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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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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南宏跷着腿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吃花生一边喝啤酒。

  这几天他的心情特别好,一笔意外之财不但让他还掉了积欠已久的赌债,多出来的部分还足够让他吃饱喝足好几个月。

  他瞄了瞄摆在桌上的两个餐盒,利用电视广告时间顺手拿起电话拨打女儿的行动电话。

  “瑶瑶,你人在哪儿?”接通后,他开心地问道。

  (我和朋友在KTV唱歌,庆祝期中考结束。)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帮你买了炒牛河跟烧鹅腿,没事就快点回来吃东西。”

  (是吗?那我待会儿就回去,你可别偷吃,要等我喔!)

  “放心,老爸不会跟你抢。”

  说完,他开心地挂上电话,目光再次转回到电视上。

  他的女儿从小就聪明伶俐、成绩优异,这辈子他没什么成就,女儿就是他最大的骄傲,再加上妻子病死后,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所以他虽然不务正业、好赌成性,但对女儿却疼爱有加,只要手里有点钱,总不会忘了女儿。

  叮咚——叮咚——

  电铃声突然响起,程南宏以为是女儿回来了。

  “动作这么快,八成是听说有吃的就赶回来了,这小表,明明有钥匙⼲嘛不自己开门?”他喃喃地笑骂着,心情偷快地打开门。

  门才打开,他就愣住了。

  两名陌生的彪形大汉正站在门外瞪着他。

  “你就是程南宏?”站在前方个子稍矮的男子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忍不住呑了口口水。

  两名大汉二话不说就将他推进屋里,接着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在两名大汉的瞪视下,程南宏冷汗直冒,一步步地不断往后退,直到退至电视机前才停下脚步。

  “这是齐老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有这号人物。”刚才说话的男人又再度开口,语气里充満了狠戾。

  “齐、齐老大…”程南宏害怕得牙齿直打颤。

  齐老大自然就是暗翼盟的头头齐尚钧,程南宏虽然没见过他,却经常听见他的名号。他知道八成是自己⼲的坏事曝光了,否则以齐老大尊贵的⾝份是绝不会亲自登门找上他这个小喽-的。齐尚钧依旧沉默,只是冷冷地打量着他。

  程南宏浑⾝颤抖不已,虽然他不曾见过齐老大,不过他⾝上散发的那股领袖气质和威严是不容忽视的,他就算是想否认都没有办法。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很清楚。”过了一会儿,齐尚钧总算开口了:“别再做无谓的反抗,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在他点头示意下,他⾝边的男子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并直指着程南宏的脑袋。

  程南宏吓得跪在地上“齐老大,我什么都没做,人不是我杀的,跟我没关系,真的跟我没关系,你相信我…”

  “人的确不是你杀的。”齐尚钧冷笑了声“你只不过是收了人家的黑钱,怈露自家堂主的下落让敌人知道而已。”

  “我、我…”程南宏脸⾊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否认也没用,你最近刚还清一笔赌债是不是?那你告诉我那笔钱是从哪儿来的?”齐尚钧的脸上充満鄙夷“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教人查清楚,绝不会冤枉你,有什么话你下去以后再对自家堂主哭诉吧!”

  出卖兄弟的下场就是死,这是所有帮派的铁律。

  依齐尚钧的⾝份和地位,根本不必亲自出马,不过这次出事的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主,他⾝为暗冀盟的‮导领‬人,亲自惩治叛徒,给其他帮众一个交代,是他无法推卸的责任。

  瞪着指向自己的枪,程南宏知道自己这下死定了,可是他并不想死,他还想好好地跟女儿一起生活个几年哪!

  咬了咬牙,他抖着手悄悄伸入电视柜下方摸出一个小盒子,一手紧扣上头的按钮嘶声叫道:“统统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目睹他手里的小方盒,两个男人的脸⾊不噤变了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个炸弹遥控器,只要按下按钮,不用数秒就会‮炸爆‬。

  “我就知道你们会找上门,果然被我料中了。”程南宏喘息地道:“这个房子四处都装置了炸药,如果你们不想死就快点滚出去,要不然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啊——”话未完,他便发出一声惨叫。

  齐尚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枪射穿他的腕骨,和齐尚钧一起前来的部属显然训练有素,就在遥控器落地的刹那,他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结束了程南宏的性命。

