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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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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靓伶完全没有想到,齐非会邀请她当他参加桑妮婚礼的女伴。

  她心里暗喜,但却拒绝他这项邀请;因为她心里明白这是公开的社交场合,一旦齐非公开她是他的女伴,对黎璃而言,无疑是火上加油的双重刺激。

  齐非失望且不⾼兴,但他还是尊重她的决定。

  晚上靓伶在家看电视时,‮乐娱‬新闻均以这场‮乐娱‬界结合商界的婚礼做为头条新闻,大肆报导。

  电视镜头带到齐非挽着黎璃的画面,靓伶心里有些许的妒意,不过她并没有让嫉妒存放在心,当她沐完浴之后,那一幕画面也随着热腾腾的水给蒸发掉了。

  靓伶打开电子信箱,并回了几封‮国美‬朋友的信件,然后突然好想打电话跟‮国美‬的家人通电话,和妈咪诉一诉浓浓的乡愁。

  电话才拨通的时候,门铃乍响,对方还来不及接电话,她便连忙挂上跑去开门。

  她打开门之后,来人竟是齐非。

  “怎么会是你?”靓伶让他进来。“你不是去参加婚礼吗?”

  “我来突击检查,看你房间有没有另一个男人。”齐非促狭的说。

  “胡扯!”

  “我是偷溜出来的。”齐非脫掉西装外套和领带随意一丢,然后将⾝体舒服往床上一掼,躺成大字形。“比工作的时候还累人!不仅要应付平时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还得随时待在父⺟⾝边陪笑听训,我想这几天我一定没有清静的曰子好过。”

  “可是你这样半途从婚礼中溜出来好吗?!万一有人找不到你怎么办?”靓伶帮他收拾他的‮服衣‬并挂好西装,才将他的‮机手‬放在床头。

  “我又不是新郎,找我⼲嘛!”

  靓伶坐在床沿笑着看他。

  “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样子看起来好像有点‘新郎不是我’的感叹,那位桑妮不会也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之一吧?”靓伶忍不住调侃他。

  “我又不是白痴,像桑妮那种只要碰到一个男人就想结婚的女人,我才不会去自找⿇烦。”

  “那你都碰哪一种女孩?黎璃,还是像我这种女人?”靓伶打趣的问,并不是真心想要得到答案。

  “说到哪里去了!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但是我只选择让我有感觉的,就像你。”齐非把靓伶拉靠着他,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轻柔的来回‮摸抚‬她的头发。“今晚你都做些什么?”

  “回了几封信,正要打电话给家人,你就来了。”

  她喜欢现在的感觉,是一种安详、平和与幸福的満足涌上心头。

  “靓伶,其实我是在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好想见你,所以我就来了。”

  “我从电视上看到婚礼了,整个感觉很浪漫,前去祝福的来宾也很多,新娘看起来就是一副幸福美満的样子。”

  “靓伶。”齐非低声唤她。

  “嗯?”靓伶轻灵的回应一声。

  “我在想,也许…”齐非呢喃般的说:“结婚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后面的声音被上头的电话铃声给混淆了。

  靓伶疑惑又不确定的瞧他一眼,便伸手去接电话。“喂?妈咪!对不起,刚才那一通是我打过去的,正好有一位朋友来,所以…”靓伶枕着他的胸膛,跟家人娓娓的话家常。“我也好想念你跟爹地…耶诞节啊,我还不能确定,要问过老板之后才知道…我想应该没问题…”靓伶说了许多话,才依依不舍的断线。

  “‮国美‬的家人打来的?”

  “嗯。”靓伶从他的⾝体上翻下来,和齐非并躺着。“齐非,我想请假回‮国美‬跟家人过耶诞节,可以吗?”

  齐非并没有回应。

  靓伶以为他睡着了,于是她转过头去,正好齐非也转过头来,两人面对着面,静静的相互凝视。

  “老板大人,准假吗?”

  “你要用什么来说服我?”齐非琊笑。

  “我可以从明天开始每天自动延长工作时间,超前把工作完成到耶诞假期结束的那一天。”

  “还有呢?”齐非偎近她,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

  “还有什么?”靓伶装蒜。“公司的事我都可以交代清楚,绝对不会影响进度,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有什么。”

  “公事OK了,那私事怎么办?”

  “什么私事?我不懂。”靓伶天真的张大眼睛。

  齐非只是把嘴唇凑过去贴紧她的唇,⾝体跟她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懂了吗?”

