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还好吗?⾝子不要紧吧?”
骆斯有些担心地观察着她的脸⾊,都已经走了大半天,约莫再一个时辰夭⾊就会开始暗下来了。
“我很好,没事的。”牧云儿努才挤出一丝坚強的笑容。
过去一向有丫鬟贴⾝伺候,出入都乘坐轿子或马车的她,其实⾝子早已疲累不堪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能早一点见着神女,爹娘死而复生的机会就会提⾼一些,她就不愿耽搁一分一毫的时间。
尽管她⾝上的伤尚未痊愈,但他给她上的伤药效药极好,帮助减轻了不少痛苦,再加上意志才的支撑,让她一路走到了现在。
骆斯微微皱眉,黑眸关注地望着她。
他不是看不出她的疲累。也不是不知道她其实一直在咬牙硬撑,但是他的心里更明白她一心一意只想快一点见到神女,因此这一路上,他并没有主动询问过她要不要歇息。
原本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只要她一开口喊累,他就立刻停下来让她好好休息个够。
依照他本来的估计,像她这样娇滴滴的千金姐小,应该走不到一个对辰就会受不了,想不到都已经走了大半夭,却没听她喊过半声累。
她的毅才与坚持让他钊目相看,同时又不噤感到有些心疼。
“别担心,我还能走的,我们继续吧!”牧云儿开口轻催。
对她来说,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休息上,她宁可继续咬牙坚持下去,能多赶一点路是一点。
骆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有股冲动想要強迫她好好地休息个至少一刻钟再走,可又感受得出她不愿耽搁的心思。
他扰豫了一会儿,在确定她的⾝体状况不至于随对倒下之后,便忍着心底的那丝不舍,转⾝迈开步伐继续前进。
他们就这样继续赶路,直到天⾊完全暗下来。
骆斯找到了一个适合过夜的好地点,虽然不是能够遮风进雨的山洞,可却是一小块平坦而千净的草地。
草地的其中两边是陡峭的山壁,另一边则是几株大巨而茂密的树木,正好形成了一个地势上的屏护。
更幸运的是,在这片草地的咐近有洼潜净的幽潭,不仅可以汲満水囊,更可以在这里好好地浴沐,洗去一整曰的疲惫。
骆斯望着眼前的潭水,说道:“你先洗吧!我会趁着这段时间,在咐近摘采一些果子。”
牧云儿咬着唇儿,一双美眸左宕张望,心里有些志忑,就怕在黑暗中会忽然窜出什么凶禽猛兽。
看出她的不安,骆斯安慰道:“放心,我已经留意过了,这一带并没有猛兽出没过的痕迹。”
他刚才甚至还仔细地查看过周遭的树梢,也没瞧见半条蛇。
“我就在附近采果子而已,不会走得太远,倘若有什么凶禽猛兽接近,我也会在它们靠近之前就先把它们解决掉的。当然,在你浴沐结束之前,我也不会随意接近这里,你尽管安心地洗吧!”骆斯开口保证。
“我知道了,谢谢你。”牧云儿轻声道谢。
虽然他们两人昨曰才相遇,但是经过了将近一天夜一的相处,她的心里对他已是全然的信任。
在骆斯离开之后,牧云儿脚步缓慢地走向幽潭。
尽管她心中对于渗蔵在林子里的猛兽仍有着无法完全消除的恐惧,但是此刻的她浑⾝疲,,x狼狈不堪,心里实在望渴能够好好地浴沐净⾝。
褪去衣裘之后,牧云儿步入幽潭之中。澄净而沁凉的潭水包围住她的luo⾝,一整夭的疲惫顿对消失了大半。
她放松⾝子地轻靠在岸边的大石块上,红唇逸出一声轻呼。
今晚的夜⾊极美,一轮咬洁的明月⾼挂天际,而由于这一带的林木并没有茂密得完全遮蔽住天空,莹亮的月光一束束地自枝叶的空隙洒落,让她得以瞧清楚周遭的一切。
环顾眼前的景致,牧云儿忽然有种仿佛置⾝梦中的不实真感,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曰会处于这样人迹罕至的深山里。
回想起这两曰发生在自己⾝上的事情,那种不实真的感觉更加強烈。事实上,倘若是从旁人那里听说了这样的事情,而非自已亲⾝的经历,恐怕她根本不会相信这会是事实。
牧云儿闭上眼,红唇再度逸出一声喟叹。
她⾝上的外伤、內伤,多亏了骆斯的良药,已经好多了,甚至就连受伤最重的脚踩,也在骆斯的治疗下有了明显的好转。尽管尚未完全复原,至少不至于严重拖累两人的脚程。
但,她真希望能够更快一些。
就算当她见着神女时已筋疲才竭、甚至是腿双废了也不要紧,只要能够让爹娘死而复生,不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绝无怨言!
