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无视她脸上像要将他撕成一块块的凶狠表情,少年扬起一抹快的笑,一手提起书包就想离开。
“想走?”她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走。
“怎么了?舍不得我走吗?”
令人气愤的轻佻笑容再次绽开,气得她只想一拳将它揍掉。
“跟我打一场!”她低啸出声,浑身绷紧,每一分肌都已蓄势待发,“是你帮了那个混混,所以你得跟我打一场,不然,我不会放你走!”
“啧啧,脾气还真不小啊!”他先是摇摇头,然后,一双墨的眼眸,上下地打量着她。
虽然,他也不太想认同刚才几个混混的言行,不过,他们有句话,倒是说得对极了,这个脾气火爆的女生,真的长得很正。
美无比,尤其是那张白的脸,此刻因为怒火而染上一层胭脂红,看起来可爱又可口;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对一个才刚刚见面,又一心想揍他一顿的女生有感觉,但是,现在好像有这种感觉了。
所以,他摊开两手,朝她耸耸肩头,“这种架呢,我完全没有兴趣,费时又费力;不过另一种打架呢…我倒想跟你试试看!”一双眯眯的眼,还不忘看着她因为怒气而上下起伏的美好部。
尤物,她绝对称得上是一个绝的尤物,如果她的脾气能够改一改,不用像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凶狠目光瞪着他的话,他还真的会马上倒在她的制服裙摆下,让她为所为。
这个杀千刀的死人头!居然暗示她要和他来一场汗水淋漓、畅快无比的“上运动”?
她要…她要杀了他!
不给他任何准备的机会,她毫不留情、更毫不留力地挥出一记重重的拳,如果真的轰上他,包准他高的鼻子马上被铲平,从此变成无鼻一族的成员。
不过,前提是,她得打中他。
“哎呀呀,脸皮真薄啊!不起人家说两句吗?”闪过重拳,少年还是一副气死人的样子,“该不会,还是个小处女吧?”
闻言,她几近怒发冲冠。
这个口不择言、出口不含脏字,说话却不堪入耳的少年,真的将她气得只想杀了他!
太过份了!气不过的女孩,了章法、忘了拳头,只能像辆失控的火车头般,往他冲去。
少年双眼一眯,高瘦的身子并没有闪避的打算,她这样没头没脑的冲过来,如果他闪开的话,收脚不及的她,必定会直地撞上他身后的墙。
虽说,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但如果是因为他的缘故…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修长的右脚往后踏稳,双手一接、一抱,硬生生地承受下那股巨大的冲击力;可是,他可能低估了一个失了理智的女生的破坏力,或者是她与生俱来的巨大力量,他抱着她,重重地撞上身后的石泥墙。
巨大的痛意,从腹间爆开。
他深口气,稍稍止住那痛意。
因为反作用力而昏眩不已的杨丝丝,难得老老实实地待在他的怀里,好半晌后,听到耳边沉重的呼吸声,她才惊讶地抬起头来。
豆大的汗珠,因为疼痛而在他的额际凝聚,滑下他的脸。
“你…为什么不躲?”
他的身手明明很好,可是却像傻子一样直地任她撞过来;深知自己的力道有多强劲,他受的伤也有可能很严重,所以她的语气中,有着难得的担忧与着急。
她不是没有揍过人,但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的,而且,她也有好好地收敛自己的拳头,没有让他们断骨头或是受严重内伤;顶多,就是昏过去,一会儿就会自己爬起来。
而他,只是妨碍她去揍人,还用语言调戏了她几句,还不至于要承受她没有控制过的力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地深深呼吸着,手却还没有放开她。
她的眼,落在他背抵住的石墙。
她冲动,但却不是没有脑袋,所以瞬间便猜到他为什么不闪开;这个人嘴巴那么坏,可是还好像有善心的。
“你…怎么样,要不要上医院挂急诊?”她皱起好看的眉头,有点小声地问。
如果要的话,她绝对会二话不说的送他过去;“人要有担当、负责任”这是外公自小就教她,而她有牢牢记在心里的话。
“你很担心我?”听到她的话,他的角,再度扬起一抹痞痞的笑,脸色却没有刚才的苍白。
“我才没有!我只是怕你死了,我会被人捉去坐牢而已。”这是事实,也是因为她失控,没有好好控制自己的力量而引起的内疚。
“唔,这句话听起来还真刺耳,你就不会骗骗我、让我开心一下吗?”状似难过地垂下头,他说。
看到他这个样子,像支利箭似的进她仅存不多的良心里。
“我…”她小嘴微张,很想顺应要求地说出“我是担心你会死掉”这种话来;可是,这么麻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亲如爸、妈以及外公,她都不曾说过这样的话,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刚刚见过面,她甚至还不知道他名字的陌生人。
“嘻,被我骗到了吧?”倏地,垂下的脸又抬了起来,可是,难过的表情全然消失,他的脸上,有着狡黠的笑容。
他,骗她?
