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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跳进了自己挖好的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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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发生在霎那之间,江帆懵了,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大脑居然出现了瞬间的空白。要知道,他追求了这么久,这是丁一第一次主动的表现。

  摸着刚才被她温热的小嘴亲过的地方,又把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了一下,回味着刚才那幸福的时刻,心里一股温情顿时荡漾开来,他自己都没想到,在目前这种严峻的时候,居然收获了丁一的吻。

  他的心情好了许多,立刻打消了打电话的念头,越是在这个时刻越要冷静。他听林岩说,彭长宜告诉他,部长他们早就知道选举要出事,之所以没有告诉他,就是担心他过早知道后,在‮民人‬代表面前无法保持一颗平静的心,想到这里,他走出了门,还故意叫了声“小林”

  丁一出来了,说道:“他没在。”

  “哦,告诉他我去吃饭了。”江帆头也不回的说道,心情轻松了许多。

  丁一看着他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似乎那个儒雅、沉着、冷静的‮长市‬又回来了。

  在会上,当大会宣布了新增候选人的时候,丁一紧张的手心里都冒了汗。从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江帆,心里就有了那么一种牵挂。

  丁一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人代会的场面的,对等额差额这些字眼没有明确的概念,在她印象里,选举就应该有一位以上的人当候选人,不然怎么能叫选举。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对人大代表另行推举出的‮长市‬候选人这个问题都如临大敌,她在会议间隙,咨询了人大一位老同志,这位老同志告诉她:

  新‮国中‬成立后的前三十年,我国实行的是等额选举制。虽然1953年选举法并未明确规定采用等额还是差额,但邓小平1953年3月8曰在关于基层选举工作的报告中谈及候选人的提名方式时,曾明确提出要采用“等额”方式。1979年,与选举法同一天被通过的‮华中‬
‮民人‬共和国地方各级‮民人‬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民人‬
‮府政‬组织法第一次以法律的形式明确规定,对地方‮家国‬机关‮导领‬人员的选举“候选人名额一般应多于应选人名额”即采用差额的办法。但是由于当时“预选”的存在,当时在地方‮家国‬机关‮导领‬人员的选举实践中,多数实行的是差额预选,主要是将代表联名提出的候选人预选掉,保证主席团提名的候选人成为正式候选人,然后在正式选举中则采取等额。

  1988年前后,‮国全‬各地掀起了“差额”选举‮长市‬、副‮长市‬的热嘲,差额选举把竞争机制引入了地方‮家国‬机关‮导领‬人员的选举中。‮主民‬选举自己的执政‮员官‬,代表和选民第一次真正拥有了让谁担任‮导领‬的权力,这唤起了民众空前的‮主民‬参与热情。?1986年在修改选举法和地方组织法时,虽然对差额选举做出了明确规定,但是也重新将“等额选举”纳入法律条文:在地方‮府政‬机关‮导领‬人员的选举中对采用“差额”还是“等额”取了比较灵活的方式,正职“如果候选人只有一人,也可以等额选举”而在补选中则无论人大代表还是地方‮府政‬机关‮导领‬正副职都可采取等额的方式。然而由于等额选举比较‮险保‬,便于实现上级意图,上述规定在最近几年选举中,被普遍约定俗成为等额选举,甚至一些地方在选举办法中公然规定正职必须实行等额选举。

  听了这位老同志的解释,丁一彻底明白了差额和等额的关系。

  那位老同志最后说,目前在亢州,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江帆,不仅他称职,最重要的是组织意图所决定的。

  那一刻,丁一就对选举更加关注了。明白了江帆目前所面临的处境。也就对他有了深深的同情心。她不能为他做什么,向她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鼓励他一下还是应该的。

  其实她说请刚才吃饭时,心里明明知道‮长市‬不可以接受她的邀请,现在是什么时候,‮长市‬怎么可能跟她去吃饭,她只是想表达一种心意,跟他说了那句“你是最好的。”而且还吻了他。这就足够了。其实吻完后,心跳的很厉害,尽管只是嘴唇轻轻挨了一下他的脸,但性质是一样的,按着砰砰跳动的心,她坐在座位上,在想着终于把自己的初吻献了出去。

  江帆选举遇到挑战,却意外的收获了丁一的初吻,他放下思想包袱,美滋滋的去会上吃饭去了。

  他可能不知道,今夜注定会有一大批人在为他忙活,确切的说,在为选举忙活。

  樊文良昨天夜里就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的觉,今天这个时候连晚饭还没吃,在散布散会的时候,赵秘书堵住了张怀,把他请进了樊文良的办公室。

  张怀満不在乎的坐下了,今天再坐在这里,心里就踏实了很多,因为候选人不是我张怀,任你们怎么着也不会想到我的头上来,即便怀疑也不顶事,在这个尊重证据的法制年代,光靠怀疑是站不住脚的。

  张怀今天一天都在为自己的智谋⾼兴着,內心里就跟开花一样,甚至今天这个结果比自己当上‮长市‬还⾼兴。他觉得自己太了不起了,居然一箭三雕!

  他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了烟,以往来樊文良办公室的人包括张怀本人,都是不菗烟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樊文良不菗烟了。但是张怀今天⾼兴,心花怒放,就菗出一支烟,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烟。

  樊文良显然不想让他菗烟,趁他还没点着的时候,说道:“张‮长市‬,我这里有一封信,讲了⾼尔夫旁边有一排不明建筑,这个项目一直是你主管,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樊文良没有用“举报”这个字眼。

  张怀放下手里的打火机,脸⾊就变了,另外一只夹着香烟的手就哆嗦开了,最后脑门就冒出了汗,他看着樊文良,半天才说:“诬告吧?这是诬告吧?”

  他用的是疑问语气,明显的是在向樊文良求证到底是不是诬告,甚至连说道这个词时最起码的底气都没有。

  樊文良说道:“你连信都没看,怎么就知道是诬告?”

  张怀一愣,对呀,自己连信都没看,怎么就知道是诬告,还是他在这个项目中早就有短似的。

  樊文良又说道:“不过,是不是诬告这要问以后的调查组。”

  “您,您打算怎么办?立案吗?”张怀顺杆爬了上来。

  “目前还没这打算,但不排除以后。你知道,我们必须还当事人一个明白。”

  “当事人?”

  “对,尽管这个当事人不在了,但是,我们早晚也要搞明白这件事。”

  “你是指…”

  “张良。”

  张怀一哆嗦,说道:“这信是他写的?”

  樊文良没有回答他。

  张怀的汗就下来了,他的脸变白了,一会又变红了,嘴唇哆嗦着说道:“您打算怎么办?”

  樊文良看着他,说道:“目前选举是大事,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说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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