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一杯淡茶

　　楚平回来后，先对众人说银星熠要在朋友家中住？br>

　　彩衣没打采地看看楚平，索然道：“楚平，你说爱情究竟是什么？有人为她不惜牺牲性命和幸福，有人却一点也不珍惜。”

　　楚平在彩衣的身边坐下，失笑道：“你又受什么刺了？说话没头没脑的。”

　　彩衣叹气道：“你能相信么？白大哥和夏琴吵架了，而夏琴居然不在乎，一点也不像她当初热情洋溢的性格。她真的变了很多，也难怪白大哥要担心了。白大哥说夏琴既然是练功出的叉子，就问我能不能通过改变功法来让夏琴变回来。”

　　楚平微笑道：“自从夏琴住进洗剑园以后，我一直都在观察夏琴。发现夏琴的性格的确是变了很多，对很多事情都不太在意了，可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夏琴，对白大哥的感情也没有变。她对星熠让我们又卷进危险中很不满意，对星熠有点意见，行事的确是过分了一些，但在星熠决定不再管云姑娘和水寒兄的事情后，她对星熠惮度已经好了很多。白大哥潇洒英俊，通达世情，处世干练，对什么都看得很开，可就是对自己来之不易的感情看得太重了，患得患失下无法挥洒自如。从他和夏琴交往开始，他就太在意夏琴了，见到她的一点改变都怕得要命。夏琴以前就有点任，不时爱人一下。现在可能只是使使小子，话说得重了一些，想让白大哥着急一下。等白大哥不再数说她打开骨灰坛的事情了，她就没气了。”

　　彩衣多少也放心了一些，看着楚平打趣道：“你和她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她还是你以前唯一的好朋友，你当然应该了解她。既然你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了。”

　　楚平深情地注视彩衣，柔柔地笑了，莞尔道：“你不是打翻醋坛子了吧？怎么这么酸？”

　　彩衣白了楚平千娇百媚的一眼，再啐了他一口，抿嘴笑道：“好希罕你么？你根本不值得我吃醋。”然后又神秘地道：“都说你聪明，那你能不能猜到，我今天在泻玉潭遇见什么人了？”

　　楚平微笑摇头道：“这范围太广了吧？你总要给我一些提示啊。要不你也猜猜江泽滔为什么要见星熠？江泽滔就是给我菩提子的那个人，原来他不是菩提树修化的妖，而是一个血统百分百纯粹的人类。”

　　彩衣再次忍不住笑了，嗔道：“你算什么男子汉？每次都不肯让让人家，你这道题目比我的还难猜呢。会在泻玉潭见我的肯定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的朋友又不肯来洗剑园的能有多少？猜起来一点也不太困难，可一个人要见另一个人的原因就太多了，你让我怎么猜？”

　　楚平心中一动，愕然道：“你见的难道是云淡烟和易水寒？”

　　彩衣幽幽地叹道：“是云姑娘。她告诉我她不肯接纳星熠的原因，是不想给星熠一个不完美的爱情，因为星熠只接受最完美的东西。”

　　楚平听得一愣，皱眉道：“她竟然是为这样的原因拒绝星熠？这不是因噎废食么？不完美的爱情是什么意思？云姑娘来找你就是告诉你这个？”

　　彩衣道：“那到不是。”把云淡烟告诉她的话详细的告诉了楚平，然后问：“你半夜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楚平不假思索地道：“当然要一起去了。我恰好知道易水寒身上有两处气机，还分别是不同人下的。就是不知道一晚上的时间能不能全部都解除掉。我明天还要和白大哥一起去仙女崖。”

　　这下轮到彩衣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易水寒身上有两个气机，还是不同的人下的？你和白大哥去仙女崖干什么？对了，一直没看见星熠，是不是留在仙女崖了？那个江泽滔是什么人？可靠不可靠？你就这样把星熠留在他那里，有没有危险？”

　　等楚平说完江泽滔的事情后，彩衣高兴地笑道：“看来老天爷还不肯放过星熠呢，他想放手，可老天爷就不要他放手，平静几天后又把他和云姑娘连在了一起，虽然关系远了一点。楚平，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他云姑娘拒绝他的原因？”

