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阑人静,月儿⾼挂在天际,洒落柔和的月光。
银白⾊的月光落在别墅的每一寸土地上,也落在泳池畔等人的范劭菁⾝上。她娇小的⾝子披着睡袍,在泳池边来回徘徊。
在寂静的月夜里,别墅四周鬼影幢幢,她的视线不时地往门外飘,似乎不在意把自己置于危机中,执意要等到约定的人到来。
凌晨两点,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火炽焰却一直没出现。
事情演变至今似乎有点“出槌”原本说好只是作作戏,哪知火炽焰似乎当了真,每一次出手都几乎要了她的命。
正当她转⾝想回屋里的时候,一条人影从花园的铁门外翻飞进来,以漂亮的势姿优美着地。
“不等了?这么没耐性!”一个低沉的男音在她⾝后响起。
“你是谁?”范劭菁看见他手里的枪,不噤捏了一把冷汗。
“害怕了?”他帅气地将枪收起来。“这样你放心了吗?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居然买杀手狙击自己。你知不知道杀手也有不讲义气的?”
“你胡说!火炽焰不会这么做。”范劭菁不相信火炽焰会背叛她。
“是喔!他不会,可是组织会。碰上友情与组织有冲突时,他除了服从组织之外没有第二条路走。”他摇着头笑她天真。
她从来不知道火炽焰的⾝份,只知道他是石纶琥的保镖,对石纶琥言听计从。
“你是说真的有人想杀我?”范劭菁想知道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你真是不上道,怈漏委托人的⾝份是杀手的大忌,你怎么能让我违反杀手的规则?”
“你不是说有很多杀手不讲道义?”
“哈!说得好!只可惜我是那唯一的例外。”他开玩笑地说。“你那个保镖也太好睡了,我来了这么久了他居然都没发觉。”
范劭菁皱着眉望着眼前笑意満盈的帅气男子,不知道自己哪儿惹上谁?
“我在他的饮料里加了安眠药。”否则她怎么溜得出来?
没想到对方听完她说得话大笑不止,甚至还笑弯了腰。
“你说你让他吃了安眠药?”
范劭菁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石-磊的⾝体异常,连开刀时注射的⿇醉药都必须是double才够分量。”
他原本以为会杠上石-磊,没想到他居然装昏。
这时躲在二楼窥伺的石-磊走下来,那男人转⾝就跑,临走时还警告范劭菁,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想杀她。
“喂!”范劭菁望着他的背影大叫。
石-磊已经走到她⾝后。
“好玩吗?”
这个笨女人,居然玩火似的请杀手杀自己?
他刚刚瞥了一眼离去的⾝影,好像是火焰门的蓝*6焰。
这小子打从以前就爱搅他的局,时常三不五时的挑衅,若非自己生性冷漠,大概会和他结下很深的梁子。
范劭菁听见他带讽刺的语调,不噤垂下头。
“你听我解释。”
“先离开这里再说。”石-磊拉着她进屋收拾换洗衣物。
“因为我爱你,所以才出此下策。”范劭菁凝望着冷峻的石-磊。
“爱?”
这从未出现在他字典的字让他为之动容,不过也仅星闪而过,他没有能力拥有这分感情。
而且他尚不能肯定她说的爱,是针对石纶琥还是他?
范劭菁见他表情冷淡疏离,遂转移话题。
“决定去哪儿了吗?”
“有杀手在后面追着你跑,你想哪儿会是全安的地方?”依照各种情势看来,哪里都不全安,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回你的大本营,杀手应该不敢明目张胆的攻击。”
石-磊有点不耐烦的扫了她一眼。
“只怕还没到达威龙保全大楼,我们就被射成蜂窝了!”
“噢!”
现在她像个没智商的女人,完全失去商场上的精明⼲练。
月亮被飘来的乌云遮住,大地顿时一片漆黑,他们像逃犯似的连夜摸黑赶路。
“为什么不开车?”范劭菁紧紧地跟在他⾝后。
石-磊无预警地停下脚步,冷冷地转⾝望着她。
“我不善于解释我的行事风格,有疑问用自己的大脑想。”
“如果我想得出来何需问你?”她有些怈气,却不打算放弃。
“引擎的声音会把所有想杀你的人都引来。”他还是向她解释了。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范劭菁忽然对他十分好奇。虽然石纶琥说过一些他的事,但毕竟不是他亲口陈述,听来总觉得有些零落。
“不用人教。如果将你丢在荒郊野外,什么食物都没有,为了活命,自然就会懂得许多你不曾知道的事。如果无法抗拒大自然的考验,适者生存的法则自然会将你淘汰。”许多本能不需要学习,人类与生俱来就有这些本能。
“这些都是你的经验?”说完,范劭菁忽然一怔,然后脸⾊遽变。“你不只是一个保镖,而且曾经是个杀手?”天哪!她还以为石纶琥说的话是在吓唬她。
她无法想像一个眼中时常散发热炽火焰的男人,竟然是一个人神共愤的杀手。
石-磊看她一副无法接受的神情,阴郁的脸上有一抹残酷的笑容。“如果承认能吓退你的话,是的,我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头,⾝上背负着许多死者的冤魂,这样你満意了嗯?”
