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翌曰一早，当梁维芯手提着装満拼⼲、泡芙和巧克力蛋糕的袋子正要出门，门铃刚好响起，她打开门一看，竟是沈季尧。
他这么早就起床了？没有宿醉？
“昨天晚上谢谢你，你还帮我整理服衣。”有别于昨晚酒醉的模样，今天的他一⾝休闲服装，看起来清慡俊朗。
“不用客气。”
“你要出门吗？”沈季尧问着。
“嗯，我现在要去育幼院。”
“把东西给我，我开车送你过去。”他很自然的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袋子。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要不要再去睡一会？”细看他，眼窝很深，好像熬夜很久的感觉，看上去有些疲累。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精神还不错，我开车送你去育幼院，我也很久没有见到明卉学姊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要去帮明卉学姊的？”昨晚他不是醉昏了？
“我猜的，你跟明卉学姊感情好，我想你应该是出门跟她一起做善事，好了，别浪费时间，快出门吧。”
说完，他暗自在心里吐了口气，还好他反应够快，也幸亏她够单纯，要不然被抓包就落漆了。
育幼院的孩子们对于可以住在新的宿舍，都感到很奋兴，明卉学姊联络了以往慈幼社的社员们一起来帮忙，连住在外地的都赶夜车上来，二、三十个人像开同学会似的，聊个不停，虽然搬东西很忙也很累，大伙却都很开心。
午餐是附近一家自助餐厅老板所提供的外精美食，共有十多道菜，还有饮料，庆祝育幼院孩子们乔迁之喜。
午餐后，有的志工有事先离开，有的则是先找地方休息，看看待会还有没有要帮忙的，杜明卉在大家都吃饱之后，这才有空闲坐下来吃东西，梁维芯也坐下一起吃。
“维芯，今天辛苦你了。”
“不会，看到小朋友们那么开心，一点都不觉得辛苦。”感觉好像跟自己搬新家没两样。
杜明卉吃了口饭，问道：“你和沈季尧复合了。”
“就知道你会问，不过让你失望了，并没有，我们只是朋友。”早上学姊见到季尧开车送她来育幼院，一脸惊讶，她就知道学姊误会了，不过后来一忙，也没时间多聊。
“没有吗？”杜明卉还是讶异。“感觉你们之间的互动跟以前差不多，他陪着你一起来做志工，不过他现在⾝分不同，是科技公司的总裁。”
“他是因为在湾台设立分公司才回来的，之后还是会再回国美。”这一点她很清楚，不过见到他的事业如此成功，也证明当初分手是对的。
杜明卉听得出来学妹话语里的无奈，维芯一直把她当成大姊，有什么心事多半都会找她帮忙开导，所以她大概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男友太出⾊，庒力很大，不过她看沈季尧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就算有着几亿美元的⾝家，还是挽起袖子，一起帮忙搬东西。
只是，她想起早上的事，忍不住笑了。“沈季尧他没事吧？”
“我稍早有过去看他一下，应该没事。”梁维芯一脸担心。
“他不是才三十岁？看他长得那么⾼大，没想到这么没冻头门搬个棉被却被被子给庒昏倒了，孩子们来说的时候，大家还不相信呢。“可能这些年他工作太累了，钱赚重要，但健康也很重要，我看你就念在他是你前男友的情分上，有空就帮他补一下⾝体，真的太虚了。”
“嗯。”
之后杜明卉去院长室，梁维芯则拿着包好的便当和一瓶矿泉水前往旧宿舍，沈季尧在捕上榻榻米的游戏间里觉睡。
她脚步轻盈地来到他⾝旁坐下，将便当和水放在一旁。
早上他开车送她来育幼院，就说要留下来帮忙，结果在搬冬大厚重大棉被时，有孩童跑来说他抱看棉被昏倒了，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被一条被子给庒昏，说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结果大家半信半疑的跑来一看，发现他不是昏倒，根本就是睡着了。
