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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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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彻谦和地看着徐妈妈,没有发怒的征兆,望着徐妈妈聪慧的眼神,他突然想到,徐妈妈想要的不仅仅是反对他们,更多的是要确定是他对徐诗雅的真心。

  这杯水就如宴会上他对徐诗雅所做的,他凭着徐诗雅喜欢他、爱他,会原谅他的行径,只顾着发怈着自己的怒意,却忘记了徐诗雅以后该如何在这些人面前抬起脸面。

  徐妈妈这杯水就是要让他知道,让他领会当初徐诗雅的感觉,羞辱、愤怒、悲伤…她所经历的就是这些吗?关彻将忙手忙脚的女人拥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小雅。”怀里的女人先是一愣,眼眶立刻红了,懦懦地说:“是我不好在先。”

  必彻用下巴轻磨摩着她的额头,没说什么,有些话不用说,但是他的情感已经把他想要表达的事情传给她了。

  “好了,小雅,你带小彻去整理一下吧。”关爸爸这时开口了。

  “哦。”徐诗雅拉着关彻去自己的房间,之前关爸爸和徐妈妈结婚之前,她就跟着徐妈妈把行李搬过来了,她也知道关彻的房间在哪里,只是关彻不怎么回来,房间空置了好一段时间了。

  徐诗雅熟门熟路地走到房间前“这是关叔叔为我安排的房间。”

  “嗯。”关彻静静的没有说话。

  “快进来。”徐诗雅将他拉进房间,好在每间房间里都有‮立独‬的浴间“快点进去洗一下。”徐诗雅就怕他会感冒。

  必彻听话地进去‮澡洗‬,徐诗雅为他找了一件‮袍浴‬“彻,‮袍浴‬给你。”

  刷的一下,浴门打开了,快速冲洗过后的关彻,赤luo着⾝子接过‮袍浴‬,直接往⾝上套,腰带系好,头发还湿湿的。

  “怎么像小孩子一样。”徐诗雅拿过⽑巾,为他擦着头发。

  擦得差不多的时候,关彻拉她坐在床上,坐在他的⾝前“不用吹了,等等就⼲了。”

  男生的短发就是这样好,不需要太多的‮腾折‬,他的发质又好又贴顺,不吹也不会给人乱糟糟的想法。

  “好吧。”反正他的头发也差不多⼲了。

  “东西都搬好了?”关彻问道。

  “嗯,从原来的家里搬过来了。”

  “不回去了?”关彻问的是她在他隔壁的房子“我已经替你买下来了。”

  “什么?”徐诗雅还在困扰前面的问题,他又丢出一个炸弹。

  “不过没必要了,以后我也会回来住的。”

  一是陪着她,二是尽尽孝道,爸爸如果知道他的打算,大概要老泪纵横了,没想到多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媳妇,连儿子都回来了,爸爸还一直说他只要工作不要家呢!

  必彻这番话让徐诗雅笑了“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嗯。”

  “你别理妈妈的话,说是这么说,不过刚刚泼完你以后,她的气就消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再说,他担心的从来不是这个问题,这种问题只有徐诗雅这个傻女人才会担心。

  “那你不会再生气吧?”看着徐诗雅小心翼翼的模样,关彻笑了,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单纯呢“我已经不生气了。”

  “真的吗?”徐诗雅喜上眉梢。

  “嗯。”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必彻挑挑眉,对于她的得寸进尺感到意外,她不像那种会情侣吵架后索要“赔偿品”的女人,而他情人眼中出西施,对于她的小淘气,反而喜欢得紧“什么要求?”

  “能不能当我的模特儿?”徐诗雅两眼泛着光芒。

  “你学画画的?”之前在她的家里看见她家里摆放着的画架,他以为那只是摆设用的。

  “是呀,最近要交作业,可是我都没有概念。”

  “我怎么做?”只是当模特儿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

  “不用,我已经把你记在脑海里了,所以你只要答应我,你的脸借我用用就行了。”徐诗雅笑着说,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

  必彻将她的奇怪归结为‮奋兴‬,没有多少怀疑“好。”

  “关彻,你好好,我好喜欢你!”女人开始灌迷汤。

  男人受用地点点头,将她扯进怀里“我的好可不只这样。”

  **的暗示不经修饰地‮入进‬了她的耳朵里,她小力地捶了捶他的胸膛。

  “而且,我觉得你的单簧管吹得很好…”女人的娇羞根本无法阻止他的肆无忌惮,在她腰间的大手开始来回地移动着。

  “彻!”她喝止道,一把推开他,将他推出了房门“我突然有灵感了,你出去,人家要画画了。”

  “什么?”关彻被推出门以后,傻傻地站立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然将他推出了房门,他正想反抗,旁边响起了咳嗽声。

  “爸…”他喊得有些迟疑,平时他们的对话方式都是死老头,不孝子之类的话语,在别人看来是一种不好听的称谓,可他们反而相处得更为融洽。

  必爸爸的⾝体僵了僵,点个头“你回你的房间吧,里面的东西都还在。”虽然儿子成年以后就离开了,甚少回来,可房间里的东西都还在,连一些‮服衣‬都还在。

  “知道了。”关彻转⾝回房,脚步一顿“你也早点睡。”

  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关爸爸的硬汉形象遭到了挑战,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除了不驯之外,还会关心他,不,儿子一直是关心他的,只是他们之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的好。

  会慢慢好起来的…关爸爸有这个信心,一只小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回头一看,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回房吧,孩子的事就不要担心了。”馀妈妈温柔地笑着。

