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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段鐾剡=断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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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段鐾剡=断背山?!

  构图、构形、一只握着炭笔的修长的手熟练地在画纸上熟练勾勒着,一张素白纸由浅线、长线、直线和复线慢慢形成了一个人物的轮廓,逐渐丰満生动起来。

  段鐾剡专注地画着素描,然后作细节刻画,再调整,最后抬起脸,淡笑着说:“好了。”

  “是吗?”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丰満热辣的美女噘着性感的红唇‮逗挑‬地看了段鐾剡一眼,只可惜段鐾剡正低着头在收拾画笔,没有接收到这个带着⿇辣味的火热眼神。

  段鐾剡刚把炭笔收到画袋中,突然⾝畔一暖,鼻翼里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水味,他抬起头来,却见眼前的美女领口半开,整个⾝子软软挂在了他的半边肩膀上,她在他耳边吹着气,‮逗挑‬着呢喃道:“你帮我看看,是画漂亮还是我比较漂亮?…”

  段鐾剡面红耳赤,他将美女的柔软的玉臂拉下,低声道:“Amy‮姐小‬,现在已经半夜了,我送回去好吗?太晚,我怕你回去不‮全安‬…”

  Amy媚眼如丝“那我就不走了好吗?”

  这个美女Amy是美术学院的人体模特,自从见到段鐾剡参加美术学院的人体素描课后,这个美丽的模特非要给他当单独的模特。工作期间美男她也见过不少,却都不如眼前这个男人,俊美而且有型,全⾝上下都那么有男人味,让她心跳‮速加‬。

  段鐾剡礼貌地拒绝后,美女Amy还是毅然决然地等他下课,一路跟踪段鐾剡到他住的小区里,一直跟到他的门口,半天不走。

  美女Amy对段鐾剡说,若请她进去坐一会儿并帮她画张素描她就走。否则,她就有将大门坐穿的架势。光天化曰之下有‮戏调‬美男、霸王硬上弓的嫌疑。

  段鐾剡无奈只好请她进去,太过紧张之下完全忘记了司瑶倩这只⺟老虎定下的清规戒律。

  原以为画好素描后,美女Amy就会识相走了,谁知她更像张膏药一样,紧贴着他不放,段鐾剡轰她不是,拉她不是,只好任她上下其手,吃遍他的豆腐。

  子曰,性骚扰是现代人的“精神跳蚤”

  天理何在,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这“跳蚤”咬得全⾝不自在。

  幸好,此刻他的‮机手‬及时响了,段鐾剡如临大赦,他请美女Amy松开八爪,然后走到客厅里接了个电话。他看看电话显示,是他姐姐段木槿打来的。

  段鐾剡接完电话回来,他的脸⾊有点难看。

  可惜美女Amy不会看脸⾊,还是硬贴了上来,一贯表现得温文懦弱的段鐾剡此时却俊脸一沉,他的手一抬,将她拉了开来,面无表情地说:“抱歉,Amy,我送你回去吧,实在是太晚了。”

  他的耐性是有限的,他的好脾气也是因人而异的。

  Amy被段鐾剡无意中用力一拉,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砰”地一声,倒伏在段鐾剡的床上,不小心又被床沿硌着了腰。号称千人迷的她,哪受过这样野蛮的、如此不怜香惜玉的对待?

  美人Amy又痛又羞,便哭了出来。

  于是,当夜里十二点过后,受了前男人气的司瑶倩掏出钥匙开门进来,看到便是一个香艳而诡谲的场面:一个妖冶的女人半裸着倒在段鐾剡的床上,而段鐾剡正站在床前,蹙着浓眉。

  司瑶倩脑子里电光火石了好几遍,无意间撞破了人家的奷情,是不是该学肥皂剧里耸耸肩膀,歪着脑袋对人家说:“对不起,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请继续?”

  可是想想,这是我自己的家,本来在外头就不慡了,难道回来还要遭受精神污染么?

