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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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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莲会为大宝求情一事虽然出乎了莫芸溪意料,但仔细一想却觉得这个丫头心思不一般,她当然不信被抓伤的碧莲会对大宝一点怨恨没有,景夫想惩罚大宝,碧莲应该是最高兴的才对,可是她却去求情了。

  碧莲如此才突显出她的聪明来,若是当时选择了沉默,眼看着大宝被打,那么虽然她能解恨,可是以后怕是会被莫芸溪讨厌上了,到时等被景皓宇收了房,对自己有怨的莫芸溪眼皮子底下就要夹着尾巴做了,别想有好日子过。

  而她对景夫一求情,虽然怨气难消,但是往长远了想,这却是好的,因为莫芸溪会承她这点恩,为了这一点暂时就不会对她如何,说不定因为太过宠爱大宝还会对自己多加关注些,忍一时之气能得到长久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当时莫芸溪被求情中的碧莲感动了,只是因为她的行为,而不去想她背后的目的。那时,若是碧莲不去求情,大宝一定会受伤,就算它灵,感觉到不好逃跑了,那惹恼了景夫说不定就不让自己养它了,而碧莲那时的做法无疑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莫芸溪不是笨蛋,她早就觉得碧莲比一般的丫头弯弯绕多些,所以求情一事不会令她突然喜欢上碧莲,碧莲一是景皓宇房中的候选,她就一不会降低对碧莲的提防。

  新姨娘姓秦,当天晚上就被送了来,住进了景夫时间命打扫出来的院子,由于是景老爷同僚所赠,开了脸伺候了景老爷一宿就直接被抬为了姨娘。

  秦姨娘年方十八,比景皓宇只大三个月,年轻得都能当景夫的女儿了。她不仅年轻貌美还擅舞,比同样会跳舞的何姨娘厉害的一点是她会跳中原不会的胡舞。

  舞姿热情奔放,舞动起来时,年轻娇美的身体鲜活动,美丽得能将观者的心神彻底勾住。

  年轻、美貌、还会跳中原不会跳的胡舞的秦姨娘自一来就受到了景老爷的宠爱,一连五都宿了秦姨娘房里,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景皓宇已经可以试着站起来了,万事开头难,想要站起来对他来说实非易事,第一天折腾了一整天,头都是汗,双腿钻心地疼,受了很大的罪结果却没站起来。

  遗憾自是有的,不过景皓宇没有气馁,一不行,第二接着练,期间乔墨每都给景皓宇扎一次针炙来灵活腿部关节以及消疼止痛。

  第二又辛苦了大半,最后太阳下山时好容易站起来了,不过只能站很短的时间。

  虽然还不能行走,不过能站起来已经很让激动了。景皓宇等非常开心,景夫虽然也开心,但是笑得却有几分勉强,莫芸溪知道她是被那个新来的秦姨娘搅和得没心情了。

  “要努力啊,还有三天就及笄了,那若是能走几步最好了。”莫芸溪对着正腿的景皓宇说道。

  “放心,还有三天的时间,一定会站着参加的及笄之礼。”

  “爹说及笄礼过后要带拜宗祠入族谱,那会很累。”莫芸溪轻皱眉头,古代及笄礼很重要,需要隆重举办一番,到时会请很多,再加上还要跪祖宗词牌,一整天不是拜就是跪的,想想就头疼,若是可以,她真想及笄礼不要那么复杂,一家吃顿饭意思一下就算了。

  景皓宇轻笑出声:“累又如何?那可是成年、进景家宗谱的好日子!皱眉做甚?难道成了真正的景家不好?”

  “只是嫌麻烦。”

  “其实是嫌累吧?”

  “还真有一点儿。”莫芸溪直言不讳。

  “忍一忍就过去了,乖。”景皓宇跟哄孩子似的哄着莫芸溪。

  晚上,景夫将景皓宇及莫芸溪叫了去一起吃晚饭。

  景夫关心了下景皓宇腿的事,然后便腹心事,没再开口说话,双眼望着窗户发呆。

  莫芸溪猜想景夫如此估计与秦姨娘有关,是以抿紧了嘴不出声,她可不想被当成出气筒。

  屋内只有他们三,都不开口显得太过沉闷了些,于是景皓宇开口了:“爹快回来了吧?”

