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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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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美人儿,逸勋哥哥来看你-!”声到人也到,麦逸勋一脸春风得意地走进屋内,终于在厨房的餐桌上找到巴黎。

  “逸勋哥哥。”她喊。

  “都几点了,你还在吃早餐啊?”看着她面前那一大碗细粥,他又问:“这些──全部是你要吃的?”

  别说是她了,这分量多得让一个大男人都食全消。

  “嗯。”怯生生的应他,巴黎依旧隔着一段距离同他说话。

  绝砚说,不能让其它人太靠近她、不能唱歌给其它人听,更不能让其它人吻她、摸她…

  他说,那是他的专利。

  巴黎甜甜笑了。

  “啧啧,想必你那绝砚好了,依旧把你捧在手心呵护着,瞧你乐的!”美人就是美人,无论哪个角度看,巴黎的脸就是美得赏心悦目。

  麦逸勋的长腿又开,反身坐在板凳上,飞扬的眼净往巴黎身上转。

  昨天靖师兄打电话给他,急问小美人儿在绝砚这儿的情况如何,他这粗心的家伙才恍然忆及,那绝砚失心疯般的狂语。

  都怪辜家大老!硬要搞什么休闲山庄,累得他杆都不直,温柔乡也没心思钻。

  经靖师兄一提点,作为人家小师弟的麦逸勋,可不敢含糊应答,只得上巴黎这里来探探口风了。

  “逸勋哥哥取笑我!”她娇嗔,脸上酡红一片。

  “说嘛、说嘛,你和砚处得怎么样啦?”十足的包打听口吻。

  巴黎连好几口粥,着鼓的胃,细眉弯弯的,眼睛也弓成两枚月。“绝砚他…对我很好…我最喜欢他了…”

  所以哪怕是单薄的胃再装不下一丁点食物,她仍然拚命的吃,只因他喜欢她丰腴一些。

  “哟哟哟!”麦逸勋发出不平的抗议:“小美人儿,不行哦,你在最疼爱你的逸勋哥哥面前这样说,我会吃醋到死的!”

  末了他还捧心倒地,兀自耍宝得笑咧了嘴。

  巴黎微哂,继而有点抱歉的说:“逸勋哥哥,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绝砚哪!”

  没心机的丫头不懂遮掩心意,她对绝砚的爱慕简直盲目到了病态。

  麦逸勋干干假笑,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扩愈大,佯装的潇洒收了起来,换上一副超不适合他的认真模样。

  “小美人儿啊,你告诉逸勋哥哥,你对砚的喜欢…是哪一种?像对我?像对官老师?”

  求求她说是吧,千万别扯出有关爱啊情啊的字眼,否则他真的会当场抓狂!

  一边是好友兼换帖,一边是让他疼进心坎里的小妹妹,麦逸勋不是清官,这等家务事,他断不了。

  呜呜,可恶的靖师兄,人跑到英国去逍遥,却把这里的烂摊子交给他收拾,他好苦命哦!

  又勉强咽下汤匙里的粥,巴黎瞪大了眼,慎重的说:“不一样,你们都不一样。哥哥是哥哥,老师是老师,绝砚是…绝砚呀。”

  “别跟逸勋哥哥打哑谜了,你快说明白。”他急得都要早生华发了。

  巴黎惶惶然的望他,不明白他要她怎么说明白。什么明白不明白的…有点小按杂说…

  “哎呀,我的意思是──”搔他灿金色的头发,麦逸勋苦思着如何让巴黎了解他的问题所在。“嗯…砚他…他有没对你说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举动?”这样干脆一点了吧?

  小人儿红了脸蛋,下意识摇摇头,生平第一次扯谎。

  怎么没有?绝砚亲口说他“也”喜欢她,还亲她…他…

  完了,完了!

  麦逸勋一看巴黎那张心虚到不行的脸,心便凉了半截。

  绝砚还是出手了!

  他还是执意要向巴黎追讨,任虎在他身上加诸的痛苦!