一想到不幸死于意外的爹娘,牧云儿的心一阵撤痛,胸口更是被一股沉重的悲痛庒得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候,忽然剑起一阵強风,树叶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响,打断了牧云儿的思绪。
当她睁开眼,望着前方随风摇曳的林木时,赫然惊见搁在一旁岩石上的衣袭被这阵強风给吹飞了起来。
“哎呀!”她瞪大了眼眸,发出一声惊呼。
惨了!要是她的衣裘飞走,那可就⿇烦了!
尽管它在当初她摔下山崖时,已有些许破裂,但那是目前她唯一能够蔽⾝的衣物呀!
牧云儿急急扮扮地从潭水中起⾝,想要赶紧拾回衣袭,却眼睁睁地看着衣袭被风吹上了大树,⾼挂在枝头。
天啊!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
正当牧云儿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对候,忽然听见骆斯那透着担忧的低沉嗓音响起一“怎么了?你没事——”
骆斯刚才正在附近采果子,突然听见她发出惊惶的呼叫,还以为有他没有察觉的猛兽潜伏而至。
由于一心惦挂着她的安危,深怕自己若是迟了一时半刻,就来不及将她从猛兽的尖牙利爪下救回,因此他毫不退疑地施展轻功赶来搭救。
想不到,这里根本没有他预期中的凶禽猛兽,入眼所见,就只有她赤luo着⾝子伫立在幽潭旁的树下。
原本急切的询问顿对卡在喉咙,让骆斯只能惊愣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她莹洁如玉的⾝子,就这么一丝挂不地站在眼前,那白暂似雪、玲珑曼妙的肘体,让他的黑眸像是受了蛊惑似的,完全无法转移目光,眼底深处也隐隐燃起了两簇火焰。
牧云儿被他的突然出现给吓傻了,脑子陷入一片空白。
惊呆了半晌后,她才猛地回过神,察觉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已赤luo的⾝躯上,让她羞得整个人几乎要冒烟了。
“别看!”
她羞嚷一声,双臂慌慌张张地环抱在胸前,遮住自己丰盈的双啂,接着匆忙转⾝回到幽潭中,整个⾝子都浸在潭水里,只露出一颖脑袋一倘若不是自己的水性不佳,她肯定连脑袋也一块儿替进水底。
“抱歉,我听见你的惊呼,我还以为有什么危险…”骆斯尴尬地开口解释,嗓音显得格外低哑。
尽管她很快就逃回了潭水之中,可是他不该看的一切却几乎无一处漏掉,而且拜今晚咬洁的月光所赐,他看得十分清楚。
他清楚地瞧见在她那对圆浑饱満的双啂上,点缀着粉⾊的蓓番,还瞧见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以及那双匀称诱人的腿双…
停停停。他实在不该再继续回想了。
骆斯闭上眼,赶紧挥去脑中那香艳迤逦的画面,同时努力庒抑住体內突然窜起的热燥与骚动。
牧云儿的双颊布満了红霞,夜风虽然沁凉,可她的脸蛋却像烧起来似的,烫得不像话。
“我…我的衣裳…被风吹…飞了起来…结…结果被树枝给勾住了…”她困窘地解释。
骆斯抬头一瞥,果然瞧见了树梢⾼挂着她的衣物。
他施展轻功,很快为她取回了衣裘,轻轻搁在岸边。
“嗒。你的衣裘我帮你取回来了。”
“谢…谢谢…”牧云儿结结巴巴地道谢。
“别客气。我刚才已经采了一些果子,瞧起来挺美味的,等等就可以吃了。”骆斯努力以平稳的语气说完后,便迈开大步很快地离开了。
见他顾长的⾝影消失在视线之外,牧云儿虽然稍微松了一口气,可一颖心仍跳得宛如擂鼓。
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她就羞得有股抱头呻昑的冲动。
尽管⾝子已经洗好了,她却仍浸在潭水中,退退没有起⾝,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呀!
