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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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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龙志清和齐秀蕊的身影渐渐远去,白俊非常奇怪地沉道:“原来他们也知道夜光琥珀是云姑娘偷的,可在乌衣镇的时候,龙志清为何阻止齐秀蕊说出云姑娘的名字呢?他们对夜光琥珀似乎了解得也不多,但为什么那么肯定这里的祸事一定和夜光琥珀有关呢?你们猜出‘天边一钩斜月映三星’的意思了么?”

  银星熠缓缓地摇了摇头。雷德却瞪眼道:“白俊,夜光琥珀的事情我们无法知道,但诗词你读得最多,应该是你告诉我们那句话的意思,怎么到问起我们来了?快说说,这是什么诗词中的句子。”

  白俊苦笑摇头道:“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们的。我只记得秦观有一首《南歌子》中,有一句‘天外一钩残月带三星’和这句话类似,可惜也差了好几个字,这句话应该并不是指的这首词。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雷德道:“当然是先去坤浮山的凤凰岭看看。”指着下面地的尸体,雷德又道:“我们还必须抓紧时间,当初要不是龙志清和齐秀蕊一直不肯透目的地,五柳村的人也不会死了。”

  银星熠也很黯然,虽然下面的雾很大,但这样近的距离也影响不了银星熠奠眼通,他看了看地的死尸,叹息道:“要是当时想办法套出了龙志清的话,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就好了,也可以阻止云姑娘造孽了。”

  白俊又折了一只纸鸢回洗剑园去报信,苦笑着安慰道:“我们谁也没看见,先不要就此认定一定是云姑娘做的。云姑娘功力平常,也不一定有能力这样做。再说了,谁会知道一件普普通通的盗窃事件,会演变出这么凄惨的事情来呢?龙志清似乎是认识云姑娘的,他也只说惨祸和夜光琥珀有关系,却没说和云姑娘有关,说不定真是那个夜光琥珀造成的。原来夜光琥珀不是宝贝,而是魔的法器,真是想不到。这里公子和小姐会派人来处理的,我们还是快走吧,不要让惨祸再发生在坤孚派了。”

  银星熠知道白俊这样说只是安慰自己,虽然仙界神奇的事情很多,他还是无法相信一个琥珀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何况夜光琥珀在龙志清身上,真会害人也是先害龙志清和齐秀蕊才合理。在心里叹息一声,领头朝坤浮山飞去。

  他刚学会飞翔,还飞不快,白俊和雷德心急,便拉着他一起飞,天没亮便到了坤浮山。

  事情紧急,白俊也顾不得礼貌了,带领着雷德和银星熠直接闯进了坤孚派掌门赵瑞升的房间中。把还在睡的赵瑞升吵醒,也没介绍了雷德和银星熠,直接道:“赵掌门,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请问你们坤浮山的凤凰岭在什么地方?你的弟子中有没有一个姓岳的,麻烦让他来见见我们。”

  赵瑞升无端被人打扰了睡眠很不舒服,迷糊糊地正要发作,却发现头站着三个人并不是坤孚派的,其中还有一个居然是白俊,立刻坐起来,换了一副笑脸道:“是白上仙啊,怎么事前也不通知一声,我好下山去接。凤凰岭就是天心岭的西南方,凭白上仙的能力,一眨眼就到了。坤孚派有三个姓岳的弟子,不知道白上仙要找哪一位,我立刻便让人去叫来。”又偷偷地打量了一下银星熠和雷德。

  雷德不耐烦地道:“你真罗嗦,我们要找的是和天山派好的那个姓岳的。问你凤凰岭,你却说什么天心岭,谁知道天心岭又在什么地方,你还是快点把姓岳的找来,直接让他带我们去凤凰岭。”

  赵瑞升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不安地道:“真是不巧,你们要找的人叫岳灵风,前几天正好下山了。这里就是天心岭,离凤凰岭很近,出门就可以看见。”边说边穿衣下,要带白俊他们去看凤凰岭。

  白俊也不客气,跟着赵瑞升穿过重重屋宇,笑着问:“赵掌门,那你知不知道‘天边一钩斜月映三星’的意思?”

