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明亮大眼睛的主人

　　片片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半空中而落，当雪花落在观众的手上融化时，他们都惊讶的现，这确实是真切的雪花，玛瑞·一边唱着，展开身形就那么在空中翩翩起舞，所有人的眼睛和耳朵在此时都是属于她的。她这歌的名字，就叫做――“雪中仙”

　　天痕猛的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目光灼灼的盯视着体育馆中央，但是，他所注视的目标却不是玛瑞是下方隐藏在暗处的一个人。这个人的目光在摩尔使用异能时出现，目光中充了惊讶。目光的主人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那是天痕永远无法忘记的明亮眼眸啊！他的身体颤抖了，没有像醉中的摩尔和祝融说一声，飞也似的从贵宾室中冲了出去，心中的渴望上升到了极点，精神力瞬间达到前所未有的集中，在他离开的一刻，精神力已经完全紧锁在那明亮眼眸主人的身上。

　　“站住，体育馆不得随便入内。”两名全副武装的保全人员从暗处冲了出来，将天痕挡住。天痕顾不得多说什么，眼中寒光一闪，移形幻影骤然而出，身影直接出现在保全人员背后，就那么冲进了体育馆内。

　　背后追来两道麻痹光束，但是天痕没有躲，空间系异能直接挥了作用，光束到达他身后时，立刻被扭曲的空间折到一旁，无法造成丝毫伤害，体育馆虽大，但对于天痕的音来说，只不过是几次呼吸的工夫，就已经冲到了正中央，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样子。

　　蓝蓝自从离开了中霆星后，就一直跟随在玛瑞·的身旁，她的做法是非常管用的，跟在这位自己最喜欢的阿姨身边不但避免了许多麻烦，而且也让母亲手下们的搜索断了线。根本无法再找到自己。先前在玛瑞·唱起雪中仙的时候，她忍不住用自己的水系异能化为雪花泻染气氛，她现，自己越来越佩服玛瑞阿姨了，她的歌声之美妙，不愧为歌仙子的称号。

　　先前火凤凰和空间系异能的出现引起了蓝蓝的注意，她下意识的向贵宾包厢方向看去，却惊讶的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感受到目光中所带来的灼热感，蓝蓝心中一颤。她预感到一定有什么事情生。正当她准备先离开这里时，却现一道强烈的精神力紧紧的锁住自己的身体，以她的能力，一时间竟然无法挣脱这精神的锁定，正在她犹豫该如何处理时，一道身影已经在麻痹光束的追逐下冲入了场地之中。直奔自己的方向而来，她知道。自己已经躲不开了。

　　天痕冲入并没有影响到体育馆内的观众，他们的精神完全集中在玛瑞·的身上，谁会去注意那黑暗中的身影呢？

　　有些息的停在蓝蓝身前，天痕的呼吸急促起来，目光牢牢的注视着面前的少女，他的血竟然似乎沸腾了一般。当初，他不知道多少次幻想过那夺做自己第一次少女的样子，今天，他终于见到了，终于见到了这少女的模样。面前的蓝蓝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同样是蓝色长，只不过她的并没有波，直披散在背后，鬓边两个白色的卡子将长整齐的限制在耳后，白皙的肌肤，修长如同天鹅一般的颈子，再配上那一身白色的短裙和同的皮靴。宛如精灵一般，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正是天痕一直以来所寻觅的，没有错，正是那双眼睛。

　　看清天痕的容貌。蓝蓝的心跳也不加快，眼中出惊诧，“是你？”

　　天痕的脸微微热，低下头道：“蓝蓝小姐，原来你还记得我。”

　　冰冷的管楔上了天痕的后背，保全人员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不许动，立刻跟我们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将采取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

　　蓝蓝眉头微皱，向天痕背后的保全人员道：“算了，他是我的朋友，你们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吧。”撂下这句话，她一把拉起天痕的大手，扯着他直接进入了圆台后通往休息室的甬道中。

