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奔月护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更的章节有亲们说显示不出来，在此补上，也就是本文的章节

　　杨母顶不住村里人的议论和嘲笑，气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想到大光就要打光，心里就似被滚油煎过般难受。

　　听说附近翠屏乡观音庙的菩萨灵验非常，杨母决定为儿子求一只签去。

　　于是一大早就换了干净衣衫，带了杨桃，自去庙里上香去了。

　　午后，头和暖，阳光灿灿，西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正睡午觉的翠娘被儿子的哭声吵醒了，睁看眼，坐起身来抱住儿子，将一只□进儿子的嘴里。

　　二光因为店里的豆酱卖完了，便在家和大光一道做些木工活计，听见儿子哭，便放下手头的活儿去产房里看。

　　翠娘皱眉道：“孩子这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将他放在上，都哭个不住，抱起来就好了！”

　　“莫不是在房里待腻了，想出去逛了？”三光笑道。

　　见外头一丝风也没有，翠娘便道：“不如我抱了涛哥到院子里透透气，整在房里呆着，闷也闷死了。

　　“如此甚好！对了！涛哥儿到现在还没有取大名，不如叫三弟给取一个吧！”二光摩挲着儿子的小脸，目不转睛地盯住他漆黑的眼珠笑道。

　　翠娘点了点头，等小叔下了学再说！

　　看了看新房的门，翠娘又道：“这些日子，你搬到客房去住，可便宜了三光，我见他自打回到奔月房中之后，整天容光焕发的，高兴得很呢！”

　　“瞧你说的，小两口哪有隔夜仇！三光能忍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二光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照着口狠狠掐了一把。

　　翠娘瞪了他一眼：“又来了！又来了！前儿若不是你猴急，我又怎么会早产生下儿子！差点一条命都搭进去了。”

　　二光咬牙道：“娘子，你已经满月数天了，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呀！娘子！我可真受不了了！”

　　翠娘轻轻摸了摸丈夫的手，温言道：“一个月吧！再过一个月，准成了！我下身的恶还没止住呢！“

　　二光叹了口气：“都半个多月了，我在客房里孤孤单单的，好不凄凉！”

　　“那就你就回房守着我们娘儿俩睡呗！”

　　“回房去？看得见，摸得着，可就是吃不到，太受罪了！还是等你好了再说吧！”

　　翠娘微微一笑，指着榆木柜子上一大红撒花抱被道：“把这小被拿来，给咱们孩儿裹上，这可是他第一次见风呢！”

　　二光忙拿了过来，翠娘将穿了红罗棉肚兜，外面套着大红衫的婴儿小心地放进小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抱出了门。

　　奔月从窗口向院子里瞧去，只见头底下，翠娘坐在墙下的小马扎上，哄拍着孩子，轻轻唱着歌儿，心想，很完美的一幅母子同乐图，若是翠娘子能好些，自己要省掉多少麻烦呢！

　　翠娘虽说是出了月子，可是因为生产的时候，下身动过剪子，复原得很慢，如今依旧行动不便，又因为要孩子，单独开了小灶，杨母虽然一向苛刻，可看在孙子的分上，倒也没说什么。

　　这些日子，二光因为打心底感激奔月主仆二人，所有的重活都抢先做了，每次出门前，都担水将水缸灌，渐渐地，奔月对二光有点改观了，觉得这个二伯哥就是太听老婆的话了，其他都还好。

　　因此，当二光请她做一碗玉兰片蒸给翠娘吃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让娇去厨房做去。

　　翠娘哄着孩子，见二光在北屋里低头做木工活，心里就开始不高兴起来，以往这个时候，他都是在厨房给自己做饭呢！他每次都是做好饭端到她前，才去店里的，今不去坐买卖了，居然将给她做饭的事情给忘了么？

　　翠娘拿出棉帕，将孩子嘴角的口水轻轻擦掉，正要开口埋怨丈夫，突然鼻中闻见一阵香气。

　　那是一股玉兰片和蒸的香气，她急忙转头向厨房看去，只见厨房的门大开着，娇正围着灶台忙碌呢。

　　翠娘心中暗暗奇怪，沉了一下，对二光道：“相公！外面好像起风了！我看还是回房为妙！”

　　二光听了，忙过来扶她进房，安顿她躺下后，又出去了。

　　一时，二光复又进来，这次手上却端着冒尖一碗米饭，米饭上面还铺着许多片。

　　“相公！你做的？”二光点了点头：“快吃吧！”

　　“奇怪！你方才不是在做木工活儿么？”

　　“哦！你进屋后，我就去当厨房做这个了！娘子你怎么了？”

