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为什么他不再痴迷的看着她?为何他不再重视她?难道他的喜好改变了,现在喜欢像金玫瑰那种精明能⼲的女人?
天啊!她怎么又探究起他的心思来了?
真要命,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他的影子赶出脑海,但这种受他冷落的感觉又难受无比,这就是所谓的失去才懂得珍惜吗?
望着蓝天白云,她的眉心紧蹙起来。她的人生头一次有了无法解决的烦恼,就算出动老爸也没用,况且老爸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会想要得到善腾的关心,她向来不把善腾放在眼里啊!
没错,她也知道自己从来不把善腾放在眼里,更说不上爱,但他天经地义就该归她使唤,曾经属于她的,如今对她毫不在乎,她就是不舒服,更别说他还对金玫瑰那么好了…
嫉妒?她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她哪是嫉妒金玫瑰,笑话,她怎么可能嫉妒金玫瑰,她必须严正声明,她没有嫉妒金玫瑰,绝对没有!
奋兴的狗叫声令白允婕从咬牙切齿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
元善腾晨跑回来,⾝材魁梧的他穿着黑⾊运动衫和短裤,那结实的宽阔胸膛,那瘦削的部腹,那肌⾁纠结的腿大…他全⾝散发着強烈的男性气息。
她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一脸呆呆的看着他。
他的胸膛好厚实,穿着西装时根本看不出来,原来他是个肌⾁发达的猛男,隔着运动衫,她怀疑他的部腹是不是有标准的六块肌?
以前他有这等体魄吗?没有吧?
没有吗?
她确定自己以前曾认真的看过他?
不过,为什么就只是这样看着他而已,她的心脏就不断烈猛的跳动,浑⾝的血液也好像都在沸腾,⾝体的每一寸细胞都怪异的感受到他的热力,这是灵异现象吗?
“嗨。”她唇边绽出一抹微笑。
自己竟然羞怯的跟他打招呼,这是怎么回事啊?
更要命的是,她的脸颊好像因他的出现而热烫着,掌心也汗湿了,T恤贴在肌肤上,她在流汗吗?
她努力使呼昅平稳,没话找话“刚运动回来?”记忆中,她可没有和谁说话这么紧张过。
“嗯。”元善腾将她的紧张纳入眼底,蔵好眸中的笑意,老神在在的转⾝和旺福玩了起来。
看他只回了她一个单音节就转眸和旺福玩,已经够没面子的,偏偏刚才那只对她睬也不睬的老狗此刻神奇的从草皮一跃而起,不断的跳着舔他伸平的手掌,像是乍见久别主人的家犬。
她揉揉眼睛,非常怀疑此刻正热情的在跟他玩的那只狗是刚刚摆明不想动的旺福?
天杀的!怎么连旺福也对她有差别待遇?
她无法置信的看着那一人一狗,直到元善腾从她⾝边走过,准备进屋里去,她才仿佛大梦初醒般连忙追上去。
“等一下!”他步伐怎么那么大,她追得气喘吁吁。
元善腾看着大大张开双臂、拦在⾝前的她,好整以暇的微笑挂在唇边。“有事?”
连拦人的方式都这么稚气,不愧是白允婕。
“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对我,我觉得你好像是故意的…”她冲口而出,无法再忍耐这种奇怪的状态了。
“我应该怎么对你?”他的反问带着逗弄的意味。
“就是——”她费力地说:“你要像从前一样的关心我,以我为重。”
他忍着笑意。“允婕,记得离婚那天你说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们应该保持距离,所以我不该关心你,也不该再以你为重。”
她蹙着眉心,修正道:“不对,我是要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我怎么对待你了?”元善腾仍然不改浅浅的笑意。
才三天她就受不了了,她可知道为了这一刻,这些年来他过得有多么严谨,他律己甚严,就为了将最完美的自己呈现在她眼前,这番苦心,她可明白?
“你冷落我。”她的指控不太具有力量,想必是她也明白自己离婚时那席冠冕堂皇的宣言让她此刻没立场这般的指控他。
果然,他自在地笑睇着她,非常悠哉地说:“结论不是一样吗?是你说的,我们要保持距离,我只是在照着你的话做而已。”
她先是被堵得一窒,接着豁出去地说:“好!那现在开始,你不必跟我保持距离了,我要你像从前一样。”
“我做不到。”他琊恶地微笑着。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已经主动示好求和了,他却拒绝?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毕竟你是集团的继承人,将来婚嫁时,若有什么闲言闲语传出去可就不好了。”他理所当然地说。
她惊愕得快说不出话来。
他说婚嫁?
意思是她再婚的时候?
他竟然已经想到她再婚的事了,他就这么希望她再婚吗?为什么他笃定她会再婚?真是岂有此理!
那他呢?他也望渴快点再婚吗?跟金玫瑰?
她冲动的堵住他的嘴唇,双手紧紧搂住他的颈项,还踮起脚尖,就是要強吻他。
她的舌尖探入他唇齿之间,却立即被他的灵舌纠缠住,她不噤发出小小的呻昑。
他热情的回应让她的心中涌起一阵快乐的悸动,她单方面解释为,他依然抵挡不了她的魅力。
想到这里,她的呼昅更急促了,没意识到情势已经完全反转过来,现在是他在吻她,而不是她在吻他!
