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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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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扎库达走后,轩辕战驾驶飞行器返回了南39区,不过他没有去陆不破住的那栋公寓,而是去了隔壁的那栋──轩辕知舂的住处。和附近的警卫们示意后,他‮墙翻‬进了院子,然后徒手攀登到二楼,敲了一间屋子的窗户。很快,屋內的灯亮了。窗户打开,屋內的人惊呼:“战?你这是做什么?”

  “姐,我有一项秘密任务需要你的帮助。”轩辕战的堂姐轩辕雅立刻关了灯,小声说:“你说吧。”

  “我要彩⾊的纸,越多越好。”就这个?不过轩辕雅没有多问,而是道:“好。我马上去找,还有吗?”

  “一个白水晶的瓶子,要漂亮的。”轩辕雅的眼睛差点掉出来。她这个弟弟居然说“漂亮”!

  “好,我去找。”

  “就这些。”说完,轩辕战放手跳了下去。轩辕雅在他走后,关了窗,喃喃自语:“漂亮的白水晶瓶子…彩⾊的纸…战应该没事吧。”上了飞行器,朝他与陆不破的房间看了眼,轩辕战驾驶飞行器离开,独自前往麦卡森林。

  虽然已经是深夜,可上官农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不停地冒出白天见到的那个神秘的人。爷爷和爸爸一定知道“他”是谁,可他们不愿意告诉他,或者说不能告诉他。

  “他”究竟是谁?能让轩辕战去执行的任务绝对不是简单的任务。可以‮入进‬四十四层,让爷爷和爸爸隐瞒的人。查理金也在,他记得她一直在研究一项秘密的工作,这样看来,那个人就一定是那项秘密工作的核心。

  他还会再见到他吗?上官农翻来覆去地想着。天性让他无法不去想那个神秘的,有着一头长头发的…怎么形容呢?孩子?少年?似乎都不准确。索性坐了起来,上官农拿过通讯器。实在不想和那个人联系,可他现在也只可能从那个人嘴里得到些消息了。犹豫了一会,上官农按下一人的号码。

  和对方的信号接上了,不过等了一会对方才接收。一个不怎么⾼兴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出:“上官处长,你这么晚找我,我很惊讶。有什么事能让一向优雅、为人着想的你忘了现在是别人‮觉睡‬的时间?”上官农脸上维持优雅的笑容,客气地说:“很抱歉打扰了你的休息,司空处长。我确实是有一件非常困扰的事,这件事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如果不是我只能找你,我并不想拨通你的信号。”

  “能严重到影响上官处长睡眠的事情无非是你看到了某一样美丽的东西而不能得到,或者不能接近。我猜对了吗,上官处长。”上官农继续笑道:“司空处长对我的了解让我惊讶。我确实是发现了一件事,而且对这件事非常好奇。不过司空处长有一点猜错了,我好奇的原因和他是否美丽无关。我喜欢美好的事物,但不表示能引起我好奇的只有美丽,司空处长的英俊在北群惹人注意,但我对司空处长从来没有任何的好奇或者‮望渴‬接近。我之所以会找你是因为司空处长从事‮报情‬工作这么多年,应该对有些事情比较清楚。”

  “既然是‮报情‬工作,那消息自然是要保密。上官处长怎么能肯定我会告诉你呢?”

  “因为这件事我猜测⾝为‮报情‬处处长的你可能也不知道。”对方有短暂的沈默,上官农勾起一抹笑,他的话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果然,对方说话了:“上官处长要问的是什么事?”

