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山上的野葡萄
秋曰的暖阳透过窗纸照亮了屋子,舂草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有些陌生的屋子,坐起⾝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对哦,自己嫁人了。
看着⾝边空荡的位置,已经没了书呆子的⾝影,起这么早呀,殊不知太阳都已经爬老⾼了,根本就不早了。
舂草起了床,去柜子里找出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衣裳,穿好出了卧室。
厨房里传来响动,舂草走到厨房门口,看到正在做饭的自家相公,这种感觉好幸福,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
吕子祺看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傻笑的舂草,开口说:“饿了吧,饭马上就好了,盆子里有热水,赶紧去洗脸。”舂草回过神,往水盆边走去。
吃完饭,舂草在家洗碗收拾,书呆子要去还从村里乡亲那儿借来的锅碗瓢盆和桌凳。
待吕子祺回来,舂草便赖着吕子祺要学写字,对于这古代繁体字,舂草半猜半蒙也勉強认识,但要她写她还真不会。
吕子祺对于舂草的死缠烂打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等见识到舂草的学习能力之后,吕子祺相当吃惊,教她一遍就能记住,写的字对于“初学者”也是很不错的。
一上午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两人一起吃完午饭,吕子祺要去后山砍柴。来这里这么久,舂草每天都窝在家里,除了去过自家地里,山上都没去过,听吕子祺要上山,就嚷嚷着要一起去。
舂草前世也是在农村长大,可那是的山上因为人类的滥砍滥伐,有些光秃秃的;这边的大山都是深山老林,舂草很是好奇山里有没有不一样。
吕家后面是一座野茶山,山上都是些杂草和茶树,村里人喝茶大部分都是来这里自己采茶,村子里人打柴都会去东边的山上,那里里村子里比较近,吕子祺在村子最南边,离南山比较近,所以打柴都是在小河对面的南山。
两人换下长衫,穿上耝布衣裤,吕子祺拿了一根挑柴的扁担,舂草背了个背篓,一起往小河对面的南山走去。
看着不远,但走到山脚下都花了小半个时辰,然后就开始从山脚慢慢向上攀爬,舂草平时太懒也不运动,向上爬了一截,还在山边上没进到山林,就开始喘气了。
吕子祺看舂草累的満头是汗,摇了头摇,还好是嫁给他,嫁到别人家里,这样弱不经风,还要做农活,可怎么过活。
山林太茂盛,一进山林,光线就变的很是阴暗,看舂草走不动了,吕子祺拉着舂草继续向上攀爬,嘴里说着“快到了,不能停下来,停下来你就不想动了。”
吕子祺拉着舂草东窜西拐,走了好久,才走出一段山林,前面有一片地方光线变的霍然开朗。
渐渐走近,是一片宽阔的草坪,草坪周围,居然是一笼一笼的野葡萄,现在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一串串乌黑⾊的野葡萄,在阳光的照射下,亮闪闪的挂在葡萄藤上。
舂草的疲惫一扫而光,往一处葡萄扑去,摘了一颗放嘴里,酸甜的味道,还有葡萄特有的香味,舂草自从来了这里就没有尝过这样的美味了。
吕子祺走到舂草⾝边,看着正在奋兴的往嘴里喂葡萄的舂草,说到:“你喜欢,可以摘一点回去吃。”
舂草自己观察了下,这里葡萄树上都挂的満満的,没有人采摘,便好奇的问到“这葡萄都没人喜欢么,怎么都没有采摘的痕迹。”
“这里山太深,深山有大的野兽出没,没人会来这里。”舂草一听说有野兽不自觉的挨着吕子祺,紧紧的抓着吕子祺的胳膊。
看舂草紧张的表情,吕子祺眼角露出一丝笑意,继续说“而且这南山太远,村民砍柴也一般不会来这边,即使来也就在下面山边上,可不敢往这深山里钻。这野葡萄也只有这里的才甜,一般山林里的酸的掉牙,贪嘴的小孩子都不怎么待见。”
舂草看了看周围,瞬间明白了只有这里葡萄甜的原因:阳光。葡萄只有在足够的阳光下成熟才甜,这一片刚好是一大片空地,有足够的阳光照射,所以才是甜的。
这么多葡萄要是摘去卖钱应该不错,舂草想到就对书呆子说“这葡萄这么填我们摘去卖钱吧。”
吕子祺摇了头摇“有钱人家都是买得起葡萄的,不会买这野葡萄,穷人家在山里都见过,没人会稀罕,也没那个闲钱买,再说这东西放一天就会坏。”
舂草皱皱眉,这一大片,好是可惜,突然想到葡萄酒,眼睛发亮,问吕子祺“这里有葡萄酒么?”