  司瑶倩咳嗽两声,对像门神一样站在里屋门前的段鐾剡说道:“段鐾剡,打断一下,我要进屋去…”

  段鐾剡没有动,只是对Amy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Amy从床上起来,菗菗嗒嗒地穿好‮服衣‬,乖乖地随段鐾剡出去了。这个男人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她还是识相点吧。

  司瑶倩看着大门在段鐾剡的背后关上,鄙夷地努努嘴,这就是现代搞艺术的男人,利用美女盲目崇拜艺术家的心理,要求她们为“艺术”献⾝,吃⼲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啧啧。

  …

  段鐾剡送完Amy回来觉得肚子很饿,晚上和Amy厮混了半天,他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呢。

  他走到厨房,正好看见司瑶倩也在厨房里找吃的。

  两人心情都不好,互不打招呼。司瑶倩在冰箱里翻了半天,没有找到可以让她开胃的东西。

  她随意从冷冻柜里找出了一支冰棒,准备撕开包装纸正要咬,一旁端着一盒方便面,正在裤兜里掏钱的段鐾剡开口了:“这么晚了还吃冰淇淋,你不要胃了吗?”

  司瑶倩撇撇嘴,没有理他。

  段鐾剡将手中的方便面递给她,自己又拿了一盒,然后往冰箱上的小盒子里扔了十块钱,说:“还是吃点温热的吧,算我请你的…”

  司瑶倩看看手里的方便面,将它扔还给他,说:“谁要你请了?我才不要吃呢。”

  大学四年,她吃方便面都吃怕了,那时寝室里的姐妹们哪个床下没有放着几箱不同口味的方便面,吃到毕业,她闻到方便面的味道就想吐。

  她早戒掉方便面了。

  段鐾剡看看司瑶倩,说:“那你就没有得吃了。”

  司瑶倩又埋头在冰箱里找了半天,找出了一大碗早前剩下的⼲米饭,还找到了一把青菜。她想了想,又从冰箱的角落里扒拉出一块冷冻猪油,然后拿出一小块五花⾁。

  一切准备停当,她才转脸对段鐾剡,说:“你吃不吃猪油饭?”

  段鐾剡一愣,说:“你这么晚了还做饭吗?”

  司瑶倩点点头,说:“反正也睡不着,就好好吃个饭,是我家乡口味的,你吃得惯吗?”

  段鐾剡点点头,那张本有阴霾的脸浮出了一点笑容“我吃啊,我小时侯妈妈也给我做过猪油饭。”

  多遥远的记忆啊,记忆中他的⺟亲根本就没有太多机会去下厨,他们吃的,都是佣人精心制作的⾼级营养餐。

  司瑶倩笑笑,说:“那你去洗青菜,等会儿你洗碗,我来做饭。”

  司瑶倩开始熬猪油,妈妈说熬猪油渣的时候加些水可以熬得快,如果猪油不加水,温度很快上升,没等猪油熬出来油料很快就废了,而且有一些油渣会熬焦,颜⾊变得焦⻩焦⻩的,还有一股苦涩的味道,所以熬猪油一定得慢慢来。

  司瑶倩熬完板油之后,把猪油渣剁碎待会将拌在米饭里。她将猪油渣、米饭、青菜、五花⾁放锅里一起拌匀炒了一下,厨房里顿时香气四溢,猪油饭很快就好了。

  司瑶倩看着香噴噴的猪油饭,很有战斗成果,完全是自己的⺟亲在家做的效果。

  段鐾剡差点连碗都一并吃下去了,司瑶倩看着他吃饭的样子,突然问他:“你学画画后就一直没有回家吧?”

  段鐾剡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

  司瑶倩点点头,说:“看你就像好久没回家,很缺乏⺟爱的的样子。”

  段鐾剡没有说话,只是吃饭的速度放慢了。

  司瑶倩又问他:“你心情不好啊?刚才⼲吗把那美人给弄哭了?”

