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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1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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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够沉的!”

  握住银⾊长柄部,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勉強提起半截长,秦歌暗暗心惊,铁盒中这把银⾊长的重量超乎预料,少说也有五百公斤。

  之前从南城特勤分部內库顺来那把无名短,跟它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撇开那削铁如泥的头,单纯拿来当使,凭这杆长骇人的重量,也能轻松敲碎别人的头盖骨,可谓是近⾝拼杀的大杀器。

  “这杆长是秦叔叔昔⽇的随⾝兵器——银龙夺魄,长约一丈,重达五百八十八公斤,据说是由天外陨铁为主材料铸成。”武魅儿幽幽地说道。

  闻言,秦歌是強提了一口气,运起全力总算将银⾊长从铁盒內完全提了出来,握在手中仔细翻看几眼,果然在长柄部上端,两端龙纹之间发现‘夺魄’这两个龙飞凤舞的篆体小字雕刻在其上。

  “魅儿姐,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这杆银居然有五百多公斤重?”瞳孔猛地大张,死死地盯着秦歌手中那杆‘银龙夺魄’,继而看向⾝旁的武魅儿,李梦心非常不可思议地说道。

  “你亲自试试那不拿得动,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武魅儿没好气地回答。

  “试就试,你以为我不敢吗!”

  似乎是被武魅儿的话刺到,李梦心竟然真的走到秦歌⾝旁,弯下肢,伸手就要接过他握在手中的银⾊长

  “不要碰。这东西不是你能使的。”眼见李梦心夺的动作。秦歌吓得不轻。连忙把银龙夺魄放回铁盒。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银龙夺魄当真有近六百公斤重,饶是同时內外兼修,修为晋⼊先天二重的自己,要拎起它尚且需要费了一大翻力气。李梦心连后天期都还没有突破,贸贸然去拿银龙夺魄,一个不小心随时可能弄伤自己。

  “哼!不碰就不碰,不就是一烧火,谁稀罕。”连续两次碰钉子。李梦心大‮姐小‬也是来了大‮姐小‬脾气,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见状,秦歌苦笑着摇了‮头摇‬,活生生的例子再次验证了一个道理,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杆银龙夺魄在我这里放了十多年,今天终于可以物归原主,相信⽗亲知道了,也会替秦叔叔感到⾼兴。”明媚的脸颊浮现出一抹善意,武魅儿轻笑着道。

  “谢谢。”抬头看着面带笑容的武魅儿,秦歌由衷地感道。这一声谢谢情真意切。一来是感武家这十多年来一直替他保存⽗亲的遗物,同时也是感谢武魅儿一家曾经对⽗亲的帮助。

  倘若当初没有武行狂的照拂。⽗亲刚从古武界出来,人生地不,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烦。

  “到底是同门一场,应该的。”大度地摆了摆手,武魅儿如是说道:“不过你刚刚跟司徒信打了一场,⾝上还有伤,带着杆这么重的长在⾝边也不方便,不如就继续搁在这里,等你的伤好了,随时可以过来拿。”

  “我正有此意。”秦歌微微点头,司徒信是他出道以来所遇到最強劲的对手,仅仅一招便击溃自己最強的绝招,更是让他受了不小的內伤,局部经脉裂伤。

  尽管刚才已经运功调理过,紊的真气內息,随着那口淤⾎吐出基本没什么大碍。但伤筋断骨一百天,何况是经脉那么脆弱的地方受创,就算有生命源能这张王牌,要完全恢复过来也还是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要他以受伤之躯,带着近六百公斤的重物离开,除非他主动暴露宝典空间的存在,否则还真没有办法,那么轻易将⽗亲传下来这杆银龙夺魄给带走。

  “喂!我说你们两个到底说完没有,再磨叽下去,太都要下山了。”

  见秦歌与李梦心在哪里相谈甚,俨然把自己当成透明人,李梦心顿时不満地说道:“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要去医院探望我表妹的,现在看到京城第一美女,脚跟子就迈不动了,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嘴角狠狠菗搐了几下,秦歌哭无泪,就差没有大呼冤枉。就算武魅儿是公认的京城第一美女,这跟自己貌似没有半⽑钱关系,他可以对着灯火发誓,自己对武魅儿绝对没有半点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感谢而已。

  不过他也很清楚,跟女人讲道理,从来都是吃力不讨好,李梦心更不是那种喜讲道理的人。

  未免再引火上⾝,秦歌没有再多说什么,寒暄了几句,便向武魅儿告辞了。

  …。

  从小南园出来,天⾊已经不早,舂天太下山时间特别早,六点钟不到,一抹夕残辉垂挂在天边,将周遭的云朵染成一片红霞。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秦歌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两旁街景,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先前从武魅儿说过的那些话,同时也努力回忆着与⽗亲,一起渡过十几年时光里的点点滴滴,一点点菗丝拨茧,逐渐理出一些新的头绪。

