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困惑

　　入夜，从河城头上向城内望去，万家灯火虽然是说不上了，但星星点点的光亮，仍然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对于鬼厉来说，或者正是他最为陌生的所在了吧？

　　他默默凝望着那一片灯火，然后转过了身子。并不高大也不坚固的城墙上，此刻空无一人。萧瑟的晚风从河城外空旷的原野上吹了过来，掠过城头那些在兽妖浩劫中伤害累累的城墙，吹在他和周一仙的身上。

　　不知为何，小环和野狗道人没有在这里，只有周一仙和鬼厉在这个夜晚时分，站在了河城头。不过周一仙看来泰然自若，手中兀自拿着那一跟“仙人指路”的竹竿布幔，另一只手上则多了一只酒壶，此刻正饮下了一大口，发出足的叹息声。

　　“好酒啊”他略带着几分笑意，然后对鬼厉道，“这酒还有些温热，你要不要来一口？”

　　鬼厉默默摇了摇头，道：“前辈你自己喝吧！”

　　周一仙嘿嘿笑了一声，又自顾自仰喝了一口。只是这一口下去之后，他摇了野之上，晚风萧萧，星移斗转，苍穹无限。

　　他凝望良久，忽地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背后忽然传来了鬼厉的声音：“前辈，你心中莫非也有什么看不穿的事吗？”

　　“我？”

　　周一仙没有回头，仍然凝望着远方天际的那论明月，半晌之后，只听他淡淡地道：“我既然仍在这世间，便也有看不穿的心思了。”

　　“哦，是什么？”

　　周一仙微微一笑，道：“我看不穿的，是这个轮回啊！”青云山，小竹峰

　　一直以来，小竹峰上都是只有女子，所以这里的气氛比比青云个脉，向来都安静平和，便是白，也长长是一片寂静，只有鸟语花香，回在这座秀丽的山峰之上。

　　不过自从昨水月大师带着一众弟子，从大竹峰奔丧回来之后，小竹峰上的气氛在平静之中，还带着几分肃穆与压抑了。许多年轻的小竹峰女弟子们都是第一次看到水月大师掩饰不住的寂寞与伤心，而以她如今的修行，本是早该息怒不行于了才对。

　　文向来是最懂得水月大师心思的人，她也早早传话给姐妹们，让他们都注意分寸，尤其不可高声谈笑，一面触怒师父，在这样的劝戒之下，小竹峰上自然是一片肃然。

　　而从大竹峰归来之后，水月大师便将自己关在了那见竹林舍之中，不再面。文灯弟子大着胆子前去问安，却也没获允进去，直把文搞得有些担忧起来。

　　这一，文已经一一夜不见水月大师从那见竹林舍出来了，心中焦虑，便找了陆雪琪同来。陆雪琪看去心情不佳，本是不愿来的，但经不住文的几番劝说，她也有积分担心了，便随了文过来。

　　文与陆雪琪来到这竹林之中，站在舍之外，文向陆雪琪使了个颜色，陆雪琪迟疑了一下，走了上去，轻轻敲们，道：“师父，弟子陆雪琪和文师姐有事拜见。”

　　舍之中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

　　陆雪琪与文对望了一眼，文皱起了眉头，面上担忧之更重。其实以水月大师的子来说，本也有几分与常人不同，放在往日里莫说是这般不答理弟子，便是突然不见踪影数，也是有的。但不知为何，文等刚刚参加了大竹峰的丧礼回来，多少了解了几分内幕缘由，便对她这些行经似乎有些感起来了。

　　文咳嗽了一声，微微提高了声音，道：“师父，今早间，长们萧逸才萧师兄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在此，弟子就呈进去了。”

　　舍之内，还是一片沉没，文深深了一口气，走上一步，推开了舍的房门。陆雪琪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也走了进去。

　　二人走到屋内，目光扫了一眼，都是两道秀眉微皱了起来，舍本就没有多大，屋内摆设又是简单，一眼见底，二人却是没有看见水月大师的身影，

　　文叹了口气，道：“师父居然不在这里，不知她老人家会到哪里去了？”

　　陆雪琪默然摇头，沉了片刻，道：“师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或者果然是我们多虑了，师父与苏茹师叔虽然感情深厚，但最多也是伤心一场，我想不会出事的。”

　　文点了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可是我心里总有些不安。”

　　陆雪琪轻叹一声，微微摇头，转身走了出去。文又向屋内看了一眼，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封封口的书信，轻轻放在书桌上，随后也走了出去。片刻之后，房门被她从身后合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屋子只中，又陷入了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