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相思无尽
白俊和雷德飞奔回洗剑园,冲进夏琴的病房,白俊一眼就看见梁玄的神色十分凝重,心中一紧,抓住梁玄的手,忐忑不安地问:“梁先生,是不是夏琴的情况很不好?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她。”
梁玄摇摇头,叹息道:“白上仙,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糟糕,你先不要着急。”
白库毒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拖延的?”
白俊却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问:“梁先生,这两种办法有什么区别?”
梁玄叹息道:“简单的说来,夏姑娘虽然练过几天的道法,其实尚未入门,和普通人的区别还不大,鲛人的蜇丝刺却是针对修道人的剧毒,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抵挡的。幸好此次夏姑娘中的毒比上次银小兄弟的要轻多了,不然夏姑娘已然无治。假如我今天来的时候,夏姑娘已经清醒,自己可以配合治疗导气,问题就简单了,我们可以用猛药一下子把毒给解了,几天时间就可以痊愈,什么后遗症也没有。”
白俊了一口气,道:“是不是夏琴还是昏的就不能用猛药了?慢慢解毒会有什么后遗症?”
梁玄摇头道:“解此等剧毒全靠以毒攻毒,现在是可以给夏姑娘用猛药,但问题是她自己无法导气的话,药力没那么快行开,一个不好,解药会变成毒药,后果难料;若慢慢解毒,保险倒是保险,可蜇丝刺的毒素在夏姑娘身体中停留的时间太长,难免会造成恶果,她从此后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普通人,再也无法修炼了。”
雷德道:“夏琴自己昏,让别人帮助她导气行药不行么?”
梁玄叹道:“我知道楚公子和冷小姐都是功力深厚,真气在他人体内也无比灵活,又是乐意助人的人。可这事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夏琴自己,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的感觉,无法控制真气的大小,速度等等,勉强施为,后果同样是难以逆料。”
白俊深深地叹息一声,黯然道:“梁先生,别说了,我都明白了。就麻烦先生多劳累两,慢慢给她拔毒吧。”
雷德一震,看着白俊叫道:“白俊!”
雷德的震动是有道理的,要知道就是能修道,夏琴对洗剑园的清苦生活已经很过不惯了,若是不能修道,夏琴更无法适应洗剑园的生活。那就意味着她将回到尘世去,从此和白俊分开。
白俊勉强笑了笑道:“假如夏琴没了命的话,其他的不是就更没有了?我不想冒险。再说,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以前夏琴就生活在尘世,在没开始练习《忘情心法》的时候,我们虽然只能间或见一见,但却比现在融洽,至少没现在这么爱吵架。”说完,拉开房门离开了房间。
银星璀注意到旁边亭子中的两个老人已经停止了交谈,愣愣地显得心事重重的,可她的哥哥却没有看着他们,把目光投向远方的虚空中。银星璀实在是不明白哥哥和那两个老人之间有没有关系,有的话,又是什么关系。她呆呆地看着哥哥,想了又想,既想不出哥哥和那两个老人的关系,也回答不出哥哥的问题。
她知道这一定不只是一个单纯的故事,和哥哥的处境有很大关系。她很想帮帮哥哥,可脑袋中就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她有点生自己的气,口而出说:“只是一个水母罢了,助手为什么要喜欢它?假如助手不喜欢它,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管它是死是活,是高兴还是悲伤呢?关助手什么事?”
看着远处的银星熠收回目光,放下酒杯,愕然凝视着银星璀,片刻后哑然失笑,笑容由嘴角扩散至眼角,摇头说:“星璀,没有人会怀疑你是我的亲妹妹,看来你也很会逃避。问题是人非太上,孰能忘情?人怎么能决定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呢?助手已经爱上水母了,没办法改变了。”
银星璀皱眉说:“那助手要怎么办?”
银星熠哈哈大笑,说:“别想那个助手了,那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星璀,你在学校有没有很要好的男朋友?”
银星璀没想到哥哥忽然会岔到这上面去,倏地红了脸,使劲地摇头说:“我现在只想念书,女朋友倒是有几个关系好的,男的就没有。”
银星熠失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问:“真的?那你脸红什么?有好朋友就带来给哥哥看看,让哥哥也高兴高兴。”
银星璀的脸更红了,说:“哥,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去问温大哥。”她已经和哥哥消除了隔阂,也变得放肆起来,再次抢下哥哥的酒杯,说:“哥,你不要再喝了!”然后她看了看哥哥,小心翼翼地说:“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银星熠潇洒地耸耸肩,说:“你是我妹妹,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想问乔娜的事情吧?大哥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
银星璀显然没料到哥哥这么好说话,呆了一呆,才疑惑地说:“哥肯告诉我?听温大哥说,乔娜姐姐已经过世好几年了,哥就是忘不掉她,对她一往情深。哥,你怎么不试着再找一个女朋友?”
