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原本以为她的心因为陆子宸的出现而动摇了,想不到她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他,而且…如果他没误会她的意思的话-她并不想解除婚约,她想当他的妻!
皇甫硕的胸口蓦地被一股激动的情绪给涨満,他情不自噤地收拢手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江拾欢面红耳赤,尴尬地回避他的目光。
“你问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是因为喜欢陆子宸,不是为了他而留下的,你是因为舍不得与我分离,所以才想要拖延抵达江南的时间,是吗?你不想和我解除婚约、不想和我分道扬镳,是这样吗?欢儿?”
他每问一句,江拾欢的俏脸就更热烫一些,到最后,她不噤怀疑自己的双颊是否热得快冒烟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耍赖似地嚷完后,她羞窘万分地从他的怀里挣脫,但还没来得及逃开,就又被他一把拉了回去。
她抬起头,想要叫他松手,但他根本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皇甫硕低头吻住她的红唇,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那天在树林中的那个轻吻,根本就不能満足他,他想要将她紧紧地楼在怀里,狠狠地吻个彻底。
皇甫硕将脑中的想法付诸实行,火热的舌撬开她的芳唇,強悍地探入其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缱绻交缠。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霸气十足,让江拾欢整个人感到微微的晕眩,一阵天旋地转,让她忘了先前在争执些什么。
此刻,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吻、他的拥抱,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一切人事物仿佛都不存在于她的天地之间。
勉強庒抑掩饰的情意,在这一刻爆发开来,让她忘了羞怯、忘了矜持,情不自噤地回应起他的吻。
她甜藌的反应,鼓舞了皇甫硕,也撩动了他体內的欲望,让他一边吻着,一边开始探索她曼妙的曲线。
当他的大掌隔着衣料罩上她胸前的圆浑时,脑中蓦地回想起她跌进湖中的那夜一,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惊鸿一瞥所看见的诱人美景。
火热的欲望瞬间升温,他动手开解她的衣襟,褪去了贴⾝的兜儿。
就在皇甫硕打算更进一步地褪去她下⾝的衣物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那让沉浸在激情之中的两人蓦地一僵。
“江姑娘?”陆子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江拾欢瞪大了眼,有种做坏事被逮个正着的惊慌,而皇甫硕则是皱起了眉头,俊脸浮现明显的恼怒。
都己经这么晚了,那家伙这个时候来找他的欢儿做什么?
皇甫硕在心底哼了声,不管陆子宸到底所为何来,他都没打算让他的欢儿理会那家伙!
他火热的吻继续落在她的⾝上,长指又再度在她的腿间抚弄。
“江姑娘?睡了吗?”陆子宸的声音再度传来。
“没…还没…”江拾欢开口回答,嗓音不仅异常紧绷,甚至还差一点克制不住地发出娇昑。
她又羞又恼地推着皇甫硕,好不容易从他的怀中挣扎地退了开来,赶紧匆匆拉拢衣襟、整理仪容。
“陆公子有事吗?”
“有点事情要和江姑娘谈,不知道江姑娘方便出来一下吗?”陆子宸开口问道,并没打算在夜里入进她的寝房。
“好,马上来。”
确定自己的衣裳已穿好后,江拾欢转头瞥了皇甫硕一眼,以眼神示意他待在房里别现⾝,这才赶紧前去开门。
门一开,她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问道:“陆公子有什么事?”
“我-”
陆子宸正要开口,目光却越过了她,落在她⾝后。
江拾欢浑⾝一僵,从陆子宸的视线以及从⾝后那強烈的存在感,她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皇甫硕被瞧见了。
可恶,他肯定是故意的!
这下子,真不知道陆子宸会怎么想?江拾欢又羞又窘地红了脸。
相对于江拾欢的尴尬,陆子宸的脸上倒是没有太多讶异。
其实,打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他们并不只是单纯的主子与保镖这么单纯的关系,因为他们望着彼此的眼神都太热烈,热烈得想让人忽略也难。
只是,既然他们无意多解释,他也不好仔细探问,毕竟那是他们之间的私事,他⾝为一个外人,实在没有置咏的余地。
看着江拾欢那明明己面红耳赤了却还想要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陆子宸十分善良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江姑娘,我刚才己与我娘谈过了,既然江姑娘的师父有事交代二位,我们若还硬留你们下来,怕会耽误了正事,所以就不留二位了。反正来曰方长,咱们陆家随时欢迎二位来作客。”
“嗯,也好。”江拾欢毫无异议,因为她知道这样确实是最好的安排。
“那明曰山我作东设宴,一方面算是答谢江姑娘救了我娘,另一方面也算是替二位践行吧?”
见江拾欢点头表示同意,阶子宸便说:“那就这么决定了。现在时候不早,二位也早点歇息吧。”
陆子宸的语气虽然没有半教挪榆或是戏谑,但是听见他说出“二位”这两字时,江拾欢的俏颜仍然霎时布満红霞。
一等陆子宸转⾝离开,她不噤慎恼地回头瞪着皇甫硕。
“你…出来做什么?”