  “今天,啊,应该是昨天。迎接法里布法老一行人时,我在降落塔第四十四层看到一个陌生人。他不像芒斜人,也不像切达人。轩辕战在他⾝边,秘密研究处的查理金和另一个人也在。我爷爷和父亲最近的行为有些神秘,我猜测和那个陌生人有关。不知道你是否有这方面的‮报情‬?”对方又出现沈默。许久之后,上官农听到对方开口:“这件事我不知道。我确实也发现我的父亲在这几个月中有异常的行为。但我的‮报情‬针对的是那四个星系,不是芒斜人,更不是我的父亲。我不像上官处长的好奇心那么重。这件事上官处长还是直接去问轩辕战吧。”上官农的脸⾊微变:“司空处长,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他是谁。我并不要求你透露太多。”

  “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我父亲的事情我不会过问,除非他愿意告诉我,上官处长应该非常明白这一点不是吗?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我没有停过,更没有在意过。芒斜星內部的事情属于內务处,不属于‮报情‬处的管辖范围,你可以去问內务处的处长。”

  “既然司空处长不知道,那就算了。很抱歉这么晚吵醒你。”上官农准备关通讯器。

  “上官。”对方突然冒出一句。

  上官农平淡地问:“还有事吗?”

  “我很不喜欢你今天面对寒吉人时的样子。”上官农笑了笑,关了通讯器。不了解他的人,他从不会多说。

  毫不意外对方会关了通讯器,司空无业也没有不⾼兴。放下通讯器,被打断了睡眠的他下了床。倒了杯水,他打开阳台的门。在凉风中站了一会,他转⾝返回屋內,放下空杯子,他换了外出服出了卧室。飞行器在夜⾊中起飞,司空无业直奔宪章局‮报情‬处,他的大本营。

  和司空无业通话之后,上官农更睡不着了。虽然司空无业说话的口吻令人厌恶,不过他可以听出司空无业确实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睡不着,睡不着,这件事就像一个人的手不停地在他心上抓挠。如果找不到答案的话,他会一直失眠下去。不行,睡不好明天起来脸⾊会很差,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下床找出“冰晶膏”上官农在脸上抹了一层。十五分钟后,冰晶膏完全渗透进他的‮肤皮‬里,他又用温水洗了把脸,再次上床‮觉睡‬。

  这时,他的通讯器响了,上官农疑惑地拿过来,愣了,是司空无业。

  “还没有睡?”在通讯器接通后,司空无业问,但并不惊讶。

  “有事?”

  “这么晚找你当然有事。”司空无业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上是一支“淞雾”(淞雾烟,切达人喜欢菗的一种烟,后被芒斜人拿来作为提神醒脑的东西)。

  “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件事?”上官农脸上有了笑。

  “差不多。”司空无业道“你应该知道科学所有一个秘密研究处吧。”

  “知道。”

  “这个研究处的处长叫威尔,组长叫查理金,她是整个研究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那我看到的那个陌生人和这个秘密项目有关?”

  “这是联邦最⾼绝密,我不能犯错。我只能告诉你在五个月前,也就是月3曰,查理金和她的小组成员离开了这个秘密研究处,搬到了南39区144号,轩辕元帅的隔壁。同一天,轩辕战被调离特别行动队。议长以联邦的名义从宪章局调了一批警卫到那边。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这些已经足够了。谢谢你,司空。”上官农知道他今晚可以睡着了。

  “上官,我还是要说,我不喜欢你今天面对寒吉人时的样子。”上官农的回答是关闭通讯器,上床‮觉睡‬。

  看着手上的通讯器,司空无业在无人的办公室內自语:“这件事回避是没用的,上官农。我会说到你改变为止。”菗完一支“淞雾”后,司空无业联系另一个人。他很快就和对方的信号取得了联系,可许久之后对方才接受。

  “轩辕战,是我,司空无业。”

  “什么事?”通讯器中不仅有轩辕战的声音,还有鸟叫,兽鸣。司空无业挑挑眉,对方似乎正处于亢奋状态:“你在森林里?”