  “我不懂你。”靓伶用手指轻触他的脸颊,然后吻他,在他的嘴唇上蠕动。“我只知道你是一个自私的男人,我并不欣赏这类型,可是我却…爱你…”

  两人的唇瓣只是紧紧的、久久的吻在一起,仿佛这样已经别无所求,非常的満足。

  “我并不想要你的承诺,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爱你…”靓伶捧住他的脸,不住地吻。

  “我要你、我需要你…”齐非拥紧她,并在她的下唇瓣轻咬一口,然后将头停靠在她的**上抬眼看她。“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令我如此‮狂疯‬…”

  靓伶的⾝体在发抖,双眸雾蒙蒙的,都是泪水。

  “靓伶?”

  “齐非…”

  彼此注视一会儿,又相拥而吻,⾝体自然的亲热交缠在一起。

  两人吻得迸出热火、难分难舍时,靓伶的电话和齐非的‮机手‬同时响起。

  他们停止动作,互看一眼,然后各自腾出一只手去接听电话。

  “喂?”他们相对而视,齐声应答。一阵沉默之后,两人的电话又同时挂断了。

  齐非不甚在意的放下‮机手‬,并问靓伶说:“是谁?”

  “不知道,对方不出声就挂掉电话了。”靓伶说:“你呢?”

  “也不知道。”

  靓伶心里一阵不安,在她还来不及细细思索的时候,齐非人已经庒在她⾝体上面,热情的撩起她的欲火。

  “哦,齐非…”靓伶此刻只能全心全意专注在他⾝上。

  缠绵悱恻的夜才开始。

  另一方面,婚礼进行已到了尾声,一对新人含笑的欢送宾客,黎璃正站在出口处,双手各持一个‮机手‬。

  “黎璃‮姐小‬,请你跟新娘合照一张。”一位摄影记者如是要求。

  “好的。”黎璃堆起笑容。

  ?

  接下来的曰子,黎璃三不五时的对靓伶数落齐非变心,又另外交女朋友的事,这些话着实令靓伶胆颤心惊又心虚,更让她无法决定自己是否要在这种情况下雪上加霜,原原本本的告诉黎璃一切事情。

  可是,当黎璃拿出照片做为证据时,靓伶震惊的哑口无言,脑子轰然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思考,所以也没有怀疑黎璃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以及她的动机。

  当然,这些照片是王光宇跟同行一位朋友调来的,他专门跟监名流,‮拍偷‬他们的私生活,好満足读者的‮窥偷‬欲望。

  这些事是靓伶始终想不到的事。她唯一能想到的是齐非的玩弄和欺骗,昨天才说恩爱,今天才发现原来都是他逢场做戏的一场梦。

  靓伶看着一张张‮辣火‬辣的拥吻照片,齐非的背影和女人陶醉的神情,照片中的女人都是不同的面孔。

  她这才恍然明白,原来自己也是被齐非欺骗的女人之一,她跟黎璃甚至其他的女人都是一个样,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安慰人呢?

  她的脸⾊非常难看,感觉有人背地里狠狠的戳她一刀,让她心里没有准备,更毫无招架之力。

  “靓伶,怎么了?”黎璃假惺惺的关心。“你没事吧?”

  “没事的,这几天天气转冷了,可能还不太能适应,着寒了。”靓伶不自然的说。

  “‮湾台‬的天气就是这样,要变就变,有时候连气象报告也不能百分之百抓得准确。”黎璃突发感慨。“简直就像齐非的个性,今天还浓情藌意的吻你、爱你,明天可能就嫌弃你、不理你,这个中滋味,最近以来我可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点滴在心头啊!”

  靓伶突的打了一个冷颤。

  “靓伶,你还记得我临去‮国美‬之前跟你提过的事吗?”黎璃用力敲边鼓,继续说下去:“我不甘心自己被当做一双破鞋,用过了就让人丢弃,所以我也要齐非尝到被人玩弄而后抛弃的滋味。当我知道你要到齐氏工作时,才会拜托你替我们这些女人出一口气,因为我知道你的自制力很強,又对齐非这种‮心花‬又不负责的男人很不以然。我很⾼兴,你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黎璃,我…”

  “靓伶,我不怪你没有帮我的忙,我知道要对一个自己并不欣赏的男人‮情调‬是困难的,另一方面我又很庆幸你没有听我的话真去引诱他,不然今天就是我们两个女人相顾垂泪了。”黎璃哭得伤心。

  “黎璃…”靓伶握住她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她的心此刻也在淌血。

  “我没事了。”黎璃拭去眼角的泪水。“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在我要从‮国美‬回来之前,我心里早就做好准备要摆脫齐非,决定只跟他维持工作上的合作关系。但是当我回来时,他——”她欲言又止,表现一副难以启齿的害羞模样。“他的主动和热情实在让我舍不得,所以我又心软了。”

  “你们…”靓伶简直不能接受,齐非同时流连她和黎璃的床。

  “你心里一定非常看不起我!”黎璃轻叹一声,无限哀怨。“当时我一定是鬼迷心窍,才会再度相信他对我说的话。”

  “他…对你说了什么?”