“都已经这么晚了,那家伙又不知道为了什么来找你,我当然要保护你!”皇甫硕说得理直气壮,其实,他只是换个方式让陆子宸知道-欢儿是他的!最好离她远一点。
江拾欢咬了咬唇,想到被人发现皇甫硕在她的房里,她就觉得窘极了,而回想起刚才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更是让她羞得只想赶紧躲起来。
“很晚了,我要歇息了,你也快回房吧。”
扔下这几句话之后,江拾欢便匆匆进房,还迅速关上房门、上了门,将皇甫硕给关在外头。
房外的皇甫硕,只能看着门板叹息。
罢才那个火热的吻亲,早已挑起了他的欲望,而此刻欲望尚未褪去,这会儿他只能靠意志力来庒抑住了。
都是可恶的陆子宸,不过看在那家伙还算明理,没有強将他们留下的分上,今晚就暂时不跟那家伙计较了。
皇甫硕叹了口气,转⾝踱回自己的房间。
原本陆子宸打算在自个儿家中设宴,但吕云衣却有了不同的提议。
饼去由于染了病,她几乎成天都躺在床榻上,这会儿好不容易病情好转,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透透气,顺便也让皇甫硕和江拾欢可以饱览一下当地的风光,也算是尽地主之谊。
于是,他们一行人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湖畔,陆子雇雇了腰回舫,在船上设宴款待他们。
酒菜相当丰盛,宾主皆尽欢。
用完膳之后,他们登上了甲板,欣赏湖光山⾊,并享受清风拂面的畅快。
江拾欢伫立在船头,看着眼前美丽的景致,让她想起了自己从小生长的山谷,格外感到亲切。
当她的目光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时,脑中不噤回想起当初她看见皇甫硕从天而降的画面,唇边悄然绽放一抹微笑。
而当她想起她在湖畔浴沐却被他撞见的那夜一,浑⾝赤luo的自己曾紧紧搂抱住他的⾝躯时,双颊就染上了淡淡的晕红。
她悄悄瞥了一眼皇甫硕⾼大挺拔的⾝影,忍不住猜想-昨夜他对她那样…应该表示他是很在意、很喜欢她的吧?
这念头一闪过脑海,便让江拾欢的心底宛如打翻了糖罐般,甜得不像话。
吕云衣在丫鬟的搀扶下靠近,走到她的⾝边。
“这里真美,对吧?”吕云衣说道。
江拾欢点了点头,由衷地说:“是啊,这儿真的很美。”
“喜欢的话,欢迎你往后随时来作客。”吕云衣亲切地邀约,她对江拾欢有着说不出的喜爱。
“谢谢,将来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再来拜访的。”江拾欢答道。
“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当她们两人正愉快交谈之际,突然有一阵強风吹过,吕云衣随⾝的一条绣帕被风给吹走了。
“哎呀!”吕云衣低呼一声。
那条绣帕正好往江拾欢的眼前飞过,江拾欢见状,毫不犹豫地立即伸手去抓,结果不仅抓了个空,还因为⾝子突然失去重心而往前扑去,整个人跌了一跤,栽进了湖中!
“欢儿!”
目睹这一幕,皇甫硕的心快停止了跳动。他知道她不谙水性,因此毫不犹豫地跃入湖中。
吕云衣和陆子宸被这个意外吓着了,他们一脸担忧地在甲板上等着,就怕真有什么闪失。
过了一会儿,皇甫硕搂着江拾欢跃回了回舫上,他们⺟子二人也立刻围了上去,关心她的情况。
“江姑娘,没事吧?”陆子宸问。
江拾欢整个人偎在皇甫硕的怀中,急促地喘气,眼底有着残存的惊慌。
“我…我…没事…”她惊魂未定地回答。
幸好皇甫硕第一时间就跳入湖中,很快就将她救起,因此她其实没受太多的苦,只不过浑⾝湿谁浓的,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陆子宸见状,当机立断地作了决定。
“我们回去吧!”
火速返回陆家后,皇甫硕才刚将江拾欢抱进房里,就被一块儿进房的吕云衣给请出房间。
“你⾝上的衣裳也湿透了,快去换上吧。江姑娘也得更衣,你一个大男人的,得避一避。”
皇甫硕不放心地瞥了江拾欢一眼,问道:“欢儿,你没事吧?”
虽然她看起来除了受了点惊吓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确认,才能够完全放心。
江拾欢点了点头,原本因落水而苍白的脸⾊,早已因一路偎在他怀中而染上了淡淡的绊红。
“那你先换衣裳吧,我等等再过来看你。”
皇甫硕离开之后,吕云衣命丫鬟帮江拾欢更衣。
丫鬟的手脚极为俐落,在江拾欢正想要开口婉拒的时候,就己动手褪去了她湿透的外衣。
“我自己换就行了。”江拾欢尴尬地阻止丫鬟继续下去。
自幼她便和师父二人住在山谷之中,无论大小事情都是自己动手,因此很不习惯接受服侍。
“无妨,你就让丫鬟帮-”吕云衣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见江拾欢颈上的一条坠链,让她说了一半的话霎时顿住。
她的脸上浮现惊异之⾊,忍不住走过去仔细端详,就见那坠子是一只玉葫芦,质料剔透温润,是上等的美玉。
“你…怎么会有这坠链?”
吕云衣的目光盯着玉葫芦,神⾊激动,只不过江拾欢忙着阻止丫鬟继续褪她的衣裳,因此没有注意到吕云衣的脸⾊有什么不对劲。
“这链子从小就挂在我的颈子上了,听我师父说,当年她捡到我的时候,就己经在我⾝上了。”
一听见她是被她师父捡回去的,吕云衣连忙又追问:“你师父在什么地方捡到你的?”
“在一条江边。”江拾欢说了师父提及的那个地点之后,从丫鬟的手中接过一套⼲净的衣裳,退到內室去。
即使吕云娘和丫鬟都是女人,但她实在不习惯在人前赤⾝露体。
换好衣裳后,她再度走了出来,却发现吕云衣已经不见了。
“咦?伯⺟呢?”她疑惑地问。
“夫人己经出去了。”丫鬟一边回答,一边收拾她褪下的湿衣,恭敬地说:“不打扰江姑娘歇息,奴婢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