旁边亭子里的老夫这时终于携手离开了亭子。银星璀不好奇地朝他们张望,发现他们朝农家乐中间的楼房走去,看来女主人没有说谎,他们果然是住在这里的。
银星熠却对他们的离开视而不见,淡淡地微笑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试过,又是温大哥告诉你的?我试了,不过运气不好,被拒绝了。所以,星璀,有些事情是不能犹豫的,错过了就失去了,永远没办法挽回。不要太多地去考虑将来的事情,把握住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银星璀又是一呆,听哥哥这样说话,感觉上又和哥哥亲近了不少,忍不住说:“哥,怎么有女人能忍心拒绝你?我要不是你妹妹,我都会爱上你。听温大哥说,你在读书的时候,就是你们学校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就是太傲了,很不好上手,有很多女同学都以能跟你说上两句话为荣。她们要是知道有女人竟然会拒绝你,一定联合起来把那个女人给掐死。”
银星熠莞尔,说:“太夸张了!在学校或许有几个女生注意我,但我肯定她们只是好奇而已。大哥还在背后编排了我一些什么?”
银星璀嘿嘿地笑了笑,眨眨眼睛说:“最后那句话不是温大哥说的,是我自己加的。”说完后,怕哥哥说她,埋头大口地吃菜。
却听哥哥驴不对马嘴地喃喃说:“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逃就能逃得开么?我也在逃,却逃到这里来了。”
银星璀抬起头来,见哥哥正眼光定定地看着农家乐的房子,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去,不过是随处可见的一座普通小楼而已,回头疑惑地问:“哥,你说的是什么?你要逃避什么?”
银星熠收回目光笑了笑,淡淡说:“没什么,我是在说,我曾经以为我可以忘记乔娜,也努力想忘记乔娜,可最终也没办法忘记她。我一直努力逃避她,命运却总是一次又一次把我和她联系起来。不管我去什么地方,我总是会遇见乔娜。你看,我不过是和你一起来吃一顿饭,也会遇见她。”
银星璀越听越惑,忽然间觉得周围有些鬼气森森的,发冷一般撮了撮手臂,小声说:“哥,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乔娜姐姐不是过世了吗?”
银星熠摇头,用梦幻般的声音说:“星璀,以后你就明白了,在我们的心中,有些人是永远活着的,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也无法消灭她的影子,而且造化人,无论走到什么地方你都会遇见她。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因为短暂,所以永恒。”
不知何故,银星璀听了哥哥此话更是觉得浑身发凉,风阵阵,不住害怕起来,站起来四下望望,请求说:“哥,我们结账回去吧。”
银星熠温和地笑了,让银星璀镇定了很多。他招手让老板过来结账,爱怜地说:“傻丫头,哥哥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往事,有些感触罢了。我们回市区去吧,让哥补偿补偿你。”
银星璀诧异地问:“哥又不欠我的,补偿我什么?”
银星熠目光再次定定地看着农家乐的小楼,徐徐地说:“是我欠另外一个女人的。”然后哈哈一笑,回头看着银星璀说,“你不要想偏了,我说的是妈妈。星璀,你不是说小时候,妈总买东西给我,没有买给你么?今天你要什么,哥都买给你。”
农家乐的小搂中,房间不算小,大约有四十多平米,但陈设却显得简陋,所有的家具和用品都堆在里面,又是卧室又是起居室。
变成了一个老人摸样的易水寒躺在上,心事重重地研究着手里的乾坤环。外表和易水寒相称,看来是老妇人的云淡烟人虽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却没盯着荧光屏,而是不住的朝窗外扫去。窗外除了能看见郁郁葱葱的芙蓉树以外,就是其他一些高大乔木了。
当云淡烟又一次把茫然的目光投向一无所有的窗外时,易水寒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起身来到云淡烟的身边坐下,说:“淡烟,银星熠早就走了。你要是实在放不下他,就去找他好了。”
云淡烟也叹了一声,苦笑说:“你没听见他说的那个故事么?我再去找他,徒然让他为难罢了。我还去找他干什么?”
易水寒正说:“银星熠走了以后,我想了很多。淡烟,你和我不同,你在这里已经落地生了,得银星熠血之助,你就是留下来也没有任何不妥,何况当初你本来就是为了逃避异界才来这里的。先不说再次穿越两边的空间吉凶难料,就是成功穿越了又如何呢?等待你的将是又一次艰难的适应,还有无可避免的审判。即便你的身体能够重新适应异界,你也没有好结果的。何不留下来,和银星熠一起遨游天际呢?你自己也说过,从来也没遇见像他那样痴情的人。”
云淡烟愕然说:“我去找星熠,那你怎么办呢?”