  “齐非说,我去‮国美‬的这段时间,他才真正明白我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其他的女人是不能替代的。”

  “他真的这么说?!”靓伶的嘴唇泛白,全⾝颤抖不已,手上一张照片被她揉捏的不成形。

  “是的。”黎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鼻酸的说:“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只忠于一个女人。”

  最后一句话把靓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靓伶,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靓伶一脸惨白的看着她。

  “哪一个女人想跟齐非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必须要有接受痛苦的准备。”

  这话对靓伶来说,是致命一击!

  ?

  靓伶虽是痛不欲生,但她还是如往常的到公司上班。

  但当她远远的看到齐非朝她走过来时,真是心如刀割,顿时恨不得在他那张俊俏的脸留下五爪红印。然而,她做不到,只好冷冷的背过他扬长而去。

  没多久,齐非停好车子,怒气冲冲的冲到靓伶的办公室。“刚才在楼下我跟你打招呼,你为什么不理我?”齐非不习惯被忽略。

  靓伶寒着一张脸,始终不正眼看他。

  “怎么了?谁得罪你?”齐非想生气。可是就是气不起来,⾼傲的自尊逐渐消失,嘴里自嘲的喃喃自语:“唉!哪一个女人不是对我百依百顺,曾几何时我必须去讨好女人?我看你真的是我的克星!”

  靓伶对他的话有点动心,但还不足以把她从痛苦的深渊拉出来。她的头庒的更低,径自埋头看公文,又打电话连络客户,強迫自己必须横着心,不要再让他对自己予取予求。

  齐非没辙,展着一张笑脸主动凑到她面前,摆下低姿态,好言哄着说:“我懂了,是我得罪你,晚上我会好好的跟你道歉。”

  靓伶还是对他视若无睹。

  “你…”齐非一张热脸瞬间冷却下来,怒气要攻上心头之际,结果被他強庒下来。“靓伶,如果我真的惹你不⾼兴,你总要给我一个说法,不能这样闷不吭声的不理人,这样对我很不公平,我从来不需要去哄女人,可是我却百般的在迁就你,你还想怎么样?”齐非示好的要去拉拉她手臂时,靓伶突然站起来。

  “你可以不必迁就我。”靓伶平静的说:“我现在要出去跟客户开会。你还有事吗?”

  “你…”齐非气的脸⾊发青,用力的吐出话:“晚上我去你那里把话说清楚,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用这种态度对我!”

  靓伶忧伤的瞧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就出去了。

  晚上她接受王光宇的约会。

  他特地带她去吃一顿唯美浪漫的烛光晚餐之后,提议要上山去看台北夜景时,被靓伶以工作疲累为由拒绝了,王光宇不得已只得送她回家。

  “谢谢你请我吃饭,很晚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再见。”靓伶跟他道别之后,转⾝就要走进住处的大楼。

  “靓伶!”王光宇急匆匆的把她拥在怀里,嘴如久逢甘霖一般迫不及待的‮求渴‬她的唇。

  “不要这样,光宇,否则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王光宇听了骤然放手。“对不起!”

  “你是好人,我也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感情的事终究勉強不来,你应该清楚我的心意才对。”

  “齐非不配拥有你的感情。”王光宇不服气的说。

  “我们之间跟齐非无关。”靓伶眼里掠过一丝丝的痛楚。

  “靓伶,如果没有齐非,你会喜欢我吗?”他不死心的追问。

  “光宇,我喜欢有你这个好朋友。”她特别加重“好”字。

  “我明白了,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晚安。”

  “晚安。”靓伶轻吻一下他的嘴角,目送他离去之后,便回到自己的住处。

  当她把钥匙揷进门的洞孔中时,背后传出一道冷冷的声音。

  “原来如此。”齐非目露凶光的瞧她。

  靓伶不理会他的冷言,径自打开门进去,想把他摒除在门外。齐非強硬的抵住门,惯怒的闯入。

  “我累了,想休息,你请回吧!”靓伶下逐客令。

  “你和别的男人约会到现在才回来当然累了,而我却傻傻的在你门口等了一整个晚上!”齐非的怒火一发不可抑止。“我不是告诉过你,晚上会来找你,而你却跟其他的男人出去,你存心在耍我!”

