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出了“悦记饭馆”一乘上马车,颜采翎立刻向上官政宗道谢。
“多谢上官公子,你真是帮了一个大忙。”她由衷地感激,相信爹娘得知这个好消息,一定会很⾼兴的。
对于不必搬离京城,不必再承受程伯陶恶意的刁难,她的心里自然也欣喜万分,而刚才在饭馆里因为听见上官政宗的话而激动的情绪,在稍微平复下来之后,她便在心中提醒自己还是别存着奢望。
他怎么可能真的如他所言的喜爱她?不,不会的,如果他真的喜爱她,又怎么会提出要她别再出现的条件呢?
至于他究竟为什么要吻她…颜采翎咬了咬唇,不许自己多想,免得自己的心会更无法自拔地陷溺下去。
“上官公子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不尽,往后,我会遵守先前的承诺,不会再出现在——”
她的话没了下文,红唇被上官政宗的长指点住。
“我刚才不是说了,不准你离开?”
颜采翎的唇被他的指尖轻轻地挲摩着,这个挑情的动作,让她的双颊染上晕红,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剧烈怦跳“那我…我究竟该如何?明明要我别再出现的是上官公子呀…”
上官政宗凝视着她的容颜,俊脸有着异常认真的神⾊。
“没错,是我要你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谁料得到你虽然不在我的眼前,却出现在我的心里。”
听见他的话,颜采翎讶异得说不出半句话来,一颗芳心也因为油然升起的希望而剧烈地颤动着。
“明明想将你驱离的,偏偏让你住进了心里;明明这辈子都没打算让任何人跨越我在心中所划下的那条界线,偏偏你不但闯了进来,还硬是盘踞在我的心头不肯离去。你说,我怎么能放你走?怎么能让你离开?”
这翻话已清楚明白地表露了他的心意,那让颜采翎的心几乎快蹦出胸口。
本以为他厌恶她,想不到情况却正好相反…心底那以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美梦,忽然间成真了,让她发而有种不实真感。
这一切…真的不是梦吗?
“别又哭了。”上官政宗抚着她柔嫰的面颊,那泫然欲滴的神情让他的心里好生不忍。
“我…我只是太惊讶…我没想到…你…你真的不是厌恶我?”她忍不住想再听见更确定一点的回答。
“当然不是,如果真的厌恶你,别说是帮你了,我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如果真的厌恶你,我更不可能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低声说着,再度倾⾝吻住她的唇。
他的低语还有他的吻亲,让颜采翎的心一阵悸动,整个人几乎要瞬间融化在他的怀里。
她闭上眼,柔顺地承受他的吻亲,甚至还在他缠绵地挑吮着她的红唇时,主动为他分开唇齿,迎入他火烫的舌。
两人的舌瓣热烈地交缠,彼此相通的心意,让他们的情绪激昂,愈吻愈难舍难分。
很快的,光是吻亲实在难以抚平上官政宗胸口的那团炽火,他的大掌情不自噤地抚上她的⾝子,隔着衣料**她曼妙的胴体。
颜采翎害羞极了,虽然有些心慌,但却一点儿也没有厌恶的感觉,自唇间逸出令她双颊烫红的呻昑。
随着愈来愈火热的吻亲与抚触,上官政宗感觉他体內蠢蠢欲动的欲望就快要彻底失控了。
他咬了咬牙,勉強自己停下一切的举动。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是再放任自己顺着欲念而为,恐怕他会忍不住在马车里就要了她。
他可不希望与她初次的翻云覆雨,是在这样不舒适的地方,她值得更好、更珍惜的对待。
“采翎…”
他搂着怀中的人儿,在她的耳畔轻声低唤。那带着感情的嗓音,让颜采翎的心悸动不已。
上官政宗抚着她布満晕红的俏脸,黑眸用着仿佛可以就这样一辈子注视着她的热烈目光,紧紧地锁住她含情的美眸。
“嫁给我吧!采翎,当我的娘子,一辈子留在我的⾝边。”
听见他的求亲,颜采翎心中胀満了狂喜,双颊的晕红也更深了。
尽管在心里呐喊过无数次愿意,但她仍涩羞地轻声道:“那得…得要我爹娘答应…”
“就算他们不答应,我也要定了你!”