  大约是刚从热被窝中出来,赵瑞升的脸色十分惨白,听了白俊的问题,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白俊想岳灵风和龙志清是私下交往的,赵瑞升不知道也还正常,见赵瑞升一直很紧张,也就不多追问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坤孚派的大殿外,听赵瑞升详细说了凤凰岭的位子后,白俊他们告辞离开,直接朝凤凰岭飞去。可赵瑞升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一直立在殿外,看着白俊他们的身影没入凤凰岭渐渐涌出的浓雾之中后,才匆忙转身又回了大殿中。耽搁了这么久,天也快亮了,他也没有再回房去接着睡觉,而是朝弟子们住的厢房走去。

  坤浮山不高,所在的地方气候温暖,四季如,即使在冬季也是一片苁蓉。凤凰岭又只是一个小山岭,休息了一冬的树木早逐渐苏醒过来,小草们也探头探脑地吐出了新芽,入目到处是新绿点点,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由于凤凰岭不大,雷德站在山头,便可以察觉周围所有的情况,但他们还是不放心,又逐个的把凤凰岭上赵瑞升提到的地方,和他们觉得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个遍,依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他们搜查得很仔细,等找完所有的地方,已经快到午时了,银星熠也听白俊和雷德讲完了楚平和彩衣以前的故事,了解到自己在医院中听到的黑白无常真的就是地府的黑白无常,原来真的有一个冥界,楚平和彩衣还去过那里!那么自己不是也可以找黑白无常帮忙,到冥界去一趟?他的心又动了,人也开朗了不少。

  这时山上的雾气早就散了,太阳也出来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三人搜查完凤凰岭也一无所获,白俊和雷德都很失望,只有银星熠不失望,反而很兴奋。只是他素来喜怒不行于,心情虽然激动,可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白俊却敏锐地察觉到他已经和以前不同了。白俊只道他是开窍了,欣然道:“我曾经听公子说,你在白水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要做一个快乐的人。这虽然不容易,可只要你自己肯努力,也不是不可能的,千万不要太自苦了。”

  银星熠其实早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了,听了楚平和彩衣的故事后,更加大了他的决心,对白俊和雷德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你们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雷德道:“你肯这样就好了。谁没有痛苦,我们雷泽的惨变难道不令人痛心?可我们也没有一直沉浸在痛苦中。”

  银星熠察觉到白俊和雷德对自己的关怀,再次保证道:“放心。”

  白俊和雷德都很高兴,只可惜眼前的僵局没有突破,白俊沉道:“看来还是要找到岳灵风,问清楚‘天边一钩斜月映三星’的意思才行。”

  雷德领头朝天心岭飞:“那还等什么?快点回去问问赵老头,岳灵风到什么地方去了。”边说边用心神赵瑞升的位置,有些诧异地道:“真奇怪,坤孚派有一个小伙子匆匆忙忙地下山了,已经走出好远了,看来是在我们来之后就走了的,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岳灵风了。赵老头竟然没要人跟着,一个人在山脚的一个亭子中,神色焦急地在打转,看来是在等什么人。”

  凤凰岭离天心岭很近,说话的时间,白俊也可以看见赵瑞升了,他果然是神色焦急,亭子中明明有石桌石凳也不坐,却围着石桌一刻不停地在转圈。

  白俊习惯地看看亭子上的匾额,发现这座亭子叫天心亭,心中一动,失笑道:“不用去问岳灵风了,我知道‘天边一钩斜月映三星’的意思了!书读多了,有时候真的也很误事,喜欢把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雷德一愣,连忙追问:“是什么意思?你快说!”

  白俊瞥见银星熠也出一丝笑容,有意引他说话,微笑道:“我看银星熠也知道了,不如让他来解释吧。”

  雷德转头看着银星熠,银星熠在知道了真有黑白无常后的确有点兴奋,连带着话也变多了,淡淡地笑笑,道:“雷大哥,你想想斜月三星是个什么字,再看看赵掌门现在待的亭子叫什么名字。依我看,那个匆忙下山的人不是去找岳灵风,他自己就是岳灵风,赵掌门就是在等他的消息。”

  雷德拍拍额头,恍然道:“斜月三星不就是一个‘心’字么?原来‘天边一钩斜月映三星’是指天心亭!这个岳灵风也真是的,怎么在诗词中又夹杂着一个谜题来,把人的脑袋都搅晕了。”

  白俊笑道:“这可怪不了岳灵风,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想到的。岳灵风和龙志清好,当然知道他不擅诗词,自然不可能用诗词写暗号给他,所以才出了这么个简单的谜题,前面的六个字也不是指凤凰铃,乃是指坤浮山。要怪只能是怪我们自己,先入为主,把简单的问题想复杂了。看来坤孚派和天山派的这次见面非同小可,赵掌门也非常重视,亲自坐镇,才约天山派的人到坤浮山来的。岳灵风匆忙下山,自然是听了赵掌门的指示,找龙志清他们去了。”

  雷德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道:“白俊,看见赵老头那么害怕你,我还以为你多威风呢。原来他只是装着害怕,却背着你搞小动作。”

  白俊一点也没有生气,淡然道:“上次公子和小姐就是在坤孚派的寒晶室诛杀了雷宏。当时赵掌门也在场,一定让赵掌门印象深刻,而我又是一个妖怪,我看赵掌门怕还是怕的,只不过怕并不代表服从,也不代表他什么都要听我的,尤其是在我们看不见的时候。”

  很快,三人就到了天心亭外。白俊取出自己的兵器折扇,轻轻地摇着,负着一只手缓步踱进了亭子,微笑道:“赵掌门,看风景啊?呀!怎么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的脸色就变得这么差劲了?是病了还是有什么心事?让白某看看,能不能给你分忧。”

  赵瑞升十分吃惊,看着三人施施然走进天心亭,分别找了一个石凳坐下,心里七上八下的,鼓足勇气也坐了下来,惴惴不安地问:“白上仙,你们在凤凰岭的事情办完了?”