  “什么事?”不愧是轩辕战,说话很直接。司空无业也挑明了来意:“上官在降落塔看到一个陌生人,他也看到了你。”

  “这件事和外交处无关,和‮报情‬处也无关。”

  “轩辕战,我以‮人私‬朋友的⾝份问你,那个陌生人是否和研究所秘密研究处的项目有关?上官农对这件事非常好奇,你应该了解他,他好奇的事从不会放弃。”

  “司空,我正在执行任务。”

  “我也不行?”

  “不是不行,是没有必要。司空,我正在执行任务,不说了。”通讯器关了,司空无业在不満过后马上冷静了下来。轩辕战说的“没有必要”是什么意思?他的双眼闪过精光,嘴角是玩味。

  …

  天快亮时,陆不破砸吧砸吧嘴翻个⾝,梦里他正在吃老妈做的炸鸡。有人推他,他拉过被子继续睡。

  “小破。”啊!他的炸鸡!一盘子的炸鸡怎么都没了!

  “小破。”炸鸡!猛然睁开眼睛,陆不破狰狞地瞪着面前的人:“你吃了我的炸鸡?!”对方愣了下,又推推他:“小破,我回来了。”嗯?不是他?陆不破怔愣地看着对方,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

  “轩辕战,我恨你,你赔我的炸鸡。”他还没吃够呢。

  轩辕战顾不上问炸鸡,而是举起一把细长的、月牙白的“棍子”问:“小破,你要的是不是这样的?”陆不破彻底清醒了,赶忙坐了起来,拿过那把棍子,惊奇地问:“你从哪里弄来的?真漂亮!”

  “是这样的吗?”

  “是!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和象牙一样!轩辕战,你从哪弄来的?”陆不破爱不释手地摸过一根根“棍子”有想哭的冲动,好怀念啊。

  “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找。”

  “够了,足够,两根就够了。”陆不破菗出两根,把其他的交给轩辕战“帮我收好,太漂亮了,我都舍不得用。你从哪弄的?”轩辕战再次选择了回避,而是道:“其他的我一会拿给你,你可以继续‮觉睡‬,我去‮澡洗‬。”说完他起⾝直奔浴室。陆不破看着他进去,又看看那堆“棍子”大概有二十根。

  唔,有问题。摸摸下巴,陆不破暗道。轩辕战为什么不告诉他是怎么弄来的?难道真是象牙?但也不可能啊,什么象会长这么细的牙?两根拿在手里正好可以夹菜了。哼哼,你不说我就不会问别人吗?把宝贝棍子放进床头的菗屉里,陆不破突然有点尿急。本来想憋着轩辕战出来,不过他憋不住了。

  走到浴室门口,陆不破敲敲门:“轩辕张,我上厕所,你回避下。”然后他打开浴室的门,门內的“风光”让他惊愣在原地,尿意全无。

  相对于陆不破的惊愣,轩辕战则显得平静许多,只不过在平镜之下,他有一点点难堪。从凳子上勉強站起来,他拿过浴巾罩在自己⾝上,遮住⾝上的残缺。轩辕战的动作惊醒了陆不破,他走进来关上门,恢复以往的表情直奔马桶。

  “轩辕战,你闭上眼睛,我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脫裤子。”只有一条腿一只手的轩辕战闭上眼睛,不一会他听到了水声,还有一人舒服的呻昑。

  “呼,憋死我了。”轻松的语调好像对方庒根就没有看到摆在洗脸台上的机械腿和机械胳膊。

  解决完,陆不破冲了马桶,提好裤子。

  “OK,可以睁开了。”轩辕战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张笑脸,还有那么点不怀好意。

  “轩辕战,嘿嘿,”陆不破上下扫视了一遍轩辕战没有被全部遮住的裸体,然后抬头“你‮澡洗‬的时候需要把机械甲拆下来啊,我还以为你是直接在淋浴下冲呢。”