易水寒忍不住又长叹一声,说:“黑钰和幻灵没了,夜光琥珀又是一个赝品。淡烟,你以为我真的还能回去么?”
云淡烟安慰他说:“事情也不是那么绝望。我敢肯定,假的夜光琥珀是兰典和巫玑合作的结果,不然不会作得那么好,不仅骗过了兰玲儿和覃华新,还骗过了你和我。现在真的一定是在兰典和巫玑的手里,只要我们能想办法偷出来,回去的可能还是有的。”
易水寒摇摇头,黯然说:“兰典和巫玑深悉我们的情况,岂是轻易能应付的?你忘了上次你在赤水的遭遇了?当时要不是你及时逃到大宁河去,兰典又惧怕楚平和彩衣的名头,一看见他们来了就急忙收手了,你以为你还能安然的坐在这里么?我好不容易才摆了鲛人对我的控制,不想再送上门去了。”
云淡烟沉片刻,说:“不如我们又去找楚平和彩衣帮忙。”
易水寒还是摇头,萧瑟地说:“你没听银星熠今天的故事么?科学家惮度应该就是楚平和彩衣惮度,他要把水母隔离起来,因为水母回归大海后,会毒杀其他的生物。他们是不会被任何人摆布算计的,既然决定了要对付我,就肯定不会放过我了。你忘了上次你去告诉彩衣黑钰和幻灵变异的事情,就是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力,好让他们去牵制住兰典。你当时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除了我们和覃华新以外,还有人在手此事,才引发了黑钰和幻灵的变异。他们都那么聪明,当然应该知道你是指兰典。可他们决定不手此事,连去找兰典问一问的兴趣也没有。再说我在五柳村做的事情也实在是令人发指,回不去也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没什么好埋怨的。”
云淡烟点头说:“他们的确是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摆布,但却从来也没有对我们起过坏心眼。水寒,你也别将五柳村的事情太放在心上了,那也不是你故意的。”
易水寒叹息说:“不是故意的就没错了?就不需要接受惩罚了?”摇摇头,岔开说:“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银星熠和上次在五彩城时又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的修为显然是又提高了一个层次,光华内蓄,感情尽管强烈,却比从前更能克制了。淡烟,这样杰出又深情的男人,你错过了就再也遇不见了。我们反正是没什么希望的,你何苦陪着我呢?”
云淡烟思索说:“你说得不错,星熠口中科学家惮度一定是楚平和彩衣惮度,这是星熠暗中给我们的警告。楚平和彩衣对我们惮度一直不错,并不反对我们回去,我上次去找他们,他们也分明是不打算手此事了,他们的突然改变一定有原因。”苦苦思索了半天,忽然说:“水寒,当初我让你毁了白水湖地底的那个基地,你毁了没有?”
易水寒苦笑说:“我当时还受到兰典的制约,他一直都在那里,我哪有机会下手?我现在真是很后悔跟在你后面去了白水湖,不然兰典也不会因为跟踪我而察觉你的行踪,还让你受了重伤。楚公子当真名不虚传,你躲在尘世的大宁河底他也能找着,使你连命都差点陪上了。”
云淡烟说:“我知道了,星熠他们一定是发现白水湖下面的基地了,所以态度才变了。他们和娲族人的关系很密切,那地方离娲族很近,娲族又擅长土行术,我们藏在湖底的基地一定瞒不过娲族人。”
易水寒更是黯然,长叹说:“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更不可能再得到楚平和彩衣的帮助了,可以说是再没有回去的希望了。淡烟,你也别陪着我了,去找银星熠吧。”
云淡烟皱眉说:“我去找星熠,那你呢?你怎么办?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洗剑园?”
易水寒萧瑟地叹息说:“我还能怎么办,只有随便找一个地方住下混日子罢了。洗剑园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去干什么?我费尽千辛万苦才离开了五彩城,不想又被人给关在洗剑园里。你没听银星熠说么,科学家要把水母永远关在烧杯里。”
云淡烟默然无语,沉思了片刻说:“水寒,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去找星熠,看看他惮度,可能的话今后就住在洗剑园了,不过你要躲起来一直和我保持联络,我会找机会把真正的夜光琥珀拿来给你。”
易水寒愕然说:“夜光琥珀在兰典和巫玑手里,你怎么有机会偷来呢?”
