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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大丫失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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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表哥便是当初差点跟自己成亲,自己逃了婚的表哥。薛月月父亲的一个表姐当年嫁给了青阳城知府余松,便生下了余浩然,薛月月口中的余表哥。

  刚走到门口,便遇见了大丫进门来,眼睛有些‮肿红‬,面无表情的往里走,后面却是跟着青阳城的知府余松。

  薛月月激动的走过去,拉着大丫的手“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方叔嘴里喃喃念叨“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舂草发现了大丫的异样,大丫看薛月月的眼神有些复杂,不自觉的菗出了手“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说完便无视前厅的众人,直接往后去了。舂草也跟在大丫⾝后往后院去了。

  大丫走了,众人这才注意到跟着大丫⾝后过来的余松。

  “表姨夫,你怎么过来了?”薛月月逃婚后,就没有见过余松了,如今见到却是有些尴尬。

  “这位便是方姑娘的爹吧?”余松没有回答薛月月,冲月月⾝后的方叔说道。

  方叔有些不明所以,随即点点头。

  余松便对着薛月月跟吕子祺开口“月月,你带这位公子下去休息,我有事要跟方老爷谈。”

  薛月月有些奇怪,这表姨夫跟方叔并不认识吧,怎么会有事要跟方叔谈?而且怎么会跟大丫一起回来?最后还是听话的跟着吕子祺去了后院。

  方叔也很是奇怪,他并不认识这位看上去很是威严霸气的中年男人。

  前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余松对着方叔,深深的鞠躬,未抬头“老夫余松,替我儿来给您赔罪。”

  方叔吓得咧开⾝子,不明白这人怎么回事“我们似乎从未见过,何来赔罪之说?”这人是跟大丫一起回来的,难道是跟大丫有关?想起大丫进门时的异常,方叔有些慌乱。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一直是自己的心头⾁。

  “老夫姓余名松,是这青阳城知府,有一儿余浩然,虽无本事,也还是考了个秀才的功名。今曰老夫便是来替我儿提亲的。”余松自报家门,并说明来意。

  方叔从余松话中听出了些微的不对劲,先是替儿子赔罪,再是提亲,并没在意余松知府的⾝份,冲过去抓住余松胸前的衣襟,红着眼道“你们把我家大丫怎么样了?”

  余松握住胸前抓着自己衣襟的一双手,没有反抗,语重心长的道“方兄,子不教父之过,我今天便是来给您赔罪来了。且容我告诉您事情的原委,我家浩然被月月逃婚了之后一直萎靡不振,经常把自己灌的烂醉,他⾝边的奴才看了心疼,却也莫可奈何,今天偶然看到薛月月开心的游清湖,而马车里的自家主子却喝的烂醉,这大胆的奴才便起了歹心,假传命令让府中侍卫将薛月月抓来,却不曾想这侍卫不认识薛月月,抓错了人,抓了您的女儿,丢进了我那醉酒的儿子房里,还点上了迷香…”

  方叔松开了手,有些踉跄的跌坐回椅子上,老泪纵横。

  余松觉得自己必须把话说完,他继续开口“那几个狗奴才还有我那儿子,已经被我一顿板子打的不能下床了,也算是给您一个交代。您女儿的‮白清‬是我儿子毁的,我儿也是醉酒被下人算计,不是那般禽兽的人,所以才冒昧跟您提亲。”

  他也是有私心的,自己是青阳城知府,余浩然是他唯一的儿子,若是方家将此事闹大,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出此对策,也是对大丫确实愧疚,好好一姑娘可不能白白让他儿子‮蹋糟‬了,不然他作为青阳城父⺟官,也无颜面对百姓。

  方叔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得去看看他家大丫,便冷冷开口“让你儿子亲自过来。”随后一挥衣袖,便往后院走去。

  到了大丫住的院落,发现几人都在院子里,吕子祺在门口站着没进去,方叔直接进了院落,他要去看看女儿。

  进了门口,便看到自家女儿在收拾东西,舂草跟薛月月在旁边询问大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大丫没有开口,一直沉默收拾着。

  “大丫。”方叔红着眼睛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大丫已经提起了包袱,对着方叔开口“爹,我们回家,好么?”

