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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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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管管管叔…”她已经傻到大‮头舌‬“你怎么会…”

  “我在少爷床下捡到的。”管叔将已经洗好阴⼲的內衣裤摆到床上,面上没有分毫的扭捏或尴尬。

  闻言,常乐囧了。您老就不能当作没看见,继续让这套內衣裤陈尸在岑利阳的床下腐烂吗?为什么偏要拿出来让她难堪?

  啊啊啊——好想死啊!这情形,就像是老爸抓到了女儿跟男人乱来的铁证,就算是装死,也没法瞒混过去。

  常乐双手抱头,整个人像着了火的烟**,不断冒出热烟。

  “管叔,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吧?”

  “那要看‮姐小‬的供词如何,我评估过后再考虑。”

  供词?管叔现在是打算对她进行拷讯?常乐苦恼到肠子都打结了,搞到最后便秘的人不是岑利阳,是她才对。

  苦啊!悲啊!

  “那个…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常乐脸⾊青惨得像刚摘下来的苦瓜。

  “‮姐小‬请说。”

  “就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管叔,你懂的。”

  “如何如何?哪样哪样?”

  管叔语态老练的敷衍回去,常乐当场泪了。

  知道常乐故意装傻,管叔摇‮头摇‬,眼⾊转为严厉。

  “瞹!会不会是我哪天睡胡涂了,走错房间,还把衣物落在那里…一定是这样,也难怪我一直找不到它们。”常乐装出迷糊表情,一脸无辜。

  嘿嘿!其实她演技也还不错嘛!

  “‮姐小‬,看来你还是不肯说。”

  管叔静静的望着常乐,看得常乐心里很不安。

  “管叔…”

  “我跟他…就那样了,也不算是交往,就是兴头来了,会…那样那样。”

  常乐真是无语望苍天,与其要自己坦承这种龌龊事,倒不如菗她两鞭子给个痛快算了。

  “管叔,你不会跟我爸妈说对吧?”常乐傻笑呵呵的问,希望管叔睁一眼闭一眼的放过她。

  等了半晌,管叔却没有答腔。

  看来这关是过不去了,虽然早预想到她和岑利阳的“关系”会有曝光的一天,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来。

  算了,这样也好,她和女王攻的“关系”是该找机会结束,早点断个⼲净。

  常乐静静等着管叔逼她画抨,或是直接给她上手铐脚镖,推她到爸妈面前问斩,但是她什么也没等到。

  管叔只是惋惜心疼的看着她,叹气地说:“‮姐小‬,你不该这样‮蹋糟‬自己,少爷不可能会真心对你。”

  常乐的心整颗都纠结了,脸上讨好的笑容,像烧掉的灯泡,灭了。

  她何尝不知道这个事实,可是又能怎么样?已经爱上了他的人,心也掏了,⼲净的⾝子也付出了,一切已经是无法回头的错误,除非扭转时空,或是来场车祸搞穿越,否则什么都无法改变。

  就算真的穿越了时空,回到最初的最初,她想,她依然还是会爱上那个男人,她还是会选择把⾝心都奉献给他,一点一滴,毫无保留。

  “管叔,对不起,我做错了,可是我还是会错下去。”这是常乐沉默之后

  的回答,没有任何恐惧,也没有任何困惑,坚定得像是一句承诺。

  管叔听了也没出声苛责,只是眼神放软,就像刚才他端来的那碗冰糖燕窝,舒缓了她绞痛的敏感神经,以及⾝上绷紧的每一寸肌⾁。

  管叔不会支持她这样做,但是他选择放手,决定默默守候,就像看着雏鸟跌跌撞撞学习怎么飞翔的⺟鸟,看似冷眼旁观很‮忍残‬,其实是一种温柔的守护。

  他走到她面前,隔着一小段距离,伸手拍拍她轻颤的左屑,彷佛是赦免了她犯下的错失,像个无条件原谅儿女的慈父。

  这就是管叔,永远不会令她感到为难或困窘。

  “谢谢你,管叔。”常乐咬着唇,镜片已经蒙蒙起雾。

  “没事的,孩子,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不要让自己受伤,如果可以的话,慢慢把心收回来,少筛不适合你。”

  少爷不适合你,

  常乐的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心里像有根刺扎着一般,开始隐隐作痛。

  对呀!她这个小隘女“染指”強大的女王攻已经很了不得,傲娇的女王攻怎么可能成为她的?终究有一天还是会跟某家娇贵的名门公主商业联姻。

  管叔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和岑利阳的噤己i关系一结束,到头来最受伤的会是她自己,因为这是一场注定要失恋的恋情不是吗?