杨丝丝瞪大一双美目,头一回,被人气得差一点昏过去。
岂有此理,他不但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还利用她的良心来骗她!可恶可恶可恶!这口气,她怎么能忍得下去?
但是,美目一触及他背后的石墙,那可怕的怒气,却硬生生地折了一半。
算了!她别过脸,推开他、离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就想离开。
“喂,小丝。”就在她踩出第一步时,身后的少年又冷不防地开口,亲昵地唤她。
小丝?她回过身,一脸凶狠地瞪着他,“不要那样叫我的名字,我跟你不!”小丝、小丝、小丝,听起来像在叫幼儿园的小娃娃。
他咧嘴,对她的凶狠一点反应没有,“我叫龙渊,记住,好吗?”
“龙渊?”她问,在他点点头后,却凶恶地说:“我绝对不会记住!”然后,如同高傲的女王般,扭头离去。
“是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龙渊低笑出声,不料却震到口间的伤处。
该死!疼意教他一缩,万般不得已地,他掏出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大哥,是我,我受伤了,派人来救救我好吗?”
◎◎◎
班上的同学,今天特别期待老师的到来。
因为那个新来的转学生,真的充了神秘色彩;明明在上星期就该来学校报到,可是不知道为啥,突然又得晚一个星期,才能来学校上课。
莫非,新来的同学是身体很孱弱、很不济的弱,三不五时给他病一病的,就像林黛玉那样,一有空就皱眉、捧心?
如果是的话,新来的同学最好是个女生,而且还是一个长得我见犹怜的空灵美少女;否则,来一个丑女,或是一个男生,一有空就颦眉捧心,那画面…太难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老师有点矮、有点胖的身子,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带着一个又高、又瘦的人走了进来。
那瞬间,男生们失望、女生们惊叹,邬知然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以及…杨丝丝的拍桌而起。
“怎么会是你?”她不敢置信,自己会再次见到这个让人气得牙的坏嘴少年!
咦?大姐头认识新来的同学?
天的疑问飞来飞去,可是没有人敢去印证,尤其大姐头脸上那抹狰狞,更是让他们怕得“皮皮剉”的。
“为什么不是我?”龙渊别有意味地对她绽开一抹笑,而后以最暧昧的语气轻唤:“小丝。”
喔…有暧昧!这两人之间一定有情!
全班的人,包括原本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的邬知然,以及被众人遗忘掉的班导,全然不可思议地瞪着那高瘦的男生。
“别叫我小丝!”他听不懂人话吗?
噢,老天!众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听听,这神情、这语气,多像一个在跟男朋友闹脾气、闹别扭的女生啊!
“小丝,因为你,我才会转来这里的。”他的语气,多么的认真、多么的深情,一票女同学的心都因他而融化了。
“啦!”明明早就决定要转来这所学校,见到她也不过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情,还在那里大言不惭地说,因为她而转来这所学校。
峰回路转的情节让众人看得啧啧称奇,比起最近的偶像剧还要好看,尤其男的俊、女的媚,看得他们直呼过瘾。
“大家好,我是龙渊,今天起转入这个班级,希望大家多多指教。”想起自己还没有跟班上其他的同学打招呼,按照俗例,都要先跟大家问个好、客套一番,免得后人缘不好。
班上的同学如梦初醒,想起自己并不是窝在电视机前看偶像剧,而是身处教室里,他们连忙给予最热烈的掌声,当作。
得到同学的后,龙渊向着那个气呼呼的女生走去,直到她的身旁才停下。
“介意跟我换个位置吗?”不过,他说话的对象不是那个一直瞪着他不放的女生,而是坐在她左手方位置的邬知然。
“这位置不换!”正主儿还没有出声,杨丝丝已经恶霸地替手帕拒绝掉;她怎么可能会让这个痞子坐她旁边烦着她?
邬知然看了眼好友,将她脸上的气恼以及莫名奇妙的红晕看在眼里;或许,其他人看不出这红晕跟因生气而泛起的红晕有什么分别,但细心如她、以及身为杨丝丝的手帕,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反正,不管她做了什么,杨丝丝也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她很大方地点头,“可以。”轻易地将手帕交给出卖掉了。
“小然!”杨丝丝瞪大一双凤目,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好友出卖了。
“谢谢你。”那个痞子,还给了手帕一个“滢”的笑容;至少,看在她眼中,这个笑容绝对是用来勾引无知少女专用的滢虫笑容!
