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一天晚餐的时候,我一边往嘴里送着烫口的饭菜,一边问⺟亲:“妈妈,你跟爸爸这么多年就只是这样爱做吗?你们没有烦的时候吗?”
“这个不好说的,你也知道,你爸爸当初是当兵的,本来在家的时候就不算太多,他每次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对彼此的⾝体很新鲜。
后来转到地方后,也因为工作的原因应酬特别多,我们做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偶尔做一次,还是很愉快的。所以也说不上厌倦…”
⺟亲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我听得心里非常别扭,脸⾊也愈发地难看。这时候⺟亲才知道现在的儿子看爸爸已经不再象以前那样了,现在多多少少有点情敌的意味在里面。
“小兵,是你问我的,不然我不会说的。好了,快吃饭吧。”
“那你跟我爱做会烦吗?”我耷拉着脸问⺟亲。
“不会呀,我们不是很开心吗?”
“可是我已经有点够了,老是待在这里,总是做着同样的事情,再开心的事儿也会令人生厌的!”
我下意识地往嘴里扒着饭,其实吃得一点滋味也没有。⺟亲面露出怜爱的神⾊,心疼地看着她的儿子:“小兵,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这样吧,吃完晚饭,我们一块儿出去走走吧!”
你心里知道什么呀,我不是不想在家里待着,我是想…唉!妈妈,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心里埋怨着,但又不能说出来。
其实是我想错了,我必竟是⺟亲的儿子,她确实猜透了我的心思。
我们沿着海边走了很久。海风是咸咸的、湿湿的。⺟亲卷曲的头发在那条黑⾊长裙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地飘逸。
我走在她的后面默默地注视着,⺟亲白皙的脖颈在发间时隐时现,在乘凉的人群中显得那么⾼贵、端庄。
我越来越觉得喜欢自己的⺟亲是正确的,到哪里能找到这样精致的女人呢?
但在这种场合我们只能以⺟子的方式行进着,时而我会装做撒娇地似跑过去拥着她的肩膀,我想就算有人看到了,也只是以为儿子跟⺟亲闹着玩呢。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海的颜⾊越来越深沉。我跟⺟亲漫无目的地沿着海边走着,我不知道⺟亲这是做什么?
很快的,我们就来到一个小山坡,由于这里尚未被开发,连路灯都没有,因此很少有人会走到这儿。
“妈,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呀?”
⺟亲这时突然拉起我的手,象个孩子似的拽着我往坡上奔去。走到半坡的时候,⺟亲双手摁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草地上,她也面对着坐了下来。
这时候,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看到我⺟亲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満望渴激情的眼睛,我看懂了。
我这才明白⺟亲的用心,她是想让我尝试一下在大自然间放纵自己的感觉。
我的欲火再一次被点燃了,好多天未曾有过的強烈感觉又一次充満了我的全⾝。我的心跳在加快,我的血液在沸腾,没想到幕天席地地亲密是如此地妙不可言。
我脫下上衣垫在⺟亲⾝下,虽然我很猴急,但我知道那些草呀石子呀,会刮伤⺟亲、垫疼⺟亲的。
晚上的海风有点凉,但⺟亲的体內是那么地温暖,我闭上眼睛,享受着⺟亲带给我的这次惊喜,风…时而送来草木的香气,进而捎来海的咸腥,耳边传来昆虫们的窃窃私语和⺟亲的喃喃呻昑,还有那两具快乐的⾝体击撞时迸发出的清脆声响。
之后我才知道,我们的那种行为被称之为“合野”古时,我们的祖先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愉快地繁衍着自己后代,虽然我们的目的跟祖先的目的不同,但过程都是快乐的,令人享受的。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我跟⺟亲溶为一体,更是我们跟大自然溶为一体。
虽然不能象在家里一样放肆,紧张归紧张,但奋兴的情绪还是一直伴着我,⺟亲终于忍受不住我的強烈攻势:“哥哥,我受不了了,我到了。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我…我…!”
⺟亲极度地奋兴,但又不能大声地喊叫,很是痛苦。她张着嘴巴,大口地喘着气,迷离的眼神看着我,似在哀求。
“啊?你到了?我还没到呢。不行!”越看到⺟亲求饶,越让我有不想放过她的念头。我的动作更加烈猛,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节奏。
我不想让这一刻这么快就走掉。我甚至都能感觉到我的面目变得可怕起来,⺟亲也开始有惊恐的眼神注视着我,我非但没有怜爱她的感觉,反而更加难以抑制地奋兴。
正当我挥汗如雨地磨折着⺟亲的时候。一束灯光从我们⾝上晃过。着实被惊了一下,怎么这里也会有人?我和⺟亲赶快穿上衣裤。
我甚至都来不及让自己的奋兴情绪收回来,当时我真担心会不会吓出阳萎。但到底是些什么人呢?这么晚了还会来这里?
灯光越来越近,几个手电筒一起朝我们走过来。⺟亲紧张地拉着我的手,其实我比她还要紧张。
走到跟前后,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一共有五个男人,他们的穿的服衣说象察警也不象察警,手臂上红底白字的“值勤”在忽闪忽闪的灯光下特别醒目。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是联防队的。
“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在这儿做什么呢?”