  从武魅儿那边得到的信息来看,⽗亲曾经是古武界中人,貌似修为还相当不弱。

  毕竟,⽗亲与武行狂同样都是师从自三绝上人,从小南园演武场周围那些奇特的脚印不难看出,武行狂应该是继承了三绝上人腿上功夫,而自己⽗亲则是继承了他道上的⾐钵。这点从一直保存着武家那杆银龙夺魄和刻画在木牌上的‘破碎山河法’,便能找到证据。

  既然双方是同门,又分别得到三绝上人其中一方面的⾐钵,武行狂的修为疑似先天大圆満,自己⽗亲纵然稍有不及,再差也应该达到先天二重。或者是先天三重。

  那么问题也就随之而来了!

  既然自己⽗亲是先天強者。修为不俗。且拥有強横的传承,为什么会那般轻易便死在猎人的狙杀之下,这明显不合理。

  就算猎人是以杀手的手段,出其不意地进行偷袭,以⽗亲至少先天二重的修为,配合‘破碎山河法’,完全有可能反杀猎人,再不济也可以拼个两败俱伤。这与已经发生的结果明显不符。

  再者,从武魅儿的只言片语中,不难分析出,当年⽗亲离开古武界来到世俗,好像是为了躲避什么人,或者势力。要不然,他也没必要通过武家改名换姓,并且隐居到江平那小地方,一直不显山不露⽔,直到意外发生之前。也没有向家人提起他过去的经历。

  “莫非,⽗亲当年是因为被什么势力。或者是人追杀,才被迫离开古武界逃到世俗?”秦歌左思右想,很快就推测出一条他认为是最有可能接近事实的方向。

  因为这样一来,前面几次不合理的地方,也可以解释得通。

  被追杀也就意味着受伤,假设⽗亲当年是一路被追杀逃出古武界,那么很有可能因为受伤,导致修为大跌,甚至修为全失,

  正是因为被追杀,所以⽗亲要离开古武界,隐姓埋名,躲蔵到江平那种小地方避世。

  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亲隐居在江平的秘密突然怈露了,并且让当初追杀他的对象获知,于是对方就通过隐杀杀手组织,重金雇佣了猎人出手,夺走⽗亲的命。

  眉头一点点皱起,秦歌越思考越发觉得自己的推测已经无限接近事实,按照这种结论倒推回去,只要能查到跟⽗亲有仇,并且知道⽗亲隐居在江平,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杀⽗仇人。

  尽管目前还不知道⽗亲究竟曾经跟多少人结过仇,也不知道哪个才是幕后真凶,真要找起来,不啻于大海捞针。

  不过武魅儿之前说过的那些话里,秦歌还是掌握到不少关键线索,既然⽗亲是因为躲避追杀而逃到世俗,也就表明那幕后真凶是古武界中人,而且是那幕后在真凶在世俗界也有势力。

  这从对方能够查到⽗亲隐居在江平,并且通过隐杀组织,利用杀手除掉⽗亲就能看出。

  毕竟,古武界中人鲜少会进⼊世俗,纵然进⼊通常都是当成一次特别的修行历练,很少主动搀世俗的事情,更不会接触到隐杀这样隐秘的杀手组织。

  符合以上这些条件,最大可能便是那些古武界在世俗的代言人,也只有这些⾝居⾼位的上位者,才有这个财力和资源,找到隐姓埋名的⽗亲,还能给得起一笔庞大的资金请出隐杀当时的王牌杀手猎人,接手刺杀的任务。

  “诶!就算推理到这一步,有嫌疑的对象还是太多了。”仔细地推敲了一遍,秦歌失望地发现,有嫌疑的对象实在太多了。

  要知道,光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叫得出名号的家族,很多都跟古武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拿自己便宜师傅天罗老头的纳兰家来说,就是跟古武界中一个一流门派有联系,而天罗老头本人不仅是随心宗掌门人,更是臭名昭著的无影盗。

  要说有嫌疑,纳兰家也不例外,更别说,其他声名不显的中小家族,其中有很多都是古武界势力在世俗扶持的代表。

  “算了,大海捞针就大海捞针,我就不信那幕后真凶还能把所有尾巴都清理⼲净,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我都不能放弃。”秦歌暗暗给自己打气加油。

  其实还有两个更简单快捷的方法,能够查出幕后真凶,第一,自然是找出雇佣猎人的雇主,第二便是找到武行狂,⾝为同门,他一定知道谁跟他⽗亲仇恨最大,只要把⽗亲的仇人一一找出来,真凶还怕不现形么?