“不可以!”深受打击的她,用力地拍向书桌,结果换来脆弱的书桌,一声惨遭粉碎的惨叫声。
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目瞪口呆地瞪着那堆书桌的“残骸”;虽然他们都知道,大姐头身手俐落非凡,但他们可不知道,她还拥有石破天惊,单手足以打塌书桌的高强破坏力!
邬知然先是傻住了一会儿,而后来来回回地看着一脸趣味的高瘦男生,以及僵成石像的手帕,粉的,不住地提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
她缓缓地,走向另一端的同学,“你要不要跟我换个位置?就是那个教室角落的位置。”指头指了指距离那个强力破坏王最远的空位。
那个同学连回应都没有,马上拎了自己的家当,以最快的速度搬到那个空位置上,一双眼睛还带着点余悸地看着大姐头。
从书桌成为碎片的那瞬间,班上所有男同学对她的目光,就从又爱又恨、又敬又惧,变成纯然的敬畏,爱慕的目光不再;因为,他们都不想得到跟那张桌子同样的下场…
杨丝丝一直维持着石化的姿势,久久无法恢复过来。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拥有过人的蛮力,年纪小小的她,在人家还在用塑胶小汤匙吃饭时,已经能够将一支铁匙硬生生地拗弯。
那个时候,她乐天的妈咪还给她拍拍掌,称赞她好厉害;不过,爸爸却看得出她惊人的破坏力,所以赶紧把她送到外公那儿,名为习武强身,实为训练她的忍耐力。
经过十多年的克难训练,她以为,她早就能好好地控制自己,不料这个死痞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破功,甚至是在全班同学以及班导面前,干下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来。
很好,她往后又多了一个名号,就是“力大无穷大姐头”或者是“无敌金刚大姐头”
她平凡的高中生活、她平凡的人生,就这样,被这个痞子给毁掉了!
“丝丝?”见她久久没有动作,邬知然有些担忧地轻唤她,“你没事吧?”
有,她有事,她的自尊、她的面子,碎掉了!
“小丝,你见到我不高兴吗?明明上个星期,你还待在我的怀里,很担心我是不是被你伤了。”像是嫌她气不够,龙渊忽地开口,用着很难过的口吻与表情,说着绝对让人想入非非的事。
他故意用着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所以班上的人不约而同地倒怞口气。
这、这、这个转学生!难怪他敢去惹大姐头,说是为她而来,原来已经被大姐头“吃”了,不想被抛弃,所以才转过来着大姐头的!
◎◎◎
热腾腾、新鲜的八卦,闹哄哄地传开。
可惜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不能去隔壁班与同学一同分享!同学们有点可惜地想着。
“龙渊!”彷如野兽般的咆啸,伴着一具带着强劲爆发力的身躯,冷不防向他冲去,企图将他撞飞或是撞死。
吃过一次亏,龙渊便不会再吃一回,何况这一次,他身后并没有石墙,即使他避开,她也不会受伤;只是,他却再次直地站在原地,任她像头失控的蛮牛冲撞过来。
众人倒怞口气,有些人更用双手捂住眼,不敢看龙渊被撞飞,或是血花四溅的可怕景象。
邬知然很想阻止手帕做傻事,若是被丝丝外公知道她又打架的话,她必定会被罚跪好几天;可是来不及了,因为杨丝丝的身子,已经冲到了龙渊前方,两人的身体即将相撞…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原本应该会被撞飞的人,居然微微侧过身,长腿一扫,将失控的少女一绊,在她失去平衡口中“啊啊啊”的叫着时,双手稳稳一接,将她整个抱在怀里。
他们在作梦,他们一定是在作梦!否则怎么可能见到校园最强大姐头被人绊倒,兼牢牢地抱在前无法反抗?对对对…这一定是一场梦,他们一定是太嫉妒大姐头的非凡身手,所以才会作出这样的梦来。
杨丝丝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挡住视线的腔,他居然…就这么轻松地打败了她?比起上星期,他只是用了一招的时间,就摆平她了?
“小丝,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从她微微颤抖的身子,他可以得知,她受的刺有多大。
向来无坚不摧、毫无敌手的她,居然败北了,而且还在天天面对的同学面前,这打击,是大了点,龙渊都有着几分内疚了,不过,只是几分而已。
“你你你…”她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笑得可恶的少年。
“小丝,你口吃的样子很可爱。”那像是看到外星人入侵蓝星的惊愕样子,即使她长得再、再美,也浮现了一个十七岁少女才有的天真。
让他很想亲一口。
不过,如果真的亲了她,不但会引来很多麻烦,而且被他妈咪知道的话…哼哼,他代志就大了。
杨丝丝的脸轰地染上一层更红的胭脂,可是难以分别出是生气,还是因为害羞,“你你你…”“丝丝,我跟你先去总务处那里领张新的桌子!”