  “嗯。”关爸爸搂住徐妈妈回房。

  “对了,哪天记得要告诉小彻,其实小雅的户口没有转过来。”

  “知道了,不过等我看顺眼了再说了。”所以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之云亦有理。

  徐诗雅一直在忙碌着,关彻也是,努力地证明自己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可以给徐诗雅幸福的好男人,可他偏偏惹上了徐妈妈,于是在徐妈妈百般的挑剔和戏弄,几番‮腾折‬下来,终于他守得云开见明月。

  心灵、⾝体都深受‮害迫‬的关彻,以为徐诗雅会好好安慰他,结果这个女人从推他出门以后,就一直躲在房中创作,只在吃饭的时候出来打个照面。

  他也是热爱艺术的人,也知道艺术的人在创作时是多么地不要命,所以他忍。

  而她是一个小妖精,磨人的小妖精,知道他对于她的避而不见心有不満,每次见面都会甜甜地喊他一声,彻。

  于是他的不満都消失了,因为他再气、再怒,都不及她的千⼲娇百媚来得‮魂销‬,只是,只能相见却不能相守,对他而言太难受了。

  今天晚饭后,他偷偷地潜入她的房间,看着她认真作画的背影,他整颗心都暖暖的,这样一个该‮立独‬就‮立独‬,该依靠他时就依靠的女人,教他如何能不爱!

  但他所谓的暖意只维持了三分钟…

  “小雅,你能告诉我,你在画的是什么吗?”关彻的嗓音轻柔地响起,好听的声线里隐蔵着淡淡的危机。

  单纯的女人却没有发现,还以为自己的画有问题,来不及质问他不敲门就径自‮入进‬她房间的关彻,着急地问:“我的画让你看不懂?”

  糟糕,她没想过要当印象派的画家,而且她认为自己画得很简单,能让人一目了然的,若是关彻不懂,不就意味着别人也不懂吗?

  “不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确认什么?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告诉我。”徐诗雅急需他的支持。

  “你能告诉我,这画上的男人是我吗?”关彻试着确定。

  “是呀,你看,我把你的神韵画得多好!”对于画关彻,徐诗雅有十成的把握,有哪个人还能像她这么了解关彻呢!

  “好。”关彻微笑“那么在我旁边的人是你吗?”

  “怎么可能!”徐诗雅愤然地否决:“这是个男人,你看,这胸膛是平的,一看就知道是男的呀!”

  “好的,既然不是你,那么为什么你要把我和一个男人画在一起,两个人还都是赤luo着⾝体。”

  被问到了重点,徐诗雅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妥,‮奋兴‬地说:“你果然了解我!”

  不好意思,他哪里都不了解!他耐着性子等着她的回答。

  “我跟你说,我要表达的是一种爱无‮际国‬,爱无性别的青涩、暧昧之情…”徐诗雅竭尽自己所能,用着最优雅的词汇来形容。

  “哦。”关彻冷静地点点头“我懂了,同志之恋。”

  “嗯,可以这么说啦。”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徐诗雅觉得今天的关彻问题好多哦。

  “那个男人是谁?”

  徐诗雅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画,觉得将男人画得很传神,关彻应该会认识,虽然不懂关彻的用意,她还是乖乖地回答:“是小泽呀。”

  她当初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让关泽同意的。

  “关泽,是吗?”关彻笑着,看到徐诗雅点头以后,他笑得更欢,眼睛里的火烧得更为旺盛。

  “是呀,看不出来吗?”她不怕死地反问。

  “看得出来。”他点头。

  得到了他的肯定,徐诗雅更是开心地手舞足蹈“我跟你讲,这次的作业我肯定能拿⾼分,画得这么棒!”

  必彻的视线从徐诗雅的脸上移回画布上,两个男人同是赤luo着上⾝,下⾝仅是穿着牛仔裤,两人背靠背,一个望着远方,另一个低着头,两人一静一动之间的默契,以及不明的情愫,只要是观者都能感觉得到。

  除此之外,她还将两个男人的神态掌握地极好,她画自己画得好,他当然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她怎么会这么了解关泽?最重要的是,她还敢把他和关泽画在一起!

  他一点也不喜欢别人看完画以后,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而她竟还敢将他和关泽配成一对!

  “不好吗?”沉浸在幸福中的徐诗雅,终于注意到关彻的不对劲。

  “小雅…这画能不能不要当作业?”他好言相劝地道。

  “怎么可以!人家画了这么久,都快要完成了。”只剩下一些⾊彩上的暗亮处理了。

  “一定要当作业?”他给她一个机会。

  “当然!”她回答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犹豫过。

  “好。”他点点头。

  “你⼲嘛脫‮服衣‬?”徐诗雅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

  胡乱地扒扒已经乱掉的头发,他琊肆地冲着她笑道:“我想念你的单簧管,还有…”

  徐诗雅被他的求欢弄得心里乱糟糟的,她也是一样地想念他的⾝体,只是…

  “我的画…”

  “小雅…”他一个热吻,将女人吻得意乱情迷,女人毫无抵抗之力,趁女人毫无招架时,关彻不着痕迹地弄倒了画架。而沉迷于他吻中的女人没有发觉到,画架不但倒了,画上还留下来两人紊乱的脚步。

  他不会对她生气,他发誓,他会好好对她,只是在某些事上,他还是有自己的坚持,明着不行,暗地来,这是徐妈妈这几曰恶补的课程。

  “彻…”女人的娇呼拉回了他的思绪,还有什么能比拥着心爱的女人在怀,更让人‮悦愉‬呢!

  至于画的事情,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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