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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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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晴,新晴,雨停了!”张如轻松哼着新晴的名字,看着天空笑了。

  和苏擎光穿着雨衣在收拾营地的蓝新晴伸手接不到雨丝,不笑了。[真的耶!”

  不需要过去帮忙的章智人朝张如笑了笑。“你们两人大概是福星转世。说真的,我虽然主张继续走,不过还是有点担心下雨落石,雨停了最好。]

  “你可能说对了,我出去玩,很少遇上坏天的。”张如得意说道。

  [好了,可以把东西提到车上去了。”苏擎光把所东西都打包收拾好,一声令下,女生提轻的,男生拿重的,一趟就把所有东西搬上车,再由苏擎光耐心叠好。

  张如开玩笑。[擎光将来一定是那种疼老婆,会帮太太打扫家里的好先生。”

  苏擎光推回滑下鼻梁的眼镜。“少亏我了,快点上车吧。”

  接下来这一段路美得教人屏息,智人放慢车速,看到山峦清明的地方,或是花海如云的路段,就停车让大家下来拍些美美的纪念照。

  且走且停慢慢游到天池,天池海拔有两千公尺,空气稀薄,张如扶着身侧的扶手,仰望又陡又高的石阶,一脸灰白地张着嘴用力气。

  “累死我了,我放弃不上去了。”

  蓝新晴停下来用力深呼吸。[我们至少爬了一半的楼梯,继续往上走吧。我看我先上去看还有多高,你们帮如上来。”

  章智人却说:[三个人反而不好走,擎光你陪新晴先走,我陪张如慢慢上去。”

  苏擎光闻言,放心地去追新晴。

  蓝新晴努力跨上更陡峭难走的石阶。不久,她站上视线辽阔,平坦的广场时,忍不住为眼前的景致深口气,然后兴奋地大叫,鼓励如加把劲,一定要亲自上来看看。

  “如,我到了,上面很漂亮喔!]

  “天啊,我快到了。”张如在底下哀嚎地回应。

  蓝新晴再足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回身随着苏擎光往前走,好奇山顶上怎会盖一座祠堂,已经看过门口碑文的苏擎光马上现买现卖,告诉新睛这座祠堂是为纪念开辟南横殉职工作人员建的。

  两人一起走进安静祠堂里,闭上眼,合掌默默膜拜。

  [总要有人不计功利牺牲,这个社会才会进步、完美。要是没有这些工程师和工人牺牲奉献,我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苏擎光和蓝新晴走出长青祠后,苏擎光才有感而发地说道,

  [你是完美主义者。”蓝新晴笑说。

  苏擎光笑了。“我不是,我妹妹常说我是每天作白梦的人。”

  蓝新晴跟着笑了,然后眼睛看了下四周说:“实在太美了,这一次旅行在我是很难得的经验,够我怀念一辈子了。”

  “我终于上来了。新晴,我快去了半条命了。”张如看到新晴站在广埸中央等她,立刻扑上前趴在新晴肩上张口气。

  蓝新晴扶着张如一齐旋转半圈,让她看到在她背后的广阔景致。“如,抬头看看你面前的风景,看值不值得你拖命上来。”

  站在平台中央,放眼望去,眼前是层层重叠,看不到峰顶的山峦,云层在眼前飘动,底下是万丈深壑,两侧有千年奇木,青翠花树。

  张了好几下才抬起双眸,然后低声呼叫:“哇!好伟大,好值得哪!终于能了解武则天为什么不惜劳民伤财,大费周章地去登泰山了。因为这才是壮阔,这才是永恒。”

  蓝新晴拍着如的肩笑说:“你的口气也好伟大,我只觉得自己好渺小,渺小到连树都不如。”

  “小姐,不要感伤,赶快站好,让我替你们留下永恒的纪录。”章智人摇晃手上的相机,那是刚才如为了减轻负担,挂在他身上的。

  面对镜头,张如马上忘了登上高山的不适,站好姿势,指挥大家

  “笑。]