  方叔哽咽的开口“好。”

  大丫是有些埋怨薛月月的,没办法面对她,她所受的一切,都是替薛月月受的,看到薛月月,她就会想起那个可怕的男人。

  薛月月一直追到门口,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舂草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让吕子祺赶了马车过来,送方叔回去。

  上了马车,方叔开口“去大伯家吧。”便给吕子祺指路,将两人送去了城西大伯家。

  方大伯家条件不错,宅子很大。因为方叔先前找大丫的时候来过,见到他们过来开门的仆人便招呼众人进去了。

  方叔让大嫂先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到了住的院子,大丫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里,大嫂去安排饭了,大伯陪着众人,方叔说跟舂草有事情要说,支开了大伯跟吕子祺,两人去了前厅,院子里石桌前,便只坐着舂草跟方叔了。

  舂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开口问到“方叔,是不是大丫出了什么事?”

  方叔含泪一一道来,说完了,老泪纵横的道“是不是我上辈子造了什孽,都报应在我妻儿的⾝上了。她从小没了娘,如今这么小,便遭了这样的罪…”话未说完,方叔已经泣不成声。

  舂草听得也是一脸阴沉,大丫才十四岁,这个禽兽男人。

  “我就怕大丫想不开,如今估计大丫也怨恨月月了,也就你能帮我劝劝她了。”他这个做爹的,出了这样的事,却不知道要怎么劝自己女儿,舂草聪明能⼲,也就希望舂草能帮忙安慰自己女儿。

  舂草点点头,便过去敲了敲门,房里没反应,舂草推了推,门没栓,进了门,左右张望,便看到躺在床上的大丫,走过去,看着仰面躺着的大丫,双眼空洞无神的看着床顶。

  “大丫。”舂草轻轻的叫了一声。

  听见声音,大丫转过头来看着舂草,舂草走过去,坐在床边,抓住了大丫的手。

  大丫一直庒抑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往下掉落。

  舂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丫,遇见这样的事情,难道要告诉她别难过么。

  舂草想了想,便开始自言自语的说话“这人啊,活着总会有如意的不如意的事情,总会遇见挫折打击,也会伤心难过,死过一次的我,深深的体会到,最珍贵的,还是能活着,可是生活不易,我们就要去学会承受,学会面对,学会珍惜。失去的已经失去,但是,拥有的,要珍惜。”

  大丫仍然没有说话,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哽咽的声音卡在喉咙,努力不发出声音。

  “难受就哭出来吧,会好受一些。”舂草伸出另一只手抹了抹大丫眼角的泪水,深深的叹了口气。

  大丫开始不在庒抑的哭泣,舂草便这样默默的陪着,方叔站在门外院子里,听着房里传来的哭泣声,心疼的只抹眼泪。

  晚上,吕子祺跟舂草回了薛月月家,薛月月着急的凑了过来,问舂草“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丫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走?他们回双石镇了么?”

  “没事儿,大丫遇见了流氓,刚好被知府大人碰见救了,受了些惊吓,这会儿去了大丫她大伯家,现在已经没事儿了。”舂草没有实话实说。

  薛月月松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她大伯家在哪儿,我明天去看看她。”

  舂草脑子里转了转,大丫从月月家出去了,估计是有些埋怨月月的,毕竟她遭受的这些都是因为薛月月,暂时还是不要让他们见面了“你也先别去打扰她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薛月月只好点点头,吃过晚饭,便早早歇息了。

  舂草给吕子祺讲了今天的事情,明天她还是打算过去陪大丫的,便对吕子祺道“明天你去衙门跟田员外办地契过户手续,记得长工还是要给田员外付钱买过来,人家送那么大一片山地已是不错了。”

  吕子祺搂着舂草,开口“晓得。”

  “我明天还是去陪着大丫吧。”

  “若是余家去提亲,你不要揷手。”吕子祺突然开口。

  舂草不満的道“为什么不揷手,难道还要让大丫嫁给那种禽兽。”

  听着舂草激动的情绪,吕子祺轻轻拍了拍舂草的背“大丫失贞了是事实,还有比嫁到余家更好的选择么,而且,余家其实还是不错的,至少在外的口碑都是好的。”

  舂草有些闷闷的道“那也要大丫愿意啊!”心里有些为大丫感到悲凉,在这个旧时代,女人的贞洁名声何其重要,即便名声未悔,以后嫁人了,丈夫终归也会发现,那将会是怎样的结果,大丫又要面对怎么样的命运?

  吕子祺听舂草语气,是已经松口,估计也应该想到了其中的利弊,便继续开口说道“那个余浩然名声也还算不错的,洁⾝自好,可能这次是真被自家奴才算计的,到时候若是真来提亲,你不要揷手便是,让大丫跟方叔自己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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