  只可惜,这两个方法,目前对秦歌而言,都是无法实现。

  从隐杀杀手平台‘黑’下来的资料,给林宏都快有一个多月,‮解破‬进程仍是不容乐观,想要真正破开那动态加密外壳,得到里面的名单资料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而指望武行狂,同样是指望不上了。天晓得古武界的⼊口还要多久才会打开。哪怕是打开了。古武界究竟有多大,他不知道,要在里面找出一个人来,难度同样非常困难。

  与其寄望于行踪不明的武行狂,他更倾向于林宏手上那份加密资料,同时也在心理暗暗决定,这趟京城之行结束之后,一定要让于洪军帮忙。多找几个厉害的黑客帮忙,相信总有一个黑客⾼手能解决得了那该死的动态加密外壳。

  “喂!你发什么呆啊!到地方了,还不赶紧下车。”就在这时,李梦心的声音突然传⼊耳中。

  听到声音,秦歌心神这才恢复过来,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本一直行驶的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见李梦心已经‮开解‬
‮全安‬带,推开车门下车,他也赶紧开门下车。

  “这里是什么地方?”

  目光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密密⿇⿇地停靠着不少不同牌子的车子,他才反应过来。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是地下停车场。

  “你管这里是哪里?跟我走就是。”不晓得是为了报复刚才秦歌和武魅儿一起无视自己,还是对秦歌一路上发呆不満,李梦心没给他好脸⾊看,丢下一句话就独自走向停车场一侧的电梯。

  望着李梦心慢慢远去的背影,秦歌暗自嘀咕,这妞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逮着话头就发火,该不会是‮理生‬期到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利地跟上去,总算在电梯门关上之前,进⼊电梯。

  乘坐着电梯一直从地下停车场所在的负一楼,升到八楼,李梦心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也不跟秦歌说话,好像把他当成了空气似的。

  随着叮咚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在电梯內响起,噤闭的金属门缓缓打开,一道悉的⾝影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望着站在电梯门前,一⾝⽩⾐,儒雅不凡的司徒信,李梦心和秦歌异口同声地道。

  秦歌心里也是纳闷,今天是不是出门口没看老⻩历,怎么老是遇到这家伙。

  “真巧啊!”向着李梦心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司徒信目光随即投向秦歌,神⾊似笑非笑地道:“你把我那不成器的表弟教训得可不轻,现在问这样的话,不是在明知故问么!”

  闻言,秦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到医院的人,要么是自己看医生,要么是陪别人医生,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还问,我这脑子难不成真被他给打坏了。

  “梦心妹子是来看望你表妹的吧?”一句话让秦歌说不出来,司徒信再次转向李梦心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京城这地方,要蔵住点什么秘籍几乎是不可能,再者李梦晴住院,也不算是秘密,李家都没有掩蔵消息,只要留意一下,要知道李梦心的目的并不难。

  “我表妹还在病房等我,告辞了。”李梦心缓缓点头,然后走出电梯,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秦歌拉上,也算是替他解围了。

  微微侧⾝让出道路,司徒信望着两人并肩走过,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忽然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莫名笑容。

  转过一条走廊,瞥了一眼⾝后,秦歌悄悄松了口,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司徒信,他总是感觉到对方⾝上有一股威庒释放,使得自己感觉很不舒服。

  见秦歌装望着电梯方向,李梦心还道他对刚才司徒信打赢他的事情念念不忘,连忙劝说:“你最好不要想着再跟他动手,司徒信的厉害你刚才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再有下次,指不定你就不是被他打得吐几口⾎那么简单。”

  “你放心,我这人可没有自倾向,同样的亏,我绝对不是吃第二次。”秦歌挑了挑眉头说道。

  他承认自己跟司徒信的确有着不少的距离,眼下在没有突破先天三重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司徒信的⿇烦,免得自讨苦吃。

  “既然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闻言,李梦心松口气,人的名树的影,司徒信在京城可是号称先天大圆満之下无敌手,数遍京城內外也只有林家的继承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若秦歌执意找司徒信报刚才的一箭之仇,结果可能就不能善了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梦晴住在那间病房呢?”不久前才在司徒信⾝上吃了不小的暗亏,秦歌可不想再提起这家伙,索就转移话题。

  李梦心指了指前方那条拐弯走廊:“梦晴住在这层的一号特护病房,就在前面,转个弯就到了。”

  “住在二号特护病房。”听得这话,秦歌忍不住道:“昨天你不是说梦晴只是普通季节流感,照例说这点小病,不至于要住到特护病房吧?”

  “这就要问医生了。”李梦心撇了撇嘴,很是没心没肺地回答。

  算你狠,秦歌抚了抚口,没有再问下去,不然他担心再问下去,答案没问出来,自己就要先要在这里躺上十天半个月。

  闷头穿过前方的走廊,秦歌已经看到走廊尽头那间标示着二号特护病房,知道哪里就是李梦晴的病房,心情既忐忑,又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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