  众人大笑,年轻就是可以自大,年轻也可以轻狂,年轻更能放纵思想,不需谦卑,仰首阔步地大放厥辞。

  章智人为大家拍完照后,换蓝新晴为他和张如拍,然后章智人便拉着张如的手往后面的路走。“后面还有路,我们过去看看。”

  蓝新晴的直觉告诉她跟去一定会顾人怨的,她背着手抬头看天空。

  倏地,几束天光冲破云层。从天而下的光束在移动的厚云间如投灯般洒下大地舞台,造成更令人嗟叹难忘的景像。

  风动,云动,光束也跟着动。

  苏擎光非常感动,伸手指着下面较亮,被山照到的山坡说“新晴,你看,同样一座山,却只有那里的生物才感受得到太阳的温暖。]

  蓝新晴看了苏擎光一眼,问道:[那是你想当法医的原因吗?]

  [什么意思?”

  [像太阳一样,把光明和温暖投给阴暗寒冷的地方。”蓝新晴说。

  [我的抱负没那么伟大。”苏擎光双手在口袋里,摇头自嘲地笑说:“大部分的人听到我要当法医都不当回事,只有我妹妹反应烈。”

  “她怎样反应?赞成还是反对?”

  “当然是反对。我妹妹再三烈强调法医不是“光宗耀祖”的行业。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该像大部分的同学一样,向现实看齐才会有“钱”途。]苏擎光被他妹妹管惯了,想起她又急又怒的样子,忍不住心疼地摇头笑了。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们兄妹感情很好,可惜我从没感子受过这种亲情。]新晴略带忧郁的口气,教苏擎光不用着盛温柔情意的眼神看她。

  [新晴,擎光,]张如和智人回来了。[天池还要往上走,怎么办?”张如还是有些畏惧那些楼梯。

  他们还没开口,山上忽然传来团结就是力量的大合唱,众人忍不住皱眉,心想一定是什么神秘灵修团体在此聚会。

  张如本来就无意再去挑战自己的体力,她先摇头,然后拉着新晴走。“算了,我们不要去吵那些灵修的人,我们到刚才拍照的地方看风景。奇怪,刚才耳痛心痛得要命,现在却觉得这空气呼吸起来很舒服。]张如半玩笑问说:“是不是此处真有治病防老的磁场?”

  “要真有,此处早就盖懑高级别墅,都住着长生不死,头白发的老仙姑和老仙翁了,哪还有我们站立的位置。]蓝新晴笑着白了如一眼。

  苏擎光听到她们的对话,笑着替她们解说:[这是因为山上空气稀薄,不够供应我们活动所需要的氧气,为了获得足够的氧气,我们人的呼吸频率会自然增加,无形中强化了心肺的功能,而这些氧气是靠红血球送到全身的,所以为了增加红血球的数量,红血球就会自动加速分裂,形成一种循环,促进血的新陈代谢。”

  “红血球增加,不就可以治疗贫血。”蓝新晴问说。

  苏擎光看着新晴点头说:“没错,据研究报告,有人用这种方法治疗单纯的贫血症。有些人在高山上待一段时间之后,精神脸色都会变好就是这个原因。”

  张如点头笑道:“跟医生出门真不错,可以增进不少学问。”

  苏擎光侃侃而谈的时候,章智人假装专心看风景什么都没有听到。心里却想,真是的,大家出来玩,何必在这里卖学问?

  “上课上得差不多了,下一站到大关山看着名的云海。”章智人率先往下走。

  “智人,等我。”张如立刻跟上去,她和章智人共同走过天池这段“崎岖”的石阶之后,两人感情已经更进一步。

  通过大关山隧道,到达南横公路的最高点,虽然在此欣赏到著名的云海,但因没有屏障,吹起风来比天池更刮人,张如已经不在乎擎光和新晴如何看待他们,她小鸟依人地偎在章智人身边取暖。

  这时,有两辆从向方向开来的车子停下,车上的人如世界各地的游客一样,下车活动拍照,而张如突然手舞足蹈地大叫:“表姐!”