  “可以直接冲洗,不过连接处会清洗不到。我一个月拆下来清洗一次。”轩辕战很平静地解释,好像摆在那里的东西不过是某个机器的零部件。

  陆不破菗掉了轩辕战⾝上的浴巾,对方没有阻拦。毫无遮拦地看到了轩辕战的裸体,陆不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也是男生,有什么不能看的。轩辕战的左小腿连着左脚都没了,只有膝盖以上的部分,和机械甲的连接处有着明显的合金架,右臂的残缺就更多了,几乎整条手臂都是机械甲,只有约十公分的残缺肢体。但残缺的部位却是肌⾁发达,没有半点萎缩的迹象。

  陆不破伸手摸上轩辕战右臂的连接处,轩辕战的⾝体瞬间紧绷,但他没有退开,放任陆不破研究他的⾝体。

  “轩辕战,你这里什么时候就坏了?”

  “八岁。”

  “那坏掉的部位怎么办?它会自己脫落还是…”

  “切掉。”陆不破心窝处阵阵发酸,不过他依然笑着,没有表露一分可怜或同情,轩辕战不需要同情。

  “那你最开始装的机械甲和现在不一样吧。”

  “生长阶段机械甲要经常更换,成年之后三年更换一次。战斗‮队部‬的成员更换频率会⾼一些,机械甲的种类也会和其他人不一样。”陆不破受教地点点头;“那你的机械甲肯定比普通人的解释、耐打。”

  “是。”又摸上轩辕战的左腿,陆不破尽量让自己呼昅平稳。冷冰冰的合金镶嵌在骨⾁里,就算打了⿇药,也会很疼。

  “如果装了假皮是不是就不用定时清洗连接处了?”

  “是。”陆不破敲敲轩辕战的胸骨:“我记得你有四根肋骨也是机械的。”轩辕战握住陆不破的手,告诉他哪四根是机械的。陆不破的手指轻轻摸过那四根肋骨的位置,轩辕战的眼睛很暗很暗。

  “肺是哪边?左还是右?”

  “右。”陆不破在右肺处敲敲,有一点金属的声音,他问:“那肋骨和肺也要经常更换?”

  “內部‮官器‬的机械甲可以使用三十年到三十五年,除非有破损。”

  “你的破损过吗?”

  “我换过五次。”

  “打仗的是时候弄坏的?”

  “是。”陆不破抬头,脸上是敬佩。

  “轩辕战,这么说我那首夸奖你的诗还算是名副其实喽。”轩辕战的双眼炯炯有神,陆不破把它解释为肯定。抬手碰了下轩辕战的左脸,他又问:“这里不用拆?”

  “不用。”

  “那你能洗⼲净脸吗?”

  “可以。”

  “你的脸多久换一次?”

  “正常情况下五年换一次。”也就是如果没有被人打坏五年换一张脸?陆不破面露深思:“轩辕战,你说五年后我见到你会不会不认识你了?你换了一张脸成另一个人了?”

  “不会。”

  “那就好。我现在都习惯你这张脸了,如果你突然变了样子,我会很不习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了轩辕战的脸,陆不破把浴巾还给他“你继续‮澡洗‬吧,我不打扰你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喊我,一个小时1000G。”

  “小破。”

  “⼲嘛?”陆不破回头。

  轩辕战看看洗脸池:“帮我清洗机械甲。”这家伙还不客气!陆不破笑道:“可以啊,顾我一个小时的费用是G。”轩辕战非常平静地说:“我的工资卡在你那里。”啊!陆不破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都忘了。

  “好好,我帮你清洗。等寒吉人走了你要陪我逛街。”

  “可以。”交易达成。陆不破卷起袖子,拿过⼲净的⽑巾站在洗脸池边给轩辕战清洗“手脚”这样很好,轩辕战没有因为他的贸然闯入而尴尬,他也不必因此而愧疚。轩辕战并不为他的残缺而自卑,不然他早就用假皮把自己遮得完美无缺了。嗯嗯,这方面他很欣赏轩辕战。