　　楚平摇头笑道：“你不是答应了云姑娘不说的么？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要是星熠自己没转过弯来，即便是他勉强自己做了，云姑娘也会发现的。”

　　三更的时候，楚平和彩衣悄悄离开了洗剑园来到玉屏峰，易水寒和云淡烟早等在那里了。

　　时间紧迫，略微寒暄过后，几个人席地坐在草地上。彩衣伸出手去，对易水寒直截了当地道：“冒犯水寒兄了。”

　　易水寒伸手去让彩衣把脉，忍不住心中紧张，偏头去看云淡烟。云淡烟微笑道：“放心，楚夫人一定会帮我们的，也有能力帮我们。”

　　易水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去看彩衣，却见彩衣一副呆若木的表情，失声问道：“怎么了？莫非夫人也没办法么？”

　　彩衣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对一旁的楚平道：“你也来看看。”

　　楚平一搭上易水寒的手腕，立刻知道彩衣尴尬的原因了，原来易水寒根本就没有脉搏！也没有血，这要如何检查？解除气机更是无从谈起了。他也有些傻眼了，放开易水寒的手腕，和彩衣你眼望我眼，想了想问：“你以前不是给云姑娘把过脉，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云淡烟已经从白天的情绪反常中恢复过来，嘴道：“我和水寒很不同，多年来一直生活在你们的社会中，吃你们的食物，用你们的东西，用你们的思想想问题，又无数次险死还生，每一次都让我更接近你们。可水寒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人独处，基本上维持了原样，改变还很少。”

　　彩衣也道：“云姑娘的确和水寒兄不同，我们有的她都有，只是方式有点不同罢了。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姑娘险死还生之后会更接近我们？”

　　云淡烟叹气道：“怎么说好呢？我们的身体在你们的世界中看来是一团黑烟，本来有一间屋子大小，可在生命垂危的时候，就只剩下西瓜大小了。我们在恢复的过程中，收的所有能量和物质都来自于你们的世界，虽在我们的身体时被我们改变了，然无可避免的还是要留下一些来。这就像我给星熠的功力，星熠虽然尽力在炼化它，但我的东西还是保留了很多在星熠的身体里。再打一个比方来说，这有点像是沏茶，当你一遍又一边向茶杯中叙水的时候，那茶的味道是不是越来越淡，越来越接近白开水呢？”

　　这可真是匪夷所思！楚平骇然道：“可你们是有血有的生命啊！”易水寒显然被钩起了心事，仰首望天，半天之后才怅然叹道：“公子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们的血早被你们的世界分解了，变成了基本的微粒。我们要在我们那里才是生命，来了你们这里后，连最简单的形体也没有了，名副其实的什么也不是。所以，请帮帮我，我一定要回去。”

　　楚平和彩衣并不完全明白易水寒的话，但却感觉得到易水寒的凄苦，相顾默然，易水寒的这个请求合情合理，他们怎么能拒绝？可问题是他们要怎么才能帮得上他呢？

　　云淡烟见楚平和彩衣一直没有反应，愕然道：“真的没办法了么？我上次伤势沉重，自己都没信心恢复了，可夫人来了之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治好了。水寒的情况应该比我还简单啊。”

　　彩衣苦笑，也不好解释，沉片刻后，问道：“你们既然知道鲛人在水寒兄身上下了气机，自己一定是检查过，有什么发现？”

　　易水寒道：“我自己的确是检查了很多次，但由于我对你们的真气和身体不明所以，也看不出个名堂，只能知道我靛内多了两个气团。一个是以前兰典下的，一个是覃华新两年前才下的。”

　　楚平听了心中一动，江泽滔说得一点也没错，易水寒身体中真的是有两个气机，可江泽滔并没有给易水寒做过详细检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呢？试着抛弃常规研究脉搏气血一类的医学手段，像研究东西一样去研究易水寒的质，果然发现了易水寒身体中有两个异物。楚平心中有底了。