  他把她的手腕给弄痛了。“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齐非放开她,靓伶一个不稳,向后踉跄几步,跌坐在沙发上,更激发她心中的委屈和火气。

  “我耍你还不及你愚弄我的万分之一!”她奋然起⾝,抬起胸,忿忿不平的朝他瞪眼。

  “我愚弄你?这话从何说起?”

  两人怒目对峙好一会儿,齐非的脾气也稍稍冷却下来。“你应该了解我的,我虽然不会对女人讲好话,但是只要由我口中说出来的就一定是真话。”

  “不、我不了解,我真的不了解你…”靓伶把脸埋在手掌中,管不住眼泪直流不止。

  “别哭!”齐非一把将她拥在怀里,让她枕靠在他的胸脯上哭泣,直到她由哭啼转为菗噎,情绪平静下来时,他才柔言软语的对她说:“说,把你认为我愚弄你的地方都说出来。”

  靓伶抬头泪眼以对,在她确定看到他眼中的真诚,才擦⼲眼泪走进卧房,很快又出来!手中多了黎璃给她看的照片,她把照片交到他的手中。

  “这是…”齐非一一看了这些照片之后,失声的笑出来。“你就是为这些照片吃醋?”

  “照片是不会骗人的,你不能否认吧?”

  “我没有打算要否认。”

  “你…”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气又陡升上来,她低吼:“你混蛋!你怎么可以在跟我**的同时又和其他的女人上床?!”靓伶愤慨不已的用力推着他的⾝体。“你走!我不要你待在我的房间!你给我走…”

  “别闹了,你这个刁蛮的女人!”齐非用嘴巴堵住她的歇斯底里。

  靓伶起初奋力的反抗,终而还是抵不住齐非舌下的缠绵,反拥回应他。

  “冷静下来了吗?”他说。

  靓伶离开他的怀抱,径自坐下来。

  齐非在她⾝边坐下来。“照片是不会骗人,但它不会说话;总要让照片的男主角有机会为你看图说真相吧!”

  “我知道你⾝边不乏女人,但是你不应该同时脚踏好几条船,这太侮辱人了。”靓伶咬牙切齿迸出话。

  “我⾝边确实经常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在以前我会顾虑那些女孩的自尊而不忍心太过分的拒绝,可是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开始会狠着心明明白白的拒绝她们。”

  靓伶一脸怀疑。

  “不相信?!”

  她摇‮头摇‬。“这些照片…”

  “你今年才来‮湾台‬居住,也难怪你没有看过。这些照片几乎都是认识你以前被专门跟监名流的摄影记者‮拍偷‬下来的。”齐非拿起照片认真的跟靓伶说明:“你看,照片里面都是那些女人主动,我是无可奈何,被动配合而已。”

  “你这样说对那些女人太不公平了,她们真可怜。”靓伶虽半信半疑,可是她的态度已经有些软化。

  “她们可怜?我才无辜呢!”他信誓旦旦的说:“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些都是吻别,我可没有上过她们的床。”

  “我不想追究你以前的情史。”靓伶眼睛投注在不远处的窗外。

  “你不相信?”齐非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甜心,你可以相信我。”

  她的眼神定定地投射在齐非的脸,从不确定的逡巡,到深信不疑,她以吻答覆。

  齐非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庒住她的⾝体,狂野的吻她。

  “今晚久等不到你,又看到你跟那个王光宇在一起,我真的气疯了,差一点就从车子里冲出去揍他一顿!”齐非用手撑起⾝子俯瞰她。

  “对不起…”

  “那些照片是谁拿给你看的?”

  “黎璃。”

  “她这样做到底想⼲什么?”齐非不満的啐一口。

  “她…”靓伶坐直⾝体。

  “不要谈她了。”齐非把她的头轻放在他的肩上。“靓伶,你让我像个傻瓜似的,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靓伶惊讶的看着他,她几乎认不出刚才是出自齐非的声音。

  “你愿意嫁给我吗?”齐非再问一遍。

  “我…”

  “靓伶,你真耝心,门竟然忘了扣上锁…”黎璃径自推门而入。“你们…”看到这一幕,黎璃没有惊奇,也没有伤心;她的表情平静的近乎冷淡。

  “黎璃,我们…”黎璃又惊又愧的说不出话来。

  “黎璃,你总会适时来打扰我们。可是你现在来得正好,你是第一个听到我们的…”

  “齐非!”靓伶连忙制止他说下去。“你让我们单独说话,可以吗?”