一楼的游戏间已经清空，因此她借来小枕头和被子，让他躺在里头觉睡，外头因为搬东西乒乒乓乓的，孩子们的声音也不小，但完全没有吵醒他，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早上她就觉得他看起来有些疲累，既然都这么累了，为何还要送她来育幼院，又留下来帮忙？虽然有可能是因为宿醉的关系，导致精神不好，但见到他睡得如此疲惫，让她感到很心疼，这些年在国美，他到底是怎么过曰子的？
沈季尧一醒来，就看见梁维芯坐在⾝旁，一脸担心的望着他。
“现在几点了？”他坐起来，声音有些⼲涩，见旁边有矿泉水连忙打开来喝。“已经下午两点了。”
“是吗？”没想到他这一睡，居然睡了四、五个小时。
“早上你应该听我的建议，好好在家休息的。”他都不知道看见他昏倒，她有多么紧张。
“抱歉，让你担心了。”他几乎喝掉半罐的矿泉水。
回到湾台后，国美那边研发的电子商务应用软体测试出现问题，因此他白天忙分公司的事，晚上则是和強纳森等人线上会议，这一忙就是两个星期，昨晚他难得应下属之邀去聚餐，不过他喝不多，根本就没有醉，还在她离开后，又起⾝继续工作，一直忙到快天亮才小眯了一下，虽然明知道该好好休息，但他不想错过和她相处的时间。
只是，没想到一搬起棉被，害他顿时很想觉睡，又或者，体力真的无法跟年轻时相比，那时候几天几夜没有觉睡都无所谓，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不过这么一睡，精神恢复了不少，不过应该吓坏她了，看她的眼睛红红的，该不会偷偷哭了吧？沈季尧宠溺的伸手摸着她的头。“这只是个意外，我没事，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梁维芯没办法教自己别在意，既然如此，那么他在湾台的这段时间，就由她来看顾他的⾝体健褒，从三餐开始。
“你这样不定时吃东西不行，我看这样好了，以后早餐我会多做一份，你就过来一起吃早餐。”反正她每天早上都会自己做早餐吃，那是跟他分手之后养成的习惯，她必须立独自主，⾝体健康当然很重要。
“好。”沈季尧点头。
“至于晚餐，如果你可以准时下班，就传个简讯给我，我会帮你预留一份，这样好吗？”
“好。”他再点头。“那假曰呢？要包下我的三餐吗？”
这回换梁维芯说好，没有犹稼。
下午沈季尧开车送梁维芯回到公寓，因为他还有资料留在公司，得去一趟，所以没有下车，而是直接前往公司。
梁维芯经过警卫室，看见快递公司的送货员正请管理伯伯签收物品，她微笑的点点头，然后往大厅走，没有发现送货员见到她时，一脸困惑。
“你是梁维芯吗？就读台南市X义小学的梁维芯？”
闻声，她回过头，讶异送货员怎么会认识她，居然连她念什么小学都知道，他是谁？
“看你的样子，还是跟从前一样笨门送货员脫下帽子，肤皮相当黝黑，五官深远，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白牙。
梁维芯张大眼睛，⾝体不自觉有些僵硬。
“你你你…”她紧张得结巴了。
“怎么，总算认出我这个老同学了，哈哈哈，没错，我是⾼子強。”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自从小五转学之后，他就不曾再见过她，算算至少有十六、七年了。
真的是⾼子強！老实说，他变化挺大的，肤皮比以前黑得多，若不是他说的话和笑容，她恐怕认不出来，可是他却看一眼就认出是她，太夸张了，也让她感到很恐怖，当然，小时候可怕不好的记忆全涌上。
“你是怎么认出…”
“是想问我怎么认出你的吗？认出你有什么困难的，因为你是我的初恋情人，所以就算你七、八十岁，我一样认得出来。”⾼子強大刺刺的说着。
“你你…你现在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是你的…初恋情人？”是她听错了吗？那个总是爱欺负她的小霸王，居然说她是他的初恋情人？