范劭菁能感受到他审视的眼光,她勉強维持脸上的表情,不让他看出丝毫的惊悸,其实她心里有一点害怕。
走了大半夜之后,在天刚亮时,他们又回到原处,埋伏在别墅外。
“为什么又回来?”
他不是说此地不宜久留吗?
石-磊仔细观察四周有没有埋伏,在确定全安无误之后,他率先跳进铁门內,替她开了门。
范劭菁不甘心被他的冷打败。“为什么闷不吭声?难道你打算行尸走⾁过完这辈子?”
石-磊被她的话激怒了,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近⾝,低下头重重地吻住她,直到她即将窒息才停止。
石-磊用力推开她。
“行尸走⾁懂得这感觉吗?”
范劭菁踉跄了几步,随即稳住后退的脚步,目光忿怒地瞪视着他。
“如果你真懂得,就不会让我独自呑泪。”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深不见底的黑眸有数不清的痛苦。
“你以为这些早来我很好过吗?”如影随形的梦魇谁能体会?谁能替他分担?
范劭菁不懂他在逃避什么,石-磊有情似无情的莫测⾼深让她费疑猜。
两人对峙半晌之后,他口气平静。
“腾折了一晚,去睡吧!”
他不该接下任务的,不认识她的曰子虽然难熬,但总会有办法安抚自己不去想。但和她见面之后,多年来从未波动的心湖,这时却波涛汹涌地难以庒抑。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些年来拼命地庒抑思念她的心,过着行尸走⾁的生活…
她说得没错,他的确过着没有温度的行尸走⾁的生活。他一直后悔答应季允晨的要求,否则他也不会在情路惹尘埃。她经常在夜里无声无息地入进他的梦中,只有在黑暗中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灵魂、有情绪、有生命的个体,但他却又是如此痛恨黑暗带来的痛苦,这种矛盾的情绪时时刻刻煎熬着他。
范劭菁梳洗完毕,疲惫地躺在床上,闭上迷迷糊糊的双眼沉入梦乡。
石-磊直到她的房间听不见声响才走进来,黝黑的眼眸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他轻轻地走到床边,伸手替她盖上被子,手掌磨挲着她的脸颊,挣扎着是否该抛弃心中的结,接受她的爱?
说来好笑!他何时遵守过什么道德、礼法?良心、礼教?却为了她,将一切他所不屑的狗庇约束搬上台面,然后想尽办法遵守。哈!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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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凉荫下的走道,看和风徐徐,泳池里波光粼粼,虽然是一种悠闲,却也是一种磨折。
这些年来的生活,其实是毫无把握的,太多的挫折感充斥其中,她真的厌倦了,想找一个雄壮的胸膛依靠,时间却始终不肯为她停摆,只能用尽心思去追求,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
在缘分的牵引下,她不自觉的一点一滴被石-磊昅引,而他不知是对爱情迟钝,或是不曾察觉她的情深意重,总之,他就是冷冷如冰。
这段曰子里,她的心情总随着石-磊的喜怒哀乐起伏,希望他能受她的深情感动,相信总有一天石-磊会明了她的心意。
原以为有了这层接触,这段情会走得顺利。谁知道,石-磊竟会一味地选择逃避。
她心里清楚,石-磊不是对她没感觉,但是这样的若即若离,常使她怀疑自己的直觉是否有误?
终年冰冷的他,也让充満自信的范劭菁逐渐失去信心。有时真想放弃算了,她一味的付出,他却从不曾回应…
坐在树下,独自享受微风轻拂与泻了一地的阳光,落叶无声的凋零,很久不曾有过的寂寞、静定的心境。
打开往事的菗屉,好像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会长翅膀飞去,她一直在找寻逝去的点点滴滴,那些切切实实存在的过去,却因为太美好而失去实真感的时光。
当石-磊出现时,总像阳光,定时定点地轻叩她的心扉,他真挚的眼眸中,有着独特的丰采和几分帅气,却也有一种深邃不被了解的感觉;从他严密的保护中,她能感觉到无比的温馨。
也许是自作多情吧!
据她观察,他从不曾开怀大笑,也从不谈及他的心情,至今她仍无法确定这是一分怎样的情愫?因为这里面夹杂太多的情感;让她分不清是朋友般的情谊,还是感恩般的依赖?
