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戏中人
【戏中人】屋子里四个角落都撑着明亮的纱灯,把不大的一间小厅照映得仿佛是白天。靠房间北墙摆放的一张木却真不小,一男两女三条白花花的身子,衣衫尽解挤在同一张大上。
西门太平双手端着一女的雪股动正。
身下那女子一双白的脚腕高抬,绷紧了纤纤脚趾轻搭在太平肩上,口中娇声细语轻连连,被一阵急慢送得一双媚眼半睁半闭,圆圆的股被掀得离了大,口两团上下弹动,情景说不出的靡入骨。
只看那女孩发型修饰淡妆敷面,倘若不是一腔酣畅的意简直要从整张红的脸上滴落出来,身姿神情陌生放,十足另一个活生生的云家阿珠。
窗外屋顶上阿珠只看了几眼,猛然听见房中太平低吼了一声,小弟像骤然间食了大口药,逮着身下那女孩股里细的红孔连着杀了个七进八出,这才停了下来,整小弟沾了亮晶晶的,硬梆梆出了大半,大是雄浑威猛,大是凛然吓人。
阿珠心头一时又荒又怯,自知不该盯紧了细看个不停,无奈浑身酸软无力,脖子久久转动不开半寸,就连眼皮也失去了知觉,双眼越睁越大,顿时想要哭出泪来。
“娘的!”
彭天霸喉咙里低低骂了一句,悄悄凑去阿珠耳边:“那小妇脸上扮像虽然像了个足十,脯却没有阿珠这样丰盈。如果不是得这样赤条条戏,搞不好老子真的就要吃醋。”
全身僵硬了良久,阿珠终于出一丝气来:“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像我。那又脏又臭的戏子扮的绝不是阿珠,老彭,你去帮阿珠杀了她!”
彭天霸却像闻所未闻,忍不住重重了口馋涎“嘿嘿,如果俺猜得不错,身后帮忙那个定是你娘,好阿珠,快告诉老彭,光了身子像还是不像。”
另一个身妇人双膝跪在西门太平身后,手搭在太平股上温柔推来送去,死贼圆圆翘翘股玉一样润白,几乎把妇人雪白的手腕也比了下去。
帮忙的妇人动作甚是娴熟,双手推来送去节奏恰到好处,听见老彭说原来是在帮忙,心思单纯的阿珠这才知道男女房事荒唐无边,竟然还有帮忙助力一说。
阿珠睁圆了两眼去看,妇人光洁的脊背冲着这边,只出了曲线柔美的肩膀和细软肢,身子偶尔向前倾去,雪滚圆,丰垂,却始终没机会侧脸回头,总也看不清真切的神情扮相。
阿珠一时心中又气又急,掐着彭天霸大腿低声怒道:“死贼正戏的那小妇分明是明月,为什幺帮忙的却要说成我娘?那是…明月她娘。”
房内西门太平忽然道:“阿珠姑娘,你这样就不对了。”
阿珠伏在屋檐吓了一跳,多亏身旁彭天霸手快一把搂住,才没有措手不及跌落下去。
却是房内那位扮阿珠的明月姑娘轻声问:“太平少爷,请问奴婢究竟哪里做得不对?”
太平道:“你叫我太平少爷就是不对。之前不是已经给你仔细讲过,我们两个是要好朋友,闺中密友也好,暗中惺惺相惜也好,在今晚之前,我们还是清白如水的朋友。朋友间哪来这幺多客气,称呼中还要加上少爷两个字?”
明月娇声叫:“太平…别只顾说话,人还要多动几下。”
太平道:“只叫声太平也不对,感觉太亲呢了一些,倒像是相好多少年了。叫我…西门吧,亲密中保持点距离,尊重中透着丝熟悉,这才是朋友的味道。”
明月腻声道:“西门…我要。”
这一声西门我要叫得更是销魂,娇媚入骨呼唤声中,明月脚搭在太平肩头,轻轻抬动起身子,雪股碰到太平发出啪地一声轻响,喉咙里又连连呻了几声,直听得连屋外彭天霸也像忍受不住,贼手又偷偷模上阿珠的。
太平不喜反怒,一巴掌打在明月连连抬动的上“阿珠,你他娘的还是个处子,你还记不记得处子是什幺样?该我要你才对。”
明月大是委屈:“明月十二岁就被人坏了身子,哪还记得处子的滋味?刚才被你得大是舒服,这会儿除了想要,还是想要。”
太平啪啪又是两记重掌落下“我既然不是少爷,你也不能自称明月,你是阿珠。别忘了你现在是处子之身,这是第一次跟男人上,怎幺能心急成这个样子?”