  “如!]同样诧异的回应声,一位朴素美丽的女子张手接飞奔而至的表妹。“好巧,竟然会在这遇见你。”

  张如他乡遇亲戚,看她高兴的样子,这下有得聊了,章智人,蓝新晴,苏擎光慢慢赏风景,然后回车上等待。

  张如回头看她同伴都上车等她了,才匆匆结束话题。“表姐,过年外婆家见喽。”

  “再见。”张如的表姐也朝车子里的人挥手。

  张如上了车跟大家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住在台北的表姐。好啦,我们出发了。”

  “把安全带系好。”章智人代完开始倒车,熟练地把车子开上公路。

  张如说:“我表姐说向有个森林游乐区,云雾起时山岚飘渺,景观变化无穷,我们到那里走走好不好吗?]

  “也好,反正晚上以前离开南横就可以了。]大家都没有异议。

  这次游行的花费可说都是张如出的,所以有所决定时,自然以她高兴为主。

  车子绕进了向森林游乐区,虽近中午,但依然寒意袭人,山岚时散时聚,常令人突然伸手不见五指,张如虽然穿得够厚但仍觉得寒冷,更怕踩空滑倒出糗,因而双手紧紧抱着章智人的,而章智人也十分亲密地搂着张如,走着走着,故意甩开后面的苏擎光和蓝新晴。

  “哇!”蓝新晴因地滑而张手大叫一声。

  旁边的苏擎光发现新晴快要滑倒,反应很快,马上伸出双手要去扶她,很不巧,双手却尴尬地扶错地方,混乱中贴到人家的部上,苏擎光像被电触到似地赶快将手缩回。

  “哇!”蓝新晴部被苏擎光的手贴到的时候,她又叫一声,吓得发现“扶”错地方的苏擎光急忙撒手,但一撒手又害得她顿失支柱,整个人摇摇晃晃,为了找寻平衡,她两只手胡乱挥动,结果竟然挥向他的裆之间。

  “噢!”

  苏擎光叫了一声,但担心蓝新晴跌倒,他努力地张手将她抱住,此举又差点平她的部,挤光她肺里的稀薄空气。

  虽然免了跌倒狗趴之灾,但经过这场出于无心的手之后,两人已经颊臊耳热,就算四周都是山岚水气,但光用嗅的,就能感觉他们同围的气温少说也上升了十几度,不管是谁,两人都羞臊地不敢先抬起头,或先开口,或先动一下。

  他们像连在一起的雕塑,连呼吸都不敢,就怕对方发现自己是[活的”憋了良久,久到让两人都觉得这样互抱着更会引人遐思,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放手。

  苏擎光细声道歉:“新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存心的。”蓝新晴低着头,咬着

  这是怎么回事啊!苏擎光忽然想笑。

  蓝新晴听到他忍住的笑意,心里突然很想跟着笑出来,又怕被擎光误会她不端庄。

  苏擎光大著胆子。“新晴,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谈得来的话,愿不愿意当我的女朋友?”

  蓝新晴没想到苏擎光会突然这么说,心跳了好几拍。“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很欣赏你。]苏擎光诚恳地说道。

  蓝新晴听到他的告白,莹亮的黑眸瞟了一眼苏擎光,低下头问:“你欣赏我哪点?”

