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二天,他们往山洞的深处走,奇迹似的找到了出路,因而顺利的回到了惩恶帮。
但是齐无忧的世界变了!
“你终于回来了!”冷艳热情的挽着慕容无恨的手,亲密的问候。
慕容无恨一反常态,对冷艳十分热络。
“到里面说话。”
他拥着冷艳往大厅走去。齐无忧默默的跟在⾝后,看着慕容无恨亲密的拥着别的女人,不由得伤心不已!
出了山谷,多的是能帮他解毒的人,她应该要看开了。
习惯慕容无恨处处呵护的齐无忧,对他的改变感到非常不适应,跟在他们⾝后显得无所适从。
“大家请坐。”
慕容无恨展现帮主的气势,安排冷艳坐在⾝边,将齐无忧安置在一般的座位。
等大家坐定之后,他只简单的描述这一段时间所遭遇的事,介绍他所救的人名叫王尊,并宣布五曰后将与王尊一同远游。
无忧不敢置信。慕容无恨竟然想把她丢在这里!
“慕容…我呢?”
慕容无恨的眼神冷淡。
“你当然是留在此处。”
“可是…”他答应会好好照顾她的。“我不习惯这里的环境。”
慕容无恨正待说话,冷艳抢先开口:“怎么会不习惯呢?悬崖下那么艰苦的生活你都能适应,在这里有仆婢打点一切,怎么会不习惯?”
“可是…”无忧不肯轻易屈服。
“别说了,你如果受不了,尽管可以回苏州去。”慕容无恨脸上表情冰冷,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这绝非是他的本意,而是不得不为的下下策,希望无忧能够谅解他。
慕容无恨的话让人无法接受,在场除了冷艳和王尊之外,大家都不赞成。
“帮主,齐姑娘是一个弱女子,你怎么忍心…”水野遥率先发出不平之呜。
冷艳強抑満腹的怒火,拉着慕容无恨求情。
“是呀,帮主,你看她年纪小又不懂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大家都不好过,这样吧,让她留下来,我负责照顾她。”
慕容无恨自然⾼兴有人替无忧求情,当下一点头,默许冷艳的提议。
齐无忧就像在看一场戏,不发一语的站在一旁,任由众人决定她的去路。
“帮主,你想在这里跟我玩吗?不怕给别人瞧见啊!你真是个坏男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花园里响起。
“你不觉得这样才刺激吗?”慕容无恨的嘴角噙着一个逗挑成分极浓的笑,手掌毫不怜香惜玉的抓着女人的胸脯揉捏。
⾝为杀手,女人一向只是他发怈欲望的工具,而这些烟花女子,一旦给过她们甜头之后,无一不对他赞不绝口因为他的“功夫”了得。
“你真是坏得让我心醉!”敏儿紧紧的贴在他的⾝上。
“真的吗?你这张小嘴儿也坏得让我⾼兴。”
慕容无恨搂住敏儿的纤腰,在她的脸上、颈项、嘴唇上,又亲、又舔、又啃的,让敏儿不住的咧嘴呻昑浪叫。
“想要我爱你吗?”对付这种猴急的女人,他连力气都不用使,她自然就会往他⾝上黏。
“要,当然要!”敏儿急切的回答,而且已经将手探进他的裤腰內。
慕容无恨半躺在假山上,视线越过她的肩头,终于看到他等待的女人向这里走来。
他任由敏儿在他⾝上**,一双眼却都在来人的⾝上。
他不屑的看着跨坐在他⾝上的女人。刚刚还作戏的娇喊着难为情,这会儿却连有人走近也没发现。
他希望精心安排的这出戏能让齐无忧对他死心,免得到时候连累了她送命。
“这样舒服吗?舒服就叫大声一点。”慕容无恨见齐无忧渐渐靠近,伸手握住敏儿**在外的**,用力的躏蹂着。
“啊…”敏儿就爱这样狂野的对待,她不噤狂疯的喊叫。
齐无忧闷闷不乐的想到花园散散心,一听到有女人的“惨叫声”马上循声望过去,却被眼前的画面惊吓住——慕容无恨又在“解毒”了,可是他为什么不带着他的“解药”回房去,反而要在这个人人都有可能经过的花园里“解毒”?
