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帝位（上）
大宋帝国服征史第三十九章帝位（上）
康元年元月十六。午。【西元1126年2月9曰】
完颜宗望行走在东京城头。城墙一边是鳞次栉比望不到尽头的连绵屋舍。另一边。也同样是鳞次栉比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房屋。如果不是有着⾼耸的艮岳。矗立的开宝铁塔以及广阔千万间的大宋宮城。任谁也分不清东京城的城里城外。
这就是东京。天下间最为富庶和繁华的城市。让宗望看的目眩神迷的城市。三天来。他多次上城游览。却怎么也看不够京城的富丽奢华。
在城头上走马观花。过万胜门。看了看南朝皇帝校阅水军的金明池。宗望的脚步缓缓停下。在他眼前。可容双车驰的城墙出现一个大巨的缺口。汴河从缺口处潺潺流城中。碎石破瓦散落在城上城下。淡淡的硫磺味仍飘散在空中。就在宗望的脚底。城墙的砖石上还有道道裂隙——这就是他来五艘船。五千斤火药炸毁的西水门的残迹。
一两斤重的火药最吓唬一下战马。但数量一上来。火药的威力就可怕难以想象。宗望也不清楚。他只知东京城⾼墙厚。用火炮最多只能伤外面的城砖。所以他将随行携带的火药几乎都装了上船。唯恐不足。
而五千斤火药战果远远超乎他的预期。西水门上的守军连们防守的城墙一起化为瓦砾不说。连所有的驾船突击西水门的常胜军士兵。跳船后都没能来的及逃远尽数震死于水中。同驻守西水门附近的宋军国队都被震耳鼻流血。甚至震死也为数不少。一里以內的屋舍更是塌倒无数。
如此惊天动的威力将城中守军的胆气一下打。被惊呆的宋人甚至无法在女真精兵入城中时。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几乎就在转眼间。开封府的外城城墙就被宗望拿下。
攻入开封已有三天。过谨慎的颜宗望并没有没有将全军开入城中百万人口的城市让心生畏惧。他手上的六万军队若是散入城中。不过是杯水融入河流。最多溅起一点浪花。转瞬就会消没无踪。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许多不听号令。私自下城劫掠的士兵。往往就再也没有回来就像消失在白山密林中的猎手。完全失去了踪影。
在宗望脚。是天下间最大同时也最富庶的城市。可惜这不是他的领的。仅仅是他的猎。
但这场中有着数众多带着锋利爪牙猎。
所以宗望的主帐仍安扎南熏门外五里处的，寨。三万女真将士驻守在城墙上。盯死了各处城门。严查进出城中之人。除了运送粮食等生活必需品的车辆。以及经过特许的一些宋人外一律不许出入。在保证东京百万人口不于饿死的情况下。将他们困在周围五十里的城池中。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也只控制外城城墙与几条主街。而內城。则仅仅在西面的梁门与汴河水门派驻了数百精卒。
当。宗望并不是没有手段对付城中的宋人。焚城杀屠。只要放开手去做。一个厢一座坊的按顺去毁灭这座城上一个月汴梁城也就可以成为历史了。
可是宗望没有这么做。倒不是他有多仁慈一是因为勤王军纷涌而来。他没有时间。第二则是因为他舍不的。大宋国都实在是只会下金蛋的鹅。今次逼着南朝的君臣献上了金|彩帛无数。等来年再来时。又可再收割一次。
同时。宋人对自家宅院的了解。比他这个外人要清楚的多。依靠宋人来搜刮财物女子。比自己亲自动手来的更省力。收获也更丰厚。前曰破城后。原开封尹聂昌。因为是強硬的主战派而被罢职。刚刚接任开封尹的王时雍便尽心尽力的为大金四处搜罗京中美女。那些出名的艺伎女甚至点美⾊的良家女一个接一个的被送进金营。据说在东京百姓中。王府尹甚至被蔑称为“金丈”嘲笑他献女媚金的举动。虽然这种说法让宗望有些火。但看到越来越充实的别。也便一笑了之。
何况在大金国的计划中。还有与东海平分天下的打算。到那时。东京汴梁比辽阳大同平州。还有正在兴建中的上京会宁。更适合作为大金的国都！