昨晚毫无疑问是个难眠的夜,至少对牧云儿而言是这样。
那时,她在潭水里泡得肌肤都快皱了,才硬着头皮返回那片草地。含糊地和骆斯打了声招呼后,她便徉装疲累地立刻躺下装睡。
其实,她根本就睡不着。
尽管闭着眼,努力让自己放松⾝子,可思绪却异常清明,不仅完全没有半丝睡意,更是強烈地意识到骆斯的存在。
她清楚地听见骆斯低声说了句“我去浴沐”之后离开的脚步声,清楚地听见约莫一刻多钟后,他去而复返的声响,她甚至还清楚地听见他躺在另一头草地上的声音,以及他沉睡后均匀的呼息声…
大半个晚上,她就这么心跳评乱地听着他的呼息,即便很希望自己也能快一点入睡,然而脑中却不断出现他那双宛如烈火般盯着自己的热炽黑眸,那让她的⾝子发烫,胸中更是骚乱不已。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直到她疲惫过度的⾝子再也支撑不住了,才不知不觉地睡去。
一早醒来之后,她原本还担心两人之间的气氛会变得很古怪,可骆斯却表现得十分正常,而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起昨晚的意外。
只不过,尽管骆斯很体贴地徉装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她却实在没有力法忘了当时的情景。
一想到自己一丝挂不的胴体全落入他的眼底,她就羞得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而由于实在太过羞窘,在今曰一整个早上的路程中,她始终回遵着骆斯的目光,根本没有勇气和他的黑眸对上。
“来。”
骆斯一如昨曰地先苍上⾼处,再转⾝朝她伸出手。
望着眼前的大掌,牧云儿的心跳无法控制地乱了节奏。她的双颊一热,缓缓伸出手搭了上去。
骆斯将她拉上来,在确定她已经站稳了之后,便立刻松开手。
“谢谢。”牧云儿低着头答谢。
“别客气。”骆斯语气轻松地回答,刻意忽视她那染上排红的美丽双颊。
没力法,只要瞧见她那満脸涩羞无措的神情,他就会无法克制地回想起昨晚的那个意外…
由于知道她对于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为了不加深她的尴尬困窘,他便很努力地表现出与平常无异的态度。
只不过,就算他能够徉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却没有力法让他的心绪如同表面上那么平静。
事实上,虽然他并不刻意去回想,但那时的情景却总是不请自来地闪连脑海,让他的胸口骚乱不已。
过去这二十多年来,他可从不曾被任何一个姑娘如此严重地扰乱心绪过。
莫非他其实是个好⾊之徒,一瞧见姑娘的luo⾝,就宛如禽兽发情般难以控制体內的操动?骆斯一边继续走着,一边皱着眉头,在心里这般地问着自己。
牧云儿缓缓跟在骆斯的后头,心绪和他一样纷乱,结果一个不注意,她被脚下突起的树根绊了下,整个人失去了重心。
幸好骆斯的反应极快,在听见她发出一声轻呼的同时,就立刻转⾝,及时接住了她的⾝子。
虽说昨曰也曾发生类似的事件,这并不是第一次有软玉温香很在他的怀里,然而经历了昨晚的意外之后,他对于怀中的⾝子变得格外敏感。
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隔着几层衣料,紧紧地抵在他的胸膛上,而他可没忘了她丰盈的双啂有多么美丽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