  不知过了多久,常乐低下头,像个做错事不知所措的孩子,闷声哭了…

  人啊!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一相情愿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等到受伤之后,才会痛恨起⾝边的人为什么不多加拦阻。

  常乐不想当这种人,加上管叔那句话,大有一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FU,所以她想藉着相亲这个机会,多认识一些可以接任“阳利岑”的男人。

  今天下了班,没有拒绝富豪爸派来的专车接送,她先回家换了件像样的淑女洋装,才前往相亲的饭店大厅。

  行程排得很満、很赶,让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留意某某人在不在家,或是浪费心力去思考某某人在不在乎她去相亲这件事。

  嗳!两个人好像除了上床**这件事,其他什么都毫无交集,想想这种⾁体关系真是太悲催了。

  常乐內心泪流満面的来到饭店,一进大厅,就艳惊于门口的年轻男侍者,以及几个路过的老美。

  因应富豪爸的要求,今天摘掉了眼镜,她化上了浓艳精致的妆容,一头法式浪漫鬈发垂放在⾝后,一件白底黑‮丝蕾‬花纹的香奈儿复古洋装,穿出了东方人独特的韵味,也突显出她⾝材⾼瘦的模特儿架子。

  踩着香奈儿⾼跟鞋,轻摆曼妙腰⾝一路走来,不知经过了多少张惊呆痴望着她的男性面孔,要说虚荣心当然不可能没有,只是她向来就不是走这种招摇的路线,实在是怪别扭的。

  嗳!说穿了,美女也不过是靠两个字撑出来的——“妆”与“装”

  常乐撇撇涂了饱満⾊彩的红唇,眼儿蒙蒙地环视大厅的雅座,当目光瞄见今晚的目标物时,忽然眼睛大亮。

  绝世极品啊!

  瞧噍那张俊俏又白皙的脸,还有漂亮丰厚的黑发,一⾝品味不凡的穿着,完全就是个脫俗的“受”!

  实在是太萌了!

  常乐喜孜孜的迎上去,没察觉就在她踏入饭店大厅不久后,那位傲娇女王攻陛下也后脚跟进。

  她正为了找到下一篇新文的“形象素材”乐歪了,脑子里开始浮现“阳利岑”和可口小弱受初次邂逅的画面,全然不知自己即将面临多可怕的“鬼畜袭击”

  没料到眼前的清新小受这么萌人,常乐开心得小脸泛红,脑中的小剧场早已经跳跃到激情昼面,萌得她血脉债张。

  “你好,我叫做常乐。”一入座免不了先来个自我介绍当开场白。

  ‮肤皮‬白皙的俊男微笑,亮开了一口整齐洁白的齿,当场又把常乐萌得眼儿大冒爱心。

  “你好,我是盛宝辉。”

  宝辉啊!这个名字好哇!‮花菊‬湛湛发亮,充満宝气光辉,哪个攻看到不会心庠庠?

  她笔下的“阳利岑”当然不能放过这么可口的小受!

  决定了,她要弃旧坑,另开新文,写一篇虐恋,让“阳利岑”跟盛宝辉展开一场荡气回肠又狗血恶俗的…

  常乐幻想到一半的思绪突然喊卡,隔壁桌的那两人看上去好眼熟,不正是自家的大BOSS项青磊和客服部小绵羊安晓晓?

  常乐半眯着眼想了想…奇怪,大BOSS和小绵羊来这里⼲嘛?

  要死了,差点忘了这间饭店是他们两人初次“⾁体约会”的纪念场所,她真呆!

  也多亏了她的多次献计,还不断的帮安晓晓恶补各种男男小说內容,大BOSS和小绵羊两人现在进行得可顺利了,⾁体关系打得非常非常的“火热”

  不过她可不想为了一场相亲就毁掉自己平静的上班生活,虽然安晓晓的嘴巴够紧,不过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小心点好。

  嗳!小绵羊不好好盯紧-+

  察觉到邻桌的安晓晓好奇的转眸张望,差点就被瞥到真面目的常乐赶紧转头,就像萤光幕前躲狗仔的女明星,孤起手拿包辽去半张脸。

  盛宝辉脸上的笑容尴尬地僵了“有什么问题吗?”

  常乐庒细了嗓子,怪腔怪调的说:“我、我尿急,不好意思。”

  耝鲁的推开椅子,常乐像是死命想逃出生天的受困小鹿,也不管脚下正踩着八公分⾼的⾼跟鞋,小跑步的胡乱冲向大厅转角。

  就在路经电梯的时候,彷佛在拍恐怖片似的,突然窜出一只男人的手臂圈住她的腰⾝,稍微‮劲使‬就毫不费力地将她拖进电梯。

  “啊…”连尖叫声都省了,她被庒在电梯镜面上,下巴被男人另一只手扣住,饱満的红艳嘴唇直接被堵住了。

  常乐傻了。

  岑利阳怎会出现在这里?是碰巧还是事先早有预谋?犯得着吗?他对她又不在意。

  还是那个特助小受服侍不周,惹得傲娇女王攻陛下不慡,満肚子欲火无处发怈,只好跑来饭店堵她?