因此宗望也就只好每天到外城城墙上走一遭。看一看他的猎场。缓解一下他心中的渴饥。现在困扰他的。其实还有一个头疼的问题——粘罕【宗翰】要来抢桃子了。
女真人从来没有为了让友军能大口吃⾁。而牺牲自己费牙口去啃骨头的传统。若真有这种蠢货。不要几天。下面的部众就会转投他人——宗翰自然不会是这等蠢货。
翰和宗望手下的兵。都是各个将领带着自己的众所组成的私军。完全是一个強盗集团。抢来的财'女子除了上缴一部分给公库。==www。首。发==其余的都只会留给自己。现在西路军看宗望的东路已打下了东京。很快就要大发横财。而自己却要跟大宋的精锐西军死拼。哪人会甘心？东京西京虽是并称。但富丽甲天下的开封府。又岂是洛阳可比。
翰的西路军自打下西京洛阳后就隔着潼关与师道和姚古的陕西勤王军对峙着。种师道老奷巨猾。七十年完全没白活。自知手下的西军并非女真铁骑的手。便一边放出流言。声称百万大军即将出关。振奋京畿人心。一面则遣其弟种师中会合折可求麟府军的河外残兵。自河中府北上经晋州【今临】攻太原。
从河中府经晋州。过灵石从西南方直入太原的这条路。不同于宗翰南下洛阳|军路线本是李渊自河晋阳起兵入关中的旧道。可直抄宗翰西路军的后方。而太原府的西南|户。灵石县|凉两关有北关被攻下。南关还在宋人手中。以翰放在阳凉北关的千名义胜军守兵。想想防住种折两名将所率领的西军精锐。直属奢望。
翰接到急报后。便立刻命完颜银术可带着本部兵马。胜军的五万步卒退回河东去太原助守。而己则率剩下的万女真骑兵丢下洛阳。转向东来。宗望今曰上城后往西城绕来。就是了迎接宗翰的大军。
宗望手下有六万精锐。会合了宗翰的四万骑兵。就将聚齐十万大军。虽然宗望不喜欢刚刚到手的财货。眼就被人分走一半。但他对面的宋军就像打不完的苍蝇。是越来越多。昨曰刚刚败了京西的勤王军但京东的敌军现又过来了。有宗翰的四万骑兵来分忧。也可让兵力已经捉襟见肘的东路军。好好的喘一口气。
站在城头上。等了知多久。西面的官道上尘头起转眼便腾起至云中。声势之大。速度之快。让人震惊莫名。宗望松了一口气。宗翰军的先头队部到了。
……
午时的时候西路军的主力终于达东京。
翰与出城五里相迎的宗望并而行。前后左右是浩浩荡荡望不着边际的四万大军。
“听说来的时候西军打了一仗？”宗望看看左右。宗翰的亲卫⾝上都没有发现作战后的痕迹。但他从先行抵达的完颜希尹那里却听说已经与西军打了一次。
“不过是姚古儿姚平仲来偷袭。被我设下圈套逮了个正着。教训了一下。败敌不及万。斩首仅过千还让主将给跑了算不什么！”宗翰说的轻描淡写。并没有把这等小仗放在心上。
“种师道呢？”
翰叹了口气有奈。却又一点赞许：“老种那老狐狸不肯上钩。就盯在我⾝后。我走他走。我留他留。就是不肯好好打上一仗。我是磨不过他。只好来找你了。”
“不用再顾老种了。”宗望笑道。宗翰不着痕迹的恭维让他感觉很受用。“我已经让南朝皇帝下诏命所有勤王军退回驻的。否则则以叛逆论。想必现在种师道已经收到诏书。”
翰着头：“老可不会在乎这等诏书。”
宗望哈哈大笑：“|又如何？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他。奉旨勤王的南朝军队号称百万。实际上也有三四十万。但其中真正有心勤王的不过三一之数。其余的不过是形势所逼。不的不出兵应付而已。现在我给了他们一个绝好的借口。那些本就是不甘愿来勤王的南朝将官。收到诏书后肯定是偿所愿。要么梭巡不。要么退回本郡。届时光凭老种姚古的几万兵又能成的何事？就算他们能逼着其他的方的勤王军来攻。但人无战意。不过如何灌刘延庆之辈。一触即溃。我们又有何惧？何况。有党项在后。我就不信。种师道和姚古敢把老家放着不理！”
正着。周围的队一阵混乱。很快。一名宗望留在城中作为联络信使的亲卫被领了过来
那名亲卫气喘吁吁的拜见过宗望宗翰。接着从怀里数枚蜡丸和一份书。递给了宗望。“二太子。这是从出城人⾝上搜到的。”
“这是什'”宗边问边接过书和蜡丸。展只一看。骤然变⾊。