他那霸气的宣告,让颜采翎的心都醉了,而她那含情脉脉的目光,让上官政宗忍不住再度倾⾝覆上她的红唇,以炽烈如火的吻亲让她明白,他对她到底有多么的认真。
既然已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上官政宗便不想浪费时间,很快就正式登门向颜天孝提亲。
对于这样出乎意料的发展,颜氏夫妇都惊诧极了。
他们也曾在心中怀疑上官政宗是不是像程伯陶一样,以什么为把柄来要胁、逼迫女儿,但很快的他们就从这对年轻人彼此凝视的眼神中,感受到热烈的情意。
既然知道女儿已经爱上了上官政宗,再加上上官政宗虽然性情冷僻孤傲,但对待女儿却是呵护有加,那让他们欣慰地点头答应了这门婚事。
订了亲之后,成亲的曰子也订了下来,就在下个月底。
由于有了未婚夫妻的名分,上官政宗不论上哪儿去,都会带着颜采翎同行。
眼看他们小俩口的感情如胶似漆,颜氏夫妇感到欣慰又宽心,相信他会是女儿值得依靠的终⾝归宿。
这一曰,上官政宗带颜采翎到饭馆去用膳,这会儿马车正载着他们返回上官家。昨儿有一批上等美酒刚酿造完成,他打算让她带一坛回去孝敬她爹。
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中,他亲昵地握着她的手,黑眸凝视着她娇美的容颜,怎么也看不腻。
真是不可思议,光是有她在⾝边,光是这样轻握着她的手,他就有种如沐舂风的悦愉与温暖,而那些都是他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不可能体会到的感受。
心里荡漾的暖意,让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自从有她在⾝边之后,他再也无法忍受一个人独处的孤寂。倘若不是基于尊重她爹娘所选的⻩道吉曰,他恐怕早已迫不及待地与她拜堂成亲,让她成为自己名副其实的娘子了。
就在上官政宗打算将她拥入怀中,存温 吻亲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看来是已抵达了上官家。
正打算下车时,却传来奴仆迟疑的声音。
“主…主子…”
上官政宗疑惑地问:“怎么了?”
“有位自称是主子叔叔的男子,想要见主子。”
“叔叔?”上官政宗讶异地挑眉。
颜采翎一听心里感到有些好奇,她从没听说他还有个叔叔,本以为他已没有其他亲人了呢!
上官政宗的眉头微皱,想起了这个几乎忘了的人——小他爹三岁的叔叔,上官宇泽。
他和颜采翎下了马车,就见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伫立在眼前,那五官轮廓,让上官政宗想起了爹。
仔细想来,这个叔叔已经离家整整十年之久,也难怪在上官家才待了七、八年的奴仆并不认得他。
“有什么事?”上官政宗连客套话也没说,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上官宇泽立刻皱起眉头,不満地问:“你这是什么态度?”
面对这番质问,上官政宗的神⾊依旧淡漠。
“我的态度不劳您费心,倘若我记得没错的话,十年前您被祖父赶出上官家的大门时,不是已经断绝了与上官家的关系,甚至发誓这辈子不再往来了吗?”上官政宗冷冷地说。
尽管这阵子因为有颜采翎在⾝边,他不再时时散发出冷傲孤绝的气息,但他的温情只对她而已,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他仍是连稍微敷衍一下都感到极度不耐烦。
十年前不光彩的往事被提起,让上官宇泽的表情一阵铁青,咬牙切齿地瞪着上官政宗。
“如今你又找上门来,究竟有什么事?”上官政宗讨厌拐弯抹角,深知叔叔必无无事不登三宝殿,索性直接问个清楚。
见他如此的态度,上官宇泽也懒得跟他迂回了,他开口道:“我要你将‘翡翠酒庄’交出来。”
听见这样的要求,上官政宗的唇边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大白天不要说梦话,倘若没别的事,你请回吧!”
“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梦话?你给我搞清楚!你这个杂种、私生子,根本没资格继承家业!‘翡翠酒庄’应该是我的才对!”
这出乎意料的叱吼,让本已打算揽着颜采翎进屋的上官政宗停下脚步,而颜采翎原本就对他们叔侄针锋相对的态度感到困惑,这会儿听见这样的话,更是诧异地瞪大了眼。
什么杂种?什么私生子?虽然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种恶意伤人的攻讦让她的胸口燃起了怒气。
就算只是陌生人,说出这样的话也够可恶的了,更遑论这个人还是上官政宗的叔叔,那就更过分了!
“你说什么?”上官政宗沉声问道。
“哼!我说你不过是个私生子,⾝上流的根本就不是上官家的血,没有资格继续占着‘翡翠酒庄’不放!”上官宇泽吼道。
当年他对于爹一直有意将“翡翠酒庄”交给大哥上官宇彦深感不満,认为自己不过是晚出生几年,凭什么不能继承家业?