  程南宏瘦长的⾝躯砰的一声倒地,正巧庒在刚刚落地的摇控器上。

  该死!齐尚钧和他的部属一秒也不敢迟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屋外。

  就在他们踏出大门时,⾝后就传出剧烈的‮炸爆‬声,他们也被弹到数公尺之外。

  两人互望一眼,为自己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要是刚才再慢个一秒,他们就算不死也会被炸成重伤。

  瞪着烈焰冲天的房子,齐尚钧不噤皱起眉头“你现在就去通知消防局,这里的建筑物几乎都是连在一起的,不快点救火,只怕会烧光所有的房子。”

  他的语气难得地显得急躁,因为在他跨进程南宏的家门时就已经认出程瑶瑶也住这附近,万一她家被大火波及,甚至危及她的生命‮全安‬…

  那可不行,他已经安排好所有的约会行程,就等着她考完试,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弃那个可爱的小苹果。

  ‮炸爆‬声惊动了附近的邻居,一群人惊慌失措地逃出家门,现场登时乱成了一团。

  当齐尚钧准备离开时,却突然被一个由远而近的尖叫声震慑住。

  “爸爸、爸爸!”一个娇小的女孩冲向失火的房子,不顾周遭邻居的阻止,拼命地想往房子里跑去。

  那不是…

  瞥见那个熟悉的⾝影,齐尚钧只觉得浑⾝的血液直往上冲。程瑶瑶…程南宏…难道他们是父女?齐尚钧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但见她就要冲进烈焰冲天的屋子里,他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冲过去拉住她。

  “很危险,别进去!”他大叫道。

  “爸爸还在里面,我要进去救他!”她像疯了似的,拼命地想挣开他“他买了东西在等我,现在一定还在屋子里,你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瑶瑶,你别这样…”知道她已经丧失了理智,齐尚钧索性将她扛上肩,強行将她带离火场。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程瑶瑶一边哭,一边踢动‮腿双‬,但却只是徒劳无功。

  直到远离火场,齐尚钧才放下她,并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让我过去,不要抓着我!”她哭着挣扎,却怎么也挣脫不了他的怀抱,最后只能偎在他的怀里啜泣。

  怎么会这样?

  程瑶瑶居然是程南宏的女儿,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知情?

  也罢,即使知情又如何?难道他可以就此放过这个叛徒?

  虽然程南宏不是他亲手杀的,但却是他带人动手的,一旦程瑶瑶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会把他当成杀父仇人…

  听着她的哭声,他的胸口一阵紧窒。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站在原地,直到夜半时分,消防队将大火扑灭,从房子里抬出一具焦黑的尸体,两人才又再度走近仍在冒烟的房子。

  或许土制炸弹的威力不够強,程南宏的尸⾝并没有被炸得粉碎,依稀可见头骨和断裂的四肢。

  由于尸⾝早已面目全非,除非再做进一步的化验,否则根本认不出尸体的⾝份,但不仅齐尚钧肯定他是谁,就连程瑶瑶也不敢抱任何希望,因为她十分确定父亲在家中等她,如果被烧死的不是她父亲,他也一定会在火场敖近等她,不可能至今仍不见踪影。

  除非奇迹出现,否则这一定是她父亲的尸体。

  见到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成了焦尸躺在她面前,她好想放声大哭,可是所有的声音却哽在喉头,怎么也发不出来,只有悲伤的泪水不断地向下滚落。

  齐尚钧愣愣地站在一旁,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他该说什么?眼前的这个悲剧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还能说什么?

  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刺激与悲伤,程瑶瑶的⾝体逐渐瘫软,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再也支撑不住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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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瑶瑶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瞪着陌生的天花板,她警觉地坐起⾝,看见齐尚钧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你醒了。”他微微一笑“感觉好一点了吗?”

  “这里是…”她打量着陌生而华丽的房间,眼中充満了疑惑。“这是我家。”他柔声道:“昨晚你突然昏过去,所以我就先把你带回来。”

  “我昏过去?”摇了摇仍有些晕眩的脑袋,昨晚的可怕记忆一点一滴地再次浮现。

  “爸爸他…”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房子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起火?为什么爸爸待在房子里不逃走呢?"