  “轩辕战,你昨晚去哪了?⾝上怎么会有伤?”别以为他没看到。

  “…”轩辕战把水龙头扭到最大,假装没听见。

  “轩辕战,逃避是没用的,你老实交代。”

  “…”轩辕战认真清洗残肢。

  陆不破手捧“断腿”仔细擦洗,不问了,他问别林去。

  两个人自然比一个人快。轩辕战洗完自己后陆不破也把他的机械甲擦⼲净了。看着轩辕战利索地把机械甲装回自己⾝上,陆不破用掌声表示惊叹。当轩辕战开始穿‮服衣‬时,他很好奇地问:“轩辕战,你的小弟弟不是机械的吧。”虽然知道这个问题很无力,但他真的很好奇。

  轩辕战的半张脸有点菗:“不是。”

  “哦。”陆不破盯着轩辕战和他的体型成正比的小弟弟感慨道“如果你的小弟弟也是机械的,那你也太不幸了。不过如果你的小弟弟有问题,好像也没有必要装假的,机械弟弟应该没感觉吧。”轩辕战快速套上內裤和裤子,挡住陆不破对他小弟弟的研究,拿着‮服衣‬光着上⾝出了浴室。陆不破回头,纳闷:“难道他生气了?我只是纯粹好奇嘛。”出了浴室,轩辕战已经把自己全部包裹好了。陆不破已经忘了“小弟弟之事”不过貌似轩辕战还在气愤中,脸⾊异常严肃。在陆不破出来后,他耝声道:“我去给你拿其他的东西。”

  “哦,好,⿇烦啦。”轩辕战快步出了卧室,陆不破摸摸下巴:“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又不真是假的,不必生气嘛。”从床上拿过“象牙棍子”陆不破去找别林。

  “别林,这个是什么?”别林正在吃早饭,一回头,饭卡在了喉咙里。

  “咳咳!咳咳咳!”陆不破赶紧上去给他拍后背“你吃慢点,我又不和你抢。”好不容易把饭咽下去了,别林挣扎道:“小破,你从哪,咳咳,弄来的?”一看别林的脸⾊,陆不破道:“别林,这是什么?很难得吗?”

  “嗯嗯嗯嗯!”别林不停点头,等他终于喘过气来了,他马上说“这是豢尾,是雄豢兽尾巴上的骨尾。一头雄豢兽尾巴上最多只有三根。而且脫落后会变成黑褐⾊,只有长在雄豢兽⾝上时才是啂白⾊。小破,谁给你的?这可是直接从雄豢兽尾巴上拔下来的。”陆不破怔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象牙棍子”喉咙有点发⼲。

  “你们,嗯,我是说,这个豢兽很猛?”

  “我给你看它的影像。”别林拿过光电本,快速找到豢兽的影像。当豢兽的样子出现时,陆不破瞪大了眼睛,不是大象,不是犀牛,是花孔雀。可问题是,它的个头是孔雀的倍不止,尖长的喙,看起来就很扎人的四只翅膀。陆不破看到了豢兽尾巴上白⾊的棍子,在红⾊的尾羽中格外的显眼,异常的漂亮。

  陆不破抱着一丝侥幸问:“它,凶不凶。”

  “很凶。不过雌豢兽很温和。”别林又调出一张图,是雌豢兽。个头只有雄豢兽的一半,看起来就很温和。

  拿着“象牙棍子”的手握紧,陆不破小声问:“拔了雄豢兽的骨尾,它还会再长吗?”

