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福建攻略（十一）

　　这次史称“三九”罢工运动在欧云的全力斡旋下，最终得到了圆的解决。这一事件的解决，不仅让广州城内的政治空气为学兵军完全掌握，同时也使欧云的个人威望更层楼，达到了在广东境内无与伦比的高度。后来有历史学家专门研究这一事件，竟然得出如下结论：姜树人并不是没能力解决“三九”罢工事件，而之所以非拖到欧云从美国归来，实际是他们为帮助欧云树立权威所进行的一次完美的策划。

　　把视线暂时从这次事件移开，时间进入四月中旬，楚天歌在广州新建陆军学校呆了一个多月之后，接到鹰崖山传来的急电，不得不返回了。

　　学兵军离开冀察之后，鹰崖山真正的变成了一块飞地。好在，欧云当初对东北三省抗联军的支援现在收到了效果，抗联和鹰崖山游击队同声共气，双方但有一方遭到军的优势兵力攻击，另一方必定出动大部队对周边地区进行扰，这严重的干扰了军的作战计划，从而为双方都争取到了不错的生存环境。1。

　　但是这一次，貌似军想要一举解决这困扰后方多时的“痼疾”了，竟然出动了一个师团的正规军还有三个师的伪军对鹰崖山实施围剿。围剿与反围剿之战进行了半个月，鹰崖山游击队便损失严重，几乎丢掉了之前辛苦打下的所有外围根据地。这种情况下，游击队指挥部不得不发出急电，请求楚天歌回去支撑局面。

　　说起来，楚天歌在广州呆的时间也不短，但是他和欧云之间相聚的时间却不长。4。前者呆在军校，想要用最短的时间将自己前段时间领悟的游击战术教授出去；后者则有更多的事务需要处理，后来又去了美国，所以，两人重逢这段时间里，呆在一起的时间架起来竟然还不足一个星期。

　　楚天歌作为抗双雄这一，又是学兵军创始时的核心元老之一，虽然统帅的部队有限，而且还算不正规军，但是其职务和军衔水涨船高，现在已经是一级将。学兵军的将人数一个手掌都能数得过来，现在有一位忽然要前往抗前线，自然是目下最为重大的事件。不管是原学兵军的，还是原粤系的，不管对这位一级将抱有怎样的真实想法，场面却是不能不做足功夫的。楚天歌出行的期还没定下来，宴请便开始了。2。欧云开始没时间打理这个，而负责他私事的潘媚人又不于人情世故，这样一来，等她排档，已经是楚天歌出行前一天的晚了。

　　总司令请客，虽然是家宴，却也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最终，赴宴人员共计三十余人。军队方面，军长一级的尽数到场；政务方面，除了姜树人、范旭东、侯德榜、波恩父子也全部到场外，再就是原粤系系统下，被留用的高官了。还有两位两不靠的，则是陈翰林和陈佳瑶父女。

　　邀请其他人都不存在问题，绥靖主任其实就是自治主席、总司令这范儿端出来，谁敢不给面子？邀请陈翰林也没有问题，这个老财最喜欢参加的就是这种聚会了，因为在他看来，这对经营生意是有帮助的。9。但是邀请陈佳瑶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显然，她还没原谅楚天歌呢。说起来却是欧云的不是了，楚天歌到达广州的第一天，他就许诺一定帮忙劝得陈佳瑶回心转意了，奈何一直挤不出时间。这最后一天的宴请，也算是达成这个许诺最后的机会了。潘媚人和白苏说起来还是陈佳瑶的结拜姐妹呢，轮番出马，却没一人能成功。欧云被得无奈，只得亲自出马。

　　一个多月不见，陈佳瑶憔悴了许多。脸原来的婴儿肥不见了，瘦得让欧云我见犹怜。见面第一句话，本来是想开门见山邀请的，但最终出口的却是：“佳瑶，你这是何苦？！”

　　陈佳瑶以为自己很坚强的，最少，这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已经从这一阴影中走出来了，但是听了欧云这句话之后，她鼻子一酸，竟然愣是没能忍住，眼泪扑簌簌的跌落，她冲向欧云，双手捶打他的脯，嘶声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又说：“都是你都是你，人家本来已经放开了！”

　　欧云很尴尬。1。他和陈佳瑶的关系虽然不错，但那时因为楚天歌的关系。就单纯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真还没到达这种程度。特别是学兵军规模扩大之后，说起来，他和陈佳瑶见面的机会都很少。他一边轻抚她的背部，一边安慰道：“好啦，别让你的同事看笑话，天歌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东北的情势很严峻，日本人这次看来是动真格的了，你可别一时意气，最后落下终身遗憾。9。”

　　陈佳瑶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抬头离开，脸泛起久违的羞红。低着头想了想，她说：“好，不过，我和楚天歌之间完了。我不会允许自己的男人同时拥有两个女人的。我需要的是一份完整的爱。”