  这下可不妙,朝夕相处之下,纯洁如婴儿的巴黎是输惨啦!

  “小美人儿啊,有些话…逸勋哥哥不得不告诉你…”身负解救美女于饿狼口中的重任,他没有第二条路走,只好揭发事实让巴黎死心了。

  “其实…砚他…他…”

  “他怎么了?”搁下碗筷汤匙,巴黎也让他得神经兮兮。

  “他…他…他是你的亲哥哥啊!”“嘎?”

  优雅男子豁出去了。“他是你哥哥,半分不假,你大可问你的官老师,或者…吁,总之你喜欢他没关系,但只能限于兄妹之间的爱,懂吗?”

  巴黎一愕,整个人都呆了。

  “哥哥?”她轻喃,踩在云端的心情霎时跌落谷底,摔得她身狼狈。

  绝砚和她…他们是兄妹?这个玩笑不好笑!

  她再愚昧也晓得,兄妹不能谈恋爱!

  “你骗人!”巴黎以哭音驳斥,“睡在墓园里的那两个人,才是绝砚的爸爸、妈妈,你们不是说,我的爸爸是任先生吗?绝砚和我根本不是兄妹!”

  “傻孩子,任虎是你爸爸,你妈咪呢?”他喟叹。“万柔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啊!”“骗人…”泪珠儿潸然落下,“不要…我不要…我喜欢绝砚…我要爱他…一直一直爱他…很爱很爱他…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和他手牵着手…永远不分开…”

  天!巴黎陷得太深了!

  见她哭成泪娃儿,麦逸勋捱紧拳头,首次有了揍绝砚的冲动!

  那家伙是土匪啊?他们讲的话,他为什么听不进去呢?他不能以掠夺巴黎的感情,当作报复任虎的恶行啊!

  怎么办?这下子怎么办?

  问靖师兄,他只会说静观其变,可现下看着小巴黎伤心的人是他哪…麦逸勋要是沉得住气,就改名叫司徒靖算了。

  不管啦,看来…他得请出一个智多星来搅搅局…是成是败…单看那个“他”有没有好点子贡献了…

  夜阑人静,大宅子里只闻夜风透窗呼呼的吹,仔细聆听,还有几声低低的啜泣。

  绝砚随手将外套、领带-在沙发上,奇怪着今儿个巴黎怎么没有扭开客厅的小灯,在沙发上等他。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陌生的情绪扑面而来,他跨上楼的脚步不由得有些慌。

  “巴──黎?”他房门前那一团黑黑的东西是哈玩意?

  回他的是两瞳哭得雾蒙蒙的水眸。

  绝砚弯下,不费吹灰之力抱起她,踹开房门,将她安放到尾,双手撑在她身侧,问道:“哭什么?”

  不会是在哭他太晚回家吧?

  他边有笑,顺便将冷印向她,窃取软玉温香。

  巴黎柔顺地承受他的吻,但心里却不安于麦逸勋早上同她说的话。

  “绝砚…”她娇娇的呼唤,会醉人的。

  绝砚住她的身子,两人埋进了一羽绒被子中。“嗯?”

  “你…你…”她深呼吸,“你当真是我的哥哥吗?”

  健躯一僵,久未出现的愤怒宛如恶灵附身,使得绝砚瞬间变了脸色,柔情意全数溃散。“是谁说的?”

  他的严厉加深了巴黎的不安,她抓着他前的衣物,频频追问:“是不是?你是我哥哥,而我是你妹妹?万柔是我的母亲吗?那么任先生──”

  “住口!”一只铁掌扼住了巴黎纤细的咽喉。“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提起他吗?怎么,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果然是那畜生的女儿!”

  他鄙夷道,被她起的疮疤至今仍有鲜血淌…去他的!她不提不就没事吗?为什么要提起?为什么?!

  若她不提,他们至少还能好好过一段日子啊…“绝砚…”她哭,但逐渐成长的心智,让她比起刚离开牢笼时的退却,更添了几分求知的勇气。“你不要这样…逸勋哥哥说…我们是兄妹…你回答我呀…他骗人的对不对?”