  景夫闻言哼了一声,脸色难看地道:“回来有一会儿了,派来说晚上他要狐媚子那里吃。”

  莫芸溪谴责地看了眼景皓宇。

  景皓宇被莫芸溪一瞪,见景夫脸色比先前难看了几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低下头不出声了。

  景皓宇一起了头,景夫这次沉默不下去了,开始念叨起来。

  “多大年纪了的了,儿子都能当爹了,居然还收女,真当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啊!到底是哪个同僚这般多事,送什么不好居然送个女来!若送个乖巧识礼数的还好,偏偏是个只知道勾引的狐猸子,这才几天,都闹得景府快家无宁了。”

  莫芸溪一旁乖乖地听着,想着不管景老爷带回来的女是何种样子的,怕是都会被景夫批评得一无是处吧?丈夫越宠谁,子就会越看那个女不顺眼,这都是之常情。不过景夫当着他们小辈的面抱怨景老爷,就显得有些有理变没理了。

  景皓宇也一句话都不说,那是他爹,他不能数落爹的不是,可若是阻止景夫念叨,又会惹惹了她。是以嘴巴抿得严严实实的,不管景夫说什么他都不开口。

  “那个女才十八,都能当他闺女了,结果他还宠得跟什么似的,想想都替他脸红。那狐媚子今居然都没来给请安,说什么疼,是断了直不起来了还是怎么的?狐媚子就是狐媚子,敢说自己疼,生怕别不知道昨晚老爷是留宿那似的。老爷已经四十多岁了,不是二十岁!是文不是武夫,能让她疼得请不了安?这话她能说出来也不怕丢。”景夫气得话越说越难听。

  景皓宇闻言眉头皱了皱,抬头扫了眼景夫后又快速低下头。

  景夫处气没处发,眼角余光扫到景皓宇脸上闪过的不苟同,火引子立刻就引到了景皓宇身上,怒道:“刚刚那是什么表情?难道觉得爹整整夜地那小妖院子里做得很对?亏辛苦养这么大,结果整颗心都偏向那个爹去了,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一下这个娘。也是,们同是男,觉得女多一些没什么,们不要觉得抱怨他是容不下他有新宠,这是为他的身子着想,他不年轻了!”

  “娘多心了,孩儿没有抱怨娘的意思。”景皓宇赶忙开口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景夫气一点没消,反到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是不是觉得娘刻薄了?觉得娘无理取闹了?娘也知如此会让爹生气,但这都是为他好!他若只有二十多岁还不会说什么,再说若是真不能容,那何氏和范氏会容她们这么多年?”

  莫芸溪听得眼角直犯,景夫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景老爷的身子着想,其实到底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这是给自己安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然后好“理所当然”地数落着景老爷的不是。

  作为一名从现代穿过来的,莫芸溪对男可以三四妾这个风俗极为排斥,景夫心情不好她完全理解,谁的丈夫纳了妾并且连宿小妾那里,结发子都不会高兴。她现想笑只是因为景夫这时的行为,明明是嫉妒新来的小妾受宠,结果却还总口口声声地强调着自己是为景老爷的身子着想。

  景皓宇被景夫训得头埋得更低了,这回不再开口,以为自己不开口,景夫骂着骂着就会停下了,结果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是默认!默认这个当娘的过分了,做得不对。”景夫死死地瞪着景皓宇,语气特别冲。

  景皓宇知道景夫骂只为了出气,并非真的看他不顺眼,除了觉得自己有点倒霉当了出气筒外,没有其它的想法。

  “娘,孩儿没那么想,真的。”景皓宇诚恳地解释着。

  景夫闻言脸色好看了些,望着他说:“既然觉得娘做得对,那就是说也觉得爹那老不死的太重女会伤身了对不对?”

  “呃。”景皓宇这下为难了,没想到景夫会如此想,这个问题没法回答,两方都是他的至亲,孝字当头,他哪能说父亲的不是。

  “不说?哼,果然只是敷衍。”

  “娘!”景皓宇一脸的为难,以着非常温和的语气说道“孩儿为子,岂能道父母的是非,那是不孝啊!这个问题令孩儿好生为难,请求娘不要再让孩儿回答了好不好?”

  景夫使劲儿地瞪着景皓宇,张开还想训斥,但因为他的话没好意思骂出口,若再这事上揪着不放,未免显得太过无理取闹了。心情不好之下,火气登时就向屋内的第三个——莫芸溪身上烧去。

  “芸溪,觉得娘刚刚说的话可有道理?”

