞪着他瞧,闪亮的瞳眸之中透出一丝诡谲,似乎对他所下的结论不太服气…

  “‮姐小‬,妳确定吗?”男人很犹豫地再次问道。

  “我很确定,你动手吧!”女孩的声音却非常坚决,依稀可听见一点鼻音。

  “可是…不太好吧!”

  “为什么不太好?我叫你动手就动手!”

  “可是,我都还没动手,妳就已经哭得那么惨…”那要是他真的动了手,她岂不是要哭到断气吗?

  这…这教他要如何是好呀?!

  耿老爹觉得自己的小女儿今天看起来有些杀气腾腾,她一进来就穿戴好防具,指名要跟苍司劲单挑,她拿剑的姿态颇有要上‮场战‬的气魄,似乎这场比试不把敌人砍成八大块,她绝对不轻言放弃。

  另一边的对手苍司劲则显得老神在在,他穿好了防具,趁着她还在准备的时候,以蜡保养着竹剑,看起来似乎根本就不把她这个对手放在眼底。

  比赛一开始,双方还打得有模有样的,不过,耿依柔杀气腾腾,苍司劲却不把她放在眼底,处处有意相让,结果她一个不服气,整个人扑上了他,两个人扭打成一团,说是剑道,倒不如说是空手道还比较贴切。

  “柔柔犯规…又犯规…又犯规!”耿老爹手中的白旗就像交通号志般不停挥舞“柔柔…”

  “老爸,怎么都是我犯规?他难道就没有吗?”一边与对手扭打之时,耿依柔不忘向父亲‮议抗‬。

  “呃…这…”耿老爹才在迟疑之时,就见到苍司劲伸出长臂,一把捞住站不稳的耿依柔,好让她不出界。

  这时,红旗终于举了起来“用手碰触对方⾝体,犯规!”

  看到他也被判犯规,耿依柔这下可得意了!她推开了他,眼捷手快地抄起竹剑“哼哼!轮到你了吧!”

  “好心没好报。”他叹了口气,握起竹剑,转⾝摆出迎敌的架式。

  “我又没叫你救我,如果你因为这样而输我,那也只能说你活该!”她轻哼了声,继续扑上去乱打一通,到了最后,就连苍司劲也豁出去了。

  “柔柔犯规…阿劲犯规…柔柔…阿劲犯规…你们两个都犯规…怎么又犯规?!真是的,我不管你们了啦!”这两个人简直就没把他这裁判看在眼底,好吧!要怎么打随便他们啦!

  耿依柔看见她老爸丢了裁判旗气呼呼地走了,终于停下了张牙舞爪的小手“我老爸不理我们了。”

  “不能怪他,我们确实一直在犯规,没把他这个裁判放在眼底。”他轻轻一笑,深沉的眸光从面具的条缝中隐约绽出,锁定在她也同时被面具覆盖的小脸上。

  “也好,他不在这儿也好,要不接下来的景象只怕他看了会心脏病发。”她老爸其实是没心脏病啦,但会不会被她从没有气到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他有不祥的预感。

  “是你自己说的,你可要认帐喔!”她从他的⾝上爬起来,坐在离他大约一公尺的前方,逐只‮开解‬手套。

  “我说过了什么?”他勾唇一笑。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

  她把两只手套往后一丢,然后开始‮开解‬面具的系绳,脫下面具只剩下头巾,这时,她抬起美眸冲着他一笑,缓慢地‮开解‬头巾,看见他的神情由平静变得错愕,最后根本就是呆掉了…

  嘿嘿,他呆掉了!

  看见他错愕到极点的表情,耿依柔忽然觉得有点得意,她伸手拉了拉削薄的发尾,还是有一点不习惯短发的自己。

  “柔柔,妳的头发?!”苍司劲被她短发俏丽的模样吓了一大跳,愣了半晌反应不过来。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剪吗?哼!”她一副“我就剪给你看”的倔強模样,黑白分明的美眸闪闪发亮。

  “我的老天爷!妳…”

  他简直就快要说不出话来,她不只敢剪,而且根本就是能有多短就剪多短,柔软的短发贴覆着她弧形好看的后脑,以审美角度来看,绝对是完美的,但他看了却有种想昏倒的冲动。

  “我剪短头发,关你的老天爷什么事情?反正我剪了就是剪了,你说过的话可要算数喔!”

  “我说过什么?”

  “你说只要我把头发剪短,你就会喜欢我,让我当你的女朋友!”难不成他忘了?不行,他绝对不能忘记!

  女朋友?他们上次明明讨论的就是“性伴侣”吧!

  “可是妳也说过妳⺟亲不准妳剪头发,妳不是很坚持地说把头发剪短会倒霉吗?”没想到他随口说说,她竟然当真了!

  “如果把头发剪短就会倒霉的话,那我把头发剪得那么短,至少会倒霉一万年吧!可是,就算要倒霉一万年,我还是要爱你!”

  “妳是认真的?”

  “当然,不只是这辈子认真,我就连下辈子认真的份都挪来用了!我不管,你说话一定要算数,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她才威胁着说要哭,眼泪就已经凝在眼眶边,差点要掉下来了。

  “妳不怕运气变不好之后,我就不会爱妳了吗?”

  “我…”她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如何能够获得他的认同,一时之间,耿依柔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想头发都已经剪下来了,现在又接不回去,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就算我头发没剪,你也不会爱我呀!”她要赌赌看,无论如何,她都想要赌他会爱她!

  “是这样吗?要是让妳妈咪知道我唆使妳剪头发,她一定会杀了我。”苍司劲忍不住叹了口气,悬挂在唇边的是一抹无奈的微笑。

  当他听说过她小时候“除暴安良”的事迹之后,不难想象她⺟亲的用心,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能够留长发,变得文静淑女一点,就连剪短头发会变倒霉的谎话都扯得出来,足见她这位⺟亲的用心良苦。

  但她剪了!

  她一直怕剪短头发,却为他把一头留了多年的长发给剪了…

  他的心口微微发烫了起来。

  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担心她妈咪的问题!雹依柔被气哭了,两颗又圆又黑的大眼睛蓄満了泪水。

  “我是那么认真…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不一样!这次不一样,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我想起来就会心里发热,没有人能够让我在他⾼兴的时候就一起觉得快乐,也没有人像你一样…一样…”

  “像我一样如何?”

  “我不说了啦!”说着,她大步地就要往外走。

  “柔柔,回来。”他轻唤了声,大掌冷不防地擒住她纤细的膀子,顺手一拉,将她拥进宽阔结实的怀抱之中,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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