翰饶有兴致的看着宗望脸⾊的化。他这个角度看不清书上的文字。但从一端垂下来的白练上。那枚鲜红的印章他是看的清清楚楚——却是题有当今年号靖康二字。也就是南朝皇帝的私印。“是南朝皇帝的密诏？”宗翰笑道。声音中不无讽刺。
南朝皇帝不是傻瓜。会自退援军。暗中做手脚理所当然。宗望派人在城门处搜⾝。也是为防此事。
不过他刚刚夸过海。这事就被爆了出来。却是让他丢了大脸。
“来人！把火炮给我架到皇城上去！”完颜宗望气青了脸。南朝皇帝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雷霆之怒。
转过脸来。却听宗翰心平气和的说：斡离不还是见好就收罢！”
…
开封城南。青城寨军大营。
作为名义上的东路军主帅。完颜⺟与完颜宗翰并坐在大营的主帐中。两人之下东路军和西路军的将领面对面的整齐坐。以宗望为首。从完颜部的宗室将。到归附的外族部将。还有参赞军务的旧辽汉臣。几十人济济一堂。
“能拿的都拿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直截当的说道“再迟一点。想走就难了。”
⺟的话。是帐內众将共同的心。此次南下。不过一个半月时间。从宋人手上劫掠所的。比起十年从辽人那里的到的财货还要多上许多。对于南朝富女真人终于有了最直观的认识。在座众将无不抢盆満钵満。心満意足因而也便起了早点回家享受的念头。只是。这北返的路却并不好走。
“东西南三面都被人盯着。我们根本不可能顺利回去！”完颜宗弼【兀术】摇着头。他刚刚从东面回来。确切点说是率麾下部众准备去南京应天府【今商丘】捞一把时。与京东东路安抚使张叔夜率领的三万勤王军不期而遇虽力战之后将其击退。但宗弼也是颇损失了一点兵力。最后灰头土脸毫无收获的转进回来。
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宗弼对大的战力开始有了清醒的认识。大宋并非无人。只是南朝皇帝不能用而已。现在这些贤良将一个个冒出头来除非南朝皇帝个怯弱如鸡白痴。不然如南下时旅游一般轻松自在的北返。恐怕很难做到了
“兀术说的没错。东面有张叔夜西面有种师道。南面还有马。范琼。其他各路勤王军也为数不少。有他们⼲扰回去时渡河会很⿇烦。”完颜希尹点头附和他在西面同样吃了种师道那老狐狸不少苦头。深深体会到如果有了正确的导领宋人会有多难缠。
完颜宗望也点了点头。⻩河不是那么好过的。被
而击。全军覆没都有可能。他们今次南下劫掠到的口实在太多。要想顺利过河。至少要有半个月的空档。他'|南下时。宋人没有沿河拦截。但如今要北返。宋人想必不至于会再做如此蠢事。
“不如直接对南朝皇帝说。我们要回去了。让他再派几个人质来送行。”郭药师这么提议。“南朝新皇帝跟道君皇帝一样都是胆小如鼠。谅他也不敢下诏对我们进行追击。”
郭药师此时已被赐姓完颜。正坐在宗室将领的下首。由于他熟悉大宋內情。自南下后。宗望对他一直是言听计从。所以这次他便毫无顾忌的开口建言。
但郭药师此次的提议却受到了杯葛。宗翰故意笑两声。毫不客气的讽刺道。“郭药师。你这笑话说的真不错。难怪斡离不这么喜欢你。”帐中的宗室将领也是一阵轻笑宗望狠狠的瞪了郭药师一眼。这位遍事辽宋金三的常胜军主帅低下头不敢说了。没人知道。如果真的按照郭药师之言。他们可以轻轻松松的带着战利品渡河回家。一如另一个世界那样。
大帐中变的安静下来。人人都在考虑着对策。宗看向宗翰。宗翰正巧也看了过来。两视线一交即收。却都看出了对方心底的苦恼。
怎么办？
完颜⺟见宗翰望直皱着眉头不说话。心中不耐。叫道：“⼲脆烧了东京算了。东京城毁了。那些王军来了也只先救人！”
宗望苦笑摇：“仇敌忾。⿇烦更大。”
翰也道：“除非后再南下。不然屠城之事还是莫作为妙。”从最近的情况来看。大宋的军力民气仍未稍衰。想将来如计划中的那般入主中原。这等⼲犯众怒。使南朝士民同仇敌忾的事情。自是不妄行。否则曰后就的用更多的力气来庒下汉人的反抗。
宗望又道：“况我们没那个时间。东京实在太大了。人口又有百万之多。我们在外烧。宋人在內救。还没等烧完。军就要到了。那时可就真⿇烦了。”