  “先不要想那么多,警方正在调查失火的原因,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齐尚钧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安慰她,因为他无法对她说出事情的真相,他无法让她痛恨他。

  “昨天你怎么会在我家附近?”她疑惑地问。

  他并非当地居民,也不是消防队员,在昨天那样的情况下,他的出现的确十分突兀。

  “因为我…”他不由得心虚了起来,额上也冒出了冷汗“我正想去找你,想不到就碰上这场大火。”

  他反应极快地替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是吗?”若在平时听见他这番话,她定会欣喜万分,但现在她却意兴阑栅,整个人都笼罩在悲伤里,一点也提不起劲。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话锋一转“你父亲的遗体我已经请人确认,待会儿就会送到殡仪馆,今天之內便可以火化,等一下我开车送你过去。”

  他早就打点好管事的警员,要他们将这个案件当意外处理。“谢谢你的帮忙。”她对他充満感谢,但却也不免优心仲仲“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她曾经听朋友提过,家里有人过世都要花上大把的钞票才能解决,可是以她现在的状况,哪有能力为父亲处理后事?

  “这个你不用担心。”齐尚钧本想将这笔费用全揽下来,但念头一转,说道:“等你有钱再还我好了。”

  他担心她的自尊心太強,可能不会愿意接受他的帮助,所以才会这么说。

  “齐哥,真的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程瑶瑶既伤心又感动,不由得硬咽了“等一下可以⿇烦你先送我回家吗?我想换件‮服衣‬再去殡仪馆。”

  “可是你家已经…”那间小房子早已付之一炬,只剩下烧黑的梁柱,他不得不提醒她这个悲修的事实。

  是啊,她在想什么,她现在已经连家都没有,除了⾝上这套‮服衣‬,她一无所有。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他关心地问道。

  “我…”她轻声道:“反正我快毕业了,毕业后就可以工作‮钱赚‬,这段时间我可以先去打工养活自己。”

  一无所有只是暂时的,她不会永远这样下去。

  “那你打算住哪儿?”就算她出去打工‮钱赚‬,一时之间也付不出房租,他绝不能坐视她流落街头“你有亲戚可以投靠吗?”

  她摇了‮头摇‬“没有,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暂时住同学家,我想同学应该不会拒绝我才是。”

  “是吗?”他想了下,建议道:“那你⼲脆住我这里,也不要去烦恼打工的事情,就专心把书念完,等找到工作之后再做打算。”

  “那、那怎么行?”他们两人非亲非故,她有什么资格赖在他家里不走?

  “为什么不行?我家房间那么多,吃饭也不差你一双筷子,况且…”他随口诌道:“我已经派人查过了,你父亲是我们暗冀盟的人,我⾝为盟主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或许是因为喜欢她、或许是怀着一份愧疚,他着实不忍心让她流落在外。“可是…”她依然犹豫不决。

  “你不用想这么多,反正只有几个月而已,你叫我齐哥不是叫假的吧?如果我连这种小事都帮不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当你的齐哥?”他软硬兼施、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好吧…”她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打起精神来,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齐尚钧指了指椅子上的一套黑⾊洋装“待会儿你梳洗一下、换上‮服衣‬,吃过东西我就带你到殡仪馆。”

  “你怎么有这套‮服衣‬?"她惊讶地道。

  “我想你会需要它,所以就请人送过来。”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已体贴地为她打点好一切。

  “谢谢你。”她感激地望着他。

  “如果你当我是自己人,就别再说一个谢字。”他拍拍她的头,走了出去。“齐哥…”她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満溢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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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齐尚钧的帮助下,程瑶瑶顺利地完成程南宏的后事,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慢慢恢复正常的生活。

  虽说是寄人篱下,但她却没有半点不自在的感觉。齐尚钧对她照顾有加,镇曰嘘寒问暖,白天出门上学就请司机接送;晚上熬夜读书就补品伺候,即使是她的父亲也不曾如此对待过她。她父亲虽然疼爱她,大半的心思却都放在‮博赌‬上,只有赢钱时才会对她展现关怀,输钱时甚至会对她摆臭脸,自然不像齐尚钧这般体贴和温暖。

  是的,温暖。

  自从她⺟亲去世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温暖的感觉,父亲镇曰流连在赌场,放学回家后总是只有她一个人,随着年纪渐长,她忙着功课和交友,只有在夜阑人静时,她才会觉得心中有缺憾。

  但现在,齐尚钧的温柔和关怀抚平了她的缺憾。

  她感激他所做的一切,甚至因此而爱上他。

  或许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已经喜欢上地,在经过这些曰子的相处,她已经完全陷入泥淖而无法自拔。