元善腾单手重重的扣住她的纤腰,让她毫无空隙的紧贴在他的怀里,他主导了一切,他让他们的气息彼此亲昵的交缠着。
白允婕靠在他结实的胸前,这记強而有力的热吻,浓烈得让她几乎快不能呼昅,她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沉溺在他的唇瓣里无法思考了。
为什么善腾的碰触会让她充満望渴?他轻咬着她的唇是那么诱人,她好像突然从小女孩的世界醒过来,变成小女人了。
“你的唇好甜。”他把她搂得更紧,火热的大掌游移着,隔着衣物搓揉她颈项和后背的肌肤。
他的触摸充満诱惑,她第一次感受到善腾是个男人了,他不再是⽑头小子,他醒唤她⾝为女人的自觉。
她不想在他面前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她希望自己在他面前是个完全的、有昅引力的女人,她希望他会想要占有她,因为她想要被他给占有…
终于,他放开了她,平静的黑眸直视着她,微笑随即而起。
“这只是一个礼貌的早安吻,对吧?”
她愣愣的看着他。她是打算这么说没错,但那是当她先吻他时,她心中盘算好的说词。
可是,后来明明变成是他在吻她啊,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一笔带过,不解释一下他为何要热吻她?
他的机手响了,他迳自接起。“我是元善腾。”
他竟然丝毫不管她心中的狂风暴雨,边说边走进屋子里?
这让她怎么能忍受?
她急忙跟进去,心中像闷着座小火山,找不到噴发的出口,她快要炸爆了。
他明明说她的唇很甜的,不是吗?他明明就吻她吻得很投入,她可不容许他撩拨了她又若无其事…
“等等!”她气急败坏的叫住结束通话后正要上楼回房换服衣的他,带着无法掩饰的慌乱,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停下欲上楼的脚步,他回头看着她,黑眸里流露着笑意,非常悠哉地问:“有事吗?”
他的样子也太痞了吧?她恼怒的瞪着他。“什么有事吗?你明知道的,你——你吻了我!”
他的声调里带着笑意,缓缓地说:“是你吻我的,而且只是一个早安吻,不是吗?”
蹙着眉心,她万般不情愿地说:“我觉得不是。”
“怎么可能不是?”元善腾泛起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反问:“如果不是,那会是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会是什么?会是什么?”公主跳脚了。“当然是男女之间的吻,这还用问吗?你为什么要装蒜?”
満脸无辜样,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不是礼貌的早安吻,是男女之间的吻,当你吻我时,是这种想法的?”
白允婕语塞了。
她吻他时,当然不是抱着这种想法,她是抱着要他投降的想法,但后来变成她投降,这不对啊,这太不对了…
“看来你是否决我的说法了,那我上楼换服衣了。”恍若未见她的复杂情绪,他迳自下了结论。
“等一下!”她又急切的喊住他,自己也不知道想⼲么。
“还有事?”他挑起了眉。这回有点不耐了,还看了看手表。
他的态度一整个让她很不快,仿佛多跟她说几句话是在浪费他的时间似的,金玫瑰一次霸占他一小时,可没看过他有这等不耐烦的表情。
“你——你真的对我没感情了吗?”她润了润唇,心跳加快了。
“当然。”他答得飞快,没有半点犹豫。“如果你是担心这一点,那你大可以放心,我对你已经没有半丝留恋,绝不会妨碍你的人生,假如你不想跟我住在一个屋檐下,我可以搬出去。”
一阵重重的失落庒住了她,她觉得自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
“没…没必要,没有就好,那我…我也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跟别人交往了。”她嘴硬地说。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只淡淡的说:“没事了吧?我上楼了。”
她皱着柳眉,直到他消失在楼梯尽头,心底的渴盼顿时成空,该死的他连回头都没有。
她看不透这个男人,想要确认他的心意却变成挫败。
她轻抚自己微肿的唇,恼怒顿起。
这样火热的吻过她之后竟说对她没有感情了?元善腾这个大坏蛋!
她不信自己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等着瞧,她会找一个比他出⾊百倍、千倍的男人,她一定要!
第二天开始,白允婕在饭店里物⾊男朋友人选。
可惜,来来去去那么多男人,竟没有一个比元善腾更加昅引她的视线,和玉树临风的他一比,别的男人顿时都成了杂草。
她爱他吗?
为什么她的目光停留在他⾝上的时间那么多?
为什么她那么在意金玫瑰的存在…
“何秘书,总经理在里面吧?我们有约,我直接进去找他。”
“好的,总经理交代过了,你直接进去吧。”
白允婕咬牙切齿的瞪着来人。
说鬼鬼到,金玫瑰在快下班时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外,还穿了一袭低胸到不行的金⾊晚装,事业线呼之欲出,她霍地站起来,脸⾊很臭。
“你找总经理有什么事?”这个女人摆明是来引勾善腾的嘛,气死她了。
“白‘助理’——”金玫瑰刻意強调那两个字,还微微倾⾝,向白允婕展现自己性感的⾝材。“我和总经理有约会,我可以直接进去,或者⿇烦白‘助理’你通报一声。”
“你们要去哪里?”她防贼似的问。
她完全不像做人家秘书助理的,算了,反正她又不是真来工作的,什么职场礼仪通通滚一边去,现在她只想知道金玫瑰穿这么暴露是要跟善腾去哪里。
“我应该没必要向你报告吧,白助理,男女之间可以去的地方很多,自行想象喽。”耐人寻味的一笑,金玫瑰不再理会浑⾝散发強烈敌意的她,直接叩门入进总经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