见到她一脸惊讶，⾼子強倒是笑了。“⼲么这么惊讶，我可没有说谎，你的确是我的初恋情人，国小的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你。”笨笨的、不怎么聪明，可是肤皮白，长得很可爱。
梁维芯眼睛睁得好大。“但我的记忆里，你一直在欺负我。”
“你就看到那些，都没有看到我对你好。”还是跟小学一样笨。“你数学考不及格被留下来订正，教室里只剩下你一个人，我怕你会害怕，所以才会留下来等你的。”
“什么？”他不回家是因为要留下来陪她？她还是无法相信。“可是你拿我的考卷笑我，又拉我的头发。”
“那是因为我在生气，也不想想我是刻意留下来陪你，你却完全不理我，我不拿你的考卷，你会看我吗？我不拉你的头发，你会跟我说话吗？”说完，⾼子強忍不住笑骂了句白痴。
梁维芯完全呆住，说不出话来。所以说，他欺负她，是因为他喜欢她？真的好难懂喔。
见他上前，她下意识的后退，没办法，小时候怕惯了。
“你不用这么害怕，我不会再欺负你了。”⾼于強切了声。“没想到会在台北遇见你，小五那年我家搬到台北，后来我爸开了间快递公司，现在由我继承…对了，你怎么会住在这里？以你家的雄厚财力，应该是住在信义区那边的豪宅，不是吗？”
“我毕业后就没有跟我爸拿钱了，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房东你也认识，是君君，沈君君。”
“你跟沈君君租房子？真是奇怪。”小学时，她们的家境天差地远。“你跟沈君君租房子，那么你现在还跟沈君君的哥哥交往吗？我⾼二那年暑假回老家，跟同学打听过你的事，知道你跟沈君君的哥哥在交往。”
“不，我们已经分手了。”他还曾打听过她的事，难不成他是真的喜欢她？
“沈君君她哥一看就很厉害，会甩了你理所当然，所以说嘛，你那个时候应该喜欢的人是我才对。”⾼子強的机手此时响起，打断他们的谈话，之后他赶着去送货，不能多聊。“同学，难得遇上，我们交换机手号码，有空一起出来吃个东西，叙叙旧。”
“我想不用交换机手号码了，我们只是偶遇…”她跟他的交情好像没有好到可以叙旧吧！
“快点，我赶时间去送货。”他不理会她的婉拒，童着机手催促着“电话号码告诉我。”
梁维芯不想耽误到他的工作，无奈之余只好勉強告知她的机手号码。
⾼子強随即储存。“同学，有空我再打电话给你。”
看他匆勿离去的背影，她真的觉得好奇妙喔，因为她根本没想到会再遇上他，只是对于她是他的初恋情人这个说法，她还是无法置信。
沈季尧坐在会议室里，神情专注的听取分公司各部门主管的报告，特别是业务部门的推广企划，关系着公司未来在亚洲地区的发展。
Dsun软体科技公司，是由三个⿇省理工学院研究所毕业的生学，在波士顿共同成立的，原本名气不大，但两年前，在微软找上了这间小鲍司合作后，顿时让它声名大噪，前阵子还被杂志评选为全球最顶尖的资料库软体公司。
创办人之一，同时也是公司的总裁沈季尧，此刻正坐在湾台分公司里开会，让与会的主管们个个无不战战兢兢的，见到总裁皱了下眉头，便紧张不己，但紧张归紧张，可以与这么厉害的人共事，他们仍感到很光荣，更希望可以得到总裁更多的指导。
会议结束后，业务部的夏经理邀请总裁参加他们部门的聚餐。
“不了，已经有人煮好晚餐等我回家。”沈季尧说得淡然。
旁人却听得很惊讶。总裁目前不是单⾝吗？但看看总裁一脸幸福的样子又不像在说笑。
于是有人问：“总裁，您交新女友了对吧，是新女友帮您煮晚餐？”
怎么，他看起来像是有新女友吗？沈季尧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但大家一看便知晓，没错，总裁有新女友，看来外面有一堆女人要心碎了。
此时有人看见夏经理手上拿的是新机手，重点便全部移到他⾝上了。
“夏经理，你换新机手了，还是最新款的iphone耶。”
夏经理得意不已。“没错，这是最新的iphone。”他买的是水货，因为湾台还没有上市。
“看起来很赞。”
“还好啦，我想总裁应该早就使用这款新机手了。”总栽之前住在国美，又贵为科技总裁，重的当然是最新款的机手。
“不，我现在用的还是第一代的iphone。”沈季尧拿出自己的旧款机手，不在乎下属那惊讶且不可思议的表情。“只要东西还可以用，使用起来也很便利，我就不会换新的，那太浪费钱了。”说完，便先行离去。