  雷德冷哼一声,惊得赵瑞升额头冷汗直冒。

  白俊依然微笑道:“俗语道,强龙不地头蛇,没有掌门的协助,我们这些外来人能办成什么事呢?所以我们只有回来找掌门大力协助了。”

  赵瑞升惶恐地打量三人,雷德是一脸的不写在脸上;银星熠长得虽然英俊,可惜没什么表情,看来比雷德还瘆人;只有白俊一直保持着微笑,但他是一个狐狸!想到白俊的厉害,赵瑞升根本连抵抗的念头也没有,颓然道:“白上仙要我怎样协助?”

  白俊摇微笑道:“赵掌门匆忙派遣岳灵风下山报信,怎么会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呢,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赵瑞升像天山派的掌门一样,其实早就知道了岳灵风和龙志清的交往,却一直没有揭破,就是要留着岳灵风好和天山派的人联手。这时他听见白俊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呆呆地看着白俊,不明白自己那么小心,他们怎么还是知道了岳灵风的事情,一时说不出话来。

  等了一会儿,雷德不耐烦了,又哼了一声,不屑地道:“放心,我们没有对付岳灵风。龙志清和齐秀蕊身怀异宝,说不定有危险,让岳灵风带着你们的宝贝早点去见他们也好。只是龙志清和齐秀蕊要应付的可不是一般的危险,只派岳灵风一个人恐怕也还是应付不了,最好是多派一些人去才保险。”

  赵瑞升听雷德这么一说,知道夜光琥珀没事,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银星熠忽然站起来道:“龙志清和齐秀蕊本来可能还没有危险,但雷大哥这么一说,他们就真的危险了,我过去看看。”说完,银星熠跃出天心亭,升上半空,急急地飞走了。

  赵瑞升一看,心里非常着急,又不敢表现出来,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白俊把赵瑞升的表现都看在眼内,注视着银星熠远去的背影,叹道:“银星熠终究是经验差了一些,这下他们可真的是危险了!银星熠自己可能应付不了,雷德,你也赶快跟过去瞧瞧。等我和赵掌门谈完了,立刻就来找你们。”

  雷德四周看看,咕哝道:“没这么离谱吧,有人可以在这里偷听我们蹈话么?”

  白俊脸色凝重地道:“小心一些没什么坏处。”

  雷德想到五柳村的惨状,也不敢掉以轻心,恨了赵瑞升一眼,低喝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快点把知道的都说了。”急忙追着银星熠去了。他明白白俊的意思,本来楚平的障眼法十分高明,敌人多半不能看出其中的玄虚,所以龙志清和齐秀蕊才能平安的到达五柳村。若只是他刚才说他们身怀异宝,敌人还可以理解为是吓唬赵瑞升的,但银星熠这么一走,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敌人,异宝的确是在他们身上,所以龙志清和齐秀蕊真的危险了。

  等雷德走远了,白俊也没心思和赵瑞升了,合上扇子,对一直沉默的赵瑞升道:“赵掌门也看见了,我还有很要紧的事情呢。请赵掌门不要耽搁时间了,快点说了吧。”

  赵瑞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低头结结巴巴地道:“说,说什么?”

  白俊冷冷地道:“这还不明白么?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你们鬼鬼祟祟地在逃避什么人?夜光琥珀有什么用?你们和天山派为什么会合作?你们和天山派的人在乌衣镇会合后,要去什么地方?干什么?”

  赵瑞升抬头看看白俊,见惯常的笑容早从他脸上隐去,双眼芒闪动,甚是瘆人。赵瑞升打了一个寒战,低下头不敢再看,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重要了,他绝对不能说给一个妖怪听!尽管他十分害怕,还是挣扎道:“白上仙说的什么?我实在是不明白。白上仙也知道,我们坤孚派一直和天山派不合,怎么会和他们合作呢?岳灵风和龙志清私下是有交往,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所以才立刻把他撵下山了。至于他下山后是不是要去找龙志清,我就真的是不清楚了。”

  白俊冷然道:“不要再装糊涂了!你是怕我们会对付你,一见我们来了,就让岳灵风带着你们的宝物下山了。放心好了,我若是要有心为难你们,现在坤浮山上就没有活人了,要对付你们的另外有人,但却不是我们。五柳村一个村子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你如果再隐瞒的话,我们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坤浮山大约只能步五柳村的后尘了!”

