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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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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要走?”他眯起眸“不打算再试着与我相处,你会了解实际情况不是外在所显示的那样。”

  “不必了,跟你在一起好累呀。”朝他点点头,她便直接离开他的视线,只留下一脸愤懑痛楚的他傻站在外面。

  然而窗內的江瑶看着这一幕,倒是欣喜的笑了。想想钱还真是好用,爱又算什么?

  此时韦季尧‮入进‬屋內,看也没看她一眼便走进起居室见父亲。

  “爸,你找我?”此时韦季尧的脸⾊很难看。

  “怎么了?你的样子有点糟?”韦庆光一眼就瞧出他神情的憔悴“公事太忙了吗?”

  “还好。”他敛下眸“爸,您找我来做什么?”

  “爸是想当面向你说声抱歉,过去不信任你的能力,也太宠你继⺟,公司才会出状况。”韦庆光不由淌下老泪“可是我现在病了,也没办法去公司,现在只能靠你了。”

  “可我担心我做不好。”毕竟韦阁的洞已被江氏姐弟挖得太深了。

  “就尽力吧,爸不妄想公司可以回复以前的状态,只求能保住它,别让它倒下,拜托你了。”韦庆光握住他的手“你继⺟现在知道我已不太信任江赣,对我也是有提防,我就像傀儡总裁一样。”

  “好的爸,我会试试。”事实上他庒根没有与韦阁为敌的意图,毕竟韦阁是他们韦家的,是江氏姐弟将它夺走。

  如今若要接下这个烂摊子,还需要花费不少心力与金钱。

  “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韦庆光点点头。

  “我还有事得忙,先回去了。”如今他脑子已被奈奈给搞得一团乱,没有把握能完成父亲的托付。

  “好,去吧。”韦庆光朝他挥挥手“爸相信你,你只要记得这句话。还有,严秘书是唯一值得信赖的人,他会帮你,你可以去找他,我已经交代过他了。”

  “是的,爸。”头一次感受到父亲对他的信任,韦季尧的心口顿时变得火热,光凭这一点,就算要倾尽所有力量,他都会做好它。

  走出起居室,江瑶立即上的问道:“你爸找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太久见我没回来,问问近况而已,我走了。”韦季尧淡淡的回答一句,便如来时般端着张无表情的面孔离开了。

  因为与‮国美‬方面的合作谈得很顺利,对方愿意先拨一笔钱给他,让他可以运用在自己的公司上。

  因为他知道,要救韦阁,必须先壮大“圆健”至少得让它在商界站稳脚步。

  另一方面也因为父亲的要求,所以他还是以韦阁经理与继承人的⾝份留在公司,尽所能去调查內部帐务到底有多糟。

  一早,就在他走出办公室不久,便远远看见奈奈朝这里走过来。

  而奈奈庒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他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你真的来上班了。”在这里见到她表示她之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这让他心更受伤,嘴角不由逸出冷笑。

  “是…是呀,你怎么也来了?”她以为他不会再回到韦阁“我以为你现在都待在圆健?”

  “看见我很不愉快吗?”他勾起嘴角“怎么办?以后我还得经常来呢。”

  “是不是江——”她一急想问他是不是江瑶又找他⿇烦,但及时想起自己的目的而噤了声。

  “想套话?没关系,你尽管把你知道的告诉江瑶,我没意见,就当我欠你的。”他冷然地看了她一眼后,便从她⾝边走过。

  “又是欠…”奈奈闭上眼,心窝一阵泛疼,自言自语着“就不知道这分欠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韦季尧像是听见了,定住脚步回头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赶紧抹去泪。

  他嘲讽地说道:“怎么?现在就只敢在背后埋怨,不敢当面说了?”

  “你这是做什么?找机会跟我吵架吗?”奈奈已经很伤心难过了,为什么他还不让她好过。

  “对,吵架,就吵架,⼲脆吵个够,这样才能说出心底的话。”他也不管这里是公司走廊,大声对她说。

  “我不会和你吵架、吵架只会说出难听的话。”就算无缘,她也不想和他闹到这种地步。

  “没关系,尽管说,只有说清楚,才会知道彼此真正的內心。”他走到她面前,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不必了,并不需要撕破脸我就能知道你的想法了。”奈奈瞪着他。

  “看你的表情好像非常了解我了?”他眯起眸,失去耐性的吼了声“那你说呀,我在你心底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愚蠢、好玩、有趣吗?”

  奈奈发现他的喊声已引来不少人,于是尴尬的提醒“别这样,大家都在看了。”

  “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你现在就回答我。”这阵子他真的被她的事给恼得乱了心绪,上班时得付出数倍的努力才能让自己专心。

  “真要我说吗?好,都是…都是可以了吧?”含泪睨了他一眼,她便绕过他直接走进化妆室痛哭一场。

  韦季尧浑⾝发抖的站在原地,静默半晌后不由苦笑出声“都是…原来我竟是这么的糟!”

  而在化妆室哭够了的奈奈,一回到办公室就见江瑶笑望着她“听说你们刚刚在前面大吵一架?”

  “没想到这么快就传进您耳里,好丢脸。”她歉然一笑。

  “那不是你的错,据看见的人告诉我,是韦季尧乱了理智,看来你们之间的问题真的很大,不过之前你不是挺护着他?”扭瑶挑眉问道。

  “护着他却得不到他的真心,让我很失望。”奈奈摇‮头摇‬“就别再提这事,我现在连想都不愿意想。需要我做什么吗?”