　　云淡烟不知道楚平已经有所发现，苦笑道：“像你们无法彻底了解我们，我们也无法彻底了解你们。尽管我已经变了很多，也研究了你们很久，但很多微之处还是无法明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水寒体内的气机根本就是针对他设计的，化解的时候只要出一点差错，都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又很可能还没有化解，就被发现了。所以尽管星熠已经说了再不管我们的事情，我们只有厚着脸皮来求你们帮忙了。”

　　楚平轻松地笑道：“云姑娘太见外了，大家是朋友嘛。彩衣，你试着看看水寒兄的本质。”

　　彩衣一看，欣喜地笑道：“原来是这样。水寒兄请放松一下心情，也不要再抑制自己的气息，让我好好看一下，研究研究。你们还没有拿着夜光琥珀和乾坤环吧？那我们也不要一次就把气机一次完全去掉，留一点尾巴覃华新和兰典才不会发现。等你们拿着夜光琥珀和乾坤环后，那点尾巴水寒兄自己也可以去掉的。”

　　在彩衣的要求下，易水寒又来到天空中，施展了几个进攻和防御的法术，以便让楚平和彩衣观察气机的变化。

　　易水寒心情复杂的看着楚平和彩衣，见他们浑然不觉般完全不将他的攻击当成一回事，不想起他第一次去进攻彩衣的情景。那次彩衣拿着新做的精致赝品，去调换龙志清和岳灵风身上的糙赝品，易水寒很气愤夜光琥珀和乾坤环落进洗剑园中，那时他虽然也听说了楚平和彩衣的名声，但还不相信彩衣的能力，又依仗着自己有着和一般人迥然有异的攻击力，初次遇见的人必然会吃大亏，暗中对彩衣发动偷袭，虽然没有成功，还因为云淡烟的原因受了重伤，但还是让彩衣紧张了很久。可现在易水寒知道，自己今后永远也不会再对彩衣和楚平构成任何威胁了。

　　当一切都圆完成时，刚刚才不过五更天。远方奠际微微发红，黎明即将代替黑夜。云淡烟和易水寒在晨曦中远去的身影很快被高耸的大山完全遮挡了，消失在远方。

　　彩衣看着云淡烟和以上和易水寒消失的方向，无法忘记云淡烟临走之时几番语还休，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的无奈，无力地靠在楚平的怀里，惆怅地道：“相识一场，就这样分手了。你说我们还有机会见着云姑娘么？”

　　楚平知道彩衣虽说的是自己，其实是在问银星熠还有没有见着云淡烟的可能，长叹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见着了又能怎样？我现在才知道，云姑娘说得一点也不错，他们和我们的确是太不同了。走吧，天快亮了，我也该和白大哥一起离开了。”

　　两个人都没有飞，而是缓缓在山道上漫步。在带着凉意的山风吹拂下，彩衣也觉察出一丝寒意来，挽住楚平的手臂，叹道：“难怪云姑娘始终不肯接受星熠的感情，也难怪易水寒千方百计也要回去。”

　　楚平道：“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回去的方法，顺利地回去。”

　　彩衣道：“要是易水寒自己多半不行，但有了云姑娘加入就一定可以。她比易水寒能干多了，也坚强多了。唉，其实她已经很接近我们了，很可能再过一段时间，她就和我们一样了，和银星熠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喂，楚平你说，他们都改变了那么多，现在才回去，还能适应他们以前的那个世界么？”

　　楚平知道彩衣的心思，失笑道：“你啊，就是不甘心让云姑娘就这么走了，想方设法也要找一些理由出来。他们在这里可以改变，回去也可以改变。别再为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惆怅了，今后多关心关心星熠才是正经。你今天对易水寒又多了解了很多，等星熠回来的时候，何不再帮他研究一下收对方掌力的可能。”

　　彩衣白了楚平一眼，嘟囔道：“知道了，相公。可我看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成这样的结局，真是不甘心嘛。云姑娘和星熠最相似的地方就是他们都同样固执。”

　　楚平抬头看着初升的朝阳，悠然道：“缘分是很玄妙的东西。云姑娘一天没有走，希望就存在着一天。星熠已经放手了，可还会在看来毫不相干的仙女崖，又遇见和易水寒有关联的人物。命运对星熠的安排究竟是怎样的，我们谁能知道呢？”