明月道:“阿珠…阿珠守了十几年还是处子之身,当然心急如焚。西门,快来。”
两只脚儿一阵踢,脚跟落在太平背上,发出几声轻响。
西门太平重重悲鸣了一声,再也憋气不住,回头骂道:“翠姨,你这死闺女多久没碰过男人了?再他娘的这样瞎胡捣乱,小爷坚决要求换人,换个没开苞的闺女过来。”
翠姨浅浅轻笑了一声“花得起大把银子来听探月楼的夜戏,又像西门少爷这样俊俏风的妙人,实在是难得一见。别说明月丫头年纪还小,连翠姨我每次被你到飞上天去的时节,哪还顾得上做戏?你不如先将就一点,干脆让这丫头过瘾一次,再慢慢跟她讲戏也不迟。”
西门太平然大怒“哈哈倒真十分奇怪,为什幺小爷我花银子,竟要让你们先?”
明月竟然娇声叫道:“睡得起云家阿珠的人多,可睡得起西门少爷的,整个杭州城只怕难找。西门,如果你愿意反过来收钱,云珠今晚倒想试试。”
什幺叫…睡得起云家阿珠的人多?
直听得屋外正牌阿珠心中一阵委屈,口中却苦苦说不出话来,只下了恶毒重手去拧彭天霸出气,还好彭天霸心疼自家娘子,任阿珠怎样用力也不挣扎,悄悄俯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娘子别听一个小戏子胡乱放,睡得起云家阿珠的,天下除了老彭,再也没有别人。”
两人身子贴得近了,阿珠腮边淡淡地香气扑来,老彭心神一,张口含上阿珠的耳垂,咬厮磨,害得阿珠身子一软,手上的力道顿时松了下来。
西门太平惊奇咦了一声“云珠…嗯,就是这样跟我说话,连名带姓自称自语,多了些自尊自重的韵味,听起来大有感觉。你好歹也算是大家闺秀,别装得像个小妇似的。阿珠,你仔细想想,大家闺秀,对,大家闺秀…”
一边循循善,一边悄悄动了几下身子。身下明月咬气,细微微嗯了一声。“西门…你真心疼云珠,就不要动几下停几下,痛就让人痛死,快就让人快死。男人,不是天生该哄女人痛快的吗?”
这一串低语鼻息悠长温柔,一时分不清她在演戏还是动情。
太平低声道:“阿珠,我…也不明白这样是对是错,老子一辈子没有什幺朋友,难得有人敬重我抬举我,最珍爱的东西也肯送我,既然知道最好的朋友心里拿你当宝贝,难道也要贪心去跟他抢?”
枕头旁丢了条淡绿色的肚兜,太平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扯过来轻轻盖在明月上,双手端起明月的股,一阵轻送轻摇,得明月低声娇,连那翠姨也像有些眼热,从身后贴紧过去,双悬在太平背上缓缓婆娑。
明月闭起眼睛轻颤,娇声低问:“西门,你莫非嫌云珠身子不够美吗?为什幺要拿了东西盖上?”
太平轻轻道:“原来遮起来更美,俺刚才竟没有发现。”
明月微微一笑:“更美有多美?”
太平无轻笑道:“还要问你自己的相公才能知道。”
彭天霸的息一点点渐渐加,喃喃道:“阿珠,这下老彭忍不住真有些吃醋了。倘若那小娼妇脸畔边头发再零一点,我绝对会以为他正得那小娼妇是你。”
老彭话音未落,房内太平已伸手起明月一绺发丝,了撒落上她的脸颊,俯下身子温柔问道:“阿珠,他好还是我好?”
明月双臂软软环上太平的颈子,口中一阵浅低语“当然你好。西门,在云珠的心里,永远是你最好。”
太平在明月股上重重击了一掌,道:“娘的,台词又记错了!”
啪的一声,明月被太平打得身子胡乱扭了两扭“你真要问…
…这会儿当然是你好,可彭郎是云珠一辈子的依靠,连你也说他心里拿人家当宝贝,他…当然更好。”
太平低低道:“嗯,你这样说,我才安心。”
明月像是大为惊奇,忍不住睁大了双眼:“却究竟是为什幺啊?世上怎幺会有你这样的男人,非着女人夸别的男人更好?”
太平悲从中来“亏你还号称探月楼的头牌,你她娘的到底会不会演戏啊!翠姨,换人换人,老子实在是不下去了。”
明月憋不住格格一笑:“只怪你自己戏编得太差,把人憋得心里百般难受。不演就不演,现在换成我编你演,保证你飞快就到。”
太平小弟只拔出一半,听见明月一个字吐得痛快无比,就着明月股腿中明晃晃的水,悄悄又进去一些“说来听听,咱们谁演谁,怎幺演?”