  莫芸溪听景夫点到自己的名字,头皮顿时一麻,抬起头笑道:“娘是担心爹的健康才那般说,这没有错。而爹对秦姨娘好是为了不伤到同僚间的和气,不伤同僚等于是为景府的安宁考虑,同样也没错。爹和娘都是为了们景府好,都用心良苦,芸溪对爹娘的良苦用心感到钦佩。”

  景夫闻言气得直气,脸色变了又变。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骂一顿莫芸溪,让她知道害怕,何况她不管回答谁不对,以后自己都可以拿住这个把柄随意拿捏她,结果谁想这个一向令自己不喜的媳妇居然会如此回答,令她想生气都苦于挑不出毛病。

  景皓宇松了口气,角以着不易被察觉的弧度扬起。当景夫问莫芸溪这话时他就捏了把汗,他一个当儿子的都不能说爹娘任何一个的不是,更何况是儿媳了,不过好灵,回答得两方都不得罪,并且说得确实有道理,景夫想挑刺都不行。

  “哎,们大了,心思也重了,娘是管不动们了。”景夫可怜巴拉地说道。

  “娘,马上就要开饭了,消消气,生气吃饭伤胃。”景皓宇赶忙劝道。

  景夫怕带气吃饭伤身,深了几口气,努力平缓了一下愤的情绪,说起了别的话题:“马上就到芸溪的及笄礼了,看这么着吧,等芸溪的及笄礼一过,就给碧莲开了脸收房吧。”

  景皓宇与莫芸溪二闻言同时一惊,没想到这么快景夫就提起了这事。

  “娘,孩儿与芸溪还未圆房,现谈收丫头的事未免过早。”

  景夫提这话只是一时之气,也知现提确实是早了,不过话已出口,松口的话觉得拉不下脸来,于是开口道:“那就这么着吧,们圆房后选个好日子就尽快收了碧莲,这事由芸溪安排,别想着一拖再拖。”

  莫芸溪闻言气立时上来了,让她安排收房的事,这是命令她必须同意呢!刚刚不知是谁因为丈夫有了新的女就抱怨个不停,这下转眼就想给儿子,这双重标准做得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娘,这事芸溪觉得…”莫芸溪刚想开口反驳,就被一旁的景皓宇打断了。

  “娘,孩儿不喜欢碧莲,不想将她收房。”景皓宇回答得铿锵有力。

  “什么?碧莲长得好,子也好,被芸溪的猫抓伤了还想着替那只猫求情,这么好的丫头给当妾是委屈了?”景夫气得差点就没将茶杯摔地上去。

  “并非碧莲不好,而是孩儿不喜欢。娘,再有两芸溪就要过及笄礼了,马上就要有喜事,别因为碧莲的事影响了心情。”景皓宇语气冷了些,他被今晚有些歇斯底里的景夫影响了心情,但苦于这是生他养他的亲娘,他不能说她什么。

  “不想纳碧莲也行,喜欢什么样的丫头,娘可以帮找。长房只有一个嫡子,开枝散叶的责任都身上,别被‘某些耳边吹个几句就不想纳妾,给们府上开不了枝散不了叶那就是不孝!”景夫说到“某些”三个字时眼睛有意无意地往莫芸溪身上瞟了瞟。

  莫芸溪双拳握得极紧,低着头强迫自己不要发火。这个因为丈夫宠新姨娘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妇是她的婆婆,她身为儿媳不能反驳她,更不能与她吵,但她不是圣母,总被欺负谁能受得了?这个总是看她不顺眼的婆婆若是再过分下去的话,那以后有个什么可别怪她这个当儿媳的无情!

  景皓宇脸沉了下来,低下头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景夫见景皓宇低下头,看他沉默以为是听从了她的话,心情微微一松,再看向一旁脸色发白的莫芸溪,心情登时又好了几分。刚刚骂了一通火气散了不少,现见儿子听话,儿媳心情不舒,那剩下的火气顿时就消去了大半,这下闭嘴不再吵了,脸色渐渐地恢复了红润。

  晚上景皓宇与莫芸溪景夫这里吃得一点儿都不开心,两没吃几口饭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莫芸溪一直憋着气,景皓宇与她说话也不搭理,等回到房中时依然沉默着。

  景皓宇见苗头不对,将丫环都支开了,上前问道:“芸溪,怎么了?可是还生娘的气?”

  “是儿媳,哪里敢生婆婆的气?婆婆打定是这个儿媳做得不够好,不能讨她心所致,检讨还来不及呢,岂会生气?”莫芸溪双眼通红地望了景皓宇一眼,然后立刻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知道如何做能引起景皓宇的愧疚,她不能明目张胆地和婆婆着对着干,可是她却可以挑起景皓宇对她的愧疚,他对自己越愧疚,相对的对景夫就会越不!只要让丈夫的心都向着自己,那以后她才有过得舒服的资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慢了,大家见谅啊,卡文,情节不好往下进行,再加上冬天冷懒了点儿,于是…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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