　　两名保全人员楞了一下，他们都认得蓝蓝，听了她的话，也只得收而回。

　　外面的“雪中仙”仍然在继续，但甬道中奔跑的天痕和蓝蓝却都没有心情去欣赏。蓝蓝拉着天痕一直跑到一个隐蔽的拐角处才停了下来，以他们的能力，本来不应该出现的息竟然显得很急促，彼此在阴暗中对望着，两人的心跳都很快，当初生的一切不断在脑海中浮现着。

　　半晌，还是蓝蓝先开口，“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天痕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不受控制的有些颤抖，“这只是巧合，我来这里看玛瑞·演唱会，刚才无意中看到了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我才会下来找你。”

　　蓝蓝幽幽一叹还以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呢。”

　　天痕脸上微红我本来是不知道的，只是你的眼睛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所以…”

　　蓝蓝打断天痕的话，“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你是你，我是我，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我在留言中说的很清楚，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什么生。”

　　天痕楞了一下，自嘲的笑笑，“是啊！你是圣盟掌控者的女儿，本身又有可能成为最年轻的掌控者，我们之间自然不可能生什么。你放心，我并没有纠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第一个和我生关系的女孩是什么样子。”

　　蓝蓝俏脸大红，“不要再说了，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也不想知道。虽然这次是巧合，但我希望不要再有这样的巧合生，如果因为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困扰，请原谅。或许你会恨我，但我也是不得已的。如果你需要补偿的话，我可以在金钱上对你有所帮助，至于其他的…”

　　天痕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金钱上的补偿？你觉得我需要么？不错，我承认我没钱，但是，我也还不至于向一个女人奢求什么，我说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而已。事实证明，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美，但是，某些地方却没有我想象中美好。困扰？真的只是困扰那么简单么？你知不知道，正是由于那天的事，改变了我的一切。”

　　蓝蓝微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侮辱我么？你可以恨我，但我妈非着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我有什么办法。你大可不必多想什么，你自己也说了。你配不上我。而且，我可以很郑重的告诉你，其实那天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我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生。上的血是我找来的，而那留言也是我故意那样说的，现在你应该明白了。”

　　天痕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苦笑一声么说，我还是个处男了，我真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从你的角度出。你没有错，为了掌握自己今后的命运，你设计出了一个很好的圈套，设计了你的母亲，也设计了我，可是，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么？其实，我并没有恨你，虽然你给我带来了很多麻烦，但同样的，你也让我有了另一种生活的方法。进入了另一个我以前根本不知道的领域中。但是，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么？为了你的幸福，我却险些丧命在你母亲手中。我很想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而忏悔。“

　　蓝蓝呆了一下，“我妈真的那么冲动么？她一向都是很冷静的。”

　　天痕轻叹一声许吧。不过，你应该为你母亲想想，真正被困扰的应该是她，当自己的女儿将贞给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时，她又怎么能保持冷静呢？或许我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死吧。你有母亲，我也同样有父母，他们需要我赡养，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似乎有些恨你了。”

　　蓝蓝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一切都已经生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现在好好的活着，而且我看的出，你应该也加入了圣盟，既然一切并没有生，你还要那么多假设做什么？”

　　天痕的神情突然变得平静了，他已经从开始的紧张、兴奋、期待中而出，淡然一笑啊！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或许是缘分令我们有了那短暂相聚的一刻吧。你放心，为了你的幸福，我不会将遇到你的事情告诉欧雅夫人，但是我很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会选上我？梦幻城中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是我？”

　　蓝蓝看着天痕脸上的平静，心中多了几分难受的感觉，低下头道：“对不起，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等我那预定的婚事被母亲处理掉以后我一定会向她说清楚，还你清白。当初选上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被社会污染过的人，而且，而且你说了那样的话，我觉得你很有趣，一时冲动就选择了你。我真的很想补偿对你的伤害，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天痕笑了，他突然现，蓝蓝同百合相比，容貌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她比百合美的太多了，但是，同百合相比，另一样东西也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百合的心却比她美的太多了，百合的善良，才是美的真谛。