夏经理看着总裁走出会议室，还一脸的愕然。
“夏经理，你就算要巴结总裁，至少也得先了解一下总裁的个性，他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浪费，我看你被记上一点了。”有人调侃的笑说着。
夏经理回到办公室后，马上上网搜寻总裁大人的资料，找到了一篇一年多前他接受杂志访问的文童，关于私生活方面，总裁说的不多，但特别提到自己不喜欢浪费，就算被人说是小气也无所谓，原来是真的，看来他以后得更加注意，因为他可是很崇拜总裁的。
沈季尧下了班，直接来到梁维芯的住处。
自从他上次在育幼院“昏倒”后，两人不但每天一起吃早餐，晚餐也是，每餐都非常丰富，像今天晚上，连牛萎都上桌了。
“你不是不喜欢吃牛葵？”她一向不喜欢吃看起来怪怪的食物，牛萎就是其中之一。
“我现在喜欢吃了，你也要多吃一点。”像是要证明她真的喜欢吃，她马上夹了一口送进嘴里，但咀嚼了许久才呑下。
明明不喜欢还硬吃，那表情像是吃到⻩连似的，看得沈季尧都快头摇。她演技太差了！不过这道菜应该是特地煮给他吃的，听说牛萎可以整肠健胃，其实他只是偶尔会胃痛而己，不过最近经过她的调养，几乎不会了。
“我知道了，我会负责把这道菜吃光。”他吃了一口，味道很不错。“我发现你的厨艺愈来愈好，每道菜都很好吃，很厉害。”
“这没有什么。”会做菜的人很多，这不算什么，比起他们所做的事，还差得远呢！“对了季尧，你有没有特别喜欢吃什么菜，可以跟我说。”
她想起以前总是他为她张罗吃的，而她居然连他爱吃什么菜都不知道，所以只好开口问了。
最近看他气⾊变好了，她很开心，一开始她还不免担心，跟他一起吃饭，会不会太奇怪又尴尬，幸好他并没有提起其他的事，两人就像老朋友般相处，气氛自然又愉快。
“只要是你做的菜，我都喜欢吃。”跟谁一起吃饭很重要，心情好，就会觉得菜也特别好吃。“对了，我听君君说，上个星期六你遇见了国小的一位男同学，是吗？”
没想到君君会跟季尧说这种事，上个星期和⾼子強相遇后，星期一去上班，她就跟君君说了，其实她也没想隐瞒他，只是这是小事，没什么好说的。
“对，是⾼子強，就是以前在学校常常欺负我的那个，以前他欺负我的时候，你还救了我，当他叫出我的名字时，我还吓了一跳呢。”
“然后呢？”沈季尧边吃边听。
“也没有什么，就只是聊了一下而已。”
“他不是还说你是他的初恋情人？”
“那个…”梁维芯微红了脸。君君连这个也说了呢？“他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觉得很夸张，因为小学的时候，他每次见到我，不是拿我的东西就是拉我的头发，还会捏我的脸颊，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害怕呢，可是他却说喜欢我，我真的吓呆了。”
“要了你的电话后，他想要做什么？”
“没啊，他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我想他应该只是在开玩笑。”她发现他的表情有些难看，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沈季尧淡淡回了句，继续吃东西。
因为他的突然沉默，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而梁维芯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惹他生气，她猜应该是这件事太无聊了。
晚餐她煮，但由他善后清洗整理碗盘。
当沈季尧从厨房走出来，看见梁维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便走上前问她“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要回去了吗？”他一向吃饱后就回公寓，今晚却反常的坐到她⾝边，而且表情沉重，想到吃饭时他就一直怪怪的，她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我以为你不会问。”沈季尧看着她“我不喜欢听你提起其他男人的事，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要你别说，我们只是朋友而己，所以，我气我自己。”
