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不择手段的爱情
金家挖河改道,要湮灭小城,夜家出榜让百姓们逃跑。
这算是救了一城百姓的性命。
如果有人认为夜家这种保住百姓的举动是多仁厚的行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现在夜家辖地人口不多的情况下,百姓就是生产力。
百姓在夜家眼中,就如同农夫眼中会下蛋的⺟鸡差不多。有人就能创造财富,百姓就是财富的源泉。
怀留见城前的河流水位曰渐下降,就知道情势不妙。
他当然知道金家在上游挖掘河道,但是他却没有多余的兵力派过去阻止。
现在甘霖城外就是虎视眈眈的金家大军,他除了据守,真的不能挪动。
心中着急好只能⼲瞪眼,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之后怀留听闻夜临宇疏散小城百姓,连忙大包大揽要求那些难民住进甘霖城。
一方面甘霖城距离小城不远,另一方面甘霖城河水一旦⼲涸,即将面临大战。
大战需要很多人,难民中的青壮可以拿起兵戈守卫城池,其余的可以充作民夫。
夜临宇听说他要收拢难民,稍稍一想就明白了怀留的意思。反正那些人怎么用都是用,现在能为驻守甘霖城出分力也不错。
于是夜临宇下了一道命令,要求所有难民前往甘霖城,并说那里有吃有住有活⼲。
这不算骗人,甘霖城中的确有吃有住有活⼲。只不过代价就是要命。当然也未必所有人都死,不过是看各人的运气。
上位者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大局,根本不会在乎百姓的死活。
富户之家,自然有其消息来源,随便一打听就知道这其中是什么事情。
金家陈兵甘霖城外,大战在即,他们去了甘霖城就是送死,故而,有钱的半路就逃了,至于没有钱的百姓。消息不灵通。傻兮兮的以为甘霖城有吃有住有活⼲,于是都去了。
难民进城几天后,就知道了真相,因为城外已经打起来了。他们连呼上当。却已经逃不出去了。因为城门都被士兵把守着。妄图临阵脫逃的人全部被砍了脑袋,还挂在菜市示众。
青壮被派去背滚木雷石上城头供应防御所需,老弱则负责所有士兵役丁的伙食后勤。
抬武器抬伤员。除非特别老和特别小的,其余都没闲着。
甘霖城外面的河流差不多⼲了,已经不算天险,金家军队很容易就开到城下攻城。
一开始的几天,因为有夜临宇的后援,甘霖城还勉強守得住,后来金家一下出动了上百个雷系属性修道者,一起施法将他们的城墙轰塌了一角,城就彻底守不住了。
金家的士兵从城墙的缺口蜂拥而入,士兵提刀抵挡,可惜寡不敌众。
金家的士兵来了五万,甘霖城虽然号称有驻军三万,但是真正有战力的正规士兵不到两万,其他都是杂役,打起来的时候,杂役们除了逃命不会⼲其他的,所以金家军队很顺利的把甘霖城的守军杀得大败。
怀留见大势已去,连忙带着属下逃走。
他一个圣级修道者,真要逃走,一般的凡人是抓不住的,不过金涟浩手下自然也有修为⾼的,很快追到了怀留,将他生擒。
金家军队进了城池没有大开杀戒,只是把整座城池洗劫了一遍。来不及逃走的百姓瑟缩在被洗劫过一穷二白的家中,等待着不可知的命运。
其实金家军队进城,只要不遇到反抗,基本上是不开杀戒的,但是他们绝对要抢劫财物,因为这是金家军队默然的规矩。
金家的军饷没有夜家多,但是对于士兵的勉励机制却很好。
有些人到金家军队当兵,就是看中了破城可以发财的机会。
所以在金家军队中,有点能耐悍勇的士兵非常多。
为了争取到更多的人到金家军队服役,连苏清影都同意给士兵这个福利,准许他们抢劫一遍斩获的城池,至于后面的事情,金家会出派文官开始重新治理这个地方。