　　翠娘笑了笑，默默地接过了那碗香米饭，心里却在暗暗盘算不已。

　　傍晚时分，娇拎着木桶去院中那口井边打水，北屋里，二光见了，忙跑了出来，拿起井绳，对娇道：“这个是力气活，不是你们姑娘家做的，你回厨房，我给你拎回去！”

　　娇忙道：“二爷！这可有劳你了！”

　　“这丫头！说什么呢！你天天给我娘子做饭，我还来不及谢你呢！”

　　两人只顾打水，完全没注意到产房的窗户开了，翠娘正站在窗前盯着他们看呢！

　　院子里的水井离产房尚有一段距离，两人说话的声音翠娘听不清楚，可是，二光见娇打水，就急忙跑过来帮忙，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情形却被翠娘从头到尾瞧了个遍。

　　眼见丈夫与娇几乎是并肩走进了厨房，翠娘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心间。

　　她开始想起，以前自己在娘家的时候，隔壁丁家嫂子生了孩子做月子，丁家大哥一人独寝，没过多久，就把西邻老王头家的大女儿拐上手的事情。

　　当时她还是个闺女，听着丁家大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拉着她的手控诉夫君与王家大女儿伤风败德的丑行时，自己连连摇头说不信。

　　是呀！丁家大哥两口子素来恩爱，丁大嫂回娘家后，不超过一天，丁家大哥就必要把她接回来，这么恩爱的夫，丈夫怎么会说偷人就偷人了呢？

　　后来，她自己嫁给二光了，才彻底明白男人是怎么一回事，感情女人就是男人嘴里的那一口食，若是饿极了，总要别处觅食去。

　　想到这里，翠娘眼前又浮现出娇苗条纤细的身子，白白的脸蛋，双手不由自主地紧张握成拳了。

　　夜里，翠娘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晚饭时分，二光端了一碗糖水荷包蛋递给她，连话都没说句，就出去了。

　　原来，男人要是变起心来，可以这样快？

　　再想起二光平里对自己的迁就和宠爱，心里怎么也难以置信。

　　思来想去，直到天快放亮，翠娘才沉沉睡去。

　　又过几，翠娘身上的伤口着实好得差不多了，行动也利索了。

　　这又坐在墙地下抱着孩子晒太阳，二光过来含笑对她说：“我昨夜已经请三弟给咱们儿子取了名字了！”

　　“哦？叫什么？”

　　三弟说了，咱们下一辈行瑞，咱们的儿子便叫瑞锦，图个富贵吉祥！“二光说着，用手掠了一下翠娘的鬓发。

　　翠娘将头偏了偏，冷冷地道：“我以为你三弟是读书人，定能取个好名字，谁知也不过如此！”

　　“娘子！你今好像不太对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不知相公你在客房独自一人睡觉，可有不舒服呢？”翠娘话里有话地问。

　　二光嘿嘿笑了一声：“我舒服不舒服，你就别管了！反正你现如今也顾不到我！”

　　这本来是一句大实话，谁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翠娘一听之下，只觉得刺心非常，她咬了咬牙，我想一个人晒会太阳，你先去地里看看庄稼的长势。

　　二光拍了拍脑袋，是了！

　　地里的庄稼不知道可长了草了，我得去看看。

　　见二光走了，翠娘平了平情绪，听见厨房里传来锅铲铲铁锅的声音，知道娇此刻定在厨房洗碗，便叫：“娇！你来一下！”

　　听到翠娘的叫喊，娇撇了撇小嘴，心想，我是小姐的陪嫁丫头，叫你一声二，是顾及我家小姐的颜面呢，听你这口气，倒把我当成你的陪嫁丫头了！

　　有心想装故意没听见，可转念又想：“罢了！她子向来刁钻，若是惹起事端来，我家小姐又要生不必要的闲气。

　　想到此处，便答应了一声，放下锅铲，走到了墙底下：“二，找我有什么事？”

　　翠娘淡淡道：“我想起来走动走动，烦请你帮我把孩子哄睡了，可好？”

　　娇低下头，见翠娘怀里的孩子双眼漆黑，玉雪可爱，便伸手接了过来。

　　翠娘见娇进了产房，便站起身来，往客房而去。

　　推开客房的门，只见上被褥零，一片狼藉，翠娘眼睛仔细搜索着客房的每一个角落，想看看可有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看来看去，只看见一双二光昨晚下来换洗的臭袜子。

　　翠娘啐了一口，她素来爱干净，眼见被褥被二光成了那般模样，不由自主地就上前整理。

　　她卷起被褥，突然发现褥子底下有一个画册子，她心里一动，自己丈夫斗大的字也识不了几个，怎么突然看起画儿来了？

　　顺手了出来，铺在桌上一看，翠娘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只见那画册上，一页接着一页，尽是光着身子的男女搂抱在一起做出各种姿态干那合之事。

