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有喜有忧（一）

　　有喜有忧

　　福安听了大声说：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歪脖子”你跟我走，去找找，雨太大，别出什么事。

　　福安拿着雨衣“歪脖子”打着伞，顶着大风雨一路找，一路喊。脚下泥路很不好走，鞋根本就穿不住，福安和“歪脖子”只好拎着鞋光着脚走在泥水里，雨太大了根本看不了多远。

　　雨水的福安睁不开眼“歪脖子”把伞挡在前面勉强睁开眼走路，但是又挡住了视线。福安用手摸了下脸上的雨水，继续喊着，福兰！福兰！

　　福安心里着急，心想这孩子平时聪明的，这么大的雨不会就这么淋着。她应该会找个地方多余才对呀，福安打定主意对“歪脖子”说：咱们这样找也找不到，不如去何二叔的窝棚看看吧！

　　何二叔是福安家前院的一位邻居，常年住在河套里打鱼，所以就盖了个窝棚住，冬天再回村里，听老人说还有个原因，因为和他兄弟媳妇有染，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不好意思回村。

　　哥俩踏着泥水，一路艰难的来到何二叔的窝棚，推开窝棚的门何二叔正在做饭，福安立刻心里凉了半截，失望地问道：二叔，福兰来过没有？

　　何二叔笑道：来了，在旁边树林里采几个蘑菇，放在锅里和鱼一起炖，特别好吃。福安听了二叔的话，抬起头仰望天空，任其雨水打着自己的脸，哈！哈！的笑了。

　　“歪脖子”倒是生气了，骂道：死丫头，在这里吃鱼，害得我们一路光着脚，找她，看我一会儿不打她。

　　何二叔笑着说：不找地方躲雨，难道像你们一样顶着雨回家？那还不淋坏了。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鱼，福安说：我们刚吃过了。

　　何二叔说：吃过了现在恐怕又饿了，走了这么远的路，路也不好走，尝尝二叔的手艺。你们没吃过蘑菇炖鱼，二叔我呀不怕死什么都吃，没想到这可是一道美味呢？

　　福安笑了笑说：好，那我们就尝尝二叔的手艺。二叔笑着说：采蘑菇的小姑娘回来了，你们听听。“歪脖子”疑惑道：在哪里？

　　二叔说：你听。福安仔细一听可不是吗？是福兰的声音，唱着采蘑菇的小姑娘，歌声越来越近，推开窝棚的门进来了。

　　看到大哥二哥都在这儿，福兰就知道来找自己的，走到福安面前说：哥，幸好离二叔的窝棚进，不然我真不知道会不会林出病。

　　还没等福安说话“歪脖子”就指着福兰说：死丫头，你倒会找地方，害得我们光着脚一路找来的。

　　福兰这才低头看看哥哥得脚，咯咯地笑几声说：我不也是一样，说着就抬起脚给二哥看。福安拉过福兰说：好了，别闹了。

　　“歪脖子”指了指福兰意思是说：看回去我不打你。福兰也调皮的冲二哥崛起了小嘴，瞪了他一眼。

　　何二叔洗了洗蘑菇，把它放到正在沸煮的鱼锅里，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味道就出来了，那味道真是天上人间都没闻过，鱼的腥味碰到蘑菇的鲜味，竟然变成了如此的美味，这味道是无法用词语来形容的。

　　福安问道：二叔这道菜是怎么做的？你教教我们，让我们也好经常吃到这神奇美味的菜肴。

　　二叔道：一条活的鲫鱼，把鱼收拾干净，锅烧热放油，然后用咱自己家做的黄豆酱，放入锅里，把酱炸成金黄，放鱼再炸，然后添汤，大伙炖，锅开了后洗净蘑菇放入，待汤干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开锅吃了。二叔又说道：必须是这种油蘑菇。

　　二叔说着把饭菜都端上来了，福安和“歪脖子”只闻了味道就口水直，更不用说吃了。二叔看着几个孩子，盯着蘑菇和鱼，就说：吃吧！别看了，不然；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歪脖子”听了二叔的话拿起筷子，就狼虎咽的吃起来。福安瞪了下他会意他有些样子“歪脖子”明白哥哥的意思，嘴里嚼着鱼说：你开吃吧！你要是吃了这么好吃的鱼，也会和我一样。

　　一句话把大家都说笑了，福兰赶紧给二叔夹了些鱼和蘑菇，二叔说：不用管我，我天天吃，都吃腻了“歪脖子”一听，站起来睁大眼睛说：二叔我来跟你打鱼吧！福安一把把他按坐下说：你快吃吧！你要是来了，二叔的鱼还不都得让你吃了。