  盛怒中的男人愤然甩开她,任她滚落铺,撞上冰冷坚硬的花岗石地板。

  “叩!”清脆的撞击声格外惊心。

  绝砚迫自己忽略她吃痛的表情、含泪的脸孔,冷着心无情的说:“不,他说的没错,你该死的是我妹妹!”

  “那么…”巴黎的声音破碎,额际有血丝渗出,“我不能爱你吗?”

  刚毅的下巴紧,撇过眼。“爱?哈哈,你凭什么爱我?”

  她不配!任虎的女儿不配!

  既然是她先提的,就别怪他狠心撕破脸。

  够了,她够爱他的了…没有他,她会痛不生…够了…

  游戏…到此结束!

  “可是我想要你快乐啊!”巴黎仍然坚持着。

  “放!”他吼着,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你无法令我快乐,只要你身上着任虎的血,你就是我一辈子的仇人!”

  “妹妹?”他口气轻得恐怖,“你这个妹妹…是我今生最大的辱!”

  一句句、一声声,绝砚残忍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进巴黎心里。

  她哭得不能自己,怀疑过去两个月的那个绝砚,只是梦里空相思…

  “别这样…绝砚…我也不知道任先生是我爸爸…对不起、对不起…况且…他都已经死了啊…”死了又如何?任虎解了,那他呢?谁来解放他求助无门的心?

  对,他不能原谅,他回头不了,他做不到!

  冲到她身前,绝砚使劲摇晃着她瘦弱的臂膀,难堪的回忆令他完全失控。

  “你这个笨蛋,真以为我喜欢你?我玩-的!大白痴!你爸爸任虎被我亲手杀死,结果你还恬不知的爱上我!畜生的女儿也不过是个臭婊子!”

  话说的难听,伤得是谁的真心?断得是谁的柔肠?

  巴黎觉得头好晕…好晕…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

  “醒醒吧!杀父仇人就站在你眼前,你不想替你那惨死的父亲出口怨气吗?”绝砚在她,她恨他,她离开他!

  “呜…别…这样…我只要你快乐啊…”她没有害过人,没有伤害任何一条生命,她的愿望…很小、很小,只要他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鹜的眼沉入黑暗地狱,绝砚的神情狂发的怒气已彻底掩盖他的理性良知。“要我快乐?这还不简单!”

  “嘶──”黄睡裳遭到撕毁的命运,一只只印染得栩栩如生的蝶儿振翅高飞…

  “你…要干嘛?”衣不蔽体的窘况,令巴黎呆了呆,死命往墙角钻。

  绝砚好可怕!这样的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她好害怕…

  “你不是要我快乐吗?”他把她到无路可退,炯炯的双瞳散发着诡谲的亮彩,魔魅的声音暗示着一种恶,“既然你这么不知羞,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啊…”巴黎尖声惊叫!

  他…他怎么能…

  “迫不及待了,嗯?”恶意曲解她的叫声,绝砚将她正面伏在墙壁上。

  “绝砚,我求求你!”她哀声叫着,看不见他的表情,让她猜测不出此刻他意为何,只感到无端恐慌。

  她躲不开他,感觉忽冷忽热,他的气息忽左忽右,逗得她整个俏脸,连同后颈、玉耳、雪背都出粉红。

  始作俑者还放肆低笑,更加恣意地进占她优美柔的颈项,显然不把她细微的抗拒当一回事。

  巴黎轻轻着气,原本软软的嗓音,夹杂了几许压抑的哭意:“绝砚…我…我不…”

  “嗯?你什么?”她的反应好感,男人的心智完全被她这副虽不够丰,但是潜力十足的娇躯吸引,连他自己都未发觉,前一刻的怒气,眨眼间已消弭于无形。

  记忆回,在阳台那次也是如此的火热切…

  “呵呵。”绝砚又笑,手边的动作愈来愈张狂,野火燎原…看样子是无法避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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