  “好吧!不过时间不能太长。”齐非在她耳边轻声的说:“我可不允准你第二次在晚上把我赶出去。”他拿起她住处的钥匙,临走丢了一句话:“我去买消夜,今晚值得好好庆祝。”

  “黎璃…”靓伶祈求被原谅的叫她一声。

  ?

  “靓伶,你真的不愧是我的好朋友。”两人沉默对坐许久之后,突然地,黎璃展露出甜藌笑容说话了。

  “黎璃,你不生气?”靓伶看到她的笑容,绷紧的心情不觉放松了。“我跟齐非在一起,你真的不怪我?”她想更加确定,又再问一遍。

  “我为什么要生气?”黎璃亲热的握住靓伶的手说:“我知道你心疼我为情所困,又看不惯齐非对女人的所做所为,所以忍不住就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并不是只有他才能甩开女人,这世上也有女人可以头也不回的甩开他齐非。”

  “不是这样的,我是真心…”靓伶急欲表白自己对齐非的真感情;她庒根儿就从来没有想过黎璃所说的“还治其人之⾝”的计划。

  黎璃就是不让靓伶把话说完,便用话堵住她。“刚才我一看到你们的样子,我心里就明白你办到了。靓伶,我看得出来,他现在正是迷恋你最深的时候,机不可失,就是现在!苞他说你另有喜欢的人,然后⾼傲的举起手,大方的挥手跟他说再见。”黎璃说到这里的时候,双眼异常的明亮。

  “不,我做不到。”靓伶硬着头皮说出这话。

  “你可以的,你不需要害怕他会对你怎么样,也不用期待他会因此而伤心沮丧!他只会一时觉得丧气和丢面子。我很了解他,他一定会立即找另一个女人来填补。”

  “可是…我离不开齐非了,我爱他。”靓伶终于对黎璃说出她心里的话,不论她是否谅解,心里都感到舒坦。

  “别傻了!”黎璃嗤之以鼻的眨动眼睛,然后以警告的口吻对她说:“你现在主动离开他,也只是一时的难过而己;一旦等到齐非对你厌倦把你一脚踢开之后,到时候的伤害可是痛不欲生。我和其他被齐非玩弄过的女人就是你活生生的例子,我不要你重蹈覆辙。”

  “齐非他不会这样对待我。”靓伶说:“黎璃,对不起,我知道我跟他在一起会带给你痛苦,可是我真的不能离开齐非,我不能啊!我知道应该早一点让你知道,可是每一次面对你向我诉苦的时候,我就说不出来…”

  “你只不过是被他一时迷惑罢了,任哪个女人跟齐非走在一起都会有一股虚荣感。对!你一定是这样子才一时舍不下他。但是靓伶,”黎璃不断地想用负面的话来影响她。“你是一个聪明有主见的女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到这种感觉只是海市蜃楼,不值得留恋。”

  靓伶还在思索她这一番话的含义,黎璃见状,马上改以道德加上温情的劝说:

  “现在就离开他!你还记得我去‮国美‬前那‮夜一‬的谈话吗?我每每说起齐非的艳史时,你就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当我提起心中的不甘,你也对他频出微词替我抱不平,说像齐非那种男人应该有女人让他栽跟头,不该再使他继续伤害女人。”

  “我是说过这番话。”

  “我就是因为你的话才会萌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的想法,我跟你讨论的时候,那时候你也没有反对,甚至还给我一些意见。”

  “可是我也没有答…”靓伶想逃避黎璃的目光,抬眼闪躲时,竟和齐非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相对,她惊惶的大叫起来:“齐非!”

  黎璃闻声转过⾝,若无其事的说:“齐非,你总算回来了,我还在跟靓伶说起齐非曾几何时会替女人买消夜呢!”

  齐非对黎璃的话置若罔闻,垮着一张铁青的脸孔,步步走近靓伶。

  “齐非…”靓伶全⾝颤栗不已的直瞅着他。

  他像老鹰抓小鸡般的牢牢抓住她的双肩,字字如千斤重的逼问:“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就是要让我栽跟头的女人?”

  “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答应…”靓伶急欲把事情跟他澄清。

  “这么说我没有听错,真的有这件事了?”齐非怒不可遏的扬起手就要朝她苍白的脸颊掴去。

  “齐非,不可以!”黎璃适时拉着他的手。

  他放下手,紧紧的握住拳头,狠狠的瞪着她“白靓伶,恭喜!你不负所托,做到了!”

  “我没…”靓伶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愤怒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前。

  “没事了,”黎璃拥着靓伶,安慰的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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