  段鐾剡嘴里含着饭,含混不清。司瑶倩听了半天才听出他是说他被非礼了。

  司瑶倩举着筷子笑个不停。

  她忍着笑对段鐾剡说“忍了吧,成年男人被女人強奷,被拐卖,罪犯都是不负法律责任的,最多算是人格侮辱,故意伤害,被拐卖的话可以参照一下劳动法。”

  见段鐾剡红着脸那副可怜的模样,司瑶倩伸出爪子,戏弄地掐了掐他结实的肩膊,然后嘻笑着说:“以后男人被女人性骚扰,不要逃,让她骚扰到结束,助长她们的气势,让她们更嚣张点,更多地骚扰你们男人!当然,要是恐龙就一脚踩死她,然后大叫:‘妈妈,救命,妈妈,救命!恐龙我怕怕!’”

  段鐾剡好笑地看着幸灾乐祸的司瑶倩,摇‮头摇‬,差点将自己口中的饭噴出来。

  司瑶倩笑了半晌,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果然很慡。

  她看着碗,果然觉得先前郁闷的情绪舒缓多了。

  司瑶倩端着比头还大的碗,也不吃,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段鐾剡说“我说段鐾剡,你刚才和美女在一起,好象都没有什么反应的啊?”

  段鐾剡抬眼看她,漂亮的眼睛里有不解。

  司瑶倩近距离看着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忽然突发其想“段鐾剡,你是不是对女人都不感‮趣兴‬的?”潜台词就是,就只对男人感‮趣兴‬?

  段鐾剡傻乎乎地想了一下,是啊,他现在整天忙着画画,哪有时间去注意女孩子?和他接触的都是男教授和男同学。

  于是他便老实诚恳回答说:“是的,我现在对女人不感‮趣兴‬,只和男同学有来往。”

  司瑶倩看着段鐾剡,嘴张成了一个“O”型,看看,她就知道他有问题。

  但凡太美好的事物都有致命的缺陷。

  像他这样堪称完美的人类艺术品,果然如她的猜想一样,是有残缺的。

  可惜了,这么美的男人,竟然不爱女人,是个Gay!

  司瑶倩先替那些迷恋段鐾剡美⾊的女人们心碎了,Oh,我的心呀…一地碎片…她暂时连自己的伤心事都放在了一边。

  …

  第二天上班,司瑶倩甩着昏晕的脑袋进了办公室。

  普洱迎面而来,望着她惊叫一声“姐姐,你昨晚被谁痛打了一顿,眼圈这么黑?”

  另一个要好的同事,也是销售人员的马筱妮走了过来,仔细瞧了瞧司瑶倩的熊猫眼,语重心长地说:“很黑很暧昧。老实交代,昨晚上哪儿鬼混去了?!”

  司瑶倩翻白眼,正要驳斥这空⽳来风,谣言就是这么制造出来的。

  昨晚她只不过和段鐾剡畅谈到半夜而已。

  销售小组组长明娜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对着司瑶倩道:“施主你脸泛红光,好象桃花运将至…”

  司瑶倩转头望向戴着平光镜的明娜,虔诚道:“多谢大师指点。”

  明娜一本正经道:“不谢,等我闲下来为你用塔罗牌再算算,看是桃花运呢还是桃花劫。”

  司瑶倩忍笑道:“那有劳大师了…”

  众人正笑倒,销售经理凌昊走进了办公室,他一⾝笔挺的西服,英俊而有精神。

  他望向司瑶倩,说:“小司,你来一下,到我办公室。”

  凌昊前脚刚一离开办公室,普洱后脚便崇拜地扑向明娜“大师,你太厉害了,也给我算一卦吧!经理叫倩倩呢,帅哥帅哥有请呀!”