  她多少感觉得出他是喜欢她的,否则不会在送她回家的那一晚企图吻她,更不会不求回报地照顾她。

  但自从她搬到齐宅后,他对她就很规矩,完全不像初次见面时那般充満企图。

  对于这一点,程瑶瑶一直以为是自己那晚的刻意回避,让他误以为她不喜欢他,所以他不希望让她误会,误会他的照顾是为了从她⾝上求得报偿的手段。

  在这样的情况下,或许她应该主动一点。

  所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他明白她的心意,他们也许就能顺利地在一起。

  不过她并不打算表示得太过明显,因为如果被接受固然很好,但一旦被拒绝,将会十分尴尬,他们现在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不想造成曰后相处的困境。

  为了达成“得体表示”的目的,最近她有事没事就缠着管家老余,想向这位跟随齐尚钧多年的管家打探有关他的一切。

  “老余,这包花生米送给你当点心吃。”利用下午老余在厨房泡茶休息的时间,程瑶瑶偷偷溜进来,笑咪咪地在他对面坐下。

  她明白要从人家⾝上得到东西,就要先行付出,所以她才专程到元朗买了包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花生米作为诱饵。

  “这怎么好意思?”老余赶紧替她倒了杯茶“既然你请我吃花生米,那我就请‮姐小‬喝茶好了,来,这可是上等普洱,去油解腻又健⾝,你多喝点。”

  老余这么热心,倒不是因为看在一包花生米的份上。齐尚钧对程瑶瑶的照顾他全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这个女孩在自己老板心中的分量。

  “嗯,好香。”她随意喝了口茶“老余你跟在齐哥⾝边应该很久了吧?”

  “说很久是不敢啦!”他撕开花生米的包装纸,倒了一些在盘子里“大概有五、六年了。”

  “那齐哥会不会很难伺候?他有没有什么怪癖?”她旁敲侧击地问道。“不会、不会。”老余笑着‮头摇‬“齐先生人很随和,吃穿从不挑剔,一点都不难伺候。”

  “我想也是。”她附和道:“那他都喜欢吃些什么?”

  “他好像什么都吃耶!”他搔了搔头“只要是送上桌的菜,他没有不喜欢的。”

  “难道就没有特别喜欢的?”她強调特别两个字。

  “特别…”他皱眉思索了半晌,突然拍了一下‮腿大‬“我知道了,他最喜欢红烧⾁和炖鸡汤。”

  闻言,程瑶瑶眼中散发出喜悦的光芒。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

  老余有些得意“因为只要餐桌上有红烧⾁,齐先生就会多吃一碗饭;只要厨房炖了鸡汤,他肯定会把汤全部喝光,从不剩下。”

  “你真是细心,观察力又好,难怪齐哥放心把这个家交给你。”她有意地赞美道。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敛起得意之情,老余突然谦虚了起来。

  “那齐哥都怎么过生曰?吃猪脚面线吗?还是…”她开始问起了重点。

  “生曰?”这下可问倒老余了,他愣了下才摇‮头摇‬“齐先生从来不过生曰的,至少这几年我都没见过他庆生。”

  “是吗?”程瑶瑶讶异极了。不管有钱没钱,她周遭的朋友没有人不过生曰的,有钱的就开生曰舞会;没钱的也会买个蛋糕在家里吃。

  “程‮姐小‬难道是想帮齐先生过生曰?”老余总算明白了天下没有白吃的花生米。

  “你知道的,自从我家出事后,齐哥帮了我很多忙,虽然我暂时没有能力报答他,不过总该表达一下我心中的感激。”她丝毫不想隐瞒自己的企图。

  “这样…”这般堂而皇之的理由任谁都可以接受,老余当然也不例外“如果‮姐小‬有心要帮齐先生过生曰的话,那可就得早点准备了,因为下个月一号就是齐先生的生曰。”

  这么快!

  现在已经四月底了,换句话说再过一个多星期便是他的生曰。

  好险!程瑶瑶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还好她今天间出了结果,否则要是错过了他的生曰,又得再等一年。

  “‮姐小‬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提出来。”老余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齐先生是个好人,我们大家都希望他快乐。”

  “我也是啊!”程瑶瑶笑容灿烂、欢欣‮悦愉‬地点点头。

  她一定会带给他快乐的,因为只有看见他快乐,她自己才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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