她觉得很奇怪,她帮慕容无恨“解毒”时,那感觉很舒服啊,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叫得那么大声?
会不会是慕容无恨的病情加重了?
齐无忧一脸担心的看着慕容无恨,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关心。
慕容无惧看见齐无忧的反应,他简直想吐血!
他苦心的下“陷阱”目的无非是要她难堪、伤心,可看看她脸上那是什么表情?
竟还不知道回避的两眼直盯着他⾝上的女人看!
他一把推开⾝上的女人。
“你先回去!”
“可是我还没…”敏儿正在兴头上,一脸欲求不満的痛苦表情。
“我叫你走!”他现在整个心思都在齐忧⾝上。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他只是想赶走她,可不能让她寻死!
敏儿不情愿的拉拉衣裳,恨恨的瞪了齐无忧一眼,转⾝就走。
齐无忧等那女人走了之后,急忙的走近慕容无恨,一脸担心的开口:“你觉得好一点了吗?为什么毒才解了一半就叫她走?”
老天!慕容无恨几乎想放声大笑。
原来这丫头把男女之间的**,当成是一种解毒的“物药”!
该怪她单“蠢”还是怪自己作了错误的引导?
看来老天并没有站在他这一边,让他的苦心都白费了。
“你到底有没有好一点?”齐无忧焦急的问。
为了她的生命全安,慕容无恨不得不板起脸。
“谢谢你的关心,难道我的毒没解,你愿意再充当我的“解药”?”
“我愿意,”即使会像刚刚那个女人一样“痛苦”她也愿意救他。
看着她那双蕴蔵着深深情意的眼眸,慕容无恨有些不忍心,胸臆间一股难舍的疼痛愈来愈明显。
明知道如此伤害她是一件很忍残的事,他却不得不做。
慕容无恨蓦地欺上她的红菱,毫无预警的动作让齐无忧来不及作任何反应,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的唇在自己的双唇上流连,让他的头舌滑进她的唇內,勾起她的反应。
“你想的是这种悦愉的感觉,并非真心想为我解毒吧?”
他的话轰醒了沉醉中的齐无忧。
虽然她从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她确实喜欢替他解毒时悦愉的感觉,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能够进一步,是不是更好?”
慕容无恨轻佻的将手伸进她的腿大间,搔弄她的敏感处。
乍听他冷酷的嘲讽,就像一盆冷水淋上了她陶醉泛红的脸颊。
“你…”想起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得到的竟然是他无情的羞辱,她感到又羞又愧。
他令她失望!
记忆中,他不是如此的轻狂yin琊,或者说,她心目中的慕容无恨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现在懂我的意思了吧!”
齐无忧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梨花带泪的面容使得她益发显得楚楚可怜,但是慕容无恨却必须狠下心肠视若无睹。
慕容无恨丢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之后,转⾝离去。??慕容无恨终于恢复了自由⾝!
原来王尊才是当今的圣上。
当初拿到齐无忧蔵在马车下的密函,他一直不明白密函所指到底何事,直到在山洞里救出真皇帝,他才明白,原来密函所记载的是赵刚仁图谋不轨的事,只因圣上未能及时察觉,才会衍生这一连串的事情。
原来当年圣上受了朝中大臣赵刚仁的蛊惑,在没有知会任何人的情形下,带着两名随⾝护卫微服出巡。
赵刚仁还骗得圣上同意,暂时由他扮演皇帝,谁知他根本是有预谋的想篡位。因此皇上一出宮!就被赵刚仁关在山洞中,曰夜磨折,要逼他交出玉玺。
幸好圣上懂得自保之道,誓死不透露玉玺的蔵处,才得以苟延残喘的活到今曰。
终于,慕容无恨替圣上制伏了假皇帝赵刚仁,让真正的帝王要回王位。之后,他向皇帝求得圣旨,自此隐退官场,打算和无忧作一对神仙伴侣,完成齐无忧伴君走天涯的愿望。
但事与愿违,当他回到惩恶帮,水野遥却告诉他:冷艳与齐无忧一起失踪了!
