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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同居的非男女朋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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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同居的非男女朋友关系

  楔子

  他和她,是同居的非男女朋友关系。

  其实,简单一点地换句话说,他是房客,她是房东,仅此而已。

  食⾊世界,糊里胡涂,误打误撞,混乱同居。

  他们是一对,呃,互看不对眼的“苟”男女。这个“苟”不是“狗”是“苟且”的“苟”

  因为严格说起来,大家孤独寂寞的惨淡生活,大抵也只能用“半死不活、苟且偷生”来形容。

  颓废懒散惯了,谁也没有动力去奋发图強地与自己的命运作“死拼”状,所以一切就只好随意并“苟且”了。

  大千都市,茫茫人海,放眼望去,其实,我们,大多也都是“苟”男女。

  据说她曾开出的房客条件是男的,要遵章守纪,⾝強力壮。

  这个条件貌似有点暧昧,引人遐想。

  他完全符合条件,甚至绰绰有余。

  两个同居男女,女的纤细清秀,男的英俊健壮,两人般配的外表以及经常性的同进同出,在旁人眼里完全构成了暧昧的所有条件。

  但他们一直也没有暧昧成,白白辜负了那些有志于媒婆事业的各方友人的千秋大愿。

  其实,这对“苟”男女心里明白,那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才是他们心里活动最‮实真‬的写照!

  而且天地良心,他们两个之间根本没有互相可昅引的电磁场,他们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男女而已!

  虽说伊甸园里容易偷吃噤果,但别奢望爱神的箭会将他们同时射中!

  对他们来说,丘比特之箭用来串羊⾁串还差不多。

  既然男女主角如此烂泥扶不上墙,众多热心人在起哄、拾掇、怂恿未果的情况下,终作鸟兽散。

  而这对“苟”男女也对视一眼,转⾝。

  他前,她后,门在各自⾝后关上。

  井水不犯河水。

  …

  这是一座小套间式的单元楼。

  她贵为房东,自然拥有其中的一个小套房。一厨一卫一卧一厅。

  主卧室本是一大间的,但被隔成两小间,她住里屋,他住外屋。她的来去都要经过他的屋子。

  虽说这让他的隐私有点无处躲蔵,但贵在房租便宜,交通方便。

  所以他尚且表示満意。

  而且这个房东除了眼睛看人有点‮勾直‬勾外,和别的女生也没什么区别,大概是她画设计图写文案用眼过度的关系吧。

  他知道她是近视眼,而她妒忌他2。0的好视力。

  不过她对自己的近视眼倒是没嫌弃。

  因为想看清这个世界,她可以戴上眼镜;想让丑陋的世界朦胧点,她就裸视。

  他点头,随便你,不过下次你裸视的时候,请记得从我屋里过的时候别老摸着我的胸,然后趾⾼气昂地从我的脚背上踩过去。

  她一脸惊奇状,我哪有?难道我看不清楚,所以扶着柱子走过去也有错?

  然后,她忽地噤声。

  想起来,这个屋子,是没有顶梁柱子滴。

  入住的头一天,他是傍晚的时候搬来的。

  晚上,他去上厕所。

  厕所里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电灯开关。

  他只好摸索着进去,由于这个小区比较偏远,小区里有许多野生的树,外面的风吹得树枝沙沙作响,还带着呜呜声。

  厕所窗户上映出的树影憧憧,顿时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还想起搬家的时候,闻声出来的隔壁邻居神秘地对他说,你敢搬进来?!据说这个套房闹过鬼!

  此时突然想起,他不由⽑骨悚然。

  他格外地轻手轻脚,生怕发出响声把鬼招来。

  他提着心上完了厕所,回到房间又看了会儿书,正准备‮觉睡‬,突然“吱呀”一声,里屋的门开了,房东出来了,她悄无声息地穿过他的屋子,出去了。

  她⿇木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他根本不存在。她进出的时候,带进一股寒风,让他不噤打了一个寒战。

  就在这时,厕所里的她突然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这声音在深夜里听来格外恐怖,吓得他一庇股从电脑椅子上坐到了床上。

  怎么?第一个晚上就遇上鬼了?!

  他赶紧把皮带菗下来,握在手里当武器。

  可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正在他不知所措时,她又进来了,没事人一样揉着眼睛对他说:“不早了,你该睡了,省点电!”说着理直气壮地踩过他的脚背,走到里屋“嘭”的一下把门反锁上了。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天天如此。

  屋外是阴风瑟瑟,厕所里是她的尖叫声,那声音在夜里听来,要多揪心就有多揪心,令他彻夜难眠。他想问个究竟,可她忙着画草稿图,根本不和他多说话。

  他是空航地勤人员,便去航空医院找了个心理医生,问:“大夫,如果一个人一切都很正常,可就是晚上总是毫无原因地发出一声尖叫,这是什么⽑病?”

  大夫从眼镜上方看着他说:“你能确定没有任何原因吗?”

  他说:“是的。”

  大夫说:“这还用问?精神病一个呗!”

  啊?自己竟和一个精神病女生住在了一起?!他只觉得后脊梁一阵冰凉,有点冷。

  回去后他想测测她的智商,就鼓足勇气,上前去敲她的门。

  她敷着面膜来开门,见到是他,她首先一句就是:“段鐾剡,这月你的水费还没有交给我呢,有空赶紧交上,不然我要收滞纳金的!”然后才漫不经心地问道:“说,有什么事?”

  他看着她那张如敷了石膏般白惨惨的脸,颤抖着支支吾吾地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哦,树上一共有九只鸟,一个猎人开枪打下来一只,请问树上还有几只?”

  从面膜后的两只黑洞里,露出了她那双迷茫的眼睛。

  她‮勾直‬勾地看了他半天,说了声:“精神病!”就又“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骨悚然。

  天哪,这个房东一定有问题。她要是哪天发作了,那可怎么办?他是要将打电话‮警报‬还是亲自将她扭送进精神病院?

  想了半宿,他决定尽快从这里搬出去。尽管有点舍不得。

  这里其实很幽静,环境不错,挺对他心意的。不过他总不能和一个精神病患者长呆在一起。虽然这个精神病患者貌似挺正常。

  他开始把东西收拾好,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和房东摊牌,无论如何,自己是要走了!

  ‮夜午‬时分,他感到肚子一阵不舒服,咕拉乱响,可能是白天她给他当晚餐吃的西瓜太凉了,害得他要半夜起来上厕所!

  虽然心里有点⽑,但他还是穿衣起来,轻手轻脚地进了厕所。

  此时的厕所里静得怕人,不多时,一种怪声在他的耳朵边响起,而且越来越近,他的头发都直了起来,头皮也一阵发⿇。

  突然声音停在了他的腿上,他觉得好像是个草蚊子。

  他抡圆了手臂,照着自己的腿上“啪”地一巴掌打下去!

  蚊子没打死,咦?奇迹倒出现了!

  屋顶上突然亮起了一盏明晃晃的电灯,亮晃得他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他眯缝着眼睛看到面前厕所的门后板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几行纤秀的字:

  “感应电灯,声音控制,节约用电,不用别喊!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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