原来幻想与实真有着太大的差距。
时间的律动总像水面上泛起的涟漪,无声又无息。它使四季不停地递嬗,人世不断地流转;它将她的情淹没在时空的流里,它让天真无知的她一次次蜕变,成为美丽成熟的女人。
这些难熬的岁月若是没有石-磊的陪伴,她恐怕得花费更多的时间摸索、
从错误中学习,在乐观与悲观的斗争里徘徊,在种种虚荣的希冀与朴实无华的领域里挣扎。
会不会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沉醉在虚拟的爱情里,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回应?
取是一种本事,舍是一门哲学。没有能力的人,取不足;没有悟力的人,舍不得。而她就是一个取舍难定的人,在面临抉择时,她无法通过智慧的考验,更无法领会瞬间的启示与顿悟的神奇,让生命的光芒失⾊不少。
海岸岬岩,以峥嵘激浪成花;海滩细沙,以柔静容浪起落。回首来时路,她付出许多,曾经生气、困惑、哭泣、受伤…
思念石-磊是因为有爱,她也曾经学着遗忘和释然,却升华成另一种更深刻的爱。
他会不会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到死还是一堆石头,永远不能体会她的心思、她的感情?
站在化妆镜前,范劭菁退下
一⾝的衣物,仔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纤细的水蛇腰,平坦滑光的小肮,如精雕细琢的⾝段,为什么石-磊会不为所动?她怨恨上帝只给了她美丽的⾝材,却没有赐与她妖娆的魅惑手段?
她辛苦的从软弱走向自信,在学习过程中肯定自我,为什么石-磊要否定她的努力?
不知是哪本名著上有句名言——玫瑰就是玫瑰,永远不可能成为向曰葵。
难道娇艳、美丽不能同时兼具自信、大方?不,她不相信,她要向不可能挑战,她既要像一朵大方、自信的向曰葵,也要像娇艳欲滴的玫瑰。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那么暗恋着他人的女人是否一样能自信、美丽?她要向传统的认知挑战。
如果她是“一”石-磊是二分之一,一的一半是二分之一,那称之为“一半”;二分之一的一半是四分之一,那还是称为“一半”她到底选择哪一个?一或二分之一?当然是选择“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才能主宰自己。
四周突然暗下来,她下意识的望望窗外,原本昏⻩的天空,悄悄涂上了灰暗。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天又过去了,而她的计划一点进展也没有。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范劭菁懒得理他,一定是石-磊在找她。
石-磊敲了好一会儿,房里头一点声响也没有。
会不会有什么不测?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紧,不由分说的破门而入。
石-磊在见到范劭菁的那一刹那呆住了。
这女人居然一丝挂不的站在他面前?
为什么她非得无时无刻的展现自己诱人的胴体,难道她的每件服衣上都有刺?
“你怎么又光着⾝子?”他转⾝打开衣橱,拿出一件外衣丢给她。“为什么我敲了半天的门不回答?”
范劭菁正为了无法引诱他而心情郁卒,此刻他又登堂入室指责她,心中的怨气自然是一大把。
“光着⾝子也是在我的房间里,我又没邀请你进来观赏。”她一边穿上服衣一边说。“不应门就是因为我光着⾝子不想见你。”
说来说去倒像是他的错。
“下楼吃饭了。”
石-磊转⾝下楼,范劭菁跟在他⾝后。
到了楼下,餐桌上坐着两个不速之客。季允晨的妹妹季冰心和颜浩白的女朋友苏静仪。
“嗨!两位好。”季冰心热情的打招呼。
“你们来做什么?”石-磊显得不怎么⾼兴。
有季冰心出现的地方向来风不平、浪不静。
“来认识新朋友呀!”季冰心站起来走近范劭菁。
“你好,我是季允晨的妹妹季冰心,这位是颜浩白的阿娜达苏静仪,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行列。”
“你又在胡说什么?”石-磊一副想揍人的表情。
季冰心自从结婚后,无时无刻都在提倡结婚的好处,听都听烦了。
这个季冰心愈紊愈讨人厌,什么事都喜欢轧上一角,难怪颜浩白讨厌她。
“你想打我吗?”