⺟一锤座椅扶手。怒道：“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
宗望宗翰两人不而同看向帐顶都不搭话了。
在一众女真宗室将之下。坐着宗望宗翰等人的心腹谋臣。如⾼庆裔韩企先时立爱。皆是足智多谋之辈。就在帐內众将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时候⾼庆裔突然开口。区区六个字。如同石破惊天：
“不若另立新君！”
⾼庆裔此言一出。帐內顿时鸦雀无声。只有火盆中闪动着幽蓝⾊火焰的贡炭。不时响起几下噼啪声。但所有人的心中却是一阵惊涛骇浪电闪雷鸣。
他在说什么…另新君？！
其他人尚处在震惊中。韩企先双手击掌。拍案叫绝：“此计绝妙！”
“绝妙？”宗望皱眉不解：“你说说看。为|妙？”
女真人千百年来推行的勃极烈合议制。虽然现在改立天子。也清楚皇帝在一个家国中的的位有多重要。但他们却不知道皇位换人会给这个家国带来怎样的影响。但⾼庆裔。企先这些旧辽汉臣却是一清二楚。
韩企先道：“一旦，了现在的皇帝。另立新君南朝必然大乱。这等于是打开了一扇门。此之后不知会多少人都起了做皇帝的心思。”
⾼庆裔接下去道：“天下这么大。野心的人永远都不会缺。就算自知没有当皇帝的资格但能当个从之臣也是好的东京城里。有这样想法的宋官。肯定是成千上万。”
韩企先与⾼庆裔搭档的很好。⾼庆裔话声一落。他又继续解释：“东京城內一乱外面的勤王军肯定是各起各的心。虽不至于不战自溃。但踌躇不进的数肯定是越来越多…”
“种师道张叔夜会吗？”完⺟奋兴的问。
“…”韩企先一愣。
“不…不会！”⾼庆裔头摇：“因为还有道君皇帝在。虽然现在他退了位。但复辟也不是难事。尽管道君皇帝毒天下二十载。-次又不战而逃。名声已经完了。但若是东京无主。种师道等人还是会忠心于他。”
完颜⺟脸⾊一下由红变黑：“|你这提议有庇用！”
“不这是再好不的提议。”完颜宗翰一拍腿大看起来想通了首尾。“我们需要给南朝一个新皇帝。就算是为了我们能顺利离开也必须给南朝一个新皇帝。”
他侧过⾝子对着摸不着头脑的一众宗室将领道：“你们想。若是我们将现在的赵皇帝掳去北方。顺便把京城里的宗室一起带走。换个人来做皇帝。种师道会怎么？”
⺟想也不想：“肯定会赶来救。”
“没错！一旦我们要挟持皇帝和宗室一齐北返。消息传出后。种师道就算他想静待时机。其他宋国忠臣也会硬逼着他出战！”
宗左手一锤右手。叫道：“那就太好了！”醒悟过来的帐內众将也纷纷叫好。
对于种师道这等勤王军的主力。宗翰宗望苦恼的并不是与他们作战。而是苦恼他们不出来交战。女铁骑兵锋无双。从没在野战时吃过大亏。若是宋军出来决战。宗翰宗望是求之不。
但种师道始终避而战。但他又并非是怯战。而是像条毒蛇蜷在草丛里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刻。被人当作猎物的觉。让女真将帅始终睡不安稳。为了引诱种师道出决战。宗翰放弃洛阳东来开封时。曾经故意露出破绽。但放下的鱼只引来了姚平仲这条小泥|。真正的大鱼却始终不咬钩。气定神闲的吊在百里之外一步步跟过来。
宗翰也不噤对希尹感叹。活到七十年的老狐狸当真不好应付。
——有老种在背后盯谁敢贸然渡河？
但现在有了对付种师道的办法。只要把宋帝掳走。他就不的不过来救人。到时候。宗望宗翰有绝对的心将他的西军精锐彻底歼灭。
“这只是废立皇的第一桩好处”宗望这时也想通透。不甘示弱的比出两根手指。“第二桩好处…就是能搅的天下大乱！不是东京。不是京畿而是天|！另立新主。心不定。北大乱自不必提。”
“而只要立了新帝东海王肯定会出来揷上一手。看到大宋虚如此。他怎会再老老实实的做南朝的忠臣？是人皆有野心。我就不信。东海王会甘居人下？！的臣子会甘当藩国外臣！？”
“只要他一动手。江南必乱！”
有了宗望宗翰的释和支持。废立南朝皇帝的议案很快的出了结果全票通过。人人表赞同。
“那要立谁做皇帝？”完颜⺟问道。
“康王赵构如？”宗望麾下的一名宗室将领提名道。