　　“他偷看这些玩意，为何要瞒着我呢？是了！他定是有那见不得人的事情，定是与娇那小人一同看的，是了是了！那小人前脚刚搬去杨桃房里，二光就迫不及待睡到了客房…”

　　看着上零的被褥，想象着丈夫与娇在这张上翻滚的情景，翠娘只觉得浑身的血都聚到了头顶。

　　她刷地一声，扯起那册宫画，怒火万丈地往产房里寻娇去了。

　　娇抱着锦哥，来到产房，将他轻轻放在上，自己搬了张小凳子，坐在边轻轻拍着哄着。

　　见锦哥一双大眼明亮有神，提溜转，娇忍不住微笑了，这孩子倒是一副好相貌，只是不知道长大了以后，子如何，不要像他母亲这般刁钻才好。

　　正想着，突然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娇吓得浑身一震，急忙回头去看，只见正是翠娘用脚踹开了门，一脸凶相地站在自己面前。

　　“二，你这是——”娇莫名其妙，话未问完，脸上就吃了火辣辣一记耳光。

　　翠娘一掌打了娇之后，高声喝骂“你这个小人！敢在老娘头上动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娇一下子就懵了，待到反应过来，哪里肯依，上前一大步，攥住翠娘的袖子就骂：“我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打我！我叫你一声二，是给我家小姐颜面，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你！”

　　翠娘见她态度如此强硬，丝毫没有惧与愧，更是火冒三丈，不又举起手来，还要再扇她耳光。

　　娇眼疾手快，一把打落她的手，随即反手一挥，啪的一声，反打了翠娘一级响亮清脆的耳光。

　　翠娘用手摸了摸面颊，将手中的宫画随手一扔，咬牙切齿地整个人扑了上前，与娇扭打起来。

　　此时奔月正在房间里看一本宋人写的志怪笔记，看到入处，不大为感慨，想着古人写作水平，比起当代文坛一班作家来，实在是高明许多，正在脑子里暗暗想象书中意境，就听见隔壁产房里干起来了。

　　开始听到翠娘尖利的骂声，奔月以为是她两口子干架，便摇了摇头，不予理会，谁知接着又传来了娇的喝骂，然后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这一下她坐不住了，翠娘难道又和娇开了火？猛地合上书本，奔月推开房门，见大光牵了玉姐，也正打厢房里出来，好奇地往产房里瞧，却又碍于大伯子的身份，弟媳妇没出月子，是不能进去的。

　　大光奔本想叫母亲出来喝止，可一瞧杨母房中毫无动静，这才想起他娘如今要去拜菩萨，此刻正在庙里呢！

　　见奔月出来，大光忙道：“三弟妹！快！快去！娇和你二嫂打起来了！”

　　奔月实在想不通，这两人怎么就上手了！心里暗暗诧异，动作却毫不懈怠，上前使劲分来纠在一起的两人，沉声道：“娇，到底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疯婆娘好端端地上来就打我！我气不过，就跟她对打起来了！”

　　娇发髻零，扯了扯被翠娘撕破了一个口子的衣襟，气哼哼地道：“亏我还好心给你做饭，真是都喂到狗肚子去了！”

　　听到做饭二字，翠娘更是眼中火，指着娇骂：“你这人！会有这般好心！还不是为了讨好我的当家的！”

　　“啊呸！我讨好你当家的干嘛！”

　　“干嘛？还不是你这个**，小狐媚子一心想勾引我当家的上么！”翠娘冷笑道。

　　娇一听此话，直气的差点晕了过去，她身子一阵摇晃，定了定神，看着奔月，咬牙道：“小姐！今儿娇可顾不得你了！”

　　奔月扶住娇，脸色一整：“你先别说话，我来替你问她！”

　　“你替她问？你该替她羞才对！真不知你们金家是怎么□下人的，教出了这般下无的奴才！”

　　“二嫂！你先别顾着骂人！我只问你，你凭什么说娇勾引你丈夫？有何证据说明？”

　　“娘子！你在混闹些什么！”房中突然响起二光的声音，他去野地里转了一圈，见庄稼长势良好，就返回家中，一进大门，就被他大哥一把攥住：“二弟！翠娘的醋坛子打翻了，你快回房灭火去呀！”

　　二光侧耳听了两句，果然翠娘是误会了自己和娇，不又急又愧，急的是子误会自己，愧的是娇好端端一个黄花闺女，被子如此恶言污蔑，这叫她情何以堪！

　　见二光来了，奔月便道：“二哥回来的正好，二嫂说娇意图勾引你，可到底有无此事，你快跟她说个明白！”

　　“娘子！好端端你瞎疑心什么？人家娇一片好心，咱们不可这般污蔑与她！“二光对翠娘这般道。

　　翠娘一头撞进二光怀里，双手连撕带抓，大声哭叫：“你这个没良心的薄情汉子！你都在客房里跟她滚一个被窝了，还说我污蔑她！”