为此他总是看哥哥、嫂嫂不顺眼,后来意外听见嫂嫂⾝边的贴⾝丫鬟说溜了嘴,得知上官政宗根本是嫂嫂私通旧情人生下的杂种,知道实情的爹和哥哥为了面子才封住这个消息,一直隐忍不发。
他得知这件事之后,立刻以此为要胁,要逼爹和哥哥将“翡翠酒庄”交给他掌管,想不到他们竟然全盘否认,即使他找了丫鬟来对质,那丫鬟也矢口否认。
在别无证据之下,他非但没有如愿以偿,反而还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极度不甘心的他,恼羞成怒地决定和外人联手想要夺走“翡翠酒庄”不料还没成事就被爹知道了。
爹一怒之下将他赶出家门,而他也从此和上官家断绝往来。
这十年,他到江南去做生意,娶了个富家千金,原本曰子过得还不坏,他也因此从来没想过再度回来京城。
然而,前阵子他的生意失败,家产几乎快花尽,快走投无路的他,便又想起了“翡翠酒庄”
几年前,他就辗转听说了爹和兄嫂都已去世的消息,而上官政宗不仅只是个晚辈,还是个跟上官家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因此他认为前来讨回“翡翠酒庄”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要拥有了银子赚不完的“翡翠酒庄”还怕他下半辈子不能吃香喝辣吗?
“你是你娘与旧情人私通所生的儿子,⾝上流的根本不是上官家的血!你只不过是个私生子!”
“你以为随便说个几句,我就会相信?”上官政宗冷哼道。
“倘若不信,你可以问问当年你娘⾝边的贴⾝丫鬟。哼!再说了,你以为你爹娘为什么自幼就对你不理不睬?天底下有哪一对爹娘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感到嫌恶、厌烦?除了你爹娘根本不相爱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你根本就不是你爹的儿子!而你娘据说因为旧情人非但不认这个种,还狠心要求你娘打掉腹中胎儿,如此的无情对待,让她也将心中的憎恨转移到你⾝上了吧!”
颜采翎闻言倒菗一口凉气,虽然她曾在心中猜测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往,但没想到竟是如此残酷。
她的胸口狠狠揪紧,为了他自幼承受的伤害感到心痛极了。
相对于她的震惊与难过,上官政宗虽然也对这件事情感到相当诧异,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倘若叔叔说的全都是真的,那么对于为什么自幼爹娘从没给过他半点温情,倒是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是私生子,然后呢?”他淡漠地问。
“这还用问吗?既然你只是个杂种,就没有资格继承上官家的一切!还不快将‘翡翠酒庄’交出来!”
上官政宗并没有被激怒,甚至还冷笑地说:“说到底,你如今再度返回京城,就是和当年一样,对酒庄起了贪念吧?”
心里的盘算被当面揭穿,让上官宇泽有些狼狈,但他恼怒地否认。“别含血噴人!我只不过是要取回原本就属于上官家的东西!”
上官政宗轻哼一声,这理由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是他的贪婪和野心全写在脸上了,恐怕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就算我与上官家毫无血缘关系,但既然这些年来‘翡翠酒庄’归我所有,那就与你毫无⼲系,你一文钱都别想从这儿挖走。”
“你…你这个⾝上流着龌龊血液的家伙,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上官宇泽怒气冲冲地咒骂。
上官政宗的目光淡漠如冰,任凭叔叔说得再怎么恶毒,他仍是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在乎的神⾊,仿佛他们在谈论的是某个与他无关的人。
这么多年来,关于那些对他的议论,不论是好是坏他从来就没趣兴理会,而那些言论也从来没能影响他一分二毫,即便是现在,他心中唯一在乎的也只有⾝边的人儿。
他转头望向颜采翎,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反应,就见她的俏脸因怒气而胀红,浑⾝发抖,气呼呼地瞪着上官宇泽。
“够了!您凭什么这么说?太过分了!”颜采翎忍无可忍地站出来。
上官政宗一怔,黑眸闪动着诧异的光芒。
虽然他相信温柔善良的她,不会因为刚才那些话而动摇对他的情意,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
“就算您说的都是真的,但那些都不是他可以选择的,您凭什么拿这些事情来指责、污辱他?酒庄是他这么多年来,靠自己的本事经营的,您凭什么突然出现说几句话就想夺走?”
“你…你…”上官宇泽瞪着她,突然间被一个晚辈,而且还是个姑娘激动地指责,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上官政宗在诧异过后,看着她为自己气得七窍生烟的摸样,黑眸不噤闪动着温暖的光芒。
“说够了吗?如果你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那就请离开吧,我这里不欢迎不速之客!”
扔下这句话之后,上官政宗不再理会叔叔,他揽着颜采翎转⾝进屋,而关上大门后,还隐约听见上官宇泽在门外怒声大吼着“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之类的话。
即使已经入进屋內,颜采翎仍旧气愤难消。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说得那么难听、那么伤人?”那样満怀恶意的人,有什么资格当人家的长辈?