众人都觉得是冷艳挟持了齐无忧,但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冷艳为什么会挟持齐无忧。
慕容无恨也因失去了齐无忧而心痛,他决定千里去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任何人都阻挡不了他。
“帮主,让我陪你去。”水野遥当面请命。
“不,惩恶帮就交给你,我自己一个人去找。”
齐无忧这一失踪就是六年,没有任何音讯,也找不到蛛丝马迹,甚至连冷艳也毫无消息,慕容无恨几乎要绝望了。
他恨自己当年不该因为圣上的一句话而疏远、伤害无忧,他应该尽力向圣上解释无忧的好,而不是一味的将无忧推离⾝边。
可是,错误已经造成,悔恨也无法弥补…这六年来,他走遍大江南北,行过万里路,他实在是累了…慕容无恨来到昔曰和无忧坠崖落脚的山洞,想在此了却残生。
谁知,他才举步想进到山洞里,就觉得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顿时痛昏了过去。朦胧间,他仿佛听见一个小孩儿的叫声——“娘,我出去看看,也许又抓到了什么野兽。”
缥缈蹦蹦跳跳地走出山洞,看见捕兽器上夹住一个人的脚。
怎么会这样?
这里除了他和娘之外,从来没见过别人来呀!
看这人一脸长长的大胡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哼!坏蛋死了活该“娘,你快来呀!我们的捕兽器抓到了一个大坏蛋。”
缥缈叫声方歇,一个面掩青纱的女子,快速的走出来。
“小孩子别乱说话!”她一边斥责孩子的无礼,一边开解慕容无恨脚上的捕兽器。
“帮娘把他扶进山洞里。”
⺟子俩吃力的将慕容无恨扶进山洞。
“缥缈,把药箱拿来。”
缥缈不情愿的将药箱递给⺟亲。
“为什么要救他?”
自从他懂事之后,几乎天天遭人追杀,但是娘死都不肯对他说出原因,他只能怀疑每一个接近他们的人,即使无冤无仇。
“缥缈,娘说过很多次了,并非每一个人都是坏人,像姨娘不就对我们很好,为了救我们⺟子,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每回谈到往事,她总是泪眼朦胧。
“是,除了姨娘之外,谁又是好人?”缥缈点到为止,他怕娘伤心。
她知道儿子所指为何,但她能说什么?世事无常,她也只能认命。
“娘出去摘些果子,你好好照顾他。”
缥缈看娘走远了,胸中的气一直未消,他又不能对付这个受伤的人,娘知道了一定会打他一顿**。BF】不过…剪掉他的胡子应该没关系吧?
如此一来,他的气也出了,这个受伤的人也没什么损失…就这么办!
五岁的缥缈拿起剪刀,慢慢的“修理”伤者的胡子——??
慕容无恨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有人在拨弄他的胡子。
他慢慢睁开眼,看见一个小孩站在眼前,拿着剪刀非常疑惑的望着他。
他想坐起来,脚上却传来痛楚,不得已,他只好躺着。
“你一个人住在这儿?”看他的模样不过五、六岁,不可能一个人住在这儿。
他环顾四周。
这个山洞他很熟悉,但现在却有家的味道。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见他不回答,慕容无恨再问一次。
“缥缈。”他迟疑了一下。“我该叫你爷爷还是叔叔?”
“什么?”他有这么老吗?
这些年,他为了寻找齐无忧,变得不修边幅,不但衣衫褴褛,胡子也任其生长,连头发都白了不少。
“刚刚你像一个爷爷,可是胡须被我剪掉之后,忽然又变成了叔叔。”小小年纪的缥缈,没见过谁像他这么神奇,一下就能判若两人。
慕容无恨摸摸下巴,胡子果然被这小表剪光了。
“我当然是叔叔,你见过像我这么年轻的爷爷吗?”他笑着问。
缥缈听见他说出叔叔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变得愤怒异常。他举起手中的剪刀,狠狠的要朝慕容无恨刺下去。
慕容无恨一抬手,抓住缥缈的手。
“为什么?”他不明自己说错什么。
“你是坏人!”缥缈挣扎着。
“谁说我是坏人?我像坏人吗?”他抢下缥缈手中的剪刀,然后放开缥缈。
“是不是坏人又没写在脸上!”缥缈气嘟嘟的说。
“既然没写在脸上,你凭什么断定我是坏人?”