金涟浩坐在城守府的正位上,低头看了看跪在下首,被擒获五花大绑的怀留,心中略略算了一下,从开挖河道,到彻底攻陷甘霖城,总共只用了十八天的时间。
他不噤心中感慨,有天命之子坐镇的战争果然要顺利许多。
怀留坚决不降,落得了⾝死魂灭的下场。
此刻苏清影并不在这里。
这里的胜利是可以预见的,除非金涟浩蠢到家,否则没有败的道理,故此他早早就带着紫炎去了兰玉城。
他要在那里布置一下,以备不测。
苏清影非常低调的来到兰玉城,又非常低调的住进了兰玉城城守安排的一个小院落中。
他的行踪是各大势力所重点关注的,只要他突然出现在哪里,哪里说不定就会有重大变故。
作为一个被众人头疼的人物,苏清影已经不能像凡人一般随意在街市走动。
好在紫炎这辈子投胎做的人,也都是来历不凡的,所以对于这种深居简出的生活倒是并不反感。
紫炎执着扇子坐在后院的花藤下纳凉,全⾝穿着轻薄细沙做的服衣。
这后院伺候的全是丫鬟,故而她穿成半透明也没什么不妥。
苏清影是个很会关心人的,也不是那么強势要他女人如何守规矩,只要紫炎不主动惹苏清影生气,苏清影都对她不错,所以这段时间,紫炎过得很惬意。
苏清影偶尔在书房秘密会见城守和周边城池重要的员官,然后把一项项的密令分派下去。
首先是各个城池必须严防,还有员官们必须菗调民夫充当守城士兵。
现在金涟浩带着大军在与夜家开战。这边没有多少军队,只能菗调民夫用一用。
民夫没有接受过正式培训,几乎算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他们被征调后就会接受紧急训练,上了阵看起来也像模像样。
底子不行,但能让人看着忌惮些。
苏清影已经接到风呈仪那边蠢蠢欲动的消息。
现在二分天下的时候,风呈仪想要出山分一杯羹。
从皇都逃走的风家皇族,很多都到了风呈仪那里,一致认为只有风呈仪可以力挽狂澜了。
风呈仪这些年聚集了不少力量,自然也是等着反扑的一天。虽然他不能确定自己可以从天命之子那里得到好处。但他觉得。趁着金家和夜家大战,自己这边浑水摸鱼,一定不会再像现在一般窝囊。
小玉儿顶着夜岚雨的⾝体已经被他宠了很久。
可以这样说,现在的风呈仪。除了小玉儿谁都看不上眼。
原本夜岚雨的⾁⾝也不算特别好看。只能算一般。但是小玉儿那种非男非女的性子迷得风呈仪神魂颠倒。
风呈仪就好这口,容貌固然重要,但对他来说不男不女的气质才是昅引他的地方。
看见风呈仪坐在书房中盯着地图良久。小玉儿端着一杯放了桂花的茶走进来道:“王爷,喝口茶润润。”
说罢,又俯⾝捧起风呈仪有些憔悴的面容道:“您瞧瞧,好好的一张脸,被熬得这么憔悴。”
风呈仪勉強笑了笑,把小玉儿拉进怀里道:“宝贝,最近本王有些忙,冷落你了。”
小玉儿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地图,抚了抚风呈仪的脸道:“王爷整天操心国事,小玉儿真是心疼。”
风呈仪一下住含他的手指很迷恋的昅吮。
小玉儿轻笑出声。
他的笑让风呈仪瞬间沉迷。这段时间他忙着安排偷袭金家城池的事情,已经大概一个星期没有觉睡,虽然对于他圣级的修为不算什么,但在精神上还是有些疲劳。
现在喜欢的人坐在腿上,笑得如此诱惑,他就忍不住了。
风呈仪刚要拉开小玉儿的衣物,小玉儿突然将他的手按住道:“王爷等一下,我有件事要先告诉您。”
风呈仪哪里听他的,一把将他抱起放到软塌上道:“说罢,我听着呢。”
他的手下却根本不停。
小玉儿了解风呈仪,他想要的时候,的确是什么事都不能阻止他。只能顺着他的意配合他。
等风呈仪得到了満足,小玉儿才说道:“家父给了我一封信,说是现在金家的大军正被夜家拖住,如果王爷有意,就赶紧动手。”
实际的情况是自从甘霖城陷落,夜家士气受挫,只能据守,多数不出战,战事又陷入胶着,夜家想要打破这种胶着状态,故此想要风呈仪在背后捅金家一刀。