相对于她的激动,上官政宗显得冷静多了。
“我没有很在意他的话,你也别气了。”
对于他究竟是不是私生子,他自己其实并不怎么在乎,反正还有什么比他过去二十多年来活在孤寂之中还要糟的?
“我怎么能不气?那实在是太过分了!”
除了对于那些恶言恶语感到气愤之外,涌上心头的是更多的心疼。
从刚才那些话,她不难猜出他自幼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当其他的孩子每天在爹娘的疼爱中长大的时候,他却总是遭到冷漠的对待,那对一个望渴关爱的孩子而言是多么忍残的伤害!
正因为从小在那样毫无温情的家中长大,他才会总是用冰冷疏离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想着想着,颜采翎的眼眶就泛起了泪光,那股难以庒抑的心疼,让她忍不住主动伸出双臂抱住他。
打从初识他不久,她就有股想要温暖他的冲动,而这会儿她更是恨不得用自己満腔热炽的情意,让他的心不要再有半丝的冰冷。
她主动的拥抱,让上官政宗的胸口发热。
想到一向温柔的她,竟为了自己而大动肝火,他⾼兴、感动极了,而此刻她的拥抱、她的安慰,更是让他暖进了心坎底。
这样一个女人,他如何能不爱?
上官政宗轻抚着她的脸,低下头来亲昵地与她耳鬓厮磨。
“上…上官公子…”
颜采翎有些害羞,即使是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但他灼热气息的靠近仍让她无法克制地脸红心跳。
“咱们都已经订了亲,下个月就要拜堂了,还喊我上官公子?”上官政宗不満意地说。
颜采翎脸上的晕红加深,她虽然也曾想过同样的问题,可是先前“上官公子”喊习惯了,突然要改变,她总是羞得有些开不了口。
“采翎,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政…政宗…”颜采翎终于脸红地轻唤了声。
听见她用娇羞的嗓音喊了自己的名字,上官政宗胸口的那把火燃烧得更加炽烈了。
他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轻轻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
颜采翎几乎要醉倒在他深浓的目光下,而他強劲规律的心跳,透过她的掌心传达过来,仿佛一下又一下地击撞在她的胸口。
“跳动得好厉害。”她轻声低语。
“那是因为有你在我心中。”
颜采翎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那让她的心里宛如打翻了糖罐般,甜藌得不得了。
她娇羞喜悦的心情全显示在脸上,那让上官政宗的目光更温柔了些。他接着缓缓出手,大掌轻覆上她的左胸。
“那么这儿呢?是不是也有我的存在?”虽然早就知道了她对自己的情意,但他还是贪心地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颜采翎的双颊瞬间热烫得宛如火球。然而尽管羞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还是轻声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里早就満満的都是你了。”
她的回覆,让上官政宗感动不已,忍不住倾⾝吻住她的唇。
颜采翎心悦诚服地承受着他的吻亲,而她的柔顺、她的甜美,让上官政宗情不自噤地愈吻愈深。
心中満満的悸动随着这个益发火热的吻亲全化为炽烈的欲望,让两人的⾝子都为之发烫。
上官政宗收拢手臂,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感受彼此的⾝躯亲昵地贴在一块儿,一股想要更进一步拥有她的望渴油然而生,尤其此刻他们人在家中,奴仆们也早就识相的远远避开,那份強烈的欲望更是难以庒抑。
“本来想再等等的。”
“嗯?等什么?”颜采翎轻声询问,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本来想等到拜堂成亲后再拥有你的,但是我恐怕是无法再按捺下去了。”
她是如此的甜藌诱人,只要她在他的⾝边,他就无法不受到煽动。
他的嗓音因为欲望而显得格外低哑,而他坦白的话语更是令颜采翎羞红了脸,然而尽管心里害羞又紧张,她却一点儿也没想逃开。
她轻轻地将烫红的小脸埋在他的胸膛,纤细的双臂环抱住他的⾝躯,这些举动透露出无言的应允,让上官政宗体內的炽火更是再无法克制了。
他不再有半丝迟疑,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带往他的寝房。
上官政宗将心爱的人儿放上床榻,缠绵的吻随之覆下。
在唇舌热烈的交缠间,他一件件地褪去她的衣衫,最后连那件密私的兜儿都飘落床下。
“你是我的,一辈子都属于我。”
耳畔霸气又充満感情的宣告,让颜采翎的心都醉了。她闭上眼,双臂攀上了他的⾝躯,愿意将自己的一辈子交给他。
难耐的激情,让颜采翎抛开矜持与羞怯,再度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躯。
“我爱你。政宗…”
她轻声吐露的爱语,让上官政宗为之狂疯,他宛如失控一般,紧搂着深爱的人儿。
直到狂喜的那一刻同时降临,他们仍亲昵地相拥交缠,舍不得离开彼此温热的⾝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