  赵瑞升惊讶地抬头问:“我们的事情怎么会牵连到五柳村去?”

  白俊冷笑道:“你不是连你的弟子约了龙志清在五柳村通消息也不知道吧?”

  赵瑞升确实是不知道这件事。他在接到天山派的信后,深知事关重大,越发谨慎小心,不敢让人带着宝物下山,只是派人去乌衣镇通知龙志清和齐秀蕊,让他们立刻带着夜光琥珀到坤浮山来,可惜那人中途就被害了,还被云淡烟得到了他与天山派见面的凭证,就是龙志清写给坤孚派的两张纸条,了龙志清他们的行踪。

  岳灵风一直在用法术和龙志清互通消息,他们的能力都不够高,并不能直接将消息送到对方手里,所以借助五柳村作为中转站。他开始其实并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只是按照过去的习惯,把师傅定的地方用纸条通知龙志清。

  赵瑞升愣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忽然下定了决心,脸色惨白地站了起来,看也不看白俊一眼,就朝亭子外面走去,口中喃喃道:“劫数,真是劫数!原来已经开始了!”

  白俊被赵瑞升的神色吓了一跳,追在他的身后问:“什么劫数?什么开始了?”

  赵瑞升竟然哈哈一笑,道:“白上仙,你不用再问了,我尽管很怕你,但是也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你的。你要杀我,尽管动手好了,看看赵某人是否会屈服!你就是真的杀光坤孚派的人也没有关系,因为整个坤孚派只有赵某人一个人知道乾坤环和夜光琥珀的秘密。坤孚派虽然是没有了,也总比整个天下都变成你们妖怪奠下好!”抛下白俊,步履蹒跚地上山去了。

  白俊登时对赵瑞升刮目相看,看不出他平时懦弱,但到了关键时刻,居然还有骨气的。这时他才知道坤浮山的宝物叫乾坤环,和天山派的夜光琥珀和起来竟然对整个天下有影响。他不太相信赵瑞升的话,认为他说得太严重了,不过是危言耸听。他为人极为自负,虽然想知道赵瑞升何以会这样说,却也不愿意再去迫赵瑞升,只是用心神一直跟着赵瑞升,发现赵瑞升回去后,什么人也没有见,只是一个人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打转。

  白俊眼看查不出什么来,又惦记着雷德和银星熠,也就不再耽搁,掉头离开了坤浮山,要从别的地方寻找突破口。

  银星熠只飞了不远,雷德便赶了上来。飞翔始终是比走路快多了,这时他们已经赶上了天没亮就匆忙赶路的岳灵风。

  雷德一眼便看出岳灵风身上带有宝物,在远处看来那像是一个梅花玉的手镯,但与一般的梅花玉不同的是,这个手镯的斑点和花纹中像似有光华在隐隐动。他把情况告诉了银星熠,有些担忧地道:“天山派的夜光琥珀至少还有公子的障眼法保护,这岳灵风却什么保护也没有,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梅花玉手镯,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穿,比天山派的人还要危险!”

  银星熠没有雷德的本事,虽然可以看见岳灵风,但看不见岳灵风身上的东西,他知道翡翠和汉白玉,却没有听说过梅花玉,问道:“什么是梅花玉?”

  雷德其实也不是很懂这些,他的这些知识都是不久前才跟着白俊学来了,只能简单的解释道:“梅花玉是一种黑色的玉石,因为上面是花纹有点像梅花,所以叫梅花玉,并不很值钱。不过岳灵风身上的镯子和一般的梅花玉明显不同,可能根本就不是梅花玉,可惜我也不太懂,只是觉得像,反正也不知道名字,就暂时叫它梅花玉吧。”

  银星熠点点头,在脑中勾勒着梅花玉的样子。

  雷德又沉道:“看来不光是龙志清和齐秀蕊有危险,岳灵风也不安全。不如你跟着岳灵风,我到前面去接应龙志清和齐秀蕊。这里离龙志清他们那里大约还有五百多里路,我看两边要等到后天才能会合。千里传音你练得如何了,能不能传到五百里外?”

  银星熠摇摇头。雷德不有些踌躇。银星熠见了,就用纸画了两道符,递了一道给雷德,道:“千里传音我还不行,但我这两道符是互相联系的,我遇到危险,我就烧了我手中的这道,雷大哥就知道我遇险了,可以赶过来救我。”

  雷德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嘱咐了银星熠几句,才加速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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