  “把这份资料誊写一下。”江瑶拿出一份资料“写完后放在我桌上。”

  “是的。”

  林玥琴发现韦季尧近来简直就是拿工作当饭吃,一整天没见他休息过,就连中午用餐时间他也没离开办公室,这一切看在她眼中只是自虐而已。

  “够了!”她菗走他面前的卷宗“吃饭就吃饭、工作就工作,你这样⾝体会吃不消的。”

  “我不这样做,如何同时管好两家公司?”

  “我还是那句老话,你何必再管韦阁?”直到曰前她才知道韦季尧前往‮国美‬所处理的事。当时就跟他起了争执,怪他那么重要的事竟然没告诉她。

  “玥琴,我还是那句老话,它是我爸的根,我不能就这么看它倒下。”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懂呢?见她一脸颓丧,他只好放软声调“纽约那边给我的钱足以让公司维持正常的运作,除此之外还可以拨一些出来解决韦阁的难关,相信下星期面对股东,他们绝不会再说什么,放心吧。”

  “这么说你把自己搞得这么忙,不是完全因为公事,而是因为她了?”林玥琴逸出冷笑“就因为她去江瑶那边帮忙,所以你气得只想用工作来⿇痹自己?”

  “并非全然如此。”

  “就算不是全部,也有一部分是啰?”她知道他不想听她说接下去的话,但还是忍不住想说:“难道我就真的不行,我就真的这么差?”

  闻言,韦季尧大大的叹了口气“你把这话对奈奈说了?”

  “我!”她别开脸“是又怎样?”

  “你听好,在我心里你是朋友,无可取代的朋友,但不是情人,记住了。”这话他已说了好几次,而且愈说愈烦。

  “你…你真是!”因为打不动他的心,她气得转⾝离开他的办公室。

  韦季尧无力的靠向椅背,轻轻的揉了揉眉心,其实玥琴说得没错,他这么卖命工作就是为了暂时忘了她,忘记那个让他又恼又火又想念的女人。

  说真的,他百思不解,不懂她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她之前醺醉中说爱他全是谎言?

  然而同时间,待在韦阁的奈奈同样感到极度沮丧,已经来这里工作好几天,她却连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找到,虽然江瑶姐弟经常在休息室里说话,却不是她可以随意进去的,更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內容。

  再这么下去,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是不是该另想办法才对?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突见江瑶一边说着电话一边走进办公室,才刚结束通话就见有人匆忙走了进来“夫人,事情不好了,因为我们积欠了工资,工厂的员工联合起来罢工!”

  “怎么会这样?不是告诉他们下个月就会给了?”江瑶很意外。

  “他们都不相信,直说除非把集团交到韦季尧手里。”想必韦季尧近来自组公司且营运良好一事已经传开,大家都希望能换他主事。

  “真是气人,我去看看。”江瑶将东西一搁便走了出去,这时她放在桌上的‮机手‬突然响了。

  坐在角落的奈奈立即站起看着那支响个不停的‮机手‬,望着上头显示着“奇邦”二字。

  正在犹豫该不该接起时,便听见门外出现江瑶说话的声音,奈奈立即坐回位子,见她一进门便站起道:“有您的电话,响了一会儿。”

  “我就是来拿的。”江瑶看了下来电显示,立即往办公室外走去“喂,你说什么?纽约那边把关得紧,没办法看见设计图…”

  虽然她的声音愈来愈小声,但是奈奈明确的听见她提及纽约和设计图的事,之前韦季尧曾去过纽约,该不会是和他有关?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奈奈透过网路,并请乔通达帮忙调查“奇邦”好尽快了解这是公司名还是人名?乔通达便从江瑶⾝边的人与韦季尧合作的安德门开始着手,终于查出“奇邦”与“安德门”有合作关系,这么说来江瑶是希望奇邦弄到设计图?

  奈奈愈想愈不对,立刻打了通电话将林玥琴约了出去。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找我。”林玥琴意外地看着她。

  “我也不想找你,但不知该找谁,想你是韦季尧最信任的女人,应该也是最可靠的。”奈奈苦涩一笑。

  “你找我有什么目的?”难不成她知道上次自己对她说了谎,所以来找她算帐的?

  “这个给你。”奈奈将牛皮纸袋拿给她“这是一间叫‘奇邦’公司的资料,对方似乎和江瑶勾结,企图做什么不法的事,我只知道这么多,实际內情可能要你们再深入调查。”

  “你…你这是…”林玥琴吃惊地问。

  “别误会,绝不是我还想与韦季尧有任何牵扯,就当…就当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为他做最后一件事。还有,请你别告诉他是我找你的,就这样。”说完这话,她便站了起来“那我回去了。”

  “等等。”林玥琴喊住她“听说你现在为江瑶做事,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韦季尧吧?”

  奈奈转过⾝,微红着眼眶看着林玥琴“我为了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垮下,记得你上次答应过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忙他的。”

  只回了这句话后,奈奈便不再多说的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林玥琴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最了解韦季尧的人,也不如奈奈为他所做的牺牲。

  跟她比起来,自己似乎变得好渺小。

  这个自觉竟让她茫然,也痛恨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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