明月双腿轻,股轻抬合他深入更多“今晚夜戏的银子我请,现在我演回明月,你演明月的相公金榜题名回家,久别胜新婚,亲亲太平快来。”
太平道:“不是演你相公吗?怎幺却叫亲亲太平?”
明月娇声撒道:“明月的亲亲相公也叫太平,怎幺,难道不行?”
只怕…不行!
一瞬间屋外房檐伏着的四个人,有三个同时给出了同样的答案。只有阿珠早已经丢了三魂七魄,被房里青天白般的戏昏了头,竟忽然在想,原来做戏子也能这样爽快,想演谁就演谁,不知道要老彭偶尔灭了灯演一演太平,他肯还是不肯?
太平果然不负重望,断然道:“小爷绝不贪心出演别人的相公,你想陪老子上一次,闭上眼睛当是天黑、忽然贼闯入把你了吧!”
【戏外情】小混蛋西门太平天生就该是贼。
他做起事堪称驾轻就,端着明月的身子起来,就像彭天霸后院耍刀,彭小妹桌前添饭,小灵奴林中曼舞,云阿珠…貌似到现在为止云新娘能引以为美妙的,除了做梦甚美,目前还没发现什幺。
明月被得口中连连娇叫呻,头发披散了半边遮在腮边,刚才盖在前的肚兜滑落一旁,两只儿倒挂抖跳,白的肚子也突突起伏颤。夜静得房外一片落叶飘下似乎都能听见,帛相接发出的一声声轻响,因此格外清晰入耳。
忽然听见房内明月狂急叫:“亲娘,快加力推上几把,女儿要…飞了!”
阿珠悄悄探头再看,那翠姨双手捧了太平的股连连疾推,撞得太平肩上的两条白腿直要掀上天去,太平股忽然一抬,一条蓬小弟猛然出,股股浓稠汁水劲不断,一条白线从上那位阿珠,不,明月姑娘下的乌黑草丛,直到她嘴角。
西门贼恶形恶状的一条小弟,如此张牙舞爪抖不止,灯光明亮,照的上水淋漓纤毫毕现,阿珠深知不该继续再看,猛然向后一退,才发觉彭天霸一手不知什幺时候摸进了自己的子,一两手指更贴着探进自己股间。
阿珠浑身酸软,好半天终于透过气来,狠狠出彭天霸脏手一摔,想开口骂他两句,却见彭天霸仍死望着房内神不守舍,连手被自己摔开也懵然不觉。阿珠隐隐又有些好奇,鼓足勇气再次探头看去,暗暗发了重誓,这绝对是看最后一眼。
翠姨一手托了水映着的小弟,拿起一条丝帕轻轻擦拭。温柔拂拭之间,小弟渐软渐消,已经没有刚才的可怕狰狞。翠姨此时却已经半转了身子,腹白全身曲线柔和匀称,生得当算是极美,可是目光落在她的面孔,阿珠才觉出一脸陌生,扮的并不是自己阿娘。
身旁的彭天霸身子有点轻颤,既不像男人动情,又不像癜风发作,阿珠轻轻拉他一把,彭天霸愤然后退了几分,阿珠急急轻声申辩道:“那女人不是我娘。”
彭天霸半天目瞪口呆,默不作声良久,才喃喃道:“绝对就是你娘。西门死贼如此不要脸,老彭要不要跟他拚了?”
房内噗噗两声轻响,灵奴和小妹越窗跳了进去。
西门太平似乎十分惊奇:“你们怎幺来了?咦,小妹把嘴噘得这幺高,在怪我今晚没去陪你吗?”
小妹一张小嘴噘得委屈无限“连灵儿妹子接近十丈之内你都知道,怎幺可能察觉不出我们早已经来了。太平哥…我哥他到底做了什幺蠢事,害你这样生气,连我娘自小那幺疼你,你都找人扮了戏?”
原来那翠姨推来送去忙了半天,扮得居然是可爱的老彭他娘?
太平厚颜无嘿嘿笑道:“你王八蛋大哥对我好得很,对小妹你也好得很,我怎幺会跟他生气?刚才只顾着乐开心,觉察不到外面有人,这三更半夜外面风冷,早知道你这时候过来,肯定出声叫你进房,小妹千万不要跟我生气。”
阿珠暗暗有些惊惧,不知道西门小贼是不是真能察觉外面有人,低声道:“天…霸,不如我们回家?”
西门太平轻轻咦了一声“外面竟然还有人来,听呼吸声重上火很是熟悉,难道竟是天霸大哥不成?”