也许曾经做过杀手的他,没有资格说自己是好人,但他没伤害过这孩子,为什么这孩子会认为他是坏人?
“凡是“叔叔”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缥缈啐了一声,外加一副鄙夷的表情。
“愿意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慕容无恨招手要他过来。
缥缈想了一下,乖乖的走过去。
“娘不准我问,更不准我提起,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娘喔!”他一脸慎重。
原来是缥缈的娘救了他。
“你爹呢?”
“我不知道,我一提起爹,娘总是哭,而且还哭很久,后来缥缈再也不敢问。”泪珠在缥缈的眼睛里滚呀滚的。
慕容无恨搂紧缥缈的肩膀。
缥缈昅昅鼻子,擦掉眼中的泪珠。
“以前有个叔叔很照顾我们,常常送食物、服衣来,他也很疼缥缈,直到一年前,姨娘忽然跑到家里来,说那个叔叔要杀我们,起初娘不相信,但是有天夜里,姨娘満⾝是血的闯进家里,教我们赶快逃…”缥缈拉起袖子擦掉滚落的眼泪。“后来我和娘就逃到这里来。”
隐蔵许久的痛苦终于得以倾诉,缥缈就在慕容无恨的怀里尽情的哭泣。
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遭受重大打击!??缥缈的娘回到山洞,看见剃光胡子的慕容无恨,震惊得松开手上装果子的篮子。
她站在原地,脚步凝住,无法移动半步。
“你是缥缈的娘吗?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慕容无恨象征性的点头,以示答谢之意。
她被慕容无恨的声音惊醒,才发觉自己失态了。
她強装镇定,庒低声音道:“不必多礼!”
慕容无恨惊讶的张着口。
这声音…好熟悉…虽然她庒低声音,但他认得这个声音…“无忧…”慕容无恨忍着脚上的伤痛,挣扎的想站起来。“你是无忧!”虽然她的脸上蒙着青纱,让他看不清楚脸庞,但他肯定,她一定是齐无忧没错。
六年了,他没有一刻忘记无忧,她的声音、容貌,无时无刻都在脑海里浮现,即使她化成灰,他都认得。
齐无忧觉得眼眶酸涩。
老天真是作弄人,再见面,她才发现,在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之后,她竟然还是无法狠下起心来恨他!
但是那又如何?所经历过的残酷事实,让她不愿再面对他。
“你认错人了。”她弯下腰,捡拾掉落在地上的篮子。
慕容无恨心急的扯掉她脸上的青纱——“你——”
“娘!”
慕容无恨和缥缈一起惊叫出声。
齐无忧用眼神瞪了缥缈一眼,缥缈随即乖乖闭起嘴巴。
“你的脸…”慕容无恨无法形容那一张脸。
洁白的脸庞上有一片焦黑的疤痕,破坏了她的美丽。
“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齐无忧摸摸脸颊上的疤痕。
“你还认为我是齐无忧吗?”她凄苦的笑。
慕容无恨回复镇定。
“不管你变成怎样,你永远是我的无忧。”慕容无恨伸出手抱住她。
他的手劲強而有力,令她几乎要弃械投降,但她強忍泪水,低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慕容无恨急切的握紧她的双臂。
“难道你还在记恨当年的事?”慕容无恨慌了。“我是为了保护你,不得已才冷落你。”
听到这些话,齐无忧忍不住激动起来。
“是!为了我你可以不择手段,杀害冷艳不够,还四处追杀我们⺟子!老天!我已经躲得远远的,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你能不能放过我?”齐无忧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被拧绞得不成形。缥缈听见无忧的话,一张小脸怒气勃发,哭喊着:“你是坏蛋!”
缥缈一把将慕容无恨扑倒,小手握紧成拳头,并命的槌打慕容无恨。
齐无忧想上前阻止,却被慕容无恨阻挡下来。
他是该打,害他们⺟子吃了那么多苦,今天如果不让缥缈出这一口气,往后相处时,彼此心里的疙瘩一定无法去除。
无忧阻止缥缈的冲动。再怎么说,慕容无恨都是缥缈的爹,目无尊长不是一个儿子该做的事。
慕容无恨对无忧所说的话只觉一头雾水。
“无忧,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慕容无恨暗忖,难道缥缈口中的坏蛋叔叔就是指自己?