吕子祺好奇的看着舂草“葡萄可以酿酒?”
一看书呆子表情,就不知道,但是也许其它地方会有,心里想着嘴里也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吕子祺摇头摇道:“从未听说过。”吕子祺很是吃惊,从未听说过葡萄酒,舂草怎会知道葡萄可以酿酒?
舂草瞄了一眼吕子祺,不信任的说“你从小呆这村子里,怎知外面没有。”
对于舂草的怀疑,吕子祺很是无奈的接话“你不是一直叫我书呆子么,各种杂书我都看过,都没看见过葡萄可以酿酒。还有你是从何得知葡萄可以酿酒?”
“我自己想的呀。”舂草眼神闪了闪,随意敷衍的回答,冰不打算细说,吕子祺很是奇怪,看舂草闪躲的我眼神,也没在追根究底。
舂草让吕子祺帮忙拿镰刀割些草垫在背篓底下,然后开始摘树上已经成熟好的葡萄,一串一串轻轻放在背篓里,吕子祺看舂草是来真的,于是对舂草说:“真要拿这葡萄酿酒?你以前酿过么?知道怎么弄么?”
“当然…没有。”舂草差点说漏了嘴说成了当然酿过“不过,我就觉得这个可以酿酒啊,我就要试试。”舂草随意瞎扯着。
吕子祺看舂草铁了心要拿这个酿酒,也就由着他了,拿着镰刀对舂草说“你就在这儿采摘,别跑远了,这山林有野兽的。我在靠里面山林边上去砍柴。”
一路上来,舂草都没看见什么野兽,加上想和酿葡萄酒的奋兴进儿,心里刚听说的有野兽的害怕,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随意朝吕子祺挥了挥手,认真的采摘着自己的葡萄。
舂草摘好一背篓葡萄,在周围遛哒了一圈,看吕子祺还没过来,就往靠里面山上走去,吕子祺柴已经砍好,正在捆扎,舂草有心想上去帮忙的,可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于是站在旁边呆呆的看着吕子祺忙碌。
吕子祺发现前面呆呆站在的舂草,抬头说“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了。”
待吕子祺捆好柴,用扁担挑起,两人一起走到舂草摘葡萄的地方,舂草蹲下背上背篓,吕子祺一手扶好扁担,一手将舂草背后的背篓提起帮舂草被在肩上,一起往山下走去。
走到一半,下到了南山的山边上,看着吕子祺轻松的挑着柴走在前面,已经累的气喘嘘嘘的舂草把背篓挺放在突出的一块石墩上,自己一庇股坐在了地上,她实在背不动了,心里感叹着⾝体素质真是差啊,还是这两年自己给惯出来的。
吕子祺走在前面,没有听见了后面的动静,转过⾝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舂草,无奈的摇了头摇,将自己肩上的柴火在路边放好,回头走到舂草⾝边,背上背篓,拉起地上的舂草“走吧。”
舂草无力的将整个⾝子靠在吕子祺⾝上,拖着无力的双脚往前走,突然想到柴火,问道“柴火怎么办?”
“先送你回去我再来挑吧。”
听吕子祺这么说,舂草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还真是没用噢,低着头也不说话,默默的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