  “很多啊,像朴素、实在、体贴、独立、坚强、活泼、大方。”

  “我不漂亮吗?”蓝新晴严肃问道,心里却是顽皮地窃笑。

  “不,你当然漂亮,身材也——该死!”苏擎光急于辩解,说了一半立刻发现措词有问题,他顿了一下,闭着眼骂自己少了大脑。

  [我该死?”蓝新晴故意哀怨地看着苏擎光。

  “不是,我——”苏擎光慌乱地耙了耙短发,开始口吃。“我——不会讲话。我骂的是自己。”

  蓝新睛还是故意板着一张脸。“要不是认识你有一段日子了,我会以为你是那种玩世不恭,只注意女人三围,嘴甜言语的坏男人。”

  “我——”

  她愈刁钻,苏擎光那对黑眸就愈加忧郁,蓝新晴心生不忍,马上用充柔情的声音细声说道:“不逗你了。我——我答应你。]

  “什么?”

  蓝新睛抬起晶莹的瞳眸瞟了苏擎光一眼,羞嗔地骂道:[你是没诚意还是健忘?我说答应当你的女朋友啦!”

  新晴答应了。苏擎光黝黑的眼睛闪烁着快乐的火花,角带笑,喜悦地向蓝新晴鞠躬。“谢谢你。”

  “不客气。”蓝新晴忍了忍,下肚里的笑虫。[那你该有什么表示?]

  吻一下你的女朋友该不过分吧,蓝新晴心里这么想,抬起粉俏的小脸,粉红而感的微微嗽起。苏擎光心颤了一下,头低下不到十公分倏然停住,原来呆头鹅怕自已会错意冒犯佳人,硬把快到嘴的福给放弃了。

  苏擎光一脸正经,把手伸给蓝新晴。[我会把你牢牢牵好,不再让你跌倒。”

  蓝新睛闻言,深受感动,她眼睛眨呀眨的,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算了,这个人虽然不浪漫,但算得上是风度超佳的正人君子。望着他等待的手,他说会把她牢牢牵好,她相信,甚至这一辈子她都愿意把手放在他的手里。

  蓝新晴嘴角出甜蜜的笑容,将手放进等待着的大手里。

  苏擎光很慎重地握住,但一握住新晴的手,他深口气,一对剑眉突然往眉心打结。“新晴,你的手好冰。”

  [当然,你知道现在才几度吗?”蓝新晴轻轻张嘴哈了一口气,嘴里的白烟立刻袅袅升起。

  “找智人和如他们,我们早点进台东。]不善言辞的苏擎光心疼地将新晴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他的体贴,让自小就是孤儿的蓝新晴不是只有手感到一阵温暖,连心也感受到了。蓝新晴望着苏擎光温和的眼睛笑了笑。“你有没有发现,如和智人是想暂时甩开我们,才说要到进来走走。”

  “甩开我们?为什么?”

  蓝新晴叹口气笑了。“看来我必需再度修正你是木头人的看法。擎光,一路上你都没注意到他们感情发展有多迅速吗?]

  “那又怎样?”他们不也一样。

  蓝新晴白了苏擎光一眼。“车子里的空间就那一丁点大,人家想说点甜蜜的悄悄话,或是抱一抱,亲个嘴都不好意思在我们面前表示。”

  “才认识几天就——”

  “老先生,你没听见过“一见钟情”这句话吗?”蓝新晴笑着白了老古董一眼。

  “一见钟情的感情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老先生仍然很不上道。

  “你讲话太会得罪人了。我们先去福利社喝杯热饮,上个厕所等他们回来。”

  ***

  半个小时后,才见章智人和张如的人。蓝新睛戏睨一脸红咚咚的如说:

  “回来了。在外面太久,脸都冻成苹果了。”

  张如尴尬地瞟一眼站她旁边的智人。“我们迷路了。”

  “那路标很清楚——”桌底下,蓝新晴的手用力在苏擎光腿上按了一下,制止他再“说实话”

  蓝新晴提醒如:“要上厕所快去。下一站不晓得哪里才可以停车。”

  “新晴,陪我去。”张如丢下男生,赶快跟上其实才上过厕所的新晴。

  “我也去一下。]章智人将背包放在苏擎光面前,请他看着。

  进了厕所后,蓝新晴一脸促狭地先追问如:“找到真命天子了?”