云淡烟有成竹地说:“假如楚平和彩衣真的发现了白水湖下的基地的话,他们对我们惮度既然变了,就表示他们对夜光琥珀和乾坤环也不会像从前一样不放在心上了,那么我去告诉他们真的夜光琥珀的行踪,他们会没有动静么?我们应付不了兰典和巫玑,但他们却不一定应付不了,否则当初在赤水的时候,兰典和巫玑也不至于一看见他们来了就溜走了。只要夜光琥珀到了洗剑园,你还怕我没有机会么?”
云淡烟看着易水寒幽幽一叹,拉着他的手,诚恳地说:“水寒,虽然我们从前是作对的,但自从来到仙界后,已经相依为命了近千年,你一心一意为我打算,我当然也要为你考虑。我自己确实是不太想回去,但一定要帮你完成心愿。”
雷德一直陪着梁玄给夏琴治疗完毕后,才来到静心亭,找到白俊。
白俊正坐在亭子中弹琴,一遍又一遍的唱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是白俊和夏琴定情之初,白俊感叹自己和夏琴相遇相知却不能相守,曾经演唱过的曲子,岂知转了一大圈之后,他和夏琴的关系又回到了原地。雷德听得心里发酸,长叹道:“白俊,你比上不足,比下却有余。看看我,再看看星熠,你就别难过了。”
白俊停了下来,沉声道:“雷德,过些日子,安顿好夏琴以后,不管公子和小姐怎么说,我都要去一趟南海。普通的鲛人我可以不管,但我一定要杀了覃华新和那个兰玲儿,还有兰典那个老匹夫。”
雷德兴奋地道:“这就对了!我一定陪你去。要么不做,做我们就做彻底一些,我们先叫上星熠,摸上那个平溱岛去,杀光上面的雪蚨,然后再一起去见识一下五彩城。”
白俊冷冷道:“此事告诉星熠没关系,我还可以找江泽滔帮忙,可事先一定不能让公子和小姐知道。等我们从五彩城回来,再让他们知道就无所谓了,反正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雷德点头道:“公子和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温和了,心眼太好了,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也不反击。对了,你说公子和小姐一早出门去干什么了?以前他们有事情都要和我们商量,只有这次一声不响地就走了。”
白俊沉道:“看星熠的表现,估计事情和云姑娘有关系。也许公子和小姐又重新决定手他们的事情了。这样也好,我们更有对付鲛人的理由了。”
雷德道:“对付鲛人到在其次,要是公子和小姐重新手此事,能让银星熠和云淡烟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好了。”
白俊站起来,收拾好古琴朝山下走去,叹道:“真能有这样的结局也不枉星熠的一片痴情了。走吧,我想回去看看夏琴。梁先生说她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复原?”
雷德道:“据梁先生说,最快也要四五天的时间,不过明天她就清醒了。”还要多说两句夏琴的病情,忽然听见雷柏远远地传音道:“族长,白俊,你们快来看看,又有人来我们洗剑园捣乱!”
白俊心里正是不痛快,扔下手里抱着的古琴,拔出自己的兵器扇子,和雷德飞去洗剑园的门口,隔着老远便怒喝道:“什么人敢来洗剑园撒野,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却听洗剑园门口有人比白俊的声音还大:“白俊,你的火气怎么这么大?简直是比老子我还大了!是老朋友来看你了,你不,我可走了啊!”白俊听着声音只觉得耳,定睛一看,来人的身材十分矮小,一身通红的袈裟,一部拖到地上的红胡子,原来是江泽滔。白俊大喜,飞奔上前,道:“江道友大驾光临,岂有不之理?真是说曹,曹到,刚刚我还和雷德提到过你呢。怎么有空上洗剑园来?”
江泽滔气呼呼地跳脚道:“楚平还说我随时来玩,我一来这些雷神人就把我当成妖怪,硬是不让我进门,楚平和银星熠那两个小鬼也不出来接,我和这些雷神人也说不清楚。”
白俊忙道:“误会,都是误会。公子和星熠都不在。最近洗剑园出了点事情,大家的警惕高了一些。”然后给双方做了介绍。
一番喧扰过后,和雷德一起陪着江泽滔到厅中坐下,沏上茶后,白俊问道:“江道友,你怎么有空来洗剑园了。”
江泽滔笑道:“我来洗剑园有两件事情,一是来看看你未来的小媳妇长得漂亮不漂亮,二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白俊十分黯然,摆手叹道:“唉,别提了,夏琴被鲛人给打伤了,我正想让道友帮我去找鲛人讨回公道呢。道友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们?”
江泽滔一拍桌子便跳上了凳子,大怒道:“原来鲛人也来峨眉山了,我就是发现鲛人在天山鬼鬼祟祟出没的,才特意来告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