　　彩衣嗤笑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你还相信命运么？”

　　楚平潇洒地笑道：“反正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相信，信信命运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楚平和彩衣回到洗剑园时，白俊了出来，笑着道：“公子、小姐，你们可真是难分难解，眼下不过要分开几天时间，还要空来一个在夜中漫步告别仪式，羡慕死我了。”

　　彩衣知道白俊近来心情不好，也不和他开玩笑，只是甜蜜地微笑道：“白大哥别胡说，我们是有正经事要办。”

　　白俊不相信地摇头大笑道：“谈情说爱当然是正经事了，不过你们也告别得太久了，三更天就出去了，现在才回来。”

　　楚平细审白俊显得很憔悴的面色，皱眉道：“白大哥不是为了监视我们的行踪，一夜都没休息吧？”

　　笑容倏地从白俊脸上隐去，他惘然低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立中宵？”

　　楚平失笑道：“除了夏琴还能有谁？别感慨了，是你的总是你的，飞不掉的。走，我们暂时不要管这里的事情了，出去住几天散散心，也让夏琴尝一尝失魂落魄的滋味。我带你去见一个故人，保证你想不到。”拉着白俊飞离了洗剑园。

　　白俊一边飞一边摇头道：“夏琴都快忘记我了，我不去烦她，正好可以松口气，怎么会失魂落魄呢。”

　　楚平好笑地道：“那我们要不要赌一赌，只要你两天不回来，夏琴必定会去找彩衣问你的消息的。”

　　白俊可不愿意和楚平打这样的赌，提不起兴趣地岔开道：“什么故人这么神秘，值得要我去住几天，公子如何会认识我的故人？昨天还不肯明说，要不是公子一定要我去，我才不去呢。”

　　楚平笑道：“不是我故作高深，是你的故人说我们洗剑园人多嘴杂，暂时还不想他的行踪。他就是江泽滔，白大哥想不到吧？”

　　白俊的兴致一下被提了起来，又惊又喜地道：“竟然是江道友！他还在人世？公子怎么会遇见他？他是第一个对我没有任何恶意的人类，对我的帮助很大。我已经有好几百年没他的消息了，还以为他早就不在了呢，真没想到还能再见着他。”

　　夏琴的耐心比楚平估计的要好一些，等了两天一直没有见过白俊，也没有去找彩衣。第三天她吃过早餐以后还没见着白俊，心中颇为诧异，在花园中四下找了一圈以后，也还是没有人，便有些着急了，暗忖白俊不是真生气了吧，这已经是第三天没看见他了。她不甚是后悔自己那天把话说重了，来到楚平和彩衣的房门外，敲了敲门。

　　彩衣的声音传出来道：“进来吧，夏琴。你今天怎么想起主动来找我了呢？”

　　夏琴推门进去，见彩衣盘膝坐在矮塌上正在用功，急道：“楚平和白俊呢？”

　　彩衣夏琴似乎是真的着急了，失笑道：“你前两天不是想让白大哥着急一下么？怎么今天你自己先沉不住气了？让他多急两天嘛。”

　　夏琴一股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气道：“问题是他没有着急，还不见了。都三天了，面也没一下。”

　　彩衣起身也来到桌子旁边坐下，摇头道：“白大哥和楚平出去办事了。他走之前在花园里徘徊了一夜，你还说他不急。你和白大哥能在一起多不容易，却还要闹别扭，星熠想见云姑娘一面都很困难。”

　　夏琴撇撇嘴，道：“不是说云淡烟是一个异类么？有什么好希奇的？彩衣，白俊和楚平去了什么地方？”

　　话不投机，彩衣不觉有些索然，淡淡道：“白大哥和楚平去看朋友了，可能还要几天才会回来。”

　　夏琴诧异地道：“白俊去看朋友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我这一个多月什么地方也没有去，正无聊呢。”

　　此刻门外又传来天赐的声音道：“什么？白俊和楚平一起出去玩了，竟然不和我说一声？”随着声音佘念堇领着天赐出现在门口。

　　彩衣笑道：“他们是去办正事，又不是玩，你去了也是无聊，再说也不方便。”