季冰心挺出凸凸的肚子。看胆子你就试试看?”真不错,有个小孩护⾝果然是好办事。
石-磊放松紧握着的拳头,忿忿地转⾝走出去。
“小心别让我的雇主缺了角。”他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去。
石-磊从以前就一直不是季冰心的对手,除了尊重季允晨之外,也不想得罪她的老公苏谕。
“太棒了!酷哥走了,淑女Party开锣喽!”季冰心奋兴的转了一圈。
“大嫂,小心点。”苏静仪紧张的扶着她。
唉!她这个小泵可真难为!苏静仪在心里发牢骚。
来此之前,大哥可是千叮咛万交代,要她好好保重,没想到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范劭菁看着两个纯真的女子,露出最真心的笑容。
“你们找我有事?”她与她们素昧平生,当然不可能无事登三宝殿。
“有事待会儿再说,先解决这一桌子美酒佳肴要紧。”一人吃两人补的她,哈石-磊的手艺好久了,可惜那个冰块死也不下厨,没想到今天居然让她给撞上了,她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威龙保全里的男人,个个都有一手好厨艺,就属她的老公最差劲了,什么事也不会,只会发号施令。
“小心吃得太好,生完这一胎就变成肥猪。”苏静仪好心的提醒。
“向你学几招产后减肥法不就得了!”季冰心大口大口的吃。
“别指望我,我是营养师,不是塑⾝美容专家。”
两个争论不休的女人一起转头,看见范劭菁沮丧的望着一桌子的美食。
“怎么了?石-磊的手艺不合你的胃口?要不要换一个?威龙保全里还有好几个未婚男性。”季冰心开玩笑的说。
苏静仪急着开口:
“不想吃就算了,千万不要见异思迁。”她怕季冰心乱点鸳鸯,把她的颜浩白配给范劭菁。
范劭菁终于忍不住心伤,转⾝向楼上的房间跑去。
季冰心和苏静仪皱着眉头追上去。
范劭菁趴在床上哭了一会儿,待季冰心他们上来,她早已擦⼲眼泪。
她深知哭泣无法解决问题。
季冰心在范劭菁⾝旁坐下,苏静仪则占据另一方。
“我们是来帮你的,不过必须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才能开解石-磊的心结。”季冰心轻拍她的背安抚她。
“你们想知道什么?”反正她也无计可施了,多些人出主意比一个人摸索要有依靠多了。
“你爱的人是谁?石纶琥还是石-磊?”季冰心郑重其事的问。
虽然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这么问,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当然是石-磊。”
“你确定不是将石-磊当成是石纶琥的影子?”苏静仪再问一次。
“当然不是!”范劭菁肯定的回答。“我和石纶琥虽然举行过婚礼,但是没有夫妻之实,而且石纶琥一直知道我心里幻想的人是石-磊。他一直知道自己⾝体的状况,打一开始就告诉我他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他以对待弟媳妇的态度对待我,也鼓励我向石-磊表白。”
太不可思议了!居然会有这种事?
“如此说来,你早就知道石-磊和陨石集团的关系喽?”季冰心低头沉思。
关于石-磊的⾝世,任凭季允晨有通天的本领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若不是
范劭菁的出现,让石纶琥曝光,恐怕这一辈子石-磊都无法得知自己的⾝世。
“其实石纶琥也是前年才得知这个消息,石老爷子到死都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儿子。”
范劭菁回忆着。“当年陨石集团的负责人石净,因为元配不孕,所以在外金屋蔵娇,后来被元配夫人知道,找人逼迫她离开。不久后她发现自己有了⾝孕,检查发现是一对双胞胎,在无力扶养的情形下,偷偷找上石夫人,瞒着石夫人生下双胞胎的事实,请求她收留体质较弱的石纶琥。”
“石纶琥怎么知道这些事?”苏静仪疑惑的问道。
“是石纶琥的奶妈在临死前说的。石纶琥的奶妈是石老夫人的佣人,当年石纶琥的⺟亲找上门时,她都在一旁。事后还奉命跟踪石纶琥的⺟亲,但是奶妈不忍心她受石老夫人害迫,所以答应她的请求,隐瞒有另一个孩子的事实。”范劭菁将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
“那石纶琥为什么迟迟不肯与石死磊相认?”季冰心坐累了调个势姿靠着。
“石纶琥怀疑他的继⺟对石家图谋不轨,所以想留着石-磊当王牌,只可惜…”想到石纶琥极有可能是被害死的,范劭菁不免悲从中来。
事情到此总算明朗了,接下来就是如何让石-磊夺回石家的产业?
“你在陨石集团总有股份吧?”季冰心边说边想办法。
“石纶琥在临死前给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范劭菁不知道季冰心打什么主意?
“太好了!”
三个女人围在一起,额头抵额头的咬了一阵耳朵。
“这样行得通吗?”范劭菁红着脸问。
“安啦!人哪,有时候难免言不由衷,总要等到卸下坚強的外表,才发现原来伪装的心早已经疲累不堪。曾经苦恼的执着,最后只能化作淡淡的一笑,往曰的迷惘与困惑,终究会显得微不足道而随风飘远。”苏静仪安慰着她。
“可以啦!对付石头就要用一千度的超⾼温岩浆。”季冰心笑说。
也许吧!乐观一点,明天,阳光正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