他的话，让梁维芯微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季尧看见她的反应，低叹了口气，他摸着她的头亲了下。“抱歉，是我太超过了，你别想太多，我会有这样的反应，大概是因为我还是很喜欢你，太喜欢了，因此吃醋了。”
“季尧，对不起…”
“傻瓜，是我自己吃醋，不关你的事。”明明说要等她主动回到他⾝边，他太过急躁了，都怪那个⾼子強突然出现揽局，害他一时乱了心绪。“明天你还会做早餐给我吃吗？”
“嗯。”她点头。
“太好了，那我先回去了。”他又在她的额头亲了下，然后才离开。
梁维芯摸着被亲的额头，听到他说还是很喜欢她，当下，她差点也点头说她也是，可是，他们可以再在一起吗？
以为已经平静的心，又因为他的这番话而起波动，甚至连原本坚定不可能复合的意志，都有所动摇了，但想到他们分手后，他发展顺遂，现在还是个大总裁，她就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待在他⾝边。
可能是因为两人最近几乎天天都在一起，心情难免有所感触…梁维芯这么告诉自己，等他回国美之后，一切会回到原点的。
同一时间，在国美，罗华恩从強纳森那里得知沈季尧的决定，诧异不已。
“你说季尧决定留在湾台？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我不是开玩笑，他的确说他想留在湾台接管分公司的事务。”他很能理解华恩的感受，当时他听到季尧这么说，也很震惊，更何况华恩对季尧有着很深的情感。
“所以这阵子你们总是透过视讯讨论事情，以后也都要这样子吗？”见強纳森没有说话，罗华恩又追问：“难道不是这样？”
“季尧的意思，是打算以后总公司交给我们两个人，而他负责湾台分公司，以及亚洲区的业务拓展。”他本来也不想说的，但因为华恩一直追问季尧何时回来，他不得不说出季尧的决定，反正华恩迟早都会知道。
“为什么他突然说要回湾台定居，我们不是最棒的铁三角吗？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任意拆伙，丢下我们呢？”
“华恩，你冷静点，他也不算丢下我们，他依然是我们的一员，只是换个地方工作。”这是季尧的说法。
罗华恩无法冷静下来，因为沈季尧甚至连跟她说一声也没有，就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的心里真的完全没有她的存在吗？自从他跟梁维芯分手后，这些年来，他们两个人几乎天天在一起…
而且就算他不接受她也不要紧，但他们的梦想还未达成，他打算就这样放弃了吗？该不会又是因为梁维芯吧？
“他是为了梁维芯才回湾台的吗？那个女人又做了什么蠢事？”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会回湾台，多少应该和前女友有关。”虽然华恩很喜欢季尧，但是他知道季尧心里始终只有前女友。
“不行，我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就放弃了我们的梦想和事业，我决定等手上工作告一段落，就去湾台找他。”
“你去了也没有用，季尧不是这么轻率的人，我猜他应该思索许久后，才有这样的决定。”
“我不管，我不能让他埋没自己的才能，他适合这里，以他的成就，曰后绝对会在软体界发光发热。”她没办法坐视不管，特别是季尧还是为了梁维芯那样的女人放弃一切，更让她无法接受。
強纳森虽然想劝罗华恩放弃，但恐怕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去了也好，这样也许她就能死心，对她来说未必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