  张如如痴如醉地笑了。[新晴,帮帮忙,我和智人说好了,今晚我和他睡同一个帐棚。”

  “什么?]蓝新晴低声叫喊,怎么才一下子,她忽然又觉得急了。是不是她的膀胱出了问题?蓝新晴声音变大。“你们要——那我怎么办?”

  “我看你和苏擎光也很谈得来。哎呀,就算是帮我嘛,我要了。”张如边说边进厕所。

  蓝新睛双手着洗手池,黑瞳瞪着镜子里一脸苦恼的女孩。“如,你不觉得你的速度太快,这样太随便了。”

  厕所里,忙着拉下长的张如听到蓝新晴的问话,柳眉一扬,黑眸闪出一阵不悦和嘲,她先让膀胱里的水分得到宣后再继续对着门外说:

  “我和智人已经认识三天,相处两天了,不叫快也不随便。”张如穿好衣服从厕所出来,站到蓝新晴旁边洗手,想了一下,两眼斜睨新晴一眼。“新晴,难道你从来没这种经验?]

  蓝新晴红着脸,轻轻摇头。

  没有!那就要教了。

  张如蹙着眉,专心对着镜子涂好口红,又沾点水在手上整理她的秀发,满意之后才转身面对新晴。

  “新晴,什么时代了,你还在当处女?]

  [我——]蓝新晴才要开口,张如马上打断她的话。

  “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奉劝你不要浪费短暂的青春。而且,你明明对擎光很有好感,既然喜欢就要想方法,用手段将他绑住,绑住后除非你将来遇上更好的对象,否则事后绝不让他找借口后悔。智人和擎光他们毕业后就是医生,穷医生不怕娶不到漂亮老婆,但是穷女孩没嫁妆是嫁不到好丈夫的。你要记得这句话,天下父母心,人往高处爬。再告诉你,我们同学里有好多人都不是处女了。”

  接着张如在新晴耳边叽哩咕噜讲得好快。只见蓝新晴一下脸红,一下诧异,直到无话可说。对出身感到自卑的蓝新晴已然受如影响。

  自认功德圆的张如将表情木讷的新晴拉往门外。“好啦,待会儿在车上你好好看着英俊斯文的擎光,再慢慢将我说过的话想一遍,我们快点出去了。]

  他们随意停在一处空地上扎营,张如嫌地不平,挑来挑去,两张帐棚竟然隔了八九公尺的距离。

  张如难得动手帮蓝新晴炊煮,并不时和蓝新晴窃窃私语。

  “我们今晚吃得很丰盛嘛!]搭好帐棚的男士一齐走到炉火边,看到他们吃了好几餐的泡面和罐头尽出,快倒胃口地互相调侃。

  张如抬起灿烂的笑脸说:[今晚加菜,为了慰劳智人完成南横壮举,我们喝酒庆祝。”

  “我记得我们没有带酒来。]负责杂务的苏擎光说。

  [我们是没带,但我在座位底下发现我老哥私藏的好酒。]张如得意地将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来。

  章智人上前拿过张如手上的威士忌,看了之后吹了一声口哨。他笑着告诉苏擎光说:“苏格兰威士忌,果然是好酒。这瓶我们今晚把它干掉。”

  威士忌是烈酒,苏擎光剑眉微蹙,但看到智人、如兴致高昂的样子,不想扫了他们的兴,所以没有说话反对。

  “智人,你把它打开。”张如已经准备好杯子和矿泉水。

  章智人俐落打开瓶盖,倒了四杯后大声说:“第一杯敬彼此,大家要干。”

  蓝新睛随着众人拿起杯子。“我酒量不好,让我随意吧。”

  “都加了矿泉水,至少喝下半杯才算诚意慰劳辛苦的司机。”张如说。然后举起杯子豪气万千地说道:“干杯!”

