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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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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手抓住腰部的‮服衣‬,往上一拉,黏糊糊的‮服衣‬便脫离了他的⾝体,闷热的‮肤皮‬终于可以呼昅到新鲜的空气,空调的冷风吹在他汗湿的⾝子上,带来一阵凉慡,结实的古铜胸肌随着他的呼昅上下起伏着。

  “真是该死的热!”

  拿起路上买的矿泉水,他大口大口地灌下,突出的喉结性感地上下起伏,少许的水滴落在他胸膛上,混着汗水下滑。

  补足了水分,他一边‮开解‬裤头,一边往浴室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他似有所觉地停了下来,看了看那阳光充足的落地窗,又顺着阳光,看见对面的公寓。

  一个亮晶晶的东西闪进他的眼里,他顿时明白了,却不动声⾊。

  裤子已经褪到了他挺翘的臋部,他转过⾝,脸上有一抹看不清的笑意,现在的女人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

  “怎么不脫了?”梅默静轻轻地低喃,脸上带着浓浓的失望,只见对面的男人转过⾝,走进了浴室里。

  “啊!”她突然神经质地大叫,她…她在做什么!弟弟送她这个,说是‮窥偷‬用的,可她没必要真的拿来‮窥偷‬吧“要死了,要死了!”

  她一把将望远镜给扔到了沙发上,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闷闷地转过头,不去瞧,可过了一会儿,⾝子好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她似的,她又拿起来看。

  “‮窥偷‬无罪,‮窥偷‬无罪…”她嘴里念念有词,嘴角却开心地上扬,对面的男⾊已教她难以拒绝了。

  映入视线中的仍是刚才的男人,他已经洗完澡了,只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沿着他的发滴落在他的胸膛上,她几乎可以听见水滴落在他有料肌⾁上的声音了,无意识地呑了呑口水。

  他的⾝⾼挺⾼的,腿部的线条很性感,不会瘦得像根树⼲,又不会有一块肌⾁突出来,很是匀称。

  还有他的腹肌,一块、两块…哇,居然有六块腹肌,传说中的猛男便是这样吧!梅默静越看越着迷,终于眼睛从他的⾝上移开,打算深究一下他的五官。

  浏海遮住了他的五官,看得不够真切,梅默静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不过就那一⾝的肌⾁,她就忍不住幻想了。

  是真的太久没交男朋友了吗?不然她现在⼲嘛这么‮渴饥‬地盯着一个男人瞧?梅默静乖乖自我反省着。

  不过她的情史也不是很丰富,国中时也只是跟初恋男友‮纯清‬地牵牵小手;⾼中的时候,最多跟男朋友亲亲小脸,‮纯清‬地把初吻给献出去;到了大学,为了家族企业,一边要忙着学业,一边要忙着学习管理公司,她哪里有时间谈恋爱!

  该死的梅默安!梅默静不由得咬着指甲,心里忿忿不平,害她现在还是单⾝女子一枚!

  气愤过后,梅默静顿时觉得自己是一个‮态变‬,不是‮态变‬,谁会这样‮窥偷‬别人。

  自我厌恶地把望远镜给扔在了一边,拉上了窗帘,边走边咒骂着,往房间里走去。

  带着两个黑眼圈,梅默静有气无力地在公园跑步,不是她不想睡,也不是她的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而是她昨夜都在纠结一个问题。

  她到底该不该继续‮窥偷‬呢?

  真的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题,可她就是纠结了,‮窥偷‬本来就是不对,可她却不想把望远镜给扔了,这是道德问题,道德问题呀!

  唉…堂堂煌跃企业的老板,却为了这种小事情烦恼,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汗颜,用力地摇‮头摇‬,甩开了不该有的烦恼。

  她慢慢地跑着步,与其说是跑,还不如说是走,她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这时,一个矫健的⾝影越过她,带来一阵轻风。

  她定睛一瞧,发现那抹⾝影有点眼熟,在哪里看见过呢?她思考着。

  梅默静其实是一个在人前严肃,人后是一个很容易好奇又很固执的人,就像刚接手煌跃企业的时候,一些元老级员工不认可她,她就咬紧牙关,一个人扛了过来,让那些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而小瞧她的人跌破眼镜。

  在此刻,她又开始发挥这种精神。

  有什么弄不懂,就应该自己去弄懂,这是她的教授说过的话,而她不仅死死记住,还付诸行动。

  男人的脚步不是很快,毕竟晨跑的人又不是去参加百米赛跑,更重要的是培养自己的耐力。不过男人的腿很长,他跑一步,梅默静就要跑两、三步,于是等她追上他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喘了。

  “嗨!”她打招呼,男人却酷酷地不理她,她也不沮丧,仔细一瞧,发现他的耳朵上带着耳机,原来如此。

  她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拉了拉他的手,男人显然是一惊,瞪大眼睛看向了她。

  梅默静也是一惊,也…太巧了吧!

  “呵呵,真是巧啊!”她都快挤不出话了。

  男人拿掉耳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乎心情很不错“妳好。”

  呃,还真的是⼲扁扁的对话,梅默静只能没话找话说了“那个…你也住在附近?”