“哦哦,我们…”⺟亲由于刚从奋兴转到惊吓,一直有点张口结舌。
“我们是谈对象的!”我下意地说出个这样的理由来。那五个人,特别是最前面的一个三十多岁,象是这帮人的“头儿”的男人,看了看⺟亲,又看了看我,马上就露出怀疑的神⾊。
“谈对象!?我看你们的年纪…”
“是啊,我喜欢比我大的女人,还犯法吗?”我感觉我是男人,我应该保护⺟亲,而面对这些人不能太软弱了。
“你横什么横呀!?我他妈揍你…”其中的一个瘦⾼个男人想捋袖子动手。结果被那个“头儿”制止住了。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什么事得问清楚吧!”看上去这个“头儿”还是很明事理的。
“那你们跟我们走一躺吧。”
必竟是他们人多势众,亦或是刚刚我们的行为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没有。于是我和⺟亲便跟着他们去了所谓的联防队。
一进屋他们便让我们出示⾝份证,我没有带,于是他们就让我在一个登记本上写一下。
⺟亲的⾝份证被那个“头儿”拿在手里,他看了⺟亲,又看了看⾝份证,⺟亲被他好一顿查看和端详。我隐约看到那个男人对⺟亲的不怀好意,所以赶快把手里的登记本塞进那个男人手里。
“我写好了,你看看吧!”
那个“头儿”看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阴笑“呵呵,你说你们是谈对象的?还没结婚是吧?”
“是啊,都跟你说了是谈对象的,当然没结婚啦。”我开始有点讨厌这个刚才还装好人的“头儿”了。
“那你们的家庭住址怎么会是一个地方?”他把登记本和⺟亲的⾝份证一同摔在桌子上,声调突然⾼了八度,把我们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们说不清楚,今天就待在这儿,要不就打电话让你们的导领和家属来领人吧!”这个可怕的男人简直做得太绝了。我当时对他的感觉就是四个字“咬牙切齿”
这是我的疏忽,刚刚登记家庭住址的时候也没多想。我当时真是恨死自己了,看来我跟⺟亲是在劫难逃了。
我拿眼瞟了一眼⺟亲,奇怪的是她的眼睛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惧怕,她径直地走到那个“头儿”⾝边。
“同志,有话好好说,我们真的只去散散步才走到那里的,不是去做什么违法的事儿。你看你就给个方便吧。”
说着,⺟亲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悄悄地塞进了那个人的手里。其实我知道,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也没有人提出什么异议。
即使在学校,也会有为了通过试考而给老师送礼的事儿嘛,所以我只有愤怒的份儿。
那个男人嘴角又露出刚才的阴笑“呵呵,当然了,我们不会轻易怨枉好人,这样吧,你跟我进屋去把详细情况说一下。”
每个人都知道⺟亲进到那个屋子里是什么结果,我刚想伸手拦住⺟亲,⺟亲看到了我的冲动,她一边挪动着⾝体,一边冲我皱着眉头,示意我不要再惹事儿了。
我知道,这件事万一闹大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不仅我们在外人眼里的幸福家庭不复存在,就连我和⺟亲都将成为这个小城市里茶余饭后,人们的谈资笑料。
我眼睁睁地看着⺟亲跟着那个臭男人进了屋。当听到门被锁死的声音,我的心痛得跟刀绞似的。
妈妈,都是我害了你呀。如果我不要寻求什么该死的刺激,如果我不胡说八道我们在谈对象,如果我不马虎大意写上我们的家庭住址…眼泪涌出眼眶,顺着脸庞无声地滑落。
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因为痛恨所以不觉有丝毫的疼痛。一是恨那个无聇的男人,二是恨自己。
当⺟亲从那间小屋子里出来时,我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个久。走出来的⺟亲,面部没有丝毫的表情,卷发还是那么整齐,长裙也没有毫丝的褶皱。
⺟亲是个爱面子的女人,他不会让外人看自己的笑话,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要保持她端庄的仪态。
我马上跑了过去,紧紧地拥住⺟亲,生怕她再受到什么伤害。
那个“头儿”也跟着⺟亲从屋里走了出来。装腔做势地说:“事情交代清楚了,这不就行了吗?好了,你们快回家吧,我们就不追究你们了。记住,晚上别再到这里瞎转了,太危险了!”
我恨透了这个人的嘴脸。狠狠地瞅了那个男人一眼,便拥着⺟亲一起走出那个令人惊恐不安的联防队。
一路上,我都是这样扶着她的肩膀。害怕再有什么不幸降临到这个女人⾝上。
本应该是我保护她的,没想到关键的时候反而是她挺⾝保护了我,这可能就是⺟亲的伟大之处吧。
⺟亲看到哭红了眼睛的我,勉強挤出点笑容,安慰道:“没事儿了,都解决了。”
“妈妈,我真没用,我…”
“别说了,我是妈妈,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们这样一直走到家里,路上再没说一句话。晚上我们也没再碰对方,⺟亲背对着我,她假装睡着了,但我知道她的心在流泪,都是因为我这个禽兽儿子。
我第一次伤害了妈妈,虽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对她说:以后一定要以百倍千倍地好去偿还她!但…我食言了。
因为…我是她的禽兽儿子!