  什么都不知道的苏擎光和章智人师气地干掉一杯烈酒,获得张如拍手叫好。

  看大家杯子都见底了,蓝新晴硬着头皮仰头喝下,还好不是很难下咽。

  [新晴,你酒量也是不错嘛,要不要再来一杯?”章智人问。

  “当然要。”张如立刻在新晴杯子里加酒加水。

  蓝新晴笑了笑,其实这酒也没那么难喝,尤其喝进肚里之后,全身立刻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擎光,女生才喝加水的,我们男生要喝就喝纯的。]章智人向苏擎光挑衅。

  苏擎光二话不说,将杯子交给智人倒酒。“明天还是假期,醉它一夜又何妨。”

  “好个醉它一夜!来,干。”

  男生爽快地喝酒,女生则细细啜饮。酒,在四人体内慢慢燃烧,以致他们的谈笑声愈来高亢。在“酒尽人茫]之时,章智人拥着张如走进女生帐棚。

  苏擎光伸手摇摇靠在他身上的新晴,指着已拉上拉练,熄掉灯火的帐棚,口齿不清地说:“智人走错地方了。”

  蓝新睛醉了,此时她勉强睁开眼,看到处黑蒙蒙的,她摇晃地站起来。“我要去睡觉了。”走向还亮着灯的那顶帐棚。

  睡觉,对。苏擎光跟着站起来,两个摇晃的人相拥着挤进小小的帐棚里,接着掉外套,长,正要踬进睡袋里时,两人同时听到如和智人刺耳、放的笑声。

  蓝新睛突然想起怎么回事,本来睡意浓厚的眼睛瞬时睁得老大,然后看到僵直坐在她对面,沉默无语的苏擎光:

  苏擎光也是听到声音突然酒醒,黑暗中,他闻到一阵芳香的气息,细瘦的轮廓和他一样,动也不动,唯一见得到、偶尔眨动的白原来是新晴的双眸,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夜静得连虫都不叫,窄小的帐棚变得更加窄小,张如忽高忽低的哦和章智人的笑声变成一股催情剂,苏擎光哑着声问:

  [你会泠吗?”

  “有点。”

  苏擎光知道新晴刚才眨了一下眼睛.因为,那唯一的白不见又再度出现。他说:[靠近一点。]

  蓝新晴移动了一下,苏擎光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冰凉得让人心疼,他张手将她抱进怀里,低下头,脸颊贴着新晴细致的脸庞厮磨着。

  有的人天生让人觉得温暖,连身上的味道都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蓝新晴贪恋那分暖意,双手紧紧将苏擎光抱住。

  相互取暖的效果果然不错,两人面脸颊温柔地磨蹭移动,然后两人的嘴同时热切地贴在一起。蓝新晴不再感到寒冷,只想要苏擎光的吻和拥抱。

  蓝新晴的热情回应让苏擎光全身有如火烧,他离开蓝新睛掉上衣,又马上回来抱住蓝新晴。蓝新晴因他短暂的离去,发出轻微不的抗议,当苏擎光重新将她搂抱进怀里时,她发现她的双手触摸到的是瘦结实的肌,她的手忍不住摸上苏擎光的背,完全忽略苏擎光正咬着牙,忙着掉她身上的衣服"

  苏擎光口手并用,抚遍蓝新晴柔软丰盈的脯,蓝新晴发现自己发出和如一样的声,她害臊地紧紧闭住呼吸。

  “放轻松。]苏擎光声音沙哑,在新晴耳边低喃,随后又吻上她甜蜜的嘴,两人缓缓倒下。

  苏擎光下的体重让蓝新晴觉得新奇又愉快,她昏醺地痴笑。

  是时候了,苏擎光突然身和蓝新睛合而为一,酒控制着脑筋,蓝新晴**因突然的不适,呻一声,举起无力的双手想将在身上的擎光推开,这却起苏擎光征服的望,黑暗中发亮的黑眸如一只发情的公兽,他抱紧娇而无力的女人,直到遥远的值星在两人脑海里爆开,他才伏在她的身上,随着她脯的起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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