在手帕快要脑溢血前,邬知然当机立断,拉着杨丝丝往教室外走去;临去前,她回眸给了龙渊一个警告的目光。
要追她,就别气死她。
那目光,清清楚楚地警告他,不能玩得太过火。
他是不是喜欢她、想要追她,他还没有决定好;至于逗她、让她生气这一点嘛,龙渊也有稍稍反省饼自己,但是因为她的反应真的很可爱,让他都有点罢不能了。
好吧,为免真的气死她,他就收敛一下好了。
如果,他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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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天,新来的转学生是杨大姐头姘头的消息,就传遍整个小区。
“谁是龙渊,给我出来!”
教室里的同学,个个面不改,迳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教原本以为自己会成为众人瞩目焦点的人头上,冒出数道黑线。
但不能怪同学们对这种宣战场面兴致缺缺,要知道,每到了放学或午休的时间,类似的叫嚣便会响亮地在他们的教室响起,而且还持续了一整个月,这又教他们怎么能够有兴致给予热烈的回应?
杨丝丝看着那个一脸轻松的少年,慢慢地走向那个吵个不停的人,而后被领出了教室。
十五分钟后,龙渊又踩着悠然的步伐回到教室的座位上坐着,除了衣衫有些凌乱外,看起来一点伤也没有。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与那个人是出去纯聊天,因为她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她担心的不是眼前这个慵懒得像只发懒大猫的少年,而是那个应该躺在某个角落痛得哭爹喊娘的人。
“小丝,我的手好疼。”察觉到她探视的目光,龙渊一脸可怜地朝她伸出右手,只见修长的指骨上,有着微微的红肿。
打完人以后,还能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脸的人,恐怕只有厚脸皮的他。
按照平常,她理也不理他,回也不回应他半句,自顾自地拉过想置身事外的邬知然,走向福利社。
自从那天在众人面前被龙渊打败、抱住后,她区老大的头衔就拱手让给了龙渊。
虽说败了给他有些不甘心,而且还三番两次地被他得、逗得出真面目,连连破坏了好几样公共设施;但是她不能否认的,在那以后,所有上门挑衅、打架的麻烦事儿,全去了他那里,替她省下了许多麻烦。
现在的她,就跟一般普通的高中女生没什么分别,过着悠悠然的高中生活,不怕半路会冲来一个人,说什么要向她挑战,时时耽误她跟知然去逛街的时间。
“小丝,你好无情,看我疼成这个样子,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备受委屈男声,不断地在她的背后响起,一再地挑战她的忍耐力与怒气。
忍字头上一把刀,就算被刀子砍成碎,她也要忍忍忍忍忍,绝不会给他半点回应!否则,依她对他这一个多月来的认识,回应了他,比不回应他更要没完没了。
她从不知道,一个男生会有这么多的话说;就算是他自己一个人在旁,没有人回应他,他居然也可以自High地说个不停,每每都令她觉得惊奇。
可诡异地,除了口头上一直说他很烦、很聒噪以外,她却从来不会真的觉得他很烦。
这,连她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
“小然,你的手帕好冷酷喔!”得不到回应,龙渊侧过脸向那个恬静不语的少女诉苦。
邬知然浅浅地向他一笑,将一切都看在眼底,“你不是很享受?”她无声地以形揶揄他。
见状,龙渊居然大大地咧开了,出一副“我真的很享受”的表情,逗笑了邬知然。
小然笑了。
杨丝丝偷偷瞄到,龙渊逗笑了邬知然的这一幕。
认识了小然半个学期,但她却鲜少见到小然笑成这个样子;小然她总是浅浅的、淡淡地笑着,一副恬淡自由的样子。
身为她的手帕,她也是在认识了小然三个月后,才头一回看到她有这样的笑容;而龙渊,竟然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小然出这样的笑。
心头,冷不防浮上了一种怪异的情绪,涩涩的、酸酸的,有点像嫉妒,也有点像生气的感觉。
她是嫉妒龙渊这么快就跟小然这么熟悉,还是嫉妒小然跟龙渊这么要好?
不清,她还是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嫉妒谁。
走向福利社的路上,她一直半垂着眼眸,反覆地思考着,自己的异样,因为谁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