　　天赐一听是办正事就不闹了，道：“阿堇也有正经事情要找你。夏琴，我正要找你，我们出去说，把这里留给彩衣和阿堇。”

　　夏琴看着天赐一愣，道：“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不过还是跟着天赐离开了房间。

　　彩衣也有些好奇天赐找夏琴会有什么事情，一边招呼佘念堇坐下，一边竖起耳朵听房门外的声音，就听天赐老气横秋地斥责夏琴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让白俊伤心？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白俊一再为你和秦昱暄求情，你们根本不可能住在洗剑园？”

　　原来天赐是在为白俊打抱不平。彩衣听得一乐，也没兴趣再听下去了，这才注意到佘念堇来了以后还一直没有说话，颇不似她平的作风，诧异地道：“阿堇，你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情？”

　　佘念堇甚是犹豫，道：“我不知道怎么说，白大哥这两天也不在，我找不着人商量。你听了以后，可别像张虎一样着我回去。”

　　彩衣摸不着头脑，愕然道：“你在同心苑住得好好的，张虎干什么要着你回去。”

　　佘念堇又犹豫了一下，才道：“阿槐昨天来了，说是我阿妈出事了，让我跟他回去。”

　　彩衣一听便急了，不奇怪佘念堇惮度，皱眉道：“既然阿槐昨天就来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你阿妈出事了，你不赶快回去，还在这里犹豫什么？我也好久没见着萝夫人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边说边要和佘念堇一起离开。

　　佘念堇急忙拉着她道：“你看，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态度，也不听我把话说完。阿槐昨天说话的时候吐吐的，我让他和我一起过来找你，他又不愿意，我不知道阿妈是真的出事了还是只是想骗我回去。”

　　彩衣又坐了下来，皱眉道：“你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即使萝夫人没事，你回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你一点也不担心你阿妈么？”

　　佘念堇低下头，红着脸小声道：“我当然担心我阿妈，也很想回去看看，可我也担心我回去以后就出不来了。我阿妈一直都不愿意我出来，在我出来的时候，和阿栀一起，着我用我族最隆重的仪式，当着全族人的面，立下誓言，要是阿星一直都不要我，我就必须回去和阿栀成亲。”

　　彩衣要不是担心佘梦萝，心情沉重，一定会笑出来。这下她终于明白佘念堇明明和张虎形影不离，为何还是一直那么在意银星熠惮度了，摇头叹道：“星熠的子和痴情你不是不知道，怎么会和你阿妈有这么一个约定呢？你阿妈明摆着是设了一个圈套给你，你也会去钻。但现在还说这些也没用，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你阿妈要紧。誓言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看现在就是星熠肯和你好，你也不愿意和他好了，早另有心上人了。其实誓言都是假了，不理会也没关系。”

　　佘念堇少有的尴尬，红着脸小声道：“这也怪不了我，是阿星那个人实在太难相处了嘛。”然后又忧心忡忡地道：“我也想不理会誓言，可阿槐昨天说，就是因为我的誓言开始应验了，我阿妈才出事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难道我真的必须回去和阿栀成亲？”

　　彩衣举手道：“等等，你先告诉我誓言的内容，再说说阿槐说你阿妈出了什么事情。”

　　佘念堇心烦意地道：“我发誓说假如我用一年的时间也没有得到阿星的心的话，就必须回去和阿栀成亲，否则我阿妈将在泥土中被活埋而死，阿星将被天雷打死，阿栀将在赤水江中被水淹死，这样我就只有孤独一辈子了，再也没有人会和我在一起。阿槐昨天就是告诉我阿妈和耗子打斗，在施展土行术的时候出了岔子，差点窒息死亡。后来虽被榉叔救了回来，但生命垂危，在阿槐走的时候还没有离危险。”佘念堇说完，忍不住又补充道，“我阿妈再没出息，在倚天宫里也不可能连耗子也斗不过，还是没成人形的耗子，阿槐分明是在骗我嘛。”

　　彩衣明白她的意思，倚天宫中充了补天气，除非是练成了元婴，否则任何修道者都会浑身发，手足酸软，没有一点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