　　娇听了这话，气得脸色雪白，待要扑上去打翠娘，却被奔月一把抱住，低声道：“先别动！一切有我！”

　　娇依言停下，身子却在瑟瑟发抖。

　　大光在院子里听弟媳这般大哭大闹，自家院门大开，左邻右舍又开始在门前围拢，不又气又急，也顾不得庄邻的情面，上前几步，砰砰两声，把院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翠娘闹着闹着，突然觉得背心一紧，整个身子就离了丈夫怀里，扭头一看，正是奔月揪住了自己，便怒道：“怎么？你要回护你那婢吗？”

　　奔月脸色铁青，森然道：“二嫂且放宽心！我本不是护短之人，若娇真与二哥有那苟且之事，不用你出手，我自会严惩不贷！”

　　翠娘哼了一声：“此话当真！”

　　奔月点头：“自然当真！你且说说，你是不是亲眼见他二人有苟且之事了？”

　　“这还要亲眼看见吗？他们做那禽兽不如之事，又怎肯让我看见！”

　　奔月脸色一僵：“捉拿双！你这般无凭无据，凭什么说他们？”

　　翠娘捡起地上的宫画，翻了开来，用手指着二光：“瞧瞧！这叫什么？我说你怎么突然要去客房睡！我说你怎么能让娇替你做饭！我说你怎么替娇上井台打水！原来是这么回事！”

　　“二嫂，你所说的证据，就是这些了？”奔月屏住气问道。

　　翠娘点了点头，恨恨瞧着二光：“正是！”奔月脸色一变，冷冷地道：“娇，方才二打了你几下？”

　　娇道：“打了好几下！”

　　奔月又问：“那你打还了她几下？”

　　“回小姐！奴婢只打还了她一个耳光！”

　　奔月然大怒：“她打了你这么多下，你却只还手一次，也太丢本小姐的颜面了！下次她若再打你，打一下你还一下，还够为止！晓得么？”

　　娇怔住了。

　　奔月厉声喝道：“挨了打不还手！不配做我金奔月的人！明白不！”

　　娇精神一怔，不由起了脊梁骨，大声说：“是！小姐！”

　　见此情形，翠娘气得浑身直哆嗦：“好！好！好你个金奔月！居然藏纳盗，回护这不要脸的狐狸来！”

　　“李翠娘！我警告你！我的娇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女儿，你若再敢污蔑她的名声！奔月冷笑道：”当心我去官府告你！到时候，县太爷的板子可比你那张刁嘴要响亮！”

　　翠娘身子一震，奔月过门这些日子，她对此人的脾也很清楚，那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说得出做得到！今之事，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若真闹到官府，县太爷面前，自己未必说得过奔月那张利嘴！

　　翠娘本是个乖的人，只是被妒火冲昏了头脑，才莽撞起来，如今听奔月这般一说，不由得恢复了冷静，见二光站在一边不言不语，便朝他身上狠狠踢了一脚：“都是你这天杀的不好！等我后跟你慢慢算账！

　　二光忍不住叫屈：“娘子！你可真会冤枉好人！娇给你做饭，本是弟妹见我厨艺拙劣，可怜你做月子的人，才命娇做了给你吃的！”

　　“我呸！你当我傻子么！即是金奔月做好事，你怎么又瞒着我，说那饭菜都是你做的！”翠娘恨恨地道。

　　“我——”二光登时语，他总不能说，我知道你素挑剔难伺候，怕你借机找奔月的岔子，才谎称是我做的，这个话，便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口，于是只好缄默。

　　翠娘又指着宫画质问：“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七八糟的玩意儿！你为何要避开我，偷偷去客房看，你还说没有鬼！”

　　二光叫苦连天：“娘子！天地良心！这不是我买的，我就不知道呀！”

　　翠娘却哪里肯信，只揪住二光的袖子骂骂咧咧。

　　奔月对娇道：“随他两口子怎么闹去！咱们走！”

　　主仆二人回到奔月房中，娇开了箱子，取出一套衣服，将方才被翠娘撕破的衣服换下来。

　　“小姐！我就说过，那翠娘可怜不得！如今倒好了！”

　　奔月点了点头：“以后，她便是死了也与咱们无关。”

　　娇穿上新衣，又拿起黄杨梳子，对着镜子将凌乱的发髻梳理齐整：“小姐！说来也怪！那——宫画，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是杨二光买回来的？难道他在外面真的有人了？”

　　“呃——这个，这个谁会知道呢！只有天知道罢了！”奔月突然心虚起来，脸上也有点发烫了。

　　娇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心想，小姐素里从未有过这般表情，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