　　二叔哈哈笑了，说：那倒不会，吃的多了，就不觉得好吃了。人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再美味的东西常吃也就不新鲜了。

　　福兰对着大哥说：我们不如采些蘑菇回去，给嫂子她们尝尝。二叔说：嗯，去采吧！我这儿有鱼也拿些回去，照我教你的方法做做看，好吃不。

　　福安不好意思的说：怎么好要二叔的鱼呢？你老一个人在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二叔绷起脸说：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常来陪陪我，一个在这里实在孤单，说着眼睛里留出回家的。

　　“歪脖子”忙说：要是有鱼吃我就常来。二叔哈哈！的笑了几声说：我这里只要你能来，什么时候都会有鱼吃。

　　雨过天晴，七的彩虹挂在天空中，眼前呈现出世外桃源的景象。二叔的窝棚就盖在水泡子旁边（水泡子是东北方言，南方所说的湖，是因为地势低常年积水，里面有灵角生长，所以里面自然生长一种黑鱼），水泡子一边是原始深林，在原始深林里生长着东北特有的蘑菇“油蘑菇”（只有东北地区才有的一种菌类，颜色金黄，菌厚，蘑菇的盖子像是一把撑起来的伞）。

　　另一边是绿油油的麦田，彩虹就挂在麦田上空，福安看了看说：二叔你这里现在如同仙境一般。

　　二叔也抬头看了看说：还真是的，平时我不留心看这些，你看这绿色碉地，蓝色奠空，银色的泡水，黑色的深林，还有五彩缤纷的彩带挂在天空，也只有地球能有如此美景了。

　　福兰打趣说：二叔，莫非你去过别的星球不成？二叔摇摇头说：二叔恐怕看不到那一天了，听说以后人类会登上太空的。

　　福安和弟弟妹妹拿着鱼和采来的蘑菇，高兴地回家了。二叔看着走远的孩子，似乎有些不舍。

　　家里，桂珍正焦急的望着屋后的小路，心里一直在祈祷他们平安回来。不多时福安他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桂珍的视线里，她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慢慢落下。

　　福兰很远就看见嫂子站在那里，大声的喊：嫂子，我们采蘑菇了，我们还有鱼。“歪脖子”打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一会儿不就知道了么你喊啥，我的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大彪子”从屋里慢腾腾的走出来，看到桂珍还站在那里，就说：看什么看，福安都多余去找她，难道会淋死呀？桂珍回过头看了看婆婆，说：谁像你这样无情，您真是可以断绝七情六了，出嫁算了。

　　“大彪子”气的眼睛都快要冒出来了，瞪得圆圆的。桂珍抖了抖衣服进屋去了，留下她一人无趣的站在那里。

　　此时福安他们也来到了，福安看着妈妈站在这里，以为担心他们，心里很高兴，上前说：妈今晚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大彪子”一听好吃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问道：什么好吃的？福安说：就是这个“鱼炖蘑菇”福兰一旁撅着嘴进屋找嫂子去了“歪脖子”也离她远远的走开了。

　　福安他们走了几小时的路也很累，但是福安为了能让桂珍他们吃上这山珍海味，还是坚持收拾鱼，这种鱼不好收拾，鱼个头不太大，要一个挨一个的拿出肚里肠子，也得费些时候。

　　桂珍站的有些累了，孩子的月数大了，桂珍的腿有些肿，连鞋都穿不上，只能像穿拖鞋那样穿。

　　桂珍瞪瞪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见福兰叫她吃饭，一股从未闻过的味道入了鼻子，顿时觉得神清气。

　　桂珍问道：这是什么味道？福兰说：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是我哥的手艺，今天新学的。桂珍半信半疑的和福兰走出来，看见福安累的头大汗，正冲着她笑。

　　福安说：看吃饭吧！你这叫睡得，都几点了，要不是我做饭了，恐怕我们要饿肚子了。

　　桂珍假装生气的说：没有我，你们还饿死不成。

　　福安赶紧拉起桂珍的手说：好媳妇，我和你开玩笑，快尝尝我的手艺，妈他们都吃上了。桂珍闻到这味道就觉好吃了，来到桌子前拿起筷子刚要夹鱼，一边婆婆喝道：她不能吃！福安和桂珍都楞在哪里。

　　ps:上述菜的做法是听人口述，雪莲本人并未吃过，请不要模仿。

　　这种鱼和蘑菇也只有东北才有，所以不要模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