　　“我明白了，对不起蓝蓝小姐，或许今天我的出现会令你有些难堪。但过了今天，我们定会行同路人，你所不想看到的，我都不会去做，我们之间生的一切已经都不再重要，不是么？既然我已经走上了现在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可能，我会继续的走下去，谢谢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至少，我现在用不着为你的事情而内疚了，毕竟，我并没有得到你最珍贵的东西。再见吧，祝福你能找到一个心爱的人结成连理。”说完这句话，天痕再没有任何留恋，在他心中，这一切确实已经过去了。

　　蓝，原来你在这里。刚才谢谢你的雪。”柔美的声音响起，正要离开的天痕惊讶的看到了那曼妙的身影，是玛瑞错，就是那颠倒众生的歌仙子玛瑞·。

　　离的近了，天痕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玛瑞·所带来的强大感染，比起梅丽丝的媚惑还要强大的多的感染力。但此时，就算再强的感染力也无法影响到他的心情。很自然的微微施礼好，玛瑞小姐。”

　　玛瑞·看到天痕也很惊讶，她看看蓝蓝有些淡漠的脸色，微笑道：“你好，原来是你带走了我们美丽的蓝蓝。蓝蓝，你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么？”

　　天痕抢着道：“还是我自我介绍吧，我叫天痕，很荣幸今天能听到您那梦幻般的歌唱。”

　　玛瑞·微微一楞痕，天痕，很有特色的名字。既然你是蓝蓝的朋友，不如我们一起坐下喝点东西。”

　　天痕摇头道：“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还有两位长辈今天也来了，我想，我应该回去找他们。”

　　能得到玛瑞小姐的邀请是我们的荣幸，我想玛瑞小姐应该不夏多一个人吧。”

　　“什么一个人，应该是多两个人才对。”

　　摩尔和祝融的声音同时传来，下一刻，他们两个的身影已经再现在天痕的身旁。

　　摩尔哈哈一笑，用力的拍了天痕肩膀几下，“好小子，你倒比我们俩还积极，怎么样，玛瑞·小姐的歌声确实美妙吧。”

　　“摩尔爷爷，祝融爷爷。”蓝蓝看到二人，神色不有些不自然。毕竟，她从家里偷跑的事情已经在圣盟中传的沸沸扬扬。

　　祝融笑道：“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次可把你外公气的够呛，等你回去了，看他不打你的小**。”

　　玛瑞·微笑道：“原来是祝融审判者和摩尔掌控者，刚才谢谢你们的帮助。”

　　摩尔眼中一亮，看着玛瑞·的目光出强烈的醉，“玛瑞小姐不必客气，那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知道能否有幸同你一起喝点东西呢？”

　　玛瑞·微微一笑是玛瑞的荣幸。”

　　天痕拉了拉摩尔的衣袖，低声道：“老师，我不想去了，我在外面等您吧。”

　　摩尔瞪了他一眼什么不去？你对明黄城又不熟悉，要是走丢了我到哪里去找你？”

　　蓝蓝惊讶的看着天痕，“你是摩尔爷爷的弟子？”

　　天痕点了点头，向摩尔道：“那好吧，一切听您的吩咐。”

　　玛瑞·出一丝引人深思的笑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顺着甬道当先行去。

　　半个小时后，五人已经坐在了距离昊天体育馆不远处的一间咖啡店角落中。咖啡店很清净，不多的几桌客人都在谈论着今天玛瑞·的演唱会，他们却不知，自己心中的大明星就坐在身旁不远处。

　　玛瑞·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朴素的长裙。蓝色的长梳拢后隐藏在头上那顶灰色的帽子中，脸上的墨镜掩盖了大部分娇颜，从外表上，谁也看不出她就是那颠倒众生的歌仙子。

　　摩尔和祝融的目光都集中在玛瑞·身上，而天痕和蓝蓝却都低着头，天痕是正襟危坐。而蓝蓝则心情复杂的把着自己的衣角。

　　在整个圣盟中值得蓝蓝钦佩的人并不多，在座的却有两位，熟悉圣盟内部情况的她当然不会因为摩尔掌控者身份而小看，她曾经听母亲说过，摩尔的真正实力绝不在几位审判者之下，甚至可以说仅次于光明审判者，而刚才被自己言语刺伤的天痕竟然是他的徒弟，而且看摩尔的样子，似乎很在乎自己这名弟子似的。