风呈仪侧躺在小玉儿⾝旁,摸抚着他麦⾊的肌肤道:“这不用夜老说,本王也正在备战。这些年本王怕金家察觉,所发展的人手零星分布,想要聚拢需要时间。”
小玉儿把该传达的话传了“嗯”了一声,便慵懒地靠进风呈仪的臂弯。
这个王爷,他从十岁就瞧上了,可惜风呈仪不喜女人,他才没机会,后来和夜岚雨换了⾝体,对他来说就是个好机会,虽然夜岚雨的外形的确不算出彩,但好在气质是可以在后天修炼的。
他现在这种非男非女的气质,在接近风呈仪一段时间之后,就把他迷住,才能得到他现在的宠爱。
为了爱风呈仪,小玉儿觉得自己真不容易。
风呈仪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主,即便和他好之后,见到眉目清秀美貌的少年还是会去偷腥。
风呈仪对于忠诚什么的毫无概念。他从小就是得宠的皇子,所以在他看来,忠诚这种品质是别人对他,而他根本没有必要对任何人忠诚。
小玉儿很清楚自己如果拈酸吃醋找风呈仪闹,肯定会引起他反感,从而直接失宠,因此,他只能让风呈仪喜欢的那些少年以各种形式失宠,然后巩固自己在风呈仪面前的地位。
他有夜家做后盾,有非常大的利用价值。风呈仪不会轻易得罪他或抛弃他。
小玉儿原本算是个非常正常的女子,却爱上了一个性取向很不正常的男人,牺牲良多才得到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手。
风呈仪并不知道自己落入到别人的算计中,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把夜家小子抱进怀中,是得到了一颗重要棋子。
小玉儿为了得到风呈仪,连⾝体性别都换了,自然不在乎风呈仪和夜家那些交易。
利用后家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小玉儿现在已经用到了极致,否则他凭什么跟着风呈仪那么多年,还没被他玩腻?
为了永远稳定得到风呈仪,小玉儿所做的就是平衡风呈仪和夜家的交易,让风呈仪得到好处,却不让风呈仪坐大,因为这个心花薄情男人一旦权势太大,他就会变成一个被玩腻,然后丢弃角落的旧玩具。
他不能允许那样的不幸发生在自己⾝上。
一个人为了保卫爱情,可以做到不择手段。
风呈仪还是太过天真,以为小玉儿会不惜付出一切的帮助他。
其实小玉儿的确会为他不惜一切,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前提有一个条件,那便是他风呈仪必须独属于小玉儿。
相处好几年,风呈仪也不傻,自然知道小玉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一直把小玉儿当夜岚雨,还觉得纳闷,夜岚雨当初是个纨绔,现在这变化真是太大了。
在风呈仪和小玉儿住一起之后,断断续续得到过很多容貌标致的男子,但是都时间不长就因为各种原因被他抛弃。
一开始他没觉得如何,因为一个人的容貌能昅引他一时却不能昅引他一世,玩一两次就扔,他也觉得稀松平常。
时间一长,风呈仪就觉出不对劲了。虽然小玉儿的手段都不着痕迹,但风呈仪又不是傻瓜。
找人在后面一查,风呈仪很快就知道小玉儿在后面玩的手段,然后他还故意一试,找个美貌男子专宠,冷落小玉儿。
之后小玉儿果然没有沉住气去收拾了那男子,让那男子在某次酒后跌倒摔破了脸。
没了容貌,风呈仪自然不会再喜欢,也就毫不在意的将之丢弃。
小玉儿的手段毒辣还善妒,风呈仪却没有在意,因为小玉儿所做的一切事情,对他的大事并没有妨碍,他不是没有度量的人,自然就不太追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