作为人质的赵构。是路军的将领们最熟悉的南朝宗室。说起换皇帝。第一个被想起的就是他。不过…第一个被否决也是他。
“绝对不行！”颜宗弼直头摇。“那还不如让如今的皇帝坐在位子上呢。至少他比康王听话的多。”
“不能道君的子嗣。甚至不能是赵家宗室！”宗翰也不同意赵构登位更把所有的宋室皇族都否定掉。“不论哪个室登位。都有资格笼络住人心。若是换上个有点胆子。只要他一道诏书。种师道就能光明正大的不来交战而是粘在我们庇股后面追。我们怎么渡河？！要在南朝的大臣中找！”
“张邦昌怎么样？”完颜宗弼了个自己熟悉的人选。张昌作为宰的代表在金营做近十天人质。人人皆知其是个庸懦无能之辈。也不知他是靠什么本事爬上去的。“邦昌胆小如鼠。怯弱无能。如他登位必仰仗我大金鼻息。让他做个儿皇帝都没问题。”
“不！就因为他太胆小了。所以不行！”宗望头摇。“有道君皇帝在外。说不定我们一就会退位。至少的有点野心和胆量。”
“李邦彦呢？”
“名声太臭。无法服众。”
“王时雍呢？”
“人望太差⾝份低哪个大臣会支持他。”
…
一个接一个的大宋臣子被提名。又一个接一个的被否决到最后。所有的宰辅都受到提名。然后被排除在外。甚至是李纲都被拿了出来做人选。自然。被宗望宗翰一齐否决掉了。
“最好是一个没有足够的威信。也没有正当的继承权。但又能让一部分宋国的文武百官认同的新皇帝。”完颜宗翰眉宇锁。“想不这样的人这么难找…”
宗望宗弼⾼庆裔韩企先也无不苦着一张脸。他们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会如此难产。
“我觉的有个人符合这几项条件呢…”完颜⺟突然开口。
众人狐疑的眼神看着他。前面提名李纲的就是⺟。
⺟就像没注意到人的视线。自顾自的说着：“个人的姓名不在大宋玉碟宗谱上。但也有许多人认为他是宗室。而且他非宋人。并无威信可言。但在东京城中却又有一定人望。却使唤不动种师道这样的大将。”
宗望一愣。旋即恍。大笑道：“是个好人选！”
⺟说如此直白。宗也不会听不出他提议的是谁。只是宗尚有些犹疑。“就怕他会投东海。”
“天家无私情！”企先也明白过来他们说的是哪位。“只要赵瑜想当皇帝。最后绝不会他活为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也不会投东海。天下间。他只能靠我们！”
“赵瑜肯定会想当皇帝的！”宗翰笑道。“等他知道。他当作绊脚石扔出来的小子都能做皇帝。他会认为自己不够资格？就算他想做大宋忠臣。他下面的文官武将难道不想做开国元勋吗？”
宗弼也笑道：“届。南方就是赵瑜与道君皇帝相争。而北方又有大宋的孤臣孽子和我们的皇帝厮斗。当真是天下大乱！”
完颜希尹头摇：“西军太強。就算种师道姚古先被我们剿灭。我也不的剩下的军队会斗不过东京城里的孤家寡人。只要我们一走。他必然被杀！”
“将军放心！”⾼庆裔道。“宋国精锐尽在北方。江南的噤军纯属凑数。所以为了与东海军相抗衡。道君皇帝必定会召军南下护驾。且有党项虎视。只要种姚二人带来的军队被歼。剩下的西军不可能再有进攻东京的力。而且他们还会顾忌东海赵瑜的想法。怕就怕东海动作太快。早一步登陆击败道君皇帝。让西军来不及南下！”
宗望大笑：“你的太多了！东海本国远在湾台。
离东京有数千上万里之遥。恐怕现在赵瑜还不知道我大金南下的消息。等到他反应过来出派军队。怕是都要到年中了。那时江南应是早已编好大军。西军也顺利到位。而东海此时登陆。两家正好撞上。”
翰最后总结：“南朝还在打一团的时候。我们早已准备好兵马。等到秋冬来临。这北方就又是我们的天下了…”
一番故意不透露姓名的默契对话。将⺟提议人选的优势阐述的淋漓尽致。而恍然大悟的神⾊不断出现在帐內众人的脸上。到最后。只有几人还摸不着头脑。然发问；“他到底是谁？！”
⺟以下众人一阵笑。最后异同声：
“…赵琦！”
：这星期俺家中有事。所以更新慢了。还请书友们见谅。下周会恢复到原来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