　　祝融有些局促的道：“玛瑞小姐，你这样掩盖住自己的容貌不是很可惜么？”

　　玛瑞将食指比在自己前，低声道：“审判者，您小声些也不想这样的，但人微言轻公众人物，这就是我的无奈。如果没有丝毫掩饰的走在大街上，恐怕我将寸步难行吧。”

　　天痕抬头看向玛瑞，确实如她所说，人微言轻一个公众人物，虽然每个人都看袄她光鲜的一面，但她本身却承受着许多常人无法感受到的压力和痛苦。

　　玛瑞显然对天痕很感兴趣，向摩尔道：“掌控者，这位是您新收的弟子么？还是第一次看到您带男弟子来听我的演唱会，以前那位漂亮的容容小姐呢？”

　　摩尔老脸一红痕是我刚收不久的弟子，他也是空间系异能者，虽然现在还不够强大，但这小子却很有潜力。至于容容，她有事在身。所以没有来。玛瑞小姐的声音实在太美妙了，可惜的是，你一年只开一次演唱会，不过这次你选择在明黄星上，真是让这昊天体育馆蓬荜生辉啊！”玛瑞微笑道：“掌控者过奖了，我有今天也都是因为大家的支持。”目光转向天痕，“只是喝点东西，不用那么拘束吧。难道我是洪水猛兽么？”

　　天痕一楞，感受到来自于摩尔和祝融不善的目光，赶忙摇头道：我并没有拘束，只不过几位都是长辈，我自然不应言。”

　　玛瑞笑道：“还说没有拘束，你自己的咖啡到现在还没动呢。我很想知道你和蓝蓝是怎么认识的，以前到没见过蓝蓝有什么朋友。”

　　天痕和蓝蓝的身体同时一僵，两人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摩尔哈哈一笑来替天痕回答好了。”

　　天痕大惊，“老师，您…”

　　摩尔眼中光芒一闪，天痕顿时全身收紧，连说话的能力也瞬间失去，摩尔眼含深意的瞥了蓝蓝一眼，淡然道：“我这个徒弟就是心太好，所以才会被别人欺负。他和蓝蓝只是在中霆星上见过一面，倒算不上识。不过，玛瑞小姐似乎不应该将蓝蓝带在身边，老菲尔和他的女儿找这个丫头已经差不多要将银河联盟翻过来了。”

　　天痕暗暗松了口气，身上的束缚同时消失了。

　　蓝蓝听了摩尔的话不变道：“摩尔爷爷还会将我抓回去吧。难道您舍得看着我的幸福就这么毁了么？”

　　摩尔冷哼一声才懒的管你的事，不过，你还是尽快离开明黄星的好，我不能保证欧雅不会找到这里来。”

　　蓝蓝心头一紧，以前她也见过摩尔数次，但如此冷淡的对待她却是前所未有的，疑惑的看了天痕一眼，低下头道：“我会尽快离开这里的。”

　　祝融瞪了摩尔一眼吓唬人家丫头干什么？老菲尔也真是的，没事点鸳鸯谱，的这丫头如此为难，回去我跟他去说，丫头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祝融爷爷帮你。”

　　蓝蓝大喜，有祝融的帮助她再也不用惧怕什么了，赶忙道：“多谢祝融爷爷。”

　　天痕站起身，向摩尔道：“老师，这里有些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摩尔眼中出一丝关切的光芒，点了点头去吧，不要走远了。”

　　天痕答应一声，又向祝融和玛瑞示意后，转身走出了咖啡店。他实在不愿意再面对蓝蓝。不论是谁，被人家那样利用过心中也不会好受。

　　外面清闲的空气令天痕舒服了许多，深口气，将脑海中的不快抛却，自言自语道：“原来被人利用的感觉是这么难受。蓝蓝，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意念突然一动，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人在注意着自己，精神力散开，他现同时有十余人向自己这里走过来，他们的步履非常沉稳。而且隐含着丝丝杀气。