  马筱妮也点点头,说:“算上我一个!咱们公司第一帅的经理很少会让女销售到他办公室里去的,司瑶倩,你要好好把握哦!”司瑶倩啼笑皆非。

  …

  司瑶倩在凌昊办公室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凌昊的声音:“进来。”

  司瑶倩进去了,凌昊从办公桌后站起⾝来,第一句话就是:“小司,我很抱歉…”

  司瑶倩摇‮头摇‬说:“经理,不关你的事情。”

  凌昊说:“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你们…”

  司瑶倩笑笑“真的没什么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凌昊观察了一下司瑶倩的脸⾊,发觉她真的没有生气,于是放下心来。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说道:“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了。这是徐董昨晚给我的定单,里面有他需要的各种电脑配件的品名与种类,他要我们给他报价,今天早上他已经叫专人送合约到我这里了,你看…”他想将文件递给司瑶倩。

  “经理,一切都由你来决定吧,我服从。”司瑶倩笑笑说着,不过眼睛里却是平静如水。

  她没有去接凌昊手中的文件。

  凌昊看看司瑶倩,见她没有什么表情,便将手中的文件缩了回来,他说:“这是一个大单子,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我就叫大客户部的人员去操作了?”

  “好的。”司瑶倩回答道。

  凌昊还想说什么,不过看看司瑶倩的脸⾊,便不再说话了。

  …

  司瑶倩回到办公室,普洱、马筱妮和明娜都围了上来,问她:“头儿找你说什么了?啊?”好奇心害死猫,这些好奇的女人的七嘴八舌让司瑶倩本就作痛的头更晕了。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

  司瑶倩扒拉开紧围着她的一千五百只鸭子,让自己呼昅一下新鲜的空气,然后笑着说:“经理叫我去,就是告诉我,我的一个单子签单成功了,所以,晚上,我请吃饭!”

  “哦也!”一千五百只鸭子热烈欢呼。…

  “这鱼香⾁丝里怎么没有鱼?”饭馆里,普洱扒拉着菜,作不解状。

  “是呀,这家饭馆服务不好,我这份蚂蚁上树怎么连一个蚂蚁都没有?”马筱妮也说。

  还没有等明娜开口,司瑶倩先发制人“明娜,你是想说你的虎皮尖椒里面一点虎皮也没有吗?”

  明娜没有说话,只是讪讪笑。

  普洱终于忍不住低声控诉司瑶倩这个小气鬼的恶行了。

  她们都以为司瑶倩做了个大单会请她们吃大餐,哪里会想司瑶倩请她们吃的,竟然还是平曰里常吃的大排档。

  马筱妮和明娜也加入了声讨的行列中,无外乎控诉司瑶倩是个小气的女人,全无一点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气,全无一点重义轻利的气概。

  司瑶倩终于受不住了,她说:“唉,现在经济不景气,能省则省嘛!”

  见三个女人还是不依,她无奈地对普洱说:“你们别吵了,周末咱们去COO!酒吧,我请!那里比较适合你这样的深闺怨妇。”

  于是怨妇就发动了周遭的类怨妇,同时,这种“怨妇情结”像瘟疫一样蔓延,像琊教一样蛊惑人心。终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四个怨妇达成一致,周末先去吃火锅,然后再去酒吧Happy!

  …

  有了盼头,大家胃口就开了,大吃特吃,不亦乐乎。

  普洱对大排档桌上的纸巾不満,觉得它们不够白嫰,担当不起擦嘴的重任。

  马筱妮反驳说,随着我国国民经济的发展以及改⾰开放的不断深入,卫生纸被赋予了更多艰巨的任务。用它可以擦桌子,可以用它擦嘴卫生,还可以用它擦庇股。所以不应挑剔广大劳动阶级常用的必备品。

  “卫生纸是好用,不过这纸的制作要浪费多少的树木啊,世界能源再生是个深刻的急于解决的问题!所以我们要环保,节约每张纸爱护每一棵树苗!外出吃饭最好自带手帕!”普洱振振有词,忧国忧民。

  普洱长篇大论地发表完言论,大家也正好吃完饭,都等着她呢。

  普洱赶紧将碗中的饭菜扒拉完,吃完想用她万能的手帕擦下嘴,发觉她没带手帕。

  方才她正探讨着卫生纸以及世界能源的环保问题,对于习惯跳跃性思维的人来说,她这种串位很容易出问题。

  果然她突然向服务生招手,兴致勃勃地⾼声叫道:“服务员…给我来几张卫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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