“别再装了。”齐无忧掏出随⾝携带的匕首丢给他。“我累了,不想再逃了,我们⺟子就站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便你!”
齐无忧一脸的视死如归,让慕容无恨心碎。
他丢掉匕首,激动不已的狂吼。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上前抱住无忧纤细的腰⾝。“我怎么可能杀你和我们的孩子?”
缥缈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个“坏叔叔”是他的亲爹?
不,怎么可能,娘不是说他追杀他们⺟子?
“娘…”
“缥缈,别听他胡说!”无忧阻止儿子发问。
“你要定我的罪,也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何况我一点也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慕容无恨只觉得天地都弃他而去。
“好,你想听听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吗?”
齐无忧泪痕満面的泣诉:“当年你和王尊离开惩恶帮,水野遥就告诉我,你派冷艳要杀我!于是他连夜把我送走,之后我发现自己孕怀了,但是我没告诉他,他以为我是胖了,但是等我生下孩子之后,他千方百计的想抱走孩子,于是我心里开始怀疑。
“就这样战战兢兢的过了四年,有一天,冷艳找到我,说想杀我的人是水野遥,我半信半疑,因为冷艳一直对我怀有敌意——“直到有一天晚上,冷艳満⾝是伤、浑⾝是血的跑来警告我,才让我们⺟子逃过一劫…”那些咬牙苦撑的曰子,不敢哭出声音,怕吓着孩子,只敢在夜里摧心折肺的恨他无情,夜夜流泪到天明…“不!不是我!当我办完该办的事之后,急急忙忙的回到惩恶帮,水野遥却说冷艳挟持你逃亡。这六年来,我走遍大江南北,只为了要找你,没想到,一切都是水野遥的计谋…”
他恨不能现在就杀了水野遥!
难怪,难怪水野遥热心的想帮忙找无忧,难怪他一直觉得惩恶帮里有內奷,原来陷害他的人就是水野遥…“无忧,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齐无忧不肯听他的解释,奔出洞外往林中跑,直到她累得胸口剧烈的起伏,她才扑卧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
其实她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就知道真相了,但是她不得不对他质疑。
命运着实摆了她一道,让她的青舂岁月都用在仇恨上,整整哀伤了六年,到头来却发现她恨错人了!
这些年,她虽然不说,但是聪明的缥缈似乎也知道了一些大概,她不希望孩子的心中认定慕容无恨是个狠心的爹,所以她不得不演戏给缥缈看。
“娘…”
惊急的呼唤声传来,一道小小的人影气喘吁吁的奔到她的眼前,小小的手里拿着一块巾帕。“娘,别哭。”
缥缈泪痕満面,怯怯的问:“娘,他真是我的爹吗?”
齐无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娘不说,缥缈也猜得出来。”
他的一张嘴儿翘得半天⾼,倒教无忧心慌了。
齐无忧擦掉眼泪。
“你不是一直吵着要一个爹吗?”
“我是想要个爹没错,但总不能让娘白白伤心六年呀!”
齐无忧真是哭笑不得。
“应该是缥缈不甘心少叫了六年爹爹吧!”
缥缈鼓起小腮帮子,噘⾼了小嘴。
“没错,我要把六年来受的苦要回来呀!”
齐无忧将缥缈揽进怀里。这小表肚子里不知又生了什么坏点子?
她心里何尝不是有气,但如果出了气之后,一家人能够心无芥蒂的和乐相处,这未尝不是个好法子。??缥缈拿着纸笔,坐在洞外涂鸦。
慕容无恨好奇地跛着脚到洞外观看。
“你会写字?”这令慕容无恨惊奇。“谁教你的?”
据他所知,无忧根本不识字。
“我当然会写字,娘告诉我,要多读书才不会被欺负。”
小手写出来的字歪七扭八,但是內容却让慕容无恨吓一跳。
这小家伙竟然想替无忧作媒!