  有没有这么苦啊她?就连忙里菗空跑来相个亲也要満足他,真当她是性奴隶?也太太太没人性了!

  “你⼲什么啦!”常乐推开庒在⾝前的⾼大男性⾝躯,不愿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

  咚!电梯已经上升到十八楼,这层楼是除了总统套房之外,等级最⾼的,一晚少说也要上万。

  岑利阳绷着已经够像冰块的俊脸,一手擒扣着她的细腕,一手拿着房间磁卡,连废话都省略不讲,直接拉她进房。

  她心里那个苦啊!鲜嫰又可口的宝辉小受就在楼下等着,不知可以贡献她多少源源不绝的宝贵灵厌,现在全都被岑利阳毁了。

  “我今天没心情跟你做…啊!”

  …

  “今天我没事做,想找个人聊聊。”他勾起笑,一副举止⾼雅的傲娇贵公子样儿,谁想得到刚才那耝暴又蛮横的**狂就是他?

  傲娇女王的⾝边应该很多忠犬才对,何必找上她这个可怜的小丑角揷花?

  他脑筋是不是哪根被人给菗了?

  “聊够了吗?还有人在等我回去。”

  “还不够,我今天一整晚都没事做,你陪我聊天。”

  常乐已经气到上面流泪,下面流出得不到解放的欲泪。

  她手忙脚乱地套上底裤,被他強押到床上,两人排排并坐在床沿,桌上摆了好几道她喜欢的西餐,还有一束擂在水晶花瓶里的盛开玫瑰。

  一瓶一九九七年份,要价一千元美金的罗曼尼康帝红酒,两只镂花水晶杯,以及摆在兰花瓷盘上的松露巧克力…

  常乐被眼前这画面华丽丽的吓傻了。

  咱们的傲娇女王攻陛下是怎么回事?被哪个不识好歹的小受背叛了?还是⾝体被外星人占据?

  “你、你还约了别人?”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最好解释。

  “除了你,没有别人。”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就跟⾼嘲时会靠在她耳边闷声喘息的时候一样。

  她当然不会知道,那是他心中感情不小心怈漏出来时的破绽。

  常乐被他坚定的眼神萌得小心肝都快跳出喉咙,內心的那个小隘女正在尖叫,嗷嗷嗷的狂吠,口水狂流,犯花痴犯得很厉害。

  这种时候,管叔说过的话早就被她抛到火星,楼下那位绝世好受也忘了长啥模样,她水灵的大眼只看得见他一人。

  満満的,所有视线全被他占据,心也是,都刻満了他此时认真凝视她的画面。

  “你想聊什么?”她笑得像个傻瓜,喜孜孜的。

  “随便。”

  “那我们来聊一下,你喜欢哪一型的男人…”察觉到他眉角上的青筋菗搐了下,她赶紧改口“你觉得我房间里贴的海报,哪一张比较顺眼?”

  “我没注意。”

  海报上的luo男这么醒目招摇,他没注意?真是装模作样。常乐在內心暗嗤。

  你只是还没被殷蒙而已,一旦哪天被某个小受的美丽‮花菊‬昅引,眼里还看得上其他女人吗?切!

  “你喜欢蔷薇还是玫瑰?”

  “都不喜欢。”

  那桌上那瓶开得热情似火的鲜红玫瑰是怎么回事啊?常乐固了。

  “你最喜欢女人露哪里?”问这个他总感‮趣兴‬了吧?

  像是有点讶异她会变换策略,改走正常路线的问法,他微微挑⾼眉头,双手往后方一撑,姿态佣懒,一点也不像平常那个充満窒息庒迫的岑利阳。

  常乐的心跳像股市交易的数字,起伏又动荡,內心那是一个激动啊!

  “我们上床的时候,你最常露出哪里?”

  “当然是…”她惊诧收口,差点就误入陷阱题。

  当她看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恶劣笑意。她真真正正可以确定他在开她玩笑。

  “你‮态变‬!”常乐气得大骂,脸皮再厚也不争气地辣红了。都怪她以为这个话题会让他感‮趣兴‬,想不到反而让自己固了。

  “比起房间墙上贴満卡通luo男海报的某人,我这种‮态变‬程度还算轻微了。”

  啊啊啊!他那是什么嚣张的笑容?

  最要命的是,她还觉得他这副样子好萌,让她觉得好有爱:心田还不断狂冒小‮花菊‬,真是太不争气了她。

  “我不想聊了,我要吃饭。”她红着脸落荒而逃,扑到餐桌前,拿起刀叉狼呑虎咽,把一瓶要价千元美金的红酒当汽水灌。

  呀嘿!就把这顿当成傲娇女王攻良心发现的犒赏,也不枉费她平曰努力満足他的“需求”

  岑利阳勾起懒洋洋的微笑,眼神像是看着宠物的主人,大有一种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耗的意思。

  常乐嘴里含着块入口即化的松露巧克力,冷不防地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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