　　低沉的声音响起，“就是他么？”

　　“没错，就是他。动手。”十多条黑影迅从四面八方向天痕冲来，每一个人身上都散着强大的气势，那是来源于宇宙气的气息。如果换做一年前，或许天痕会有些慌张。但现在他却异常冷静的感受着对方的动作，甚至不用眼睛去看也可以清晰的掌握对方扑来的先后顺序。身形一闪。直接从对方的破绽中逸出，在他面前的，是十余名全身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柄光匕，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自己。

　　“或许你们找错人了，我在明黄星上并没有得罪过谁。”天痕并不怕事，但也不想无缘无故的和人动手。

　　一名黑衣人冷哼一声错，就是你，你在明黄星上是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但是在中霆星呢？既然你已经亲口承认过杀害了威廉少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天痕瞬间明白过来，这些人竟然是来自于雷动集团的。他们一定是找到自己离开中霆星的记录才追到这里来的，也难为他们了，竟然在寻觅了一年多。可是，他们为什么会认定是自己杀的威廉？明白了，一定是莲娜告诉的他们，莲娜，你确实一点旧情也不念啊！本就心情不好的天痕，此时心中升出强烈的噬血感，眼中寒芒大放，沉声道：“雷动集团请来的杀手。”

　　黑衣人们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里是闹市区。他们的愿望自然是一击成功，全身而退，十余道寒光同时亮起，划出一道道寒芒朝天痕袭来。

　　天痕耳中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那是属于摩尔的，“动手吧，不用给我面子。是他们率先攻击，你完全可以自卫，圣盟的尊严不容触犯。用你的能力出心中的不快吧。”

　　得到了摩尔的许可，天痕眼中寒光大放，眼看那些光匕即将临身，他动了，移形幻影将他的身体送出了对方的包围圈，右手直接抓住外围一名黑衣人的手臂，虽然在圣盟中算不上是高手，但对付这些杀手却足够了。坚实的手臂爆出强大的力量，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那名杀手的右臂在空间撕裂中带起片片血雾。

　　惨嚎声被扼杀在喉咙中，因为天痕的手刀已经吻上了他的脖子。没有给对方合围的机会，所有杀手同时感觉身体一滞，天痕闪电般踢出三腿，三名杀手的骨内陷，血飞退。

　　强烈的杀气从天痕体内疯狂涌出，怒吼一声，身体在十米内不断的瞬移着，没有一名杀手能够捕捉到他的身影，一个接一个的身体软倒在地。

　　带有雷能量的合金鞠躬尽瘁光芒亮起，直接切入了一名杀手的肚子中，鲜血涌时，天痕一记倒踢已经将另一名偷袭的杀手踢的飞了出去。尽管这些杀手都有着宇宙气护身，但天痕每一记攻击中都包含着空间撕裂的力量，当一切都结束时，这些杀手已经没有一人的身体还是完整的，鲜血染红了方圆二十米的地面，但天痕的身上却依旧是那么干净，站在原地，他眼中闪过一道道血光芒，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一番之下，心里果然痛快了许多。

　　明黄城的巡逻翔车在尖锐的警报声中飞至，十多辆翔车，数十雷炮指着天痕，来自于警察的声音响起，“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否则杀无赦。”

　　天痕面对这些雷炮并没有一丝紧张，淡淡然道：“我没有武器，怎么放下？至于投降这个问题，你们似乎错了，我才是受害者。”

　　鼓掌声响起，摩尔从咖啡店中走了出来，通过对空间的感知，他自然知道天痕都做了什么，愧是我的弟子，一共十三人，伤而不杀，小子，你比我想象中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看来我可以放心了。”

　　天痕扭头向摩尔看去，他当然知道，摩尔所指的放心，是放心自己所拥有的黑暗异能。心头一热，天痕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转过身，猛的向摩尔跑去。

　　雷炮亮起，数道大的麻痹光芒骤然向天痕去。对于警察来说，擒拿嫌疑犯自然是先要做的事，何况，他还扑向一名“没有抵抗力”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