　　“别把话说死，你总得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我认为你们之间肯定有误会！”

　　陈佳瑶倔强的说：“不！”

　　晚七点多钟，天还放亮着呢，宴会开始了。

　　就在欧云暂时住所的院子里，四桌人坐定，其中，欧云、白苏、潘媚人、楚天歌、水红袖、陈氏父女以及鹰崖山的几个骨干坐了一桌。欧云举杯站起来，说：“时间逝去如水，以前没这种体会，今天却是感悟深刻。4。说起来，天歌兄弟回来广州也有段时间了。惭愧的是，我都没有好好陪他。今天，承各位的情来参加这个送家宴，当着诸位的面，我先敬天歌一杯，以表示歉意！”

　　楚天歌急忙站起来，端杯道：“司令。”

　　欧云眉头一皱，道：“什么司令，今天只有兄弟，没有司令！来！”在他酒杯一碰，仰头干掉。

　　“谢谢大哥！”楚天歌改口，也饮掉杯中酒。

　　欧云待白苏潘媚人帮忙将酒杯斟，看着鹰崖山众人道：“这第二杯，是敬鹰崖山各位兄弟姐妹的，你们辛苦了！”说完，他仰头径自喝掉。2。

　　旁边的一张桌子，姜树人转头对身边的李铁说：“看来欧今天是想一醉了。”

　　李铁微笑：“放松一下也好，这段时间，也够他累的。”

　　欧云这一起立，一共敬了六杯酒，其中，最后两杯是却是敬陈氏父女的。“陈叔叔，佳瑶，这一杯敬你们，替我兄弟赔罪。天歌是我兄弟，所谓长兄如父，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那都是我教导无方，责任在我，我只希望你们看在我的薄面，能够原谅他这一次。”

　　这第一杯，陈氏父女只陈翰林喝掉了。陈佳瑶喝的是学兵军下属的饮料公司生产的冰红茶，看见她不为所动，楚天歌的脸色便从开始的期盼变得晦涩，乃至都不敢去看她了。7。

　　宴会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欧云不尴尬。不过，既然已经挑起来了，却不容他后退了。第一杯没能奏效，接着来，又是一杯，敬这一杯的理由却是：“天歌兄弟将水红袖母子托付给我，本来我是责无旁贷的，可是我一个大男人，平时又实在太忙，只得拜托贤父女了。还望看在旧情，帮他照顾则个叔叔，佳瑶，你们同意的话，就请饮了这杯酒。”

　　眼见陈佳瑶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欧云本来以为要砸了，谁料她却气的先将杯中茶喝了，然后说：“这个我能答应。”

　　宴会至此开始进入正常轨道，当然，这是相对于全局而言…至于楚天歌和陈佳瑶两个人之间，却是真如后者所说，完了。

　　当兵的人，喝酒最为气。不管是能喝不能喝的，只要碰对脾气的，即使一醉也不吝惜。正如姜树人所说，欧云今天确实准备一醉。所以，当有人来敬酒的时候，不管潘媚人和白苏如何挡驾，他都是来者不拒，一口一杯，这样，宴会还没完，他便已醉眼朦胧，开始耍酒疯了。

　　小长官和在座的都不是第一次喝酒，醉过的次数也不少，而给所有人留下的印象是，酒品不错。即使耍酒疯，也不会胡来。但是这一次，他的表现却确实过了

　　楚天歌就坐在他身边，许是因为心中郁结，这位更好，没喝几杯便开始失态，先是痴痴的看着陈佳瑶，然后更绝，竟然趴在桌子嚎啕大哭，大喊：“佳瑶，你都不理我，你都不理我！我究竟做错什么了？”

　　欧云此时也已经多了，听了这话立刻去朝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喝道：“行啦，谁叫你没能把握住原则的。嗯，水红袖也是不错的女孩子，好好珍惜啦！拉我干嘛？我有说错吗？男人嘛，就要敢于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你说说，我有没有对你负责？”拉她的是潘媚人，这下子可好，把自己放火山口了。

　　潘媚人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场面，一张脸涨得通红，钻地下的心思都有。

　　欧云还没完，搂着楚天歌说：“兄弟，对付女人方面，你可不如我啊！嘿嘿！女人多几个没什么，关键是要搞好和谐和谐，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

　　最后，还是白苏实在看不下去了，去拎住他的耳朵吼道：“欧云，你醉啦！”

　　“我才没醉好疼！？苏，你拎我耳朵干嘛？嘿嘿，是不是因为我厚此薄彼啊？这可冤枉死我了，其实，我对你们是一样的，真的，我对天发誓…”

　　好嘛，这下将白苏也拉下水了。

　　白苏可不是潘媚人，可以任他揩油吃豆腐的，见他发疯，一掌切在他的脖子，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将他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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