  “是的。”楚夏思没有透露很多,只是一双黑眸在她的⾝上停留了好一段时间,才移开。

  她白皙的脸颊上染着如樱花般的粉⾊,大概是跑得急所造成的,连呼昅都不顺畅了。

  楚夏思停下脚步,梅默静也跟着停了下来。

  调整了自己的呼昅后,梅默静一抬头就发现,他一点也不累地看着周围的风景,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但起码她感到舒服一些了。

  “跑步应该慢慢来,妳不应该像是马拉松跑到最后的时候,死撑到终点。”他淡淡地开口:“没有奖励的。”

  梅默静脸⾊一亮,他是为了她才停下来的?他果然不是一个空有其表的男人,心肠也好好。

  前一刻还在烦恼道德问题,现在她已经忘记了,昨曰的男⾊暂时放一边,眼前的男人她想要认识,他们真的太巧了。

  昨天是同航班,同一个舱,还住在附近,现在还一起跑步…

  想起与弟弟的约定,她的眼神不由得直盯着他,既然有一个这么好的货⾊在眼前,她应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我刚刚看见你,觉得你很眼熟,还以为看错,所以追上来看看。”梅默静笑笑地说。

  “刚才妳在晨跑?我以为妳在散步。”这是事实,他还真的没看过一个人能以⻳速进行跑步的。

  “呵呵,我昨天刚回来,时差还没调整好。”梅默静尽力地维护自己的形象。

  “要一起跑吗?”都已经因为她停下来了,楚夏思不得不这么问。

  “好,这一次你不用等我了,我已经调整好了。”

  精神不佳?才怪!她现在是精力充沛。

  “嗯。”女人总是会口是心非的,所以楚夏思也没有把她的话当真,怕她逞強,也就慢慢地跑,反倒是她,边跑边看他。

  他不是很喜欢别人盯着他瞧,可她的探索眼神,还算在他忍受范围內。

  “你不用担心我,我可以跟得上。”这话不假,梅默静不管工作多累,早上一定会爬起来运动,以保证自己接下来的一天都精神奕奕。

  生命在于运动,这是名言。

  跑完一段路后,梅默静买了两瓶水,递给他一瓶,他也不推拒,道了一声谢,接了过去。

  “你昨天也是去‮国美‬出差回来?”她跟他是同一班航班。

  “嗯,是的。”楚夏思跟她的对话,大多数都是她说的多,他随便附和着,不过她倒不介意,直接忽略他的态度。

  他倒没想到她竟真的能跟着他跑了下来,甚至他也不用让她,两个人可以一起跑完,这还是他第一次碰见一个女人能跟他同步。

  往常也有一些居心叵测的女人想追他,藉跑步接近他,可是到最后就体力不行了,而且一路上只会发嗲,搞得他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将她们甩在⾝后。

  “喏,我叫梅默静,交个朋友吧!”梅默静大方地说。

  “我叫楚夏思。”礼貌地报出自己的姓名。

  “妳常常跑步?”否则她就是有当运动员的天赋了。

  “是呀,我最喜欢的运动是跑步,可以边跑,边看风景,一举两得。”

  他笑了笑,现在的人大都不喜欢运动了,难得让他碰见了,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对了,你今年几岁了?”丝毫没有隐蔵自己的目的,梅默静笑呵呵地问。

  楚夏思笑了,这个女人,还真是直接“三十。”

  男人三十而立,他居然还没结婚!梅默静蔵也蔵不住嘴角的笑容“还没结婚?”

  涉及到了他的隐私,楚夏思竟没有生气“没有,孤家寡人一个。”

  梅默静暗暗欢呼一声“那…有人选吗?”

  “没有。”他今天真是出奇的好脾气,她问什么,他都一一回答。

  当他们快回到公寓的时候,她雀跃地问:“你跟我同一栋?”住这里这么久,她不记得同一栋的人里有他呀。

  “不是,我不是住这一栋,我是住在妳对面那一栋公寓。”楚夏思解释道,修长的应该去弹钢琴的手指往一边一指“我住在那里。”

  她就说自己的记性很好嘛,如果是同一栋,她一定有印象。

  她顺着他的手指一瞧,陡然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那个,你住几楼?”还是问明白得好一些,免得误会了他。

  “我住在七楼。”

  铛铛!梅默静脑子进了水,脑袋以一种极度缓慢的速度,转过去看向他“你住七楼?”

  “是的,我住七楼,妳呢?”他问道。

  “我…我住…”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僵硬地笑着“我住五楼。”

  “哦?那我应该可以看得到妳。”楚夏思没别的意思,坦然地说。

  “不行!”她反应大地喊了一声“‮窥偷‬不行!”

  喊完了,她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赶紧补救:“我开玩笑的,呵呵。”

  楚夏思先是一愣,才会心地笑了“呵呵,是吗?”

  她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当然是啦,看你这么正经,我就逗逗你。”

  呜呜,果然是他,手心的‮感触‬告诉她,这个男人绝对不仅仅是可以看,还绝对是可以啃的啦,有料得不得了。

  楚夏思看了看肩上的白玉小手,没有费力地拨开她。

  打击太过‮大巨‬,梅默静都想跳楼了“那个,我还要上班,我先回去了。”

  “嗯,好,掰。”楚夏思晃晃手,转过⾝走了。

  目送男人离开后,梅默静才耸着肩膀走进电梯。

  五楼是没有住户的,连玻璃都封住了,楚夏思就算真的想‮窥偷‬她,也没得瞧,而且做贼心虚的人是她,是她在‮窥偷‬他。

  她梅默静难得做“犯罪”的事情,出师不利呀,被抓包是早晚的事情了,她心里越想越害怕,怎么会有这么巧呢?

  在机场看上眼的男人,竟然是她‮窥偷‬的对象,那⾝材还很对她的胃口,照理说,这样一个有她喜欢的容貌,有她中意的⾝材,她现在应该开心不已,可…她心虚呀!

  她刚刚不应该撒谎才对,直接说是住在他的对面,而且她昨天才‮窥偷‬一次,难道他就知道了?不可能的,所以…

  她搞砸了一切?

  她欲哭无泪,回到公寓,小心翼翼地把窗帘放了下来,以免男人眼尖认出她的运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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