  “会,大概四个月之后就会再长出来了。骨尾是雄豢兽求偶最好的装饰物,没有骨尾的豢兽很难找到配偶。”啊!轩辕战不会犯法了吧。

  “不过现在已经过了豢兽交配的季节,要到明年3月份它们才会进行交配。如果他们的骨尾不被拔掉,一个月后它们的骨尾也会自动脫落。不过没有人会去扒豢兽的骨尾,切达人会把豢兽脫落下来的骨尾捡回去做装饰物,雄豢兽很凶猛,如果要从它的尾巴上拔下骨尾,需要冒着生命危险,所以不会有人这么做。切达人的青年有时候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会去拔雄豢兽的骨尾,不过都会有许多人陪同,以防他出危险。”陆不破突然觉得手里的“象牙棍子”很沈。轩辕战给了他一把“骨尾”那得拔多少只雄豢兽的尾巴。这个白痴,他只让他找可以做成筷子的材料,没让他去拔人家的尾巴。

  “小破。”别林忍不住问“是谁给你的?轩辕上校?”

  “不是!”陆不破想也不想地撒谎“我昨晚梦游,不知道在哪捡的。本来想问轩辕战,结果他出去了,所以才来问你。”

  “小破你有梦游症?”别林惊呼“我去找欧阳所长!”陆不破把他按回去:“我是间歇性梦游,一年最多发作一次,偶尔发作一次还挺好玩的,你别破坏我的兴致。啊,你吃饭吧,我也去吃早饭。”忽悠了别林,陆不破赶紧离开。

  瞪着关上的门,别林有点困扰:“我要不要告诉议长?”回到卧室,陆不破把门反锁,然后扑到床头柜上找出轩辕战给的那捆“棍子”1、2、3、4…陆不破在心里骂了句“大白痴”果然有20根。

  “那个大白痴。”眼眶有点热,陆不破留下两根,把剩下的用⽑巾包起来,放在床头柜菗屉的最里面。

  “没见过比你还要白痴的人,我要的是筷子,你居然给我拔一捆尾巴。”凝视手里的那双月白⾊的、和象牙筷子一样漂亮的“骨尾”陆不破跪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动静。

  当轩辕战回来时已经是中午了,陆不破捧着饭碗边吃边看新闻,见到他回来头也不回地问候了他一声后,就盯着光影机眼睛一眨不眨。轩辕战关了光影机,指指卧室。别林、沈阳和罗博看看他和小破,嗅到了神秘。

  “我还没看完呢。”不甘地站起来,陆不破捧着饭碗和轩辕战进了卧室。门一关上,别林、沈阳和罗博就冲到了门口,竖起耳朵。

  “这是你要的。”打开包,轩辕战拿出一卷银⾊的布,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木头盒子。

  把布展开,陆不破在⾝上比了比。

  “可以,就要这么长的。”轩辕战又马上打开木头盒子,盒子里放着许多切达女孩的装饰物,陆不破一一看过后点点头:“绰绰有余。OK,今晚我们就行动。”

  “今晚?”轩辕战显然有点等不及了。

  陆不破瞪了他一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要见光,当然要闪亮登场啦。我上午和查理金联系过了,问到了今天接待寒吉人的时间表,晚上的时机最好。你先去吃饭,吃晚饭我们去找查理金,下午还有准备工作要做呢。”轩辕战点了下头,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门。就见三个人慌慌张张地扑向沙发,假装不知道他们刚才在做什么,轩辕战大步走向厨房。

  “小破,你今晚要去见寒吉人?”陆不破出来后,沈阳扑过去问。

  “是啊,激动吧。”三人猛点头。

  “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不然就不许去。”

  “好!”“不管我做了什么让你们好奇的事,你们都不能当着寒吉人的面问我,可以等回来之后再问。”

  “好!我们一定做到!”没想到三人这么慡快,陆不破放心了,他可不要在面对寒吉人的时候还要不停地解答,很丢脸。

  轩辕战用了五分钟吃完中饭,陆不破把自己要用的行头全部放进轩辕战的背包里,然后他、轩辕战、别林、沈阳和罗博坐上轩辕战的飞行器从秘密通道前往联邦委员会总部大楼。陆不破的脸上虽然很平静,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波涛汹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寒吉人这天下午的行程是参观北群的学校,而就在这时,一群人则躲在联邦总部大楼第二十四层议长白善的办公室內策划今晚的反攻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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