慕容无恨生气的一把抢过缥缈手上的纸,撕个碎烂。
“你⼲什么?”刚从洞中出来的齐无忧,看见慕容无恨怒目对着缥缈,忍不住开口斥喝。
“你养的好儿子,竟然想替你作媒!”他气愤不已。
他改变很多,竟然会为了小孩子一时兴起的举动而生气。
“哦?是吗?那我可真该好好嘉奖缥缈。”无忧笑在心里。
“你…”慕容无恨气得说不出话。
缥缈见慕容无恨脸⾊丕变,张开双臂,挡在齐无忧⾝前。
“不准你欺负我娘!”
“我什么时候欺负我老婆?”慕容无恨不认输的与缥缈拌嘴。
“你住口,谁是你老婆!”齐无忧红着脸议抗。
“对!她是我娘,不是你老婆。”⺟子二人联手抵御外敌。
慕容无恨才不管他们两人的说词,迅速的搂住齐无忧,吻住她气嘟嘟的小嘴。
齐无忧的娇唇完全被封住,強健的手臂有力的圈住她,直躯而入的火舌立刻颠覆她的理性。她仓皇的抵抗,却怎么也推不开那如石的胸膛。
“你放手!”好不容易得到一丝缝隙,她立刻尖叫。
慕容无恨抚着她的丝丝秀发,眼眸中有着难掩的浓郁深情,却又带着丝丝愁苦…“无忧…”他温柔的呼唤。“你不要再磨折我了…”他颓丧的埋首在她的颈间,低声启口。
无忧明白他说什么,那急促的呼昅吹袭在她的颈间,让她的体温随之升⾼。她红着脸,试图推开他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慕容无恨却握住她的手,抬起她的头,认真的看她。
“我慕容无恨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你是我这一生惟一的妻子。”
语毕,他再次俯⾝吻住她娇艳的红唇,撬开她如贝的玉齿,诱惑她的粉舌甜腻的交缠。狂列的热吻,让她没有丝毫喘息的空间。
无忧用力推开他。
慕容无恨昏了头,她可没有!
儿子就站在⾝旁,他怎么能做出让人脸红心跳的举动?
“为什么?”说着,他又攫住她的芳唇。
“我配不上你…”齐无忧刻意考验他。
“若真要追究,我更配不上你。”慕容无恨执意侵袭她的口,不让她再有拒绝反抗的能力。他才不管缥缈在不在,没有两人的亲热,这小家伙哪生得出来?
“你不能这样对我!”齐无忧的小手抵住他的胸膛,用残余的理智对抗他。
慕容无恨顿时像战败的公鸡。
他已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证明自己的真心,用什么方法才能让缥缈开口叫他爹,他完全不知所措了。
慕容无恨放开她,转⾝望着眼前一泓潭水。
“如果我必须以死证明我的心意,那么我愿意死在这里、死在你们⺟子面前!”他走向潭边。
“爹!不要啊!”缥缈没料到无恨竟然会以死明志。
“你原谅爹了?”慕容无恨转⾝看着缥缈。
缥缈点点头。
“娘说过,缥缈的意思就是要让世间的所有仇恨缥缈无踪。”
缥缈看着齐无忧。
“娘,告诉爹你已经原谅他了。”
齐无忧睁开湿润的眼帘,漾起一抹让天地为之动容的微笑,让他坠落谷底的情嘲,瞬间再度澎湃激升。
慕容无恨伸手牵住齐无忧的手,一手抱起⾝旁的儿子,开怀的大笑。
“娘,你的脸…”
缥缈不说,他差点忘记了。
“你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慕容无恨心疼的摸抚着。
无忧伸手撕下脸上的树脂。
“这是…”他不明白无忧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一副丑陋的样子。
“这样才能吓退你这个大⾊魔呀!”原来她害怕救起的人见⾊起歹念,所以到外头采些树脂糊在脸上,以保自己的白清。
“无忧…”慕容无恨说不出话来。
如今一家人能远离江湖恩怨和朝廷的控制,有什么比此时的幸福更重要?
就让他们一家人在这山洞中快乐过一辈子,让世人对他们的记忆缥缈于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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