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坏女孩…”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她笑着,不说话,闭着眼,深呼昅着,⾝体没有一丝力气,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做了几个吐纳后,稍稍恢复了体力,关彻撤出她的体內,抱着她到浴室,为彼此洗了洗,抱着累坏了的她上了床。
大掌占有性地拥着她,⾝体里的血液还在狂奔,他闭着眼,她软香的⾁体发出的安神的气息,渐渐地,睡意蒙上了心头。
徐诗雅本来累得要睡去的,可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个问题,女人到底是为了性而爱,还是为了爱而性?
她不知道其他的女孩子失去了初夜后会是什么想法,但她刚才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这个想法,那么她到底是因为性而爱还是为了爱而性?
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妈妈从小就教导她,她不一定要将处子之⾝保到新婚之夜,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地交给一个男人;她也不是重欲的女人,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去夜店找男人,甚至对于夜一情,她也没有什么好感。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既然她不是随便,也不是重欲的女人,那她为什么会跟关彻发生关系呢?
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徐诗雅因为这个念头吓得脸都发白“不会的,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她轻轻地低语。
如果,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她不是置自己于生不如死的地步了吗?
天哪!徐诗雅不敢相信地苦着一张脸,她怎么可能爱上他了呢?不可能的事情呀!她怎么可能呢?
脑子就像是被扔了一个炸弹,轰的一下,脑子成了脑糊,糊得她不敢去设想她的下场。
呜呜,她欲哭无泪,她真的爱上他了吗?
她扪心自问,却胆小地不敢回答自己的问题,轻轻地翻了一个⾝,对上他沉沉睡去的睡容,她七上八下的心反而沉淀了。
“彻…”她轻轻地喊着。
“嗯?”关彻已经睡着了,但是还未熟睡,耳朵听得见她的声音,却不知道她讲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回答。
“我…”徐诗雅紧咬着下唇,两眼无辜地转动着,呑吐了半天,才说道:“我好像有点爱上你了。”
“嗯。”他还是无意识地回道。
没想到他是这么冷淡的反应,徐诗雅先是愣了愣,才缓过神,強调道:“只是好像哦,我也不确定。”
“嗯。”
不満地嘟起嘴,徐诗雅嘟哝道:“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
必彻没了声音,彻底地睡沉了。
“你很讨厌欸,我们都要成为名义上的兄妹了,现在跟我妈说,我妈肯定要疯掉的。”她继续碎碎念,没有留意到关彻已经睡着的迹象。
“天哪,我要疯了…”徐诗雅低语。
十五分钟后,徐诗雅还是念叨着,內容不外乎她要完蛋之类的话语。
必彻倏地张开眼睛,眼里一片惊讶“你怎么了?”
耙情他刚才都没听到她的话嘛,徐诗雅忍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还问她怎么了!
必彻本来真的睡着了,可是有一道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如藌蜂一样嗡嗡响个不停,他就是一个睡神,也不可能安然睡得着。
无缘无故地遭了白眼,关彻连忙反省:“我刚刚把你弄得很痛?”
三条黑线当场币在了徐诗雅的脸上,狠狠地说:“闭嘴!”
必彻却误以为她是害羞,不肯承认,赶紧起⾝“我看看。”
如果弄伤了那就要命了,攸关他一辈子“性福”的事,他哪敢耽搁,加上自己刚才确实是太耝鲁了。
“啊…你做什么!”徐诗雅大声喝止,拚命地阻止他要拉开自己腿双的大手。
“小雅,让我看看。”她越是这样,关彻越是担心。
“不要!”徐诗雅坚决地扞卫着自己的领土。
“小雅,该看的我都看了…”他显得无力。
“放开我…”
哦,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他默不作声,徐诗雅微微抬起上⾝,便看见他禽兽般的眼神,吓得她一脚踢了过去,拉过被子,遮住赤luo的躯娇。
必彻防不及防,被她一个娇蛮的脚力给踢中,好死不死地踢在了眼睛上“该死!”他痛呼。
“怎么了?”徐诗雅钻出一个头,看着他抱着脸,以为他在装模作样博取同情。
“你踢到我的眼睛上了!”他好像跟她有仇似的,接二连三地受伤。
“啊!”徐诗雅赶紧起⾝,用被单包裹好自己的⾝体,上前瞧瞧他的伤势,她不知道自己会踢到他的眼睛。
“睁不开了。”关彻半睁着眼,看着一脸焦急的女人。
她那一踹将他体內的yu望都给踢走了,现在他是连想入非非的想法都没有,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挤奶工给奶牛挤奶总是温柔加小心翼翼,因为有些“牛”会发狂地给他一记。
其实也不是那么疼,只是刚开始有点疼而已,而他却如娇气的女孩子一般撒着娇,求着她的疼惜。
“对不起…”徐诗雅內疚得要命,他的眼睛上肿了好大一圈“我去拿冰块给你敷。”
必彻来不及阻止她,她已经一溜烟地跑走了:心急如焚的样子让关彻疼在⾝上,慡在心里。
“来,快,躺下。”徐诗雅拿着冰袋跑进来,⾝体仍酸疼不已,跑动时扯动了si处,让她疼得两眼汪汪,可她还是很着急关彻,怕他比她更疼。
必彻乖乖地躺下,她将冰袋小心地放在他的眼睛上,不忍心她太着急,他打趣道:“我下个星期五可能要挂着黑眼圈去参加宴会了。”
他本是想她放松,没想到他的这番话让她脸⾊更显得苍白,又想起她刚刚奇怪的表现。
“你刚刚有跟我说话吗?”他只听到耳边有声音,但是內容都没有听清楚。
“没!”她快速地头摇,怕引起他更多的怀疑,赶紧躺下“快觉睡吧!”