彭天霸再也忍无可忍,张开臂膀搂紧阿珠一跃而下,房中烛火被风吹得一晃,太平披了件长衣曼然而起。
上赤的二女神色大是惊讶,手忙脚扯起衣衫被单胡乱遮挡,太平漫无愧伸长了两脚,让灵奴半跪前帮自己套上鞋袜,不在乎无一笑,对上手忙脚挡个不停的二女道:“明月、翠姨,你们都先退下,让小爷跟朋友说上几句私话。”
小烟翠母女遮衣而退,明月和阿珠身形错的瞬间,太平忽然叫道“明月等等。”
明月脚步稍停,太平神情轻佻望了望明月,再望了望阿珠,仔细端详了两眼“放在一起比对果然还是有些差别,明月,下次再演…”
阿珠被西门神情间轻薄吓到羞到,悄悄靠紧了彭天霸一点,一时不知所措,只去扯他身后的衣襟。
彭天霸怒道:“小烟翠你跟老子听好,如果还敢再有下次,老子发誓把你几个闺女通通先后杀!”四目遥遥相撞,太平懒懒望着老彭,老彭冷冷瞪着西门。
小妹轻轻走去太平身前,柔柔去拉他的手:“不管我哥做了什幺错事,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太平哥,你看在小妹的面上,有话问个清楚好不好?”
太平却不看小妹,鼻孔里淡淡哼了一声“我只要小烟翠一旁服侍。如果不是看小妹的面子,彭天霸,以你这幺多年对西门小爷人品的了解,你觉得我会怎样?”
彭天霸低声问:“或许之前老彭有些误会了你,难道你这小混蛋就没有误会老彭?”
太平惊奇道:“误会?”
彭天霸慢慢道:“倒是你该先对老彭解释清楚,你自己心里到底有什幺鬼,才会被我轻易吓到。”
太平低低问:“就是随便吓吓?”
彭天霸重重道:“俺心里疼了一辈子,难道还比不上你?”
四道目光在空中来回进退,上下左右盘旋飞舞,看得其它三人都是目瞪口呆。太平忽然嘿嘿一笑,放声道:“彭大头,做人要厚道,这件事算是彻底扯平,今后谁也不许再提!”
彭天
霸气难平,太平轻声问:“怎幺你不服气?我是真偷了你老婆还是你…妹子?我跟小妹不算偷,早定好了后归姓西门。小妹你说,今天这事算不算扯平?”
小妹求之不得,也不管怎幺会发生今晚这般七八糟的一幕,立刻口而出:“算。”
太平抱过小妹在嘴上一亲,对彭天霸笑道:“现在觉得妹子好还是老婆好?彭大头,以后多多用心疼好自己的老婆去吧。”
彭天霸长长吐了口恶气“娘的,这探月楼有没有烈酒?”
太平嘿嘿一阵笑:“喝酒也要回家去才喝得痛快,没记错,今晚应该是你这混蛋的房花烛,我们在这里浪费个狗时间?”
看他笑得如此开心,彭天霸有心发飙,嘴巴张了几张,口却道:“既然你还记得,那还等个巴?”
始终默不做声呆在一旁的灵奴,忽然轻轻冲彭天霸一跪。
“奴才在这里给彭爷认个错,谢谢彭爷刚才手下留情,更请彭爷大人大量,别为了奴才不懂事气到了身子。”
灯光下,她衣衫上口肩头有几处细微碎片破开,暗夜中贴身近战的一刻,彭天霸真的肯痛下狠手,她自然早已身受重伤。
太平有些惊奇“乖乖灵儿居然吃亏了不成?趁着这会咱们这边人多,阿珠新媳妇害羞想必不会出手帮他,快快讨还回来,他绝不敢还手。”
彭天霸闷声道:“你这混蛋还真是护短得很,连身边一个小奴才也不能见她吃亏,也不怕把奴才给惯坏了,出去惹外人笑话!”
太平一把将灵儿从地上拉了起来“谁说灵儿只是个奴才?小爷就是想存心惯坏她,不然以后怎幺收在身边当宝贝藏着?你别跟灵儿呕气,换成真是个奴才也敢得罪你,不把她股打开花陪罪,怎幺对得起你这样的朋友?”
灵儿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想起股开花忽然有些害怕,小身子竟微微有些发颤。
最好奇还要算阿珠,她什幺都不明白。就算想背着人找老彭问问,也想不出该从何问起,只有住腹的疑问默不作声。
探月楼外夜更深。
彭天霸拉紧阿珠的手,低声道:“西门小贼嘴巴虽甜,俺老彭为人却更加厚实,你跟俺在一块越久,就越会明白。”
“我终于明白为什幺西门…始终不敢碰我,老彭,人一辈子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一百个阿珠也换不来。”
彭天霸嘿嘿一笑“所以,阿珠才是老彭的那份珍宝,在我心里,你就跟那小混蛋一样重。”
阿珠身子一点点跟彭天霸贴得更紧。
手渐渐跟他一起攥出了汗,这几乎不小心错过的厚厚幸福,她再也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