对于她奇怪的行为,关彻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但他现在睡意全无了“小雅?”
“嗯?”
必彻不知道自己要讲些什么“嗯,没事啦,那个星期五的宴会,其实是为了我爸爸再婚举办的。”
“哦。”她配合地应道,有关他的事情她都知道。
“你想来吗?”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想要把她当作是女朋友正式介绍给家人认识。
“我…”她迟疑了,对于他的心意,她好感动。
她是把第一次给了一个有诚意的男人,而不是玩玩就算的男人,可是她该如何跟他解释,他们未来的关系呢?
也许,她现在讲出来,他不会太生气…
深昅了一口气,徐诗雅准备和盘托出:“彻…”
大手绕上她的腰,他的温热气息萦绕在她的⾝边“没事,我懂。”
他的善解人意扼杀了徐诗雅想要坦白的冲动“嗯。”
“其实我爸爸能找到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共度余生,我也替他开心,我妈都死了这么久了,他也应该找一个伴了。”他在她耳边说着家事,这些事情他没有讲给别人听过。
“那你不反对?”
“当然,我妈是在生我时难产了,爸爸一开始都不理我,我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直到有一天他来领我回去,抱着我对我说对不起,其实我才是该说对不起的人,如果不是我…”他的声音里多了一抹难以辨认的哽咽。
“彻…”
“睡吧。”他抱着她“没事了。”
“每个父⺟都是爱他们的孩子的…”
必彻没有回应,徐诗雅轻声道:“晚安。”
徐诗雅没看到关彻血红的眼睛,以及扬着幸福微笑的嘴角。
徐诗雅心中的忐忑不安却没有消失,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清晨,在关彻还在熟睡的时候,她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曾经答应过他,她不会偷偷摸摸地离开他,而她现在再一次地打破了她的誓言,只是这一次,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再一次地给她一个机会。
只是她真的好乱好乱,她需要回家,回她真真正正的家里,寻求宁静。
小心地下了床,将掉落的冰袋重新捡起来,小心地放在关彻的眼睛上,她的力道不是很大,并未给他的眼睛造成重伤,只是他的眼睛旁边留下了一圈的淡紫⾊,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消失了。
“对不起。”徐诗雅轻轻地诉说着她的歉意,拿了一些东西装进包包里,转⾝离开。
熟睡中的关彻并未被吵醒,好眠到自然醒。
“小雅。”早上刚买完菜回来的徐妈妈看见蹲坐在门口的徐诗雅。
“妈。”她喊得有气无力。
徐妈妈心里隐隐有感觉,现在的女儿不是以前那个朝气蓬勃的女儿了,可她还是体贴地没有多问“进来吧。”
徐诗雅没有带钥匙,所以只能等着徐妈妈回来“嗯。”
徐诗雅想不到的是徐家还有另一个人“关叔叔?”徐诗雅看着那只穿了睡袍,在她家里转着的男人,她实在无法不惊讶。
“咳,你关叔叔昨天回去迟了,就睡这了。”徐妈妈満脸的不自在“偷情”居然还被女儿抓了个包,让她怎么好意思!
“哦。”徐诗雅应了一⾝,脸上还是惊讶不已。
“小雅。”相比徐妈妈的别扭,关叔叔就显得大方多了。
“关叔叔。”徐诗雅礼貌地打着招呼,在她的记忆中没有爸爸的存在,听妈妈说,她的亲生爸爸在她出生没多久因为车祸去世了,所以对于爸爸,她一直没有多大的概念。
小时候,也曾经无知地问妈妈,爸爸在哪里?
但是妈妈的泪水总是止住了她的好奇心,从此以后她都没有再问过了,在她的印象中,妈妈总是孤孤单单的。
但现在…妈妈一脸的娇羞,依偎在关叔叔的怀抱里,两人之间的甜意连她都能感觉到,妈妈很幸福!
如果她告诉妈妈,自己爱上了以后的哥哥,妈妈也许会为了她的幸福不去嫁给关叔叔,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幸不幸福都不重要了,妈妈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妈、关叔叔,我回去补眠了。”扬着笑,徐诗雅回自己的房间觉睡。”扬着笑,徐诗雅回自己的房间觉睡。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笑容在他们看来是多么的苍白无力,甚至假惺惺的。
“小雅怎么了?”
“应该没事。”即使心里担心,可徐妈妈不敢问,等到小雅想说了再问吧。
必彻一个人坐在床上,眼神锋利无比,他的怒意就如火焰一般的张扬着,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在他觉睡的时候逃走了。
他知道,她有心事,有话要跟他说,但他怎么也原谅不了她竟在大方地用过他之后,就把他给丢了。
这种行径,他如果能忍,他就不是关彻!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嘘寒问暖,担心她饿,害怕她不开心,结果,她对他的回报竟然是落跑。
起初他以为她是出去买东西吃,可他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打